蘭山君孤兒出身,長在淮陵,吃百家飯長大,學得一手殺豬的本事,本是要開一個屠宰場的。誰知老天給她開了一個玩笑。
十六歲那年,她被接回了京都的鎮國公府,成了國公府第流落在外的嫡次女。
最初,她以爲這是老天看她殺豬太可憐給的恩待。後來又過了十年,她戰戰兢兢討好家人,汲汲營營嫁人,備受十年白眼,被送去暗不見天日的院子裏關着時,這才恍然發現,從鄉野來京,應當是她殺豬殺多了老天給的懲罰,而不是恩待。
此後又是一年,她被關在小院子裏看不見天日,不知日月更迭,冷菜餿飯度日,受盡苦楚,卻依舊是不甘不願,不敢死去。
唯一能聊慰苦悶的是,在黑暗之中,她摸到了一本書。
窗戶未曾封死,依舊透進了一縷春光。
她慢慢的挪到窗邊,藉着這屢光去看——
這是一本手札。裏面記下了一個少年六歲到十六歲的感悟。有躊躇大志,有遠大志向,他覺得自己像是一把利劍,只等着君王拔它出鞘。
她倒是認得執筆者。是她被送離京都那天,也同樣登上斷頭臺的鬱清梧。
所以重回十六歲,她與鬱清梧第一次相見時,便覺得他是一位可悲的紙上摯友。
等她在京都裏面艱難的重掌命運,偶然忽視一個個聲音,從春日裏的光曦窺見了他內心的躊躇不前,糾結痛苦卻又無愧於心的大志,毅然決然要走向一條死路時,她心裏突然生出些鬱怒來。
他們的命運何其相似,都不應死在權貴的愚弄之下。
她和他,都該活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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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見蘭山君前,鬱清梧寫札記:先生,天下,百姓。
遇見蘭山君後,鬱清梧寫札記:山君,山君,山君。
#山君倔得很,但沒關係,我會低頭#
他心隨她動,低頭哀求,“山君,我試着剋制過了。”
山君:虎
札記:日記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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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小可愛送的封面@墨餘酒
補上可能會介意的排雷:
女主上輩子成婚過,有兒女,男主上輩子處,這輩子兩人雙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