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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天照和雲來帶回家十幾箱兒童內衣和兩箱襪子, 他們正好遇上一個倉庫老闆清理欠租客戶的倉庫, 就用營養劑把他倆覺得有用的東西換來了。

    嶽洞庭和郝星化妝去黑市“買到”二十箱營養劑，租了一輛有頂篷的小貨車去中高收入階層街區用營養劑換破爛, 二手但是能穿還保暖的衣服鞋子毛毯他倆收了半卡車，還用最貴也才一盒營養劑的超低價收到兩臺壞了的洗衣機一臺烘乾機和六七臺壞了的取暖器，這些家用機器其實是修理不好的了, 但是張天照和藺雲來都酷愛囤零配件, 只要給他倆一個空洗衣機外殼，他倆就能給湊出一臺性能很好的全自動洗衣機。

    海風秋和郝朗就厲害了，他倆回家之前化妝到浪花區和相鄰的兩個區十幾個酒吧挑了一圈事打了一場熱鬧的大羣架, 把這幾個區的有名混混都送進警備廳的看守所過冬。

    早飯前又下了一場雨, 溫度比昨天又降低了一點。

    吃完早飯, 海風秋和藺雲來一組，郝星和郝朗一組, 化妝借收破爛繼續去查杜邦家的隕石藏在哪兒。嶽洞庭去租回來一輛廂式貨車, 和拼洗衣機取暖器到天亮的張天照一起把小夥伴們昨天的收穫和兩箱豆糊粉五箱營養劑一箱兒童藥物裝上車，陪伴白芷去浪花孤兒院。

    “真是, 真是，太感謝你們了。”院長媽媽納爾森太太是位很瘦小的白種人老太太, 雖然瘦的脫了形但是仍然一看就很慈祥。她看着半卡車的衣服鞋子和取暖器在笑，眼淚卻一串一串往下掉。

    芳汀也笑着擦眼睛，她用和她廋弱外表不相稱的敏捷安排孩子們把教室的課桌挪到靠牆拼起來, 把成箱的衣服鞋子都搬進教室。

    小朋友們很自覺的在走廊上排成兩條長隊, 芳汀和院長動作飛快的從那堆二手衣服鞋子裏找出一兩樣發給孩子, 褲子特別破的就發一條褲子，鞋子特別爛的就發一雙鞋子。白芷守着兒童內衣，按照走到她面前的孩子的身高挑合適尺碼的內衣拿一套出來。然後孩子們就高高興興的捧着一套新內衣再加一條褲子或者一件外套或者一雙鞋子，最後再領拿一雙襪子回臥室換上。

    半卡車的東西看上去不少，平均分配給百來個孩子每人也就能分到一兩樣。但是小朋友們笑的特別開心，三五個湊一堆交流穿新衣服的感受。院長和芳汀相互依偎，看着孩子們也笑的很開心。

    安裝好取暖器和洗衣機烘乾機，張天照和嶽洞庭把孤兒院的水電管道全都檢查了一遍，洞庭帶着兩個大點的男孩子去買維修需要的路線管道，張天照留下來帶着另外幾個大點的孩子在地下室疏通下水道。

    白芷也在思考她可以教給孩子們什麼樣的技能。囿於她的貴族少女人設，翻新舊鞋子這種很實用的技能她肯定不會，做飯做點心這樣的技能因爲她使用的調料都是昂貴的純天然食材，對於貧民區孤兒院的孩子們來說是屠龍技。她想了半天折中了一下，拿出針線把一個小姑娘上衣上的破洞織補成一朵可愛的小花，就把一羣要補破洞的小朋友們組織到一間教室去，在因爲有取暖器而顯得很暖和的教室裏，從挨個指點他們怎麼織補衣服開始，進而給他們上了一堂極具貴族審美情趣和文化修養的素描啓蒙課。

