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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身份是白芷立好人設，「0」根據她的要求黑掉隔壁大區一個鄉下星球的行星級政務智腦篩選出來的。小姑娘懷孕藏到情郎親戚家養胎，小姑娘的親爹在外地經商幾年才回家一趟，後媽嚷嚷的厲害卻沒去找人。最近幾個月小姑娘都沒可能出來活動，借用身份編碼十天半個月不會穿梆。

    身份編碼和來歷行程的記錄都沒問題卻硬說有問題，不是這個女憲兵有問題就是涒灘星門衛戍區的憲兵隊有問題！

    白芷弱弱的拋出誘餌：「我能自己交罰金嗎？」

    女憲兵樂的手指餅乾差點掉桌上，「這是交罰金就能解決的事嗎？你這個身份編碼是假的，假的！我放你出去，下次檢查你還會被抓，你懂不懂？老老實實叫你家裏人來！」

    「我從生下來就用這個身份編碼……」白芷低頭，給眼睛裏滴了兩滴水營造水注注的明眸效果再擡頭，楚楚可憐說話：「漂亮姐姐，你再查一次好不好？」

    「嘴這麼甜，不聽你的都不行。」女憲兵咬碎餅乾，把一個連在臺式辦公智腦終端上的掃碼器拿過來，「把你的身份碼調出來，我再掃一次。」

    到涒灘兩三天，白芷一直沒找到機會給涒灘的政務智腦終端放木馬，憲兵小姐姐這麼善解人意，她就快樂的擡起手腕，把早就準備好的，帶有木馬包的身份碼圖片調出來，送到掃碼器下面。

    掃碼器的反應稍微有點慢，但是結果顯示這個身份編碼完全沒有問題，各項資料齊備，資料上的人像三D投影也和眼前的小姑娘完全一樣。

    「不會是巡邏隊兄弟的掃碼器壞了吧，你等等，我換個掃碼器再掃一遍。」女憲兵走到門口喊人，立等同事送來一個新的掃碼器再掃了一次，第二次掃碼的結果和上次相同。

    女憲兵看着掃碼的結果嘶嘶吸氣半天，爲難的說：「巡邏隊的掃碼器要是壞了，最少黑貓酒吧所有用那個掃碼器掃過的人都會和你一樣被抓回來的。可是只有你被抓，這說明還是你的身份有問題……不過，你這個確實沒……要不然這樣，你才二十五歲，離法定成年的二十七歲還差兩年，我給你找個領養家庭吧。未成年被領養就能給你重新辦一套合法的身份編碼，你呢……」女憲兵完全不在意天花板上那個搖來搖去的監控攝像頭，笑着搓手指，「意思意思給一點費用，怎麼樣？」

    紀律部隊居然爛成這樣，季佑康說這裏沒有星盜生存的空間，不會是暗示說這裏的賊都是官兵扮的吧？

    收養是不可能辦的，辦了原主小姑娘那頭麻煩就大了。不過白芷想知道憲兵隊的胃口有多大，試探問：「我能自己挑領養家庭嗎？」

    「咳，你挑不挑都一樣。就是全家都死光了但是還沒來及銷戶的那種家庭，收養時間調整一下，再給你編一套身份資料添上去，行政主腦就自動分配給你一個新的，合法的身份編碼，不會有人真給你當爹媽的。」女憲兵又摸出一根手指餅乾咬嘴裏，「幹不幹？」

    要是木馬能撕開政務主腦的防火牆，這活兒不用麻煩親媽們，白芷自己就能幹，不過她還是演很心動的樣子，問：「多少錢？」

    女憲兵抖着腿，來來回回打量肥羊好半天，說：「沒有家庭財產卻有親戚，可能會有點麻煩的那種最便宜，一萬。沒財產也沒親戚的兩萬。沒親戚還給你帶上房產的也不貴，就是房子什麼價再添上三萬塊。你選哪一種？」

