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一章 外星首領與人類往事

    黑發黑瞳的湯姆，似是陷入了沉眠般正躺在全包裹式的儀器中，被某種未知的粘液所浸泡着。

    而在他的隔壁，則有一名被透明軟膜覆蓋着身體，內裏還有濃稠糊狀液體在流轉的怪物‘端坐’；

    這怪物無手無足無頭，亦沒有任何近似於眼耳口鼻等器官，就好似是一團被黏膠所包裹着的鼻涕；

    此時，有兩道導管穿透了它體表的軟膜，將內裏的那些粘液輸送至了隔壁儀器中，並在其滲透入湯姆體內後被抽離、通過導管回送至怪物體內；

    於是，那些微帶着點黑色的顆粒，便一點點使怪物體內的粘液變渾濁，而怪物看上去似乎也變的有些萎靡。

    好半晌後，無法被辨認情緒的它將渾濁體液聚攏在了一處區域，而體表的薄膜也開始向內增生着將之包裹，並在進一步的分離中將它們全數丟棄；

    半固態的鼻涕泡順着軟膜向下掉落，又從周邊管道內滾向了不知名的他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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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髮碧瞳的愛麗絲，此刻也正在某間實驗室中被研究，但無論是用何種方法去分離她的細胞，最後所能得到的卻也都是些無用廢渣；

    外星生物在無奈下選擇了求援，但即便是從蟲洞中專門運至的更先進機器，也未能繞過這成因未知的現象而真正完成這一步，所有離體的組織都會無有任何餘地的急速自毀；

    唯一可行的方法，似乎就是在保持整體性的同時進行潛入式研究，但當納米蟲鑽入其中試圖裂解分析基因鏈時，卻直接引發了整個軀體從內至外的自爆；

    於是，先後有數朵蘑菇雲自壁壘中的不同方位生成，雖未造成太大的整體性損失但研究室卻是損失慘重，很多嬌氣的器械被損毀、很多直面爆炸的脆弱研究員直接死掉；

    而數目僅有百餘的，並且還沒辦法被克隆的珍貴樣品，也在這連翻的爆炸中被損失了好幾個

    所以在並無更好辦法的情況下，這一個個失敗的個例與無法繞過的現象本身，便被作爲具體的‘結果’上傳至了未名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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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樣黑發黑瞳的傑瑞，被帶到了一間密閉的金屬房間中，並戴上了某種頭盔式的設備；

    而後，他便進入了一處近乎於真實的虛幻世界當中，且使得虛幻似是受到了某種感染般開始變形.

    星空被生成，於中心處那如同河道般的密集星幕內外各方，還有着零星的似鬥勺、似獵手般的虛擬連結被呈現；

    其後時空流轉，八星兩帶環日的圖景被漸次生成，又於更廣域處出現了汪有些虛幻的棒漩銀河，周邊還有些大大小小的、近似或相異的河系被呈現；

    但連帶着起始的銀河在內，這些河系全都顯得有些虛幻與不真實。

    於是維度再轉，視線回落至了八星兩帶環日系統中的第三顆星.

    在日東昇、月西落間世界的樣貌逐漸被完善，廣袤的大洋與大陸中慢慢有了各色風光在流轉不休，一方名爲盤古陸的地域在萬物競發中走上了生物演化的道路，並又用去了無數年的時間才誕生出智慧的雛形；