    “白小姐，您願意多給我們上幾次課嗎？”幾個小女孩仰着臉，純淨的黑色眼睛和藍色眼睛裏都是期盼。

    “沒有問題，只要飛虎.騎不限制出行，我就每天過來。”白芷笑眯眯的答應他們，“留給你們的觀察作業不要忘記哦，現在是你們的自由活動時間了哦。我去看看你們的捲毛哥哥忙完了沒有。”

    地下室裏，張天照正在給幾個大孩子講浚通下水道的方法和技巧，孩子們聽的入神，

    白芷沒有打擾他們，悄悄的下去又悄悄的上來。

    納爾森太太站在通向地下室的臺階頂端，廚房裏開着取暖器，暖哄哄的，她仍然披着那條老舊的披肩，暗淡的皮膚上因爲暖和出現兩團紅暈。

    “孩子們的捲毛哥哥是個不錯的年輕人。”納爾森太太的眼睛亮晶晶的。

    何止是不錯啊，師姐是全宇宙最好最好的人，白芷沒說話，贊同和驕傲都藏在眼睛裏。

    納爾森太太還想說話，急促的奔跑聲從窗外傳來，一個男人撒腿從廚房的大窗戶外跑過，兩個不同的稚嫩聲音哭喊：“爸爸，不要走。”

    “我的天！”納爾森太太提起裙子小跑。

    白芷意識到有人把孩子丟在孤兒院的廚房後門，反應比納爾森太太還快一點，搶先打開門，在廚房玩耍的孩子們反應也很快，一個挨一個的跟在白芷後面。

    室外的溫度比廚房裏低起碼十度。三個，而不是兩個的孩子被捆住了腳，並排躺放在積着薄冰的臺階上。兩個在哭着喊爸爸，一個面色通紅雙目緊閉，顯然在發燒。

    白芷先把發燒的那個夾在腋下，一隻一個把哭鬧的孩子提在手上，溫柔的對擠在門口的小朋友們說：“都回去，外面冷。阿照，阿照。”

    張天照已經從地下室上來了，把白芷夾在腋下的小男孩接過來查看，“像是受涼引發的肺炎，我有藥。”

    納爾森太太拍手，“好了，孩子們，別圍着新來的弟弟妹妹，小塔，你們幾個去搬三個澡盆過來。熱水也需要燒三壺。”

    “我們來。”張天照看白芷一眼。白芷把兩個孩子放下，彈彈手指，從廚房一角的大蓄水池裏飄出三個大水球，張天照彈進去三個小火球，大水球晃晃悠悠，溫度升高冒出熱氣。他很熟練的把最多不過兩歲的小男孩衣服脫光塞進水球裏。白芷的動作也不慢，扯斷一個小姑娘腿上的繩索，把她的破外套和爛內衣脫下來，把她塞進水球裏。

    另一個還是小姑娘，張天照很紳士的背對兩個小姑娘，白芷把這一個也脫乾淨塞進水球。

    納爾森太太和小朋友們從白芷把蓄水裏的水變成水球懸浮起來就驚訝的不會動了，到張天照彈出火球燒熱水更是驚奇。等到張天照拿出一瓶沐浴露，熟練的給小男孩搓洗頭髮的時候，納爾森太太才醒悟過來，把孩子們趕出廚房，她自己掩好廚房門，去拿乾淨的衣服和鞋子。

    小朋友們在門外嘰嘰喳喳。張天照給小男孩洗好澡，納爾森太太還沒有來，他用一塊他自己的大毛巾把小男孩包裹住放在長餐桌上，拿出藥箱給孩子抽血。

    兩個小姑娘開始也被嚇着了。光溜溜的縮在水球裏不敢動彈。但是白芷很溫柔的給她倆打溼頭髮搓揉洗髮水，告訴她們：“你們現在很安全，洗個熱水澡能讓你們暖和起來。不用害怕。”