    白芷故意回答：「第三種吧。」

    「小姑娘，看不出來呀，痛快！」女憲兵把投影打開，讓白芷看她手裏的存貨，「這幾套都在星門貿易區，還有一套就在黑貓酒吧那個太空城，先看這套？」

    白芷點點頭。

    女憲兵扒拉了幾下，投影出一套破舊的小套房。小套房是真的小，不到十個平方還包

    含衛生間，破舊也是真破舊，牆壁上滿是髒污，地板上全是垃圾。

    「一共二十三萬鎊。星門貿易區的永久產權呢。」女憲兵又扒拉另外幾套，「這幾套都差不多，但是誰叫這套離你工作的地方最近，你說是不是？」

    白芷過涒灘星門的時候提交的資料裏有銀行賬戶餘額，二十五萬。顯然對方早就鎖定了她這個目標，才會可着「付得起」的上限宰肥羊。

    憲兵隊有問題就等於找到了調查的方向。

    身份編碼本身沒有問題，白芷也不怕憲兵隊真把她扣住不放，就演憨憨：「房子這麼破舊，我拿到手還要重新裝修才能住，我的錢不夠裝修的，我不要房子了。」

    女憲兵一副「小姑娘你什麼都不懂要吃虧的表情」，說：「也行。不過我這邊只能把你的資料綁上新身份，你舊身份綁定的銀行帳戶裏的錢我可沒本事幫你轉過去，你自己能解決？」

    白芷演天真沒心眼，「我已經解決了，我一到涒灘就把我的錢都兌成現金了呢。」

    「嘶~」女憲兵再看白芷就不是看肥羊的眼神了，是看見香噴噴手抓羊肉的眼神，「真的？」

    白芷點點頭，「真的。姐姐，你看這樣好不好。你就當我是黑戶，給辦一個新的身份編碼吧。我的舊身份編碼什麼的都不要去管它，除掉說好的兩萬，我還另外補給你個人一萬。」

    個人一萬的誘惑相當大，女憲兵猶豫一會還是答應了，又嘆着氣說：「礦星真不是人去的地方，你這個小姑娘這麼乖，千萬不能走錯路啊，以後都要安安份份的，知道嗎？」

    白芷其實真是很想去礦星看一眼的，不過先摸清楚憲兵隊和星盜有沒有關係更迫切，沒必要現在就讓憲兵隊把她送礦星去，她演不想和麻煩事沾邊的樣子，說：「我會的，謝謝姐姐。」

    女憲兵都沒出這間辦公室，甚至連門都沒有掩一下，現場給白芷重新拍攝全身投影，拼湊出一個家庭的資料，給「大肥羊」整了一個新的身份——葉小蘇，母親早年病逝，父親和哥哥先後遇到太空城故障遇難，本人中學畢業賣掉房子還清欠債，從鄉下星球到涒灘星門服務區來討生活，目前無業。

    白芷從掛在脖子上的一粒空間石珠裏摸出三萬現金，分成一萬和二萬的兩堆擱在桌上，然後把手腕上的智腦關機摘下來扔石珠裏，又把女憲兵給她綁好新身份編碼的二手舊智腦扣手腕上了。

    女憲兵的服務特別好，不只把「葉小蘇」送出憲兵隊，還熱情介紹了幾個「適合單身小姑娘的工作和安全的公寓」，硬是要帶她去。

    「葉小蘇」有新的身份編碼，再回黑貓酒吧工作就不大合適了，她手裏還有二十多萬現金，其實也不急着找工作的。於是白芷接受了女憲兵的「好意」，去她熱情推薦的一家公寓。

    這間公寓距離衛戍區大約兩公裏遠，是一個開飛車太近還沒有停車場，家屬步行又有點遠的微妙距離，因此公寓裏出沒的都是美麗女郎和不管有沒有穿制服，但是心理年齡永遠十八歲的中老年強壯男士。