    一個被稱之爲智人的物種，逐漸在恐龍的追逐與巨蟲之環伺間誕生出文明，並於此後成爲了世界霸主、獲得了生態位中的無敵地位；

    而後，智人走入了諸國並立的內鬥時代，展開了持續上萬年之久的戰爭與和平之螺旋，並對他們自身、對賴以生存的生態都造成惡劣的影響。

    直到有一天，人類擁有了更強大的地質型兵器、在戰爭中轟碎了盤古大陸的中心地帶，促使那裏形成了一汪名爲‘地中洋’的內海，並導致了連鎖反應下的巨大氣候災難；

    而面對着被自身所承受的自然報復，他們終於在痛定思痛中勉強學會了種族與利益間的妥協共存，並嘗試着初步建立起統一的世界政府。

    其後在三千年，於經過了接連不斷的衝突與適應後，總算迎來了諸國不存、世界政府深入人心的時代；

    於是，人類第一次在大方向的團結中踏上了尋求星空的開拓道路，並在往後的千年內將太陽系步步納入了自身航程，讓一切都顯得十分美好且生機勃勃。

    但也就在這時，某種毀天滅地的災難卻是突兀而至陌生而強大的星河艦隊，在一個突兀的時間點中莫名出現在了恆星系外側；

    初時，它們只是似爲虛幻般一閃而逝，世界政府也只通知說這是一種玄奇的錯覺，並繼續埋頭發展起自己的文明只是行爲舉止明顯比過去變的更爲激進；

    數十年過去後，似極了此前觀測波動的現象再次形成，雖沒了那幾乎能遮住整座恆星系的星河艦隊，但卻有三艘是實非虛的、足有母星大小的類星體要塞，真實無比的出現在了人類的視野當中、並徑直朝着人類的母星邁進。

    沿途，屬於人類的星際飛船不堪一擊，屬於人類的行星與小行星基地也同樣如此，全數都在莫名的力量中連建築帶人、甚至是星體本身都一齊被絞碎；

    而後，這些物資便隔着數十萬公里之遙，被吸入了球形艦那張開如深淵般的底部.

    僅一天之內母星淪陷，殘存的兩百億人類被囚禁於外星飛船中被研究、被改造；

    僅僅十天之內，太陽系中所有的行星與小行星也消失無蹤，整座恆星系內就僅只剩下中心太陽還在燃燒；

    但外星飛船似乎還不滿意，它們又抵近太陽彼此連接着形成一張巨毯，並在隨後的數年間將大量恆星物質汲取的不知所蹤；

    直至因接到某種命令而離開時，孤零零的太陽都已變的黯淡了幾成.

    就這般，這方星域中不再有母星、不再有人類，甚至也不再有可以被稱爲‘太陽系’的恆星系統；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由人衍生的自繁衍型生物炮灰，它們於此後跟着外星艦在未知星河中、不知年歲爲何物的不斷東征西討.

    及至某個時刻，那從未真正見到過的掌控者文明終於遇到了星空中的勁敵，並與之展開了一場蔓延幾個河系的漫長戰爭；

    作爲諸多炮灰種族之一的人類衍生體，也在期間的某次邊區治安戰中遭遇了對方的強力炮灰種族，並陷入了近乎於全軍覆沒的窘境，僅有部分正執行河系級運輸任務的後勤部隊僥倖存活，而記憶主人傑瑞所在的這支分隊便是其中之一。

    但於此後他們並未等來繁衍生息的時代，新的任務只在十數個母星年後就緊隨而至

    於是，傑瑞便跟隨着國字臉長官離開了百萬光年外的大後方加入至戰爭，並在某次任務過程中被雙方的攻擊餘波所席捲，在不知情的狀況下莫名使全員陷入昏迷；

    當再回神時，興奮於自身僥倖未死的他們卻發現，自己已與隊伍所被分配到的地方治安艦一起，共同來到了這片完全陌生的星域。

    也就在此時，他們看到了中控系統中所顯示的‘未知’與‘失去鏈接’等信息，但並沒有因之而生出任何的恐慌情緒，反倒是陷入了一種莫大的歡欣當中；

    要知道，過去哪怕是相隔百多萬光年、甚至更遙遠的距離，他們的艦船、他們的設備、乃至是他們的身體，也全數都處在總宗主文明那直截了當的監視內，從未有過任何‘失聯’的狀況出現；

