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這世上除了我沒人知道她在哪
類別:
女生頻道
作者:
宇睿麻麻字數:2479更新時間:24/06/29 06:28:20
商晚晚站在雨中哭,肩膀在不停地抽動。
霍東銘想安慰,想摟她入懷,她渾身上下都充滿了抗拒。
“你騙我——”
每個人都有朋友,她是人際關係有多差,連個能來接她的朋友都叫不到嗎?
“晚晚,跟我回去。”
霍東銘嗓音暗啞。
商晚晚跟他僵持不下,最終她在他面前軟綿綿地倒了下去。
因爲淋雨,商晚晚發燒了。
高燒三十九度。
霍東銘抱着商晚晚回到家張媽也鬆了口氣。
否則她要去老爺子那告狀,霍先生肯定會知道。
到時候她再爲霍先生工作就尷尬了。
商晚晚病了多久,霍東銘就衣不解帶地照顧了她多久。
這幾天,無論伊夏雪怎麼打電話,他就是不接。
催得急了便讓安祕書去處理。
伊夏雪從安瀾那裏得到的消息,霍東銘像是對商晚晚動了情。
聽到這話,伊夏雪像是遇到晴天霹靂,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霍東銘在家待了整整三天,這三天哪都沒去。
公司的事也移交給了下部門的主管全權負責。
到第四天,袁怡來了。
她靜坐在沙發上,張媽送來了茶和點心。
袁怡盤着發,優雅地坐着,渾身上下都是貴氣。
“夫人,您先坐着。我上樓叫先生。”
霍東銘聽到聲音已經下來了。
“最近是怎麼回事?我們霍家頻頻上新聞,你那個老婆還有伊夏雪成天給霍家添麻煩。”
看到霍東銘,袁怡未等他走到自己面前已經快壓制不住脾氣了。
“我的事不用你操心。”
霍東銘聲音很冷。
他甚至連正眼都沒看袁怡。
“你這是什麼話,如果只是你的事我真懶得管。事關霍家……”
霍東銘在她對面坐下,低頭從口袋裏抽出煙盒叼了一支在嘴裏。
袁怡下意識用手在虛空中輕輕揮動。
她討厭煙味。
“霍家跟你有關係麼?”
一句話嗆得袁怡連接下來怎麼說都忘了。
“你,你簡直忘恩負義。”
袁怡氣炸了。
早知道當年就不應該答應讓這小子進門。
若不是她自己生不出孩子,爲了保住霍家的地位,她怎麼肯讓丈夫外頭的女人過繼到自己身邊。
她養這小白眼狼十多年,他現在翅膀硬了就是這樣報答自己的。
“霍東銘,你別忘了我是你媽。”
袁怡有必要提醒他。
這些年若不是她這個正房太太撐着,他這個兒子早就被他父親外面的女人生的孩子吃幹抹淨,什麼時候霍家輪到他這個小野種有分了。
“我媽死了——”
霍東銘根本不吃她那套。
他八歲的時候被帶入霍家,被迫與親生母親分離。
袁怡留着他什麼原因他心裏有數。
“霍東銘,你怎麼說話的。”
袁怡起身揚手就甩了霍東銘一耳光。
霍東銘沒還手。
只是站了起來,嘴裏的煙被他吐在了地上,用腳踩滅了。
“霍夫人,請回吧。”
他面無表情讓張媽送客。
袁怡不甘心。
“你最好早點解決那兩個女人。你以爲老頭子選你當繼承人是爲什麼,還不是爲了給你死鬼爸爸留個種,讓霍家延續下去。
你真以爲我帶你回來收你在身邊你就是貨真價實的霍家大少爺了。
外人不知道,我知道。你可不就是個野種——”
霍東銘豁的回頭,袁怡觸及到他臉上那陰狠的表情駭得連退幾步。
“你敢再說一遍……”
霍東銘表情肉眼可見地沉了臉,聲音裏有掩飾不住的怒意。
袁怡到底是養了霍東銘十幾年,能將丈夫外面的私生子收入自己名下爲己所用,自然是有些手段的。
“霍東銘,我知道你一直在找那個女人。你最好相信,這世上除了我沒有任何人知道她在哪。”
袁怡拿了自己的包包,昂着頭高貴不失身份地離開霍東銘的住宅。
出了門,司機已經等在了外面。
他恭敬地拉開車門,袁怡坐了進去,尚算美麗的臉瞬間拉了下來。
袁怡年輕的時候也是數一數二的美人。
霍東銘的父親卻在她懷了孩子的時候有外遇。
被她知道後差點一屍兩命。
她也因此這輩子都不能再生育了。
從此,袁怡就患上了抑鬱症。
後來霍東銘母子又被袁怡發現了。
她花了大價錢才讓霍東銘的親生母親放棄撫養權。
幸虧霍東銘的父親走得早。
不然,袁怡過不了那麼舒心的日子。
以前的霍東銘還肯聽她的話,最近她發現他越來越不受控了。
她有必要來敲打敲打他。
每個嫁入豪門能坐穩位置的女人們都是狠角色。
袁怡自然不是個省油的燈。
她不喜歡商晚晚,更不喜歡伊夏雪。
袁怡心中的媳婦人選是安瀾。
那個得老爺子歡心又聽她話的女祕書。
聽說霍東銘最近很寵商晚晚。
這女人嫁入霍家不跟她親近,根本不能爲她所用。
簡直就是廢物。
“夫人,去哪?”
司機小心地問。他看出來袁怡很不高興。
“回去吧——”
袁怡摁着發疼的太陽穴。
她要好好想想……
好好地想……
商晚晚病好的那天,霍東銘不在家。
她從牀上無力地起來。
走路的時候腿軟差點摔倒。
張媽上樓來看到趕緊去扶。
“太太,您沒事吧。”
商晚晚腦子裏像有千把錘子在敲。
記得自己在醫院,什麼時候回來的。
“我的東西呢?”
張媽以爲她問的是行李。
“先生昨天都給你放回衣櫃了。太太,您就別再跟先生任性了。這段時間先生對您很好的。”
這段時間?
商晚晚不知道張媽說的是什麼。
行李?衣櫃。
她嚇一跳,顧不得張媽在場,衝到衣櫃前將櫃門打開。
然後伸手到最下層的抽屜,將它拉開。
不出她所料,裏面空空如也。
商晚晚出了一身冷汗。
張媽不明就裏,上前察看。
“張媽,你有沒有動我抽屜裏的東西?”
張媽搖頭。
“沒有,太太,你這一個月反覆的生病,出院也就這幾天的事,您的東西我沒動過。”
商晚晚迷茫的看着張媽。
“我病了一個月?”
記憶的潮水突然向她涌過來,頭疼欲裂。
她的孩子——
伊夏雪和她從樓上滾下來。
她的孩子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