    養情人就算沒有養家的開銷大，額外的支出也必然需要額外的收入。

    在這裏出入的男士們有額外的來錢路子那必然會幹不那麼老實的活兒。這是閉着眼睛扔出去一把監聽器，起碼有一半能帶回來有用情報的沃土呀。

    自己去找絕對找不到這樣的好地方，買路的三萬塊花的真值！

    白芷擺出長住的姿態付了三個月的租金租了一個單間兒，並且給包括女憲兵在內，和她擦肩而過的每一個人耳朵眼裏扔進去一粒到兩粒休眠的微型監聽器。

    白芷開啓了女憲兵和幾個女郎還有幾位男士的監聽器，等她在積雷山洗過澡還處理了一點兒工作出來，就從一堆紛亂的情報裏挑

    選出對她有用的三條。

    第一條，兩位男士在等各自的情人化妝時閒聊，用十分惋惜的語氣討論哈密的貨船隊這幾次居然都繞路涒灘。

    涒灘星門業務繁忙，過境船隊多如過江之鯽，哈密公司的貨船隊在數不清的魚羣裏只是不起眼的一小條，何德何能讓人這麼牽掛？只可能是人家早就盯上了。

    無緣無故的不盯別人怎麼只盯哈密船隊？是有人要跟哈密公司過不去或者跟姬森過不去吧。

    第二條，葉小蘇被女憲兵上貢給了上司，上司打算把葉小蘇孝敬給一位千歲。千歲脾氣不是很好不會有耐心哄女人，所以這位上司要求女憲兵和葉小蘇做朋友，不管用什麼辦法都要讓葉小蘇心甘情願做千歲的情婦，還許諾女憲兵只要能把葉小蘇的錢騙出來，那錢就都歸她。

    第三條，涒灘星區一年前發現一片儲量豐富的能源礦區。涒灘星區最強大的兩個國家，阿格拉和薩德納聯手***，計劃共同開發這個礦區。開採能源礦的機器設備過境瞞不住星門管理方。涒灘星門衛戍區不只知情，爲了給這兩國的運輸船隊護航還在半年前選撥人手弄了一個祕密訓練項目。

    白芷估計這個祕密項目就是僞裝成星盜打劫可能有問題的飛船，順便打劫有油水的船隊，也收錢當打手。

    不過——儲量豐富，暫時又沒有太多人知道的能源礦區這種消息，聽着就不怎麼真實呀。

    想要保有一個儲量豐富的能源礦區這種祕密，必然要制定嚴格的保密和獎罰制度。隨隨便便扔出去幾粒監聽器就能得到這麼重要的情報？與其說是她運氣特別好還不如說這是對方故意扔出來釣魚的誘餌。

    這段時間有且只有哈密公司的船隊遇到星盜，說對方是在釣哈密公司的背後勢力也未嘗不可。

    拿能源當誘餌說明對方知道哈密公司背後的勢力缺能源。

    實際上這兩年通過幾個貿易公司換回來的能源已經讓崑崙不那麼缺能源了。對方的情報準確卻過時，情報來源只可能來自這幾年已經和崑崙沒有接觸的隕河帝國的熟人。知道喬娜和小山是親人這個指向就很明顯了，不是風家人也是和風家關係密切的人，最大的可能是信。

    白芷在聊天羣通報這次收集到的重要情報和她的情報分析。

    海風秋先說話：「齊浩宇已經打下來一個獸人家族的領地，陵月現在各方勢力都動起來了。我們幾個計劃在陵月最混亂的時候加入，然後分批假死跑路。涒灘的事先放一放吧，郝星，你可以過來做開礦的準備工作了。白芷你趁這幾天有空，去哪個旅遊星球休息兩天再和張天照碰頭？」

    張天照說：「要是無聊也可以演一下重傷跑路，說不定能釣到一兩個想‘趁你病要你命的黑心九千歲，我過來正好打死撿幾個錢給孩子們買禮物。」

    只有她和張天照兩個人度假是很有吸引力，可是張天照他們在陵月也憋了快兩年了，釣幾個九千歲給他們壓力，說不定他們就進階了呢？

    度假什麼時候不能去？「重傷」隨便演可沒人信，白芷就說：「我演重傷跑路吧，你們這幾天注意安全。」

    張天照說：「你也是，露臉的地方先挑好，把人遠遠的釣住就行。」

    要踩點還要在天使城附近隨機刷臉，還想同時在涒灘演「葉小蘇」就沒有時間了。白芷琢磨了一下，覺得借用那個少女的身份就算了，不能真給人家添麻煩，還得先演一下「葉小蘇」離開涒灘。

