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六章 容容,你不能這樣

類別:女生頻道 作者:青煙渺渺字數:2902更新時間:24/07/15 12:41:27
    王有容快氣哭了。

    她是王家的掌上明珠,自幼酷愛詩文,喜歡在那些流淌的文字間,感受華夏幾千年來獨有的浪漫。

    然而當下詩文凋敝。

    陳隋舊臣,以及高貴的士族,只會吟誦一些輕浮無力之作,無病呻吟。

    就在這時。

    房贏忽然橫空出世。

    以絕世之姿,一洗初唐的綺靡,爲詩詞界打開了一道新世界的大門。

    王小娘子欣喜若狂。

    每當房贏有新作問世,長安的王氏族人,必然會在第一時間,將詩文傳遞給遠在幷州的自家小姐。

    正所謂。

    哪個少女不善懷春。

    在王有容心中,房贏無疑是高大帥氣,溫文爾雅的形象,他是完美,已經隨着那些詩作,深深的鐫刻在王小姐的心尖上。

    然而這次見面,王小姐卻發現,自己心裏的完美男子,竟然是個色膽包天的登徒子……

    按說,自己應該勃然大怒才對。

    可爲什麼,心裏還感覺有些美滋滋的?難道自己就喜歡這個調調?

    王小姐不敢想下去。

    這一些心中的矛盾,都隨着房贏的挑撥,全都爆發了出來,讓她放下一切矜持和包袱,對房贏又抓又咬。

    這些行爲,事後想起來,她絕對會感到深深的羞恥。

    拉扯之間,房贏的稱呼也變得親近起來:“容容,別鬧,再鬧下去,牀都要塌了。”

    “你閉嘴!這裏哪有牀!”

    “說錯了,我的意思是,這雪窩子都快塌了,咱倆要是被埋起來,就成了一對兒苦命的鴛鴦。”

    “呸!誰跟你是鴛鴦!”黑暗中,王小姐的臉蛋紅撲撲的,羞的像是火燒雲。

    “容容,你不能這樣啊。”

    房贏可憐兮兮的說:“親也親了,抱也抱了,你要對我負責的啊。”

    “房遺愛!你…你怎麼這樣啊。”王小姐欲哭無淚。

    “好了好了,別動了,再動,這點熱乎氣都跑了。”

    王有容安靜下來。

    她微微喘着氣,趴在房贏的懷裏,發現自己的心情變得輕鬆起來。

    之前她頂住壓力,強作鎮定,制服了張氏,帶人反殺,又一路奔波逃跑....這對於一個深居閨中的女子來說,實在有些強人所難。

    現在,那種壓迫感無影無蹤,讓她的身心都變得放鬆。

    而這一切,都是房贏帶來的,要強的她不得不承認,有個男人當主心骨的感覺真好。

    王有容聞着房贏身上的男子氣息,貓兒一樣拱了拱,嬌聲嬌氣的說:“我有些餓了,怎麼辦?”

    房贏頓了一下,說道:“我身上倒是有些牛奶,保證粘稠,可解你一時之飢渴。”

    “真的?”王有容好奇的擡起頭:“在哪裏呢?我怎麼沒有發現?”

    “這個…需要你自力更生,才能取到。”

    王大小姐歪着頭想了想,又把小腦袋埋了回去:“瞎說,你又在騙我。”

    真是個純潔的小妞。

    不過,男人的愛好,不就是拉良人下水嗎?

    尤其是這樣的童顏....到時候,讓她cos不同的角色,肯定滋味無限。

    房贏懷揣美好遐想,建議道:“我給你講個故事吧,聽着聽着,就不會感到餓了。”

    “好呀。”

    王有容眼睛眯起一條縫,一副軟萌乖巧的亞子。

    房贏清了清嗓子,娓娓訴說:“原來女媧氏煉石補天之時,於大荒山無稽崖煉成高經十二丈,方經二十四丈頑石三萬六千五百零一塊……”

    爲了泡妞。

    房贏也是拼了,直接祭出了大殺器——紅樓夢。

    這部書只說了一字,夢。

    前後兩大夢,皆遊太虛幻境。

    一是真夢,雖閱冊聽歌,茫然不解;一是神遊,因緣定數,瞭然記得。

    其蘊含無數大道真理,包羅萬象,且無一正筆,無一呆筆,無一復筆,無一閒筆,在浩瀚的文學之著中脫穎而出,位列四大名著之一。

    而其中的兒女情長。

    更是讓無數女文青爲之落淚。

    王有容是大家閨秀,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非常適合這種情情愛愛的悲歡離合。

    隨着房贏口中故事的展開。

    王小姐馬上進入佳境,被所述情節吸引,時而咯咯直笑,時而低頭哭泣。

    等雪窩縫隙處照入白光。

    清晨的氣息撲面而來,容容的眼睛都哭腫了。

    房贏長吁一口氣,說道:“行了,天亮了,咱們也該出去了。”

