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王霸之氣

類別:玄幻奇幻 作者:夜輝初辰字數:3971更新時間:24/07/15 12:03:07
    當夜辰等人離開的時候,依舊回頭向那城堡望去,但是衆人都依稀認爲這個空間必定不僅如此簡單。

    “夜辰你的玄力怎麼突然那麼變化的那麼快,不會有什麼副作用吧”張沐梵盯着夜辰看了看,他驚奇的發現夜辰此時體內的玄脈由原來的血紅變成紫金,並且擴大的不止一倍。

    在一身銀白色華服的襯托下,夜辰氣質上彷彿增加了幾分邪魅與神祕,微笑地看着他們四人,嘆息道:“我也不清楚啊!我剛進去就聽到他們說什麼‘當日一別,已是千年之久’還說我身上有着冥界的氣息,莫名其妙的”

    他剛一說完,就引起衆人的一再白眼,這人註定是直男一生無人可破的笨且運氣好;堂堂遠古衆皇的傳承,世人拼死拼命都有無法尋到其蹤跡,夜辰這人倒好,身在福中不知福,完畢就挨了衆人一頓白眼。

    不過有時候也是值得讓人懷疑的,爲什麼那聲音會說與夜辰分別有千年之久?並且還認爲夜辰身上有冥界的氣息呢?

    那麼這一大問題可能要等到以後才能被挖掘。

    剛出祕境之後,陸府內靜悄悄的一片,這不由讓夜辰等人起了疑心。

    “怎麼回事?府中怎麼一個人也沒有,而且就連陸伯伯的氣息我都沒有感覺到。”夜辰將流銀槍從玄脈內拉出,與陸山河、張沐梵、暗南三人將秦銀月護在裏面。

    他們緩步走出院子,一路上小心翼翼的行走,露珠似得汗液從幾人臉上滑落。

    這一路上太安靜了,使他們不得不謹慎的行動。

    “這路上爲什麼如此安靜,哪怕有些騷動也還算正常吧”秦銀月內心突然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也是讓他們感到心寒的預感“難道陸府突然被黃家襲擊了。”

    “你......你說什麼?”陸山河轉過身來,大笑道“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大伯陸晨旭乃白珩郡國玄天境的強者,哪怕是元帥也不能完全打贏他。”

    夜辰心想的確哪怕黃家再怎麼強大也不可能不費吹灰之力攻下陸府,再者他們也不敢如此

    但是此時如此詭異的安靜真的讓人不得不懷疑其中有貓膩。

    就在這時一陣腳步走了過來,讓夜辰等人急忙跳入院內躲在房屋上。

    此人那人的步伐很輕顯得異常悠哉悠哉地,此人穿着唐裝長袍臉上掛着微笑;陸山河不知道他是誰不過夜辰三人卻異常熟悉此人。

    黃夫人的侄子、夜墨的表哥、黃家的大少爺--著名的風流少爺黃戎籍,據說他院子裏的婢女都和他發生過。

    “居然是這貨,那麼說我們是在黃府咯!”秦銀月嘆了口氣,心裏有突發疑問道“但是爲什麼今天黃府如此安靜”

    夜辰看着黃戎籍深思片刻,淡淡的說“如果我沒有猜錯那麼今天定然是黃家的盛會-黃島大會”

    “黃島大會?”三人心裏產生了疑問

    “黃島大會是什麼?很重要嗎?”陸山河詢問道“爲什麼今天是黃島大會,他們黃家就會如此安靜?”

    夜辰將流銀槍收入玄脈,用精神將聲音傳入到衆人心裏

    “黃島大會是黃家一年一度的盛會,不僅黃家本族人會去參加,就連外嫁出去的本族人及其家人也會被邀請參加,在那天黃家僅僅會剩下幾人在家族打理事務,其餘人都會到他們的聖地--玄黃島參加和觀看比賽,第一名會被授予在島上幫助突破玄力的資格。”

    “那麼現在黃家就剩下這貨當家咯?”秦銀月想到不由沾沾自喜道“那此刻黃家不是很容易被攻破?”