    因此，當下這片陌生的星域對這一支人類而言倒更像是一種解脫.直至遇到‘漆黑中的強壯者’爲止。

    在過去，強勢的總宗主、森嚴的文明等級秩序，以及自身相當於炮灰兵器的地位，都讓他們習慣於遵守秩序與跟隨強者，所以才在收到了疑似爲‘地主’勢力的要求時，沒有多少猶豫的選擇了遵從、並落得個被俘囚禁的下場。

    不過，它們被俘並不等同於艦隻被俘，這艘由宗主附屬的附屬所建造的治安艦，在外來侵入觸及至人類知曉但無權限接觸的層級時，就悍然在自爆中帶走了所有核心資料與物質；

    而外星勢力的收穫，也因此僅止於人類所錄入的表層信息，以及些許由人類帶入艦內的低端產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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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同一時間中，有許多目的手段不盡不同的觀測發生在了多個地方，且觀測對象無一例外的都是新近捕獲到的‘人類’；

    不同於基因研究方面的困難重重，抱着‘試試看’而展開的記憶引導與解析，卻是相對而言進行的十分順利.

    至此時爲止，魯莽的基因研究已炸燬了基地中的多個研究室，所以在樣本珍稀的情況下、它們轉而開始在‘記憶’方面投注更多的心力，想要以此爲平臺間接的去瞭解更多相關真實。

    而在經過了多方記憶的對照研究後，基地中的研究者們終於構建出了一副相對完整的‘人類史’脈絡，並發現人類的‘總宗主’是一個將基因科技玩出花兒來的文明，但對虛幻的精神領域卻因發展方向的不同而顯得有些乏力。

    其後，這些或失敗、或成功的觀測結論並在項目分支主管處匯聚爲一，並在經過了分析整理後形成完整的報告轉送至部門主管處；

    再往後，這多少顯得有些忐忑的部門主管，便拿着資料親自前往面見分管科研的首領、並做出了相應的彙報

    它坐上中繼飛船離開壁壘基地，向着被包裹於中心處的小恆星方向航行，但只於中途中就登上了那位於恆星與壁壘間的球形類星體；

    在這裏，它接受着沿途明暗崗哨的重重檢查，終於來到了頂頭上司的常駐地.那是一片深藍色的等離子球形海洋，其正懸浮於接近類星體中心的某處巨大空腔結構當中。

    小心翼翼‘走’入的部門主管，將一個內裏有閃光隱現的鏤空金屬球託舉於空，並目視了其在某種力量的承載下飄入藍海的過程。

    光焰閃爍的等離子球在事實上是聲勢浩大的，但也正因這份浩大而在空腔中營造出了種虛假的寂靜，或許這便是某種意義上的‘大音希聲’吧

    而當這份虛假的寂靜又持續了片刻後，就有神祕的動盪自深藍色的等離子海中傳出，且於震動中在周邊化成音波被響徹；

    其音宏大、其勢磅礴，並攜帶着似是肉眼可見的力量感，向着四方在不斷震懾；

    所言

    “哈嘍，好啊呦，愛麼發音俺的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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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就是它們的主流語言麼，還真是低效到了極致的落後啊，比之理事會創造的河系通用語都不遑多讓。】

    一團同樣爲深藍色的球狀體自等離子海分離，有瑰麗的色彩以每秒數萬次的頻率在其表面閃爍，並於只短短不到一瞬的時間內便將所攜帶的信息表述完畢；

    但空間中並無任何迴應傳來，因爲這裏沒有誰能看懂它的言語，而它也只是在自我表達罷了

    隨即，這球體的顏色開始漸漸變的黯淡，自身形態也於這個過程中迅速的發生着改變；

    只片刻，便從初時那與背後海洋幾乎相同的模樣，先化爲凝而不散的氣體、又漸漸向內坍縮，最終呈現爲了銀白色的半流質金屬態軀體。

    而後，這金屬態之軀就在空中懸浮着不斷向前，其間還有類似於手腳頭顱的結構在周遭快速生成，並讓它化爲了有如人類那般的外四肢型帶頭形態，且還再接再厲的於‘面部’形成了五官似的結構；

    這渾身上下都有着金屬光澤在閃爍的東西或者說生物，在落地後又似模似樣的向前走了幾步，同時還開合着那並無實質功能可言的、內裏也沒有腔道的‘嘴’，在喃喃中低語道.