    “再講一會兒嘛。”

    王有容抽了抽鼻子說道。

    房贏心裏暗自叫苦,此時的王小姐,就像是欲求不滿的怨婦,對自己沒用的老公說,我還要。

    這是男人最怕聽到的詞彙。

    “別了吧,我有些累了。”房贏就像老夫少妻中的老頭子。

    “嗯…再說說嘛。”

    王有容用夾子音撒嬌。

    尤其那個“嗯”字,拉長了調調,讓人聽了骨頭都能輕半斤。

    “撒嬌也沒用,沒聽我嗓子都啞了。”

    房贏有些苦悶,驍勇善戰的房二郎,面對肥環燕瘦,只會讓對方把嗓子喊啞。

    自己變成這樣,還是頭一遭。

    “這就要走嗎?遇到追兵怎麼辦?”王有容悶悶的問,語氣似乎有些不捨。

    “無妨。”

    房贏眯了眯眼睛說道:“這個時候,牛將軍應該已經率軍來到了河東道。”

    “牛將軍?牛進達?”

    王有容從房贏懷裏擡起頭,面露驚喜:“這麼說,我們有救了?”

    說着。

    她忽然想到了什麼。

    一雙美眸盯着房贏,咬着下嘴脣,幽幽問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故意和我共度一晚。”

    房贏臉色一僵,訕訕說道:“這個…我也不知道追兵被滅了沒有,爲了保險起見,躲避是最安全的選擇。”

    “噗嗤”一聲。

    王小姐笑了出來,看着房贏,柔柔的說道:“看把你嚇得,被你騙,我也心甘情願。”

    此時洞外的微光照入。

    她青絲散亂,滿目含春,清純中夾雜着幾絲慵懶,就像是剛起牀的妻子,有着萬種動人風情。

    望着這一幕。

    房贏不禁愣在了當場。

    “看什麼看,又不是沒見過。”王小姐捋了下耳邊的髮絲,低頭羞澀的淺笑。

    房贏嘆了口氣:“我有些後悔,昨晚怎麼沒和你乾點什麼。”

    “呸!登徒子!”

    王有容輕啐了一口。

    忽然擡起頭,仰起白天鵝般修長的玉頸,飛快的在房贏臉頰上親了一口。

    然後趕緊將頭埋進房贏懷裏。

    房贏愣了下,然後啞然失笑,呵,口是心非的女人,嘴裏明明說不要,身體卻很實誠。

    就在這時。

    外面隱約傳來聲聲呼叫。

    房贏神色一動,活動了一下有些麻木的四肢,將洞口的積雪刨開了一些,透過洞口朝外望去。

    只見天色已經大亮。

    下了幾天的大雪已經停了。

    清晨的陽光,灑落在白雪覆蓋的地面上,遠處灰黑色的樹木上,有鳥兒在撲棱棱的飛過。

    不遠處。

    一隊人影正在踏雪而行。

    房贏目力驚人,一眼就看出,那些人的衣着正是王家護衛。

    他扭頭說道:“快穿上衣服,你家的護衛尋來了。”

    “你…會不會說話。”

    王有容氣的臉蛋羞紅。

    房贏的話很有歧義,好似兩人瞞着家裏,在野外偷情似得。

    “既然他們能找到這裏,便說明,叛軍已經被擊潰了,我們這下安全了。”

    房贏說着,開始着手將洞口的雪堆扒開。

    等露出容納一人出入的時候,他隨手扯出袍子裹在身上,一步跨了出去,對着前方招了招手。

    “嗨!這邊!”

    王家護衛們發現了房贏的身影,立刻踩着快要過膝的積雪,朝這邊奮力奔來。

    身後。

    王有容也走了出來。

    護衛們終於來到前面,發現自家小姐安然無恙,頓時驚喜萬分。

    “小姐……”

    他們剛吐出兩個字,身體便僵在原地。

    紛紛張大了嘴巴,不可思議的望着眼前的一切,臉色變得極爲驚恐。

    自家小姐髮絲凌亂,氣質慵懶,好似剛剛起牀。

    關鍵是。

    她的身上,竟然披着一件男人的外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