    夜辰看着自己這個未過門的媳婦無奈地搖了搖頭,暗南接道“公主夫人您單純了,哪怕他們盛會全族人離開也會留下強者來看守,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次留下的人最低境界也必然是地武境的人,所以您就別想那麼多了”

    聽了暗南的解釋,她也只是朝衆人吐了吐舌頭,夜辰凝視着黃戎籍心想

    既然今天黃家人空,那麼他們可以先回夜家找他父親夜殤商量一下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和他們玄力的提高。

    不過他在此之前還需要先去煉器工會找天工大師幫忙將自己的流銀槍強化一下,經過這幾天的發展,他對自身的武器需要有所提高以及打造一些防具,順便瞭解一下爲什麼天工他會知道自己身上的“雷耀”

    “走吧!這貨不需要我們太過於擔心,現在我們先去陸家,然後再去煉器工會去見一個前輩”夜辰拉着衆人逃出黃家,街上依舊是那麼熱鬧。

    夜辰五人在陸府停留之後才知道,原來他們這次進去已經過了七天了?距離郡國大比只剩下15天的時間了。

    剛一回來,他們就被陸晨旭交代到房間裏去,而張沐梵和暗南兩個人很識趣的在陸家大門等待。

    “夜辰,你父親這幾天來過,他讓我給你留了一句話”陸晨旭叮囑道“他說現在還不是時候,再忍忍”

    夜殤那天知道夜辰被打傷了也很生氣,但是爲了那個大計他認了下來,這幾天才過了,本意想親自看看夜辰的,可夜辰當時正在接受傳承,並不在陸家,他也只能讓陸晨旭來替他轉告了。

    “陸伯伯,這個事情我知道”夜辰低沉了一下,然後轉身拉着秦銀月離開,陸山河則被陸晨旭留了下來。

    張沐梵和暗南在門口等夜辰兩人出來後,張沐梵沒看到陸山河的影子便問道“那個大塊頭怎麼沒有跟上來?”

    “他被留下來修煉了,等我們回來他就可以追上我了”夜辰搖了搖頭說

    “王霸之氣,沒想到我還能遇到這千年不遇的王霸之氣,希望他能好好修煉吧,即使過程艱難,但是成功了,實力必然突飛猛進。”夜辰心裏暗暗想着

    煉器工會在城南,整個白珩郡國的煉器師都來自此處。在煉器工會內,一羣黑衣人站着這裏面,一個貌似是這羣人首領的中年人坐在天工面前,這人身穿黑色長袍,如果夜辰和暗南他們兩個人現在在這裏,必然會認出眼前這羣人的首領就是暗南的父親——南焱!!

    “感謝您能幫我們這個忙,長老”南焱笑道“雖然我不知道少爺是否可以完成任務,不過在這之前就有勞您了,也希望你可以照顧一下犬子。”

    天工摸了摸鬍子沒有接他的話而是轉口說道“不過我沒想到昔日的南族族長居然沒有死在那晚,而且我記得當時你的兒子南焸可是哭的很傷心啊。”

    南焸也就南焱唯一的兒子暗南,當時南宮瑤院子被打破的那晚南家一片廢墟,一夜之間南家就在這晚消失在白珩郡國,即使被郡王下令查,也是一無所獲。

    南焱眼裏閃過了一絲殺氣,他怎麼可能會忘記  那天晚上自己之所以活下來,就是南宮瑤的實力所能及才勉強保住性命不然他和他的族人就會全部滅在那晚。

    不過和他一起倖存下來的族人也因此失去身份只能躲在暗處藏身。他永遠不會忘記他的夫人和其他孩子死在自己面前,而他卻無能爲力救他們。他恨當時的自己沒有實力,他也恨黃家那晚的殺戮。

    從此南焱和族人穿上了黑衣加入了組織,而他唯一的兒子南焸也只能改名換姓爲暗南留着夜家與夜辰一起,父子倆不能相見,這是多麼悲哀啊。在暗南修煉到吐血昏厥的時候,他才能偷偷出來幫他療傷,暗南一直都不知道他的師傅就是他的親生父親。

    “那晚的事情已經發生了,南某已經不是南族族長了,族長已經死了,活着的是組織的一份子罷了。”南焱起身離開,邊走邊說“犬子不才也已經熟練掌握南家祕術,可以幫助少主做些事了,長老接下來就靠你了。”