    「離家出走的任性少女」在空港附近找工作，找着找着晃到了售票大廳，突然就去洗手間換了個腕式智腦，用原來的身份買到幾分鐘之後開船的船票，直接走了。

    縱然涒灘憲兵隊的那位女憲兵一直盯着貢品，然而等她追到

    空港，貢品搭的那艘飛船已經穿過星門身處隔壁大區，她的手伸不到隔壁大區去。

    天使城所在的整個大區是白芷和小夥伴曾經刻意經常活動的地點，通過積雷山可以去的地方很多，這些地方有很大一部分雖然沒有被獸人佔領，實際上卻是受獸人控制的。

    一個因爲關閉獸人星門受了重傷的人，必然要躲開獸人的地盤，那就沒有什麼選擇了——看上去比較安全的，離開天使城前往仁周的路線只有兩條，而且這兩條路線還有部分重合。

    守株待兔的點也就那麼幾個，白芷去踩點，發現每個點好像都不只一個九千歲在等她。

    魚塘裏的鯊魚太多，拉一堆還是蠻危險的。等小夥伴們都脫身了，再逐個擊破吧。

    白芷做好踩點記錄，又在天使城露了一次臉，製造了一個「重傷，等人來接」的假象，就回涒灘檢查木馬的工作情況。

    女憲兵親手接回去的木馬不只撕開了涒灘星門衛戍區行政主腦的防火牆，還特別有奮鬥精神的在涒灘星門的主腦防火牆上扎了一個洞。

    把這個洞變成一個後門對「0」和「1」來說不太難。爲了將來沒有親媽們的幫助白芷自己就能開後門，兩位親媽按着親女兒的頭，拿開這個後門做教材，手把手教她拆防火牆。

    弭寧就很羨慕，給白芷送愛心宵夜的時候說：「外婆們好偏心，都不教我。」

    「1」當着白芷的面說：「乖孫，你媽媽在這方面沒有天份才需要教。你有能力自己搞一套新的，不需要學習老一套。」

    親媽們在乖孫面前鄙視親女兒智商低就是這麼直接！

    白芷除了發奮學習，還能怎麼辦？

    在星門主腦的防火牆上開出後門，白芷就明白季佑康說的，「涒灘沒有星盜生存空間」是什麼意思了。

    涒灘大區和附近幾個大區的宜居星和資源星分佈特別均勻，考慮到效率問題，交通樞紐星門和大區內各星門之間的距離都是差不多的。換句話說呢，涒灘附近任何一個地點出發的飛船，如果覺得正要走的這條航線不安全，換另一條航線成本是差不多的。

    然而，換另一條航線過星門，星門收益的就歸另一個國家或者國家聯盟了。這就導致了各個星門附近的國家打擊星盜都特別積極。

    從常理上來講，涒灘確實不會有星盜生存的空間。

    但是地球上的英國曾經發過「私掠許可證」，英國的海盜不只受過英女王的資助和表彰，還享有奉旨打劫皇家海盜的美名。

    星際社會的國家也不見得幹不出這樣的事兒。

    可以自由檢索星門的主腦，查有沒有過官兵扮強盜就不難了。

    哈密公司船隊出事前就有一支衛戍區的艦隊通過星門。雖然在星門主腦查不到這支艦隊的和終點。但是衛戍區的行政主腦可以查到這支艦隊在哪裏接受過給養，把給養點連在一起，艦隊的一段運動軌跡恰好就和哈密船隊的航線平行。