    “外四肢型直立生物麼，這一類傢伙還真容易在演化中獲勝啊，居然又出現了一個未登記的案例.”

    當這一句由興而發的英語被說完後，它似是厭了般褪去了面部的五官輪廓，再次迴歸先前那副光滑的流質金屬態模樣，但已形成的外肢型軀體結構卻並未發生改變。

    也就保持着這般狀態，它於離地幾寸的空中飄浮着前行少許，最終來到了那正位於不遠處的下屬附近；

    因爲不想浪費時間去等待翻譯器的轉譯，所以它激盪着體表的淺層金屬態物質，用先前還被自己所看不起的通用語‘言’道，

    “自己說說看吧，具體的情況到底如何，你負責的部門都完成了哪些工作。”

    “是”

    聞言，那類章魚狀的多足生物、也即是部門主管，揮舞着觸手在室內氣體中震盪出了通用語，並以此爲媒介給予了迴應.

    它‘說’道，

    “他們自稱爲人類，原本是初步掌握了電磁與聚變的內恆星系文明，但因未知勢力的打斷而中途夭折.”

    首領於此時又插言問道，

    “技術路線是什麼，對我們集團有思路上的幫助嗎？”

    類章魚怪繼續揮舞着觸手發音道，

    “已經沒辦法復現了，它們現在只會操作現成的工具，原先的技術則被強制性遺忘了。”

    “唔看來是比較強勢的掌控者，知道是何方勢力所爲麼，查出它們原先所屬的星域了麼？”

    “不知道，控制了它們的那個文明並未出現在記憶中，因爲‘人類’從始至終都沒有和它們有過正面接觸，最初所遇到的那個艦隊也只是附屬勢力的分支而已；”

    “所展現的星圖也是未知的，它們自稱爲‘銀河系’、旁邊還有‘仙女系’，說是屬於什麼‘拉尼亞凱亞本超星系團’，在黃道面上還有一些被稱爲‘船帆座’、‘獵戶座’等等的星系結構，但全都和我們已知的星圖對不上號”

    “另外，相應的戰爭痕跡也從未出現在我們的觀測視野中，就連理事會那邊的開放資料裏也沒有出現對應的痕跡。”

    “初步有三點猜測”

    “第一，可能是發生在可觀測宇宙外的事件；”

    “第二，可能是猜想中的‘平行宇宙’；”

    “當然這兩項也只是種大膽的聯想而已，我們更傾向於第三種猜測持久的戰爭可能就發生在已知宇宙內，但因距離太遠而形成了信息傳遞的失時，導致我們無法完成有效的觀測。”

    至此，首領身上的光華驟然間流轉萬千，並立刻再次出聲詢問道，

    “那它們到底是怎麼過來的，難道真有天然蟲洞存在？還是說在那遙遠的星空中，存在有掌握了時空奧祕的文明？”

    “不知道記憶中並沒有體現出它們的穿梭方式，事實上我們甚至都不清楚其間又經過了多長時間。””

    ‘轟！’

    聞言，首領背後的等離子海似是微型恆星般猛然暴漲，在章魚怪的劇烈蠕動中向這邊延展出炙白的烈焰火舌，並於毫秒間掠過了首領的軀體，近乎0距離的貼在了前者的體表使之在炙烤中沸騰蒸發不止；

    好在只是‘近乎於0距離’而已，也好在首領對溫度的收束能力足夠高朝，這才讓它勉強留下了一條性命

    但即便如此，章魚怪也依舊有小半軀體呈現出了碳化般的模樣，並頂着皸裂的表皮與內裏還在沸騰的水分，在縮水60%後才奄奄一息的趴倒在地。

    “愚蠢的水生種！我們養活你到底是爲了什麼？！你究竟又能做到些什麼？！”

    章魚怪其實有些冤枉，因爲首領先前的問題本就超出了它的能力範圍，但此時卻也只能在一言不發中將自己儘可能的攤開，以表示絕對恭順與徹底臣服。

    其後，場面又稍稍靜默了片刻.