    轉身出門就離開了煉器工會,天工看了看桌上的魔方體,又看了看那邊熊熊燃燒的火爐,深思道

    “戰爭又要開始了嗎?這一代就是他的開端了,殿下希望你的決定是正確的吧。”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煉器工會的會長終於等來了他的客人,華服是他的標配,棱角四落體現了他俊俏,有着些微的邪魅一笑的公主殿下挽着他的手。

    “前輩,在下夜辰領着暗南、張沐梵,以及公主殿下前來拜見!”夜辰鞠了鞠手向天工行禮道“此處前來是奉前輩之約的。”

    天工看了看夜辰等人,摸了摸自己爲數不多的花白鬍鬚有些欣慰的笑了,他也沒有想到夜辰這麼快就超過了他當初預想的玄真九重到達了玄武境,也預感到這個少年有些不簡單啊!

    “好好好,很好啊!孩子們,你們讓我很高興,因爲你們都達到了玄真九重及以上,這讓我感到郡國後輩人才倍出啊!”

    “前輩說笑了,這也是我幸運得到了機緣才有這個境遇罷了”夜辰笑道“我也沒有想到會這樣來您這裏赴約的。”

    “這麼多年了,你是我見過最快突破的”天工領着他們走向靠裏的那個房間。

    一進房間,一股熱浪撲面而來。再看時,幾十名大漢從身邊抓起一把砂土,團成土塊,一齊用力把它拋進各自面前的鐵箱。

    “這個在我們鍛器一行被稱爲拋沙。”帶着夜辰等人進來的天工解釋道,“運起力氣把砂土砸到模具表面,才能使砂土和零件完全貼合。”

    說話間,一位實習的學徒似是完成了拋沙的工作。只見他揮起鐵鏟,飛快地把面前的砂土鏟入鐵箱中,夯實,又再加入砂土。

    如此往復若幹次,眼看得箱子中難以再加入分毫砂土,他卻從腰間拔出長劍,一劍將多出的土刮平。然後,把鐵箱提起,翻了個面。

    “你們先不要亂動。”天工皺了皺眉頭,丟下我們向那人走去。

    正當夜辰準備聽他要說什麼時,他竟是一言不發,從桌子上抄起一把匕首,向着箱中砂土狠狠刺下,直沒至柄。見此,那位實習的學徒低下頭,面露羞愧之色。

    “你們記住了,鍛器是個體力活,該出力氣時稍微偷一點懶抖有可能導致鍛品不好甚至報廢。累了就去旁邊休息,但是該用力的時候,別跟沒吃飯似的。”這麼說着,他抽出匕首,在刀印中填上土又夯實,然後把鐵箱翻了回去。

    “喏,看好了。”這麼說着,他拿起桌上的尖頭工具,用盡全身力氣般地向着身下鐵箱中的砂土砸去。那砂土經此一砸,竟又下陷了幾分。接着,填土夯實,又重複。片刻之後,那箱中已是一塊堅硬似鐵的土疙瘩

    再用劍削平,把砂箱翻過來,他伸了伸手讓我們圍了過去。

    “你們當中誰力氣比較大?”

    張沐梵撓了撓頭,站了出來。

    他二話不說,把匕首塞進張沐梵的手裏。

    “對準土,刺進去。”

    張沐梵握緊匕首,反手對準砂箱中的土便是一刀。只聽得“錚”的一聲,匕首尖略微刺入泥土,卻再也前進不得半分。

    “前輩怎麼弄不進去了啊?”張沐梵苦笑道,他知道自己血傀儡的力氣是特別大的,可是此時卻無法再推進半寸。

    “記住了 ,這並不是蠻力就可以的”天工卻又轉身看着剛纔挨訓的學徒“實在不行自己刺一刀試試。”

    在此期間,其他人卻已在上面又疊起一箱,灌滿砂土。靠近看時,其中卻留有一金屬長棍。

    “那個是什麼東西?”秦銀月好奇的問

    “那個啊,那個抽出來之後就是留下來用來澆鑄的孔道。”天工適時地解釋道。

    “先去下一個房間吧,今天要帶你們來的地方可不是這裏。”

    走進下一個房間裏,進入眼簾的是一個巨大的熔爐,周圍的礦石都許多堆積如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