    三個孩子都很瘦，小姑娘比小男孩更瘦，肋骨根根凸出，看着還沒有孤兒院的孩子們營養好。白芷給她倆搓洗乾淨，也用大毛巾把她們包起來，放在靠近取暖器的椅子上坐着，拿出兩根營養劑擰開。她才把營養劑遞出去，兩個孩子都迫不及待的伸手過來搶，搶到手就塞進嘴裏用力吮吸，那模樣看上去像是餓了好幾天。

    納爾森太太帶着兩個十歲出頭的小姑娘抱着三抱衣服，後面還跟着三個小點的小朋友提着三雙鞋子浩浩蕩蕩進廚房。

    “不是實在沒辦法，誰捨得把這麼可愛的天使送到孤兒院來呢。”納爾森太太彎着腰，溫柔的撫摸最大的那個小姑娘頭頂，“孩子，不要着急，慢點吃。”

    小男孩突然哼唧了兩聲。

    “這個小家夥肯定也餓了，我去拿碗，把營養劑兌上水喂他吧。”納爾森太太扶着椅子站起來。

    張天照已經掏出了一個奶瓶，還有一罐兒奶粉和一瓶純淨水，他熟練的倒水彈火球量奶粉搖勻，奶瓶塞進小家夥的嘴裏，他還拆了一包大號的尿不溼，單手給小家夥穿上了紙尿褲。

    “居然還有存貨？”白芷驚奇的要命，尿不溼這東西在她們家沒有多大用場，弭寧和弭安只真正用過幾次，後面三個小的都能用意識和大人交流，尿褲子這種事是不存在的，他們也都不肯穿。她自己的揹包裏已經沒有準備尿不溼了。沒想到張天照那兒什麼都是齊全的。

    張天照重新用毛巾把小男孩包裹好，對目瞪口呆的納爾森太太笑，“我是隨時可能會當爸爸的人呢。”

    納爾森太太看着白芷笑起來。白芷雖然是已經當奶奶的人了，還是被小老太太笑的有點不好意思。

    小朋友們熱情的很，紛紛圍着張天照和白芷問：“捲毛哥哥，你和小白姐姐結婚了嗎？小白姐姐，你已經嫁給捲毛哥哥了嗎？你們要生小寶寶了嗎？小寶寶什麼時候出世？”

    “是的，不過生小寶寶這種事情要看緣份。”張天照一手把着奶瓶，一手攬住白芷的肩膀，“老婆，你覺得呢？”

    孩子們說來就來根本不提前通知，白芷也不知道下一個什麼時候來，不過她確定下一個肯定不需要尿不溼。她贊同的點點頭，踮起腳去吻張天照。張天照微蹲低頭，和她輕輕的吻了一下。

    小巧的驗血機發出提醒音，吐出一張打印紙。白芷把打印紙撕下來讀給張天照聽。

    “確定是肺炎，還有嚴重的營養不良。你來扶奶瓶，我來配藥水。”張天照把奶瓶交給白芷，掏出來一堆瓶瓶罐罐，配了一瓶藥水。

    白芷把小家夥抱在懷裏餵奶，張天照趁這個時間給兩個小姑娘和納爾森太太也驗了血。兩個小姑娘除了營養不良沒有別的毛病，納爾森太太營養不良的情況比兩個小姑娘還嚴重。張天照也給她配了一瓶藥給她掛上了吊水。

    嶽洞庭帶着穿制服的丁君山和小邵還有王制霸進廚房，就看見白芷摟着一個掛吊水的瘦小孩，小孩哭唧唧的，白芷的親吻安慰只能讓他稍微安靜幾秒鐘，於是她就只能不停的吻小家夥的額頭和臉蛋。

    納爾森太太也掛着吊水，她躺在一張搖椅上，毛巾被蓋着她廋小的身軀，毛巾補下還有兩個和她一樣瘦小的小姑娘，一左一右緊緊摟着她，因爲廋而顯得格外大的眼睛驚恐的看着穿制服的陌生人。