    再拿過星門時拍下來的艦隊視頻和船隊抵禦星盜時的視頻做對比，起碼有三艦戰艦的外形是相同的。結合竊聽到的兩位參謀的聊天內容，白芷很確定自己家船隊遇到的星盜是官兵扮演的。

    接下來需要調查是誰驅使這些官兵扮強盜和哈密公司過不去，這活兒一個人不好辦，還得小夥伴們一起上。

    白芷正琢磨着給她自己和小夥伴們各做幾套涒灘星區的新人設，張天照回到了積雷山。

    張天照的頭髮短到幾乎沒有，露在衣服外面的皮膚都發白髮皺。

    白芷一眼就看出來了，問：「你才從療養艙出來？」

    「嗯，我們***了一共六個九千歲。我借死遁先跑路，受了點皮外傷。」張天照活動手腳

    ，「我覺得我和雲來距離九千歲也就差戳破窗戶紙，我倆先去撿一個守你的九千歲去？」

    憋了這麼久，要去打架白芷真是心花怒放，不過她還是仔仔細細給張天照檢查過身體，確定他身體健康才把人設文檔關掉，把採點的詳細記錄打開，「師姐，你挑。」

    張天照選中了離天使城最近的燭熒星，說：「亮個相咱們就回家吧，我想孩子們了。」

    「我也想他們。」白芷抓住張天照的手，「我帶你過去，落點在燭熒星的一個無人海島上。」

    白芷上次來燭熒星踩點的時候估摸有兩個人類九千歲是守她的。

    這次腳才踩到燭熒星的土地，張天照就面向大海吸鼻子，說：「海那邊有兩個獸人九千歲，一個狐族，一個蛇族。這是人族的地盤，咱們直接找過去，那兩個人族九千歲過來要是不對獸人動手我們就把海風秋和洞庭喊過來，敲死他們四個！」

    這麼簡單粗暴不過腦子的計劃，白芷真是好喜歡，擼起袖子解放精神力觸手，一個呼吸就找到了那兩位獸人九千歲。

    獸人九千歲也在同時發現了白芷，狐人的精神力觸手絞纏住白芷的精神力觸手，蛇人抓住狐人發動了瞬移。

    兩個對手中有一個會瞬移，那肯定要先兩個人分開。白芷和張天照各選了一個目標使勁。

    兩個獸人在白芷面前現身，整個海島的溫度立即從三十度陡降到零下五十度。

    蛇人在低溫下反應略慢，也因爲張天照的目標其實就是他，他就被張天照砸出去的冰籠罩住了。

    狐人避開了砸向他的冰籠，但是他腳下突然出現並且迅速生長的幾棵紅藤纏住了他。

    溫度繼續在下降，空氣中的水分凝結成冰屑。狂風從海面上吹過來，捲起的海浪足有百米高，海水跌落到地面的時候就凝固成了大大小小的冰球。

    低溫和冰球，強悍的紅藤，狂風。

    看上去除了站在那兒發呆的喬娜，最少有三個九千歲參加了戰鬥。

    狐人膽怯了，掙脫紅藤的束縛並沒有去救助困在冰籠中的夥伴，而是掉頭往外衝。

    更多的紅藤在狐人身邊出現，又一次纏住了他。狐人又要抵禦紅藤的緊纏，又要抵禦嚴寒和冰球，從人形僞態切換成了狐首類人身的獸人形，噴出一團一團火球。

    冰籠中的蛇人已經變成了冰雕，僵直不動了。

    狐人在噴吐火球燃斷紅藤、對轟冰球的時候還有空說話：「你們……嘶……肆無忌憚，嘶……會毀了燭熒星！」

    白芷沒答話，這兩個獸人出乎她意料的強大，單打獨鬥或者不是她的對手，但是張天照畢竟距離九千歲還差一線，再來一個九千歲站獸人那頭，她跑得掉張天照肯定跑不掉，她打開一個直徑兩百米的防禦罩把四個人罩住。