    或許是察覺到了自己的過分與屬下的弱小，首領終於將炙白火舌收回至近千米直徑的等離子海內，使空間中被傳遞的壓迫感得以被消解，並繼續用通用語問詢道，

    “第一次接觸時，我聽說它們展現出了無障礙溝通的能力？”

    “是是的”

    “搞明白是怎麼做到的麼？和那羣身體里長石頭的怪物有沒有關係？”

    “它們說它們說那是艦船自帶的功能，好像是通過一種奇怪的生物組織才達成的。”

    “嗯？！東西呢？”

    “首領.監察部.”

    在不經意間點出了負責部門後，章魚怪才繼續表述道，

    “說已經自毀了.連同人類的座艦一起.”

    話罷它明顯又將自己攤的更展了幾分，而體外那正瘋狂涌動的表膚似乎也象徵着某種恐慌情緒，生怕因這和自己壓根沒關係的失誤而受到牽連。

    好在首領並沒有因此再次發火，它只是用光譜語‘自言自語’了一句類似於廢物的表達後，便就直接越過了這個疑問

    “說說看人類本身吧，它們還有沒有利用價值？”

    終於，章魚怪體表的蠕動緩和了些許，並有些虛弱的揮舞着觸手道，

    “技術方面不會有任何價值，但它們是有着獨立文化內秉屬性的未登記原生種族，而且是文明生命中情感十分復雜的那一類，還有着不錯的智慧與感受力；”

    “我認爲能被開發成不錯的商品，那些追求獵奇與刺激的顧客應該願意花錢，但更具體的執行與規劃還需要產業部門做出部署，我.”

    “好了，只說你自己懂的。”

    “明白，我覺得它們有成爲集團戰兵的潛力，即便是賣給別家勢力也會有個好價錢。”

    “因爲基因改造麼？”

    “是的，它們所接受的改造十分完善、就像是天生的一樣，如果沒經過反覆的記憶讀取確認，我都有些不敢相信這是後天形成的。”

    “具體參數如何？種族特性是什麼？”

    “應該能算是混基生物兵器，而且細胞就像是原始胚胎那樣功能齊全，能無障礙填補軀體內所有的缺失部位；”

    “它們還完全脫離了對原生環境的依賴，具備有萬分之一於臨界恆星內核的抗壓性、能適應80-3萬通用度的環境，我們抓到的這批在過往還不是戰鬥員，它們只是在後勤部門供職的文員而已，所以應該還有潛力沒被開發出來.”

    “嗯？戰鬥員又如何？”

    “從記憶表現來看，接受了一樣基因改造的炮灰大首領、也即是它們中最優秀的戰士，曾表現出了更強大的無設備環境適性.只是具體參數未知。”

    “好養活麼？改造技術能被破解麼？”

    “額它們的確可以不吃不喝，但如果想要變的更強大就須有相應的物資供應、給予一定的成長時間，不然也就只是現在表現出的這個水平而已；”

    “至於技術.我做不到”

    “嗯？！”

    象徵着怒意的光華再次流轉，首領背後的烈陽海又有了暴漲的趨勢，而章魚怪則連忙揮舞起全數的觸手、用它所能達到的最快速度接連表述道，

    “首領，對方的改造技術真的比我們高出了太多，集團總部的支援力量都沒起到任何作用；”

    “雖不知用了什麼樣的手段，但人類的細胞根本就無法從軀體中被分離，也沒辦法進行深入的基因鏈解析工作；”

    “前者會導致細胞自毀，後者會誘發軀體自爆我們已經因此而損失了好幾座實驗室，真的是進行不下去了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