    親眼見識過白芷面不改色把一羣高戰鬥力的男人爆頭的丁君山現在看到頭頂聖母光環的保姆很不適應，表情跟見了鬼似的。小邵拉開椅子在離白芷幾步遠的地方坐下，說：“你這個樣子肯定做過母親，你的孩子呢？”

    白芷擡眉看他一眼，只當沒聽見他說話，轉頭對王制霸笑笑，說：“隊長，又見面了。”

    王制霸左右看看，“你男朋友呢？”

    “在地下室給孩子們上課。”白芷指指通向地下室的臺階，“那兒下去。”

    “好的，邵侯爺，我建議你去找張敬亭談談，溫柔點，別嚇着孩子們。”王制霸把小邵推去地下室，脫去外套還洗了把手，湊過來看白芷懷裏的孩子，說：“需要送醫院嗎？我們開飛車過來的。”

    “敬亭有學習過醫師課程，他說吊水打完看情況，不改善再送去醫院看。”白芷聞到了汗味下的喪屍味兒，好像還是寂靜嶺的喪屍味，不由皺眉套話，“我聞到了不太對頭的味道。隊長您是從濟陽前線回來的嗎？”

    “是的。一回來就聽說你們住在飛虎.騎的宿舍那邊。所以我趕緊來接你們了，咱們飛龍騎的營地條件好一些，你們搬回過去和我一起住吧。”

    白芷眨眨眼，“邵侯爺同意了？”

    “他的任務是找到你，保證你的安全直到我回來。”王制霸往嘴裏扔了顆黑色的幹果子，“孟家對你的關注是我惹來的，我來擺平。”

    “那可真是謝謝您了隊長。”白芷覺得孟家沒那麼容易被擺平，不過王制霸擺明立場不會把她賣了，她還是有點開心。

    “這個小家夥讓我來抱會兒。”王制霸抱孩子也很熟練，原本哭唧唧的小朋友在他懷裏感受到安全感，居然很依賴的朝他懷裏拱一拱，睡着了。

    “真是豈走此理！我哄了將近一個小時他都不肯睡！”白芷酸的要死。

    “這孩子應該是爸爸帶大的，他更適應爸爸的懷抱。”王制霸得意洋洋，“你們小姑娘呀，要學的地方還很多呢。”

    嶽洞庭呵呵笑，“小家夥更適應臭男人幾天沒洗澡的臭味是吧。”

    “這個我真的辦不到。”白芷不酸了，她就是幾十年不洗澡身上也不可能有男人的汗臭味。

    吊水打完張天照還觀察了一老一小半小時才同意離開。他們一行人出來，又遇上一個女人把綁住腳的七八歲大的女孩子放在孤兒院門口。女人嗚嗚哭着哄女兒：“他們有營養劑吃，你留下肯定能分一口。等媽媽掙到錢買得起營養劑了，就回來接你。”

    小姑娘抽泣着點頭。那女人捂着嘴跑了。

    張天照摟着白芷的腰，嶽洞庭搭住白芷的肩膀，都示意白芷不要有過激反應。邵侯爺和王制霸沒什麼反應，冷酷的路過上飛車。張天照陪着白芷上飛車。到車上白芷格外沮喪，理智上她清楚，養不活孩子的母親把孩子送到孤兒院是比抱着孩子一起餓死的母親更有母愛。但是活生生的母女分離就在眼前，而她是有能力做一些事情的，考慮可能引發惡劣後果她只能袖手旁觀，這種無力感讓她惱怒。她偏頭看着車窗外一言不發。

    “你不能阻止她。孤兒院有吃的，孩子不會餓死。當媽媽的已經很羞愧了，你給她壓力，她把孩子帶回去，很可能母女倆都會餓死。”小邵回頭看白芷，“增加孤兒院營養劑配額的消息傳出去，未來會有更多的人選擇把孩子送進孤兒院，你拿十根人蔘出來都不會夠用。”

    “邵侯爺，不會說話你就閉嘴！”王制霸吼他。

    張天照攬住白芷，“發動戰爭的不是我們，制定禁運政策的人也不是我們。邵侯爺卻在指責想盡力幫助孤兒的我們，不厚道。”