    張天照看準機會，在狐人發現防禦罩，分神要說話的時候往它嘴裏塞進去一枚螺旋的冰錐。

    狐人閉嘴發現不對又張嘴，白芷補的哼第二枚冰錐射進去，它的食道和氣管凍住了，一眨眼它就從裏到外凍結實了。

    張天照甩出去三柄大號手術刀，一柄割斷了狐人的脖子，一柄切開了狐人的額頭，第三枚直接把狐人的松果體切下並且掏出來了。

    冰籠中的蛇人在狐人脖子被割斷時突然瞬移消失，但是防禦罩晃了一下，還是把它擋下來了。它出現在不遠處，緊貼着防禦罩的能量壁，一身花花綠綠的鱗片泛着白光，一個個小小的瞬移能量圈體表閃爍。

    在張天照撿狐人屍體的時候，白芷的精神力觸手伸到了蛇人身邊，每碰到一個瞬移能量圈就吸走了這個能量圈的能量，不給蛇人尋找防禦罩破綻，瞬移離開的機會。

    蛇人編織出來的瞬移

    能量圈越多白芷吸收的也越多。

    蛇人意識到自己嘗試瞬移離開是在給沒露面的九千歲送能量，面目猙獰，縮成弓形撲向他認爲全場最弱的白芷，張天照砸給蛇人兩團低溫冰團，蛇人變成冰雕仍然來勢不減。

    白芷亮出彎刀，劈。

    蛇人瞬間改變方向，砸向彎腰扒狐人衣服和零碎的張天照。

    張天照的精神力觸手在越來越厚的地面冰層上擦過，化爲一雙實體冰晶手，一手卡住蛇人脖子，一手捋直蛇人的身體。

    白芷的彎刀也到了，斜斜避開冰手，一刀斬斷蛇人的脖子。

    張天照的三柄手術刀扎過去，馬上就掏出了蛇人的松果體。

    戰鬥從開始到結束不過區區一分鐘，但是這一分鐘雙方消耗的能量都非常驚人。

    張天照把四截屍體塞進四個空間手環裏就站不住了。白芷把戰利品扔進一個垃圾袋，也只剩提袋子和扶住張天照的力氣。

    有積雷山在，有扶住張天照的力氣也就夠了。

    白芷拿出隨機星門，打開，同時關閉防禦罩扶着張天照回積雷山。

    「0」和「1」已經準備好了營養艙，一個能容納兩個人的，甚至還灑了十來朵紅色玫瑰花的加大營養艙。

    白芷把張天照放進營養艙的時候其實已經緩過勁來了，不過她還是跳了進去。

    營養液加玫瑰的浪漫是很土味，可是親媽們的心意不能浪費，再說張天照的能量場在變化，她靠近守着也放心點。

    「我，是一個九千歲了現在。」張天照伸長手臂，讓白芷靠到他的懷裏來，有點驚奇，「你感知到了嗎？」

    「感知到了，你新生的精神力和我新生的精神力混在一起，分不清哪個是你的，哪個是我的。」白芷也覺得很奇妙，這種感覺和去郝郎郝星共用的精神力世界不同，她在郝家兄弟的精神世界裏來去自由但也僅僅只是來去自由，和師姐共同構築的精神世界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說是不分彼此吧，卻又想拆開就能拆開想合在一起就合在一起，真是愉快極了。

    張天照的聲音也愉快極了，「我感覺現在的我可以打敗五十個昨天的我。」

    「剛纔我沒什麼感覺，現在我感覺到害怕了。」白芷深呼吸，「再來一個九千歲站獸人那邊，頭被割掉的肯定是我們。」

    張天照貼着白芷的耳朵，小聲說：「不用怕，真到了生死關頭，丈母孃會把我們抓回來的。」

    「喂，女婿，我還沒有關閉監控系統！你不要挑唆白芷寶寶跟你們學無腦拼命！」「0」氣呼呼的說完，還補了一句：「現在關監控一小時，你們想乾點什麼就乾點什麼吧！」

    想乾點什麼就乾點什麼？親媽你在暗示什麼？

    真想乾點什麼，一小時夠用嗎？

    白芷被親媽噎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