    “小白是有能力停止戰爭的人。”小邵再回頭看白芷，“小白你覺得呢？”

    白芷恢復冷靜：“你們抓住了誰？”

    “我們不知道他是誰，他的基因圖譜顯示你是他的母親。小白，孩子的父親不是人類，把那個東西的一切告訴我們。”王制霸嘆着氣，後視鏡照出他的眉眼，無奈又沉重。

    “在看到他之前我什麼都不會說。”白芷偏頭看張天照，“等會兒我一個人跟他們去，你照顧好小寶和多多。”

    “好。”張天照沒有多話，只是握緊白芷的手。他同樣聞到了王制霸身上寂靜嶺的喪屍味兒，不管是哪一個喊白芷五姐的孩子被抓住都是大事，但是更不能暴露的是小寶和多多。他們和白芷分開，飛虎.騎會認爲白芷不敢輕舉妄動，同樣也會認爲他們不敢輕舉妄動。他要做的是和小夥伴們集合後就帶着小寶和多多跑路，這樣白芷才能帶着另一個方便的逃跑。

    白芷做了一頓飯招待王制霸和小邵丁君山，硬是等去還車的嶽洞庭到家才說走。

    多多摟着白芷不捨得放手，撒嬌說：“奶奶，您帶我一起去孤兒院吧，我想跟您在一起。”

    “這次不是去孤兒院，我去辦點事。你留在家裏和爸爸在一起，要聽張爺爺的話，記住了？”白芷摟着多多親了親，戀戀不捨的把孩子還到張天照手裏。

    “多多記住了，奶奶早點回家。”多多乖巧的摟住張天照的脖子。

    小寶憂慮的送白芷上飛車。嶽洞庭摟住他，“沒事的。你阿姨只是出門一趟，很快就回來了。”

    白芷一直一言不發，小邵每次想說話都被王制霸瞪回去了。丁君山看上去很鎮定，但是儘量離白芷遠一點的行動顯示出他內心的不安和恐懼。

    懸浮在一顆荒星陰影裏的鋼鐵堡壘裏戒備森嚴，每一個看得見的警衛都穿着防化服，神情莊嚴肅穆如同赴死。

    已經穿着防化服的小孟站在擺放防化服的房間等着他們。

    “我不需要。”白芷無所畏懼。

    “穿上吧。它現在沒有理智。”小孟勸說。

    丁君山出言阻止，“看見不穿防護的我它能稍微安靜一點，我想它不希望看見穿防化服的小白。”

    白芷偏頭看他，“他對你幹了什麼？”

    “他在大屠殺之前把我扔了出來。”丁君山不再掩飾他的恐懼，“他一個人殺光了朝歌城的全部動物，包括人類和獸人。”

    “把你扔出來是因爲你長得像阿錦。”白芷的心開始抽痛，上一次齊浩宇他們集體失控是去清查石城江家實驗室之後。這一次他們肯定在丁家發現了更殘酷更過份的東西。

    “所以，你們和它是從一個同一個地方來的？”小邵呵呵冷笑，“它是你們養大的？”

    白芷冷冷看他一眼，沒說話。

    王制霸開第一道鎖，小孟開第二道鎖通道的大門才打開，通過每一道門都如此。每一道門打開她都能聞到更多的喪屍的氣味，通道兩邊關押的喪屍數量不少，但是能量波動都和寂靜嶺的喪屍不同。白芷在他們四個人中間，腳步急促。

    在十幾個警衛守護的大門外，王制霸和小孟和守衛隊長一起開鎖，沉重的大門打開，白芷感應到了小山的能量波動，不等別人有反應就先邁進大門。

    大門後是足有三個足球場那麼大的寬闊空間，三百六十度的各種儀器中間，是懸浮在中間的透明囚籠。完全喪屍化的小山身高超過三米，蹲在囚籠裏，在開門的那一瞬間面對大門方向嘶吼。

    白芷在備註裏寫：他們抓住了小山，只有小山。你們趕緊離開，我能帶走小山。

    “小心它的精神力攻擊！”丁君山喊。

    小孟和王制霸都沒站穩，只有小邵向前一步。

    白芷手一招，小山就被她從囚籠中瞬移到她身邊。各種報警器尖銳鳴叫。守衛們衝進來又立即拉着沒反應過來的小孟和王制霸退了出去。

    留在原地的除了瑟瑟發抖的丁君山，就只剩小邵。

    小山伸手想捏小邵的咽喉，白芷抓住他的手腕，溫柔的說：“小山，五姐在這裏，你先不要攻擊他。”

    小山完全血紅的眼睛移向白芷，他偏偏頭，“五姐？”

    白芷拿出一盒衣服，“縮小點兒，給你買了新衣服呢，你現在這個身材沒法穿。”

    小山果然縮小了，隨着身材的縮小，他的喪屍特徵也減少到沒有，顯露出異常漂亮的五官，臉部輪廓酷似白芷。

    白芷先把內褲遞給他，他接過去的時候還有點扭捏。

    衣服很合身，鞋子也合服。衣冠整齊的小山除了眼睛還發紅之外看上去和正常人類沒有什麼不同。

    白芷握着小山的手，“你餓嗎？”

    “餓。”小山點頭的模樣和多多沒有什麼區別。

    白芷拿出桌椅讓他坐，拿出一盒盒的蛋炒飯拆開給他，他就一盒接一盒的扒飯吃。白芷間或給他一杯紫菜蛋花湯，他就一口氣一飲而盡。

    丁君山出去拿了一個大垃圾箱進來收拾盒子，壯着膽說“炒飯還挺香的。”的樣子慫極了。

    小邵把防化服脫掉，在小山對面坐下，對白芷說，“我剛纔沒吃多少，也給我一盒。”

    白芷也給他一盒炒蛋一杯湯，他拿起勺子問丁君山，“你要不要坐下來也吃一點？”

    丁君山搖搖頭，“我不餓。”

    蛋炒飯十分美味，蔥花翠綠蛋花金黃鬆軟，飯粒微褐彈牙，配菜除了紅色的胡蘿蔔還有發紅的蝦仁和碧綠的豌豆粒，每一樣都是純天然食材，蘊含的能量極爲充沛。紫菜蛋花湯同樣如此。

    小邵吃的很慢，每一口都要咀嚼幾十下，等腸道消化吸收了能量才嚥下第二口。僅管這樣，他快要吃光第二盒炒飯小山才打着飽嗝放下勺子。

    吃飽喝足的小山理智也恢復了，他笑眯眯看着丁君山跟白芷告狀，“五姐，就是這個傢伙冒充嶽哥把我拐去濟陽星的地下實驗室，還嚇唬我說你死了。”

    丁君山踉蹌連退，“騙你的那個傢伙長得和我很像，但是他和我沒關係，他是你嶽哥的克隆體。”

    “你又騙人。明明是你的克隆體。”小山笑的天真活潑，“你家髒東西太多，我沒忍住就清理了一下，不用謝我啊。”

    小邵放下勺子，問：“小白，你可以回答我的問題嗎？”

    “我什麼都不知道。”白芷看一眼備註，四個小夥伴的備註都寫着：我們已經脫離飛虎.騎的監控範圍，你隨時可以離開。

    她對小邵笑笑，“謝謝飛虎.騎的招待，我得把不懂事的孩子送回家。”

    “晚了。”小邵也對她笑笑，“請允許我向你介紹我們唐古帝國的晨星九號堡壘，它是止前爲止最先進的戰爭堡壘，不管是跨星系的瞬移還是穿越星門都很平穩。現在我們在哪兒，我也不知道。”

    小孟走進來，“小白，不要輕舉妄動。我們進來就沒打算活着出去，可是你還是希望它好好活着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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