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章 外星基地

    在小心翼翼中進行了一陣試探後，涅斯塔已大致搞清楚了部分的內外狀況

    在這些人類之身的軀體內，那些先前侵入之黑霧的實體其實是一種納米級機械蟲，它們於當下鎖閉了大腦、脊柱、與軀體神經系統的聯繫，並利用在短時間就解析而出的模擬訊號、完成了對軀體行動力的管控，並已然開始進行細胞級、遺傳基因級的構造分析。

    而在所表現的這種行動力中，涅斯塔等學者們至少分析出了兩種可能性；

    一者，外星人很熟悉‘脊索動物’的軀體結構，它們本身就具備了相關方面豐富的知識與經驗，因此才能一擊命中的完成這類操作；

    二者，或許它們並不熟悉此類軀體，但所具有的技術能力卻可以跳過中間的摸索過程，直接達成現有的控制效果。

    但對於被涅斯塔所控制的這百多具軀體而言，此番控制還是僅僅只停留在了表象層面

    在此時的軀體內，那些屬於高階施法者們的、被納米蟲直接侵入的細胞，也的確正處於一種輕易不敢動彈的狀態；

    因爲思維進行時所發出的電訊號波動，會直接被這些鑽入細胞中的機械蟲所感知，而它們也會因此向艦體報錯並引來不必要的關注。

    但屬於涅斯塔與尖端施法者們的細胞卻不在此列，他們能解構被侵入細胞中的某部分組成結構、以分子液的形態繞過這一層監管，並利用這些分子液完成對某些手段的應用，比如反向侵入納米蟲等等

    而與此同時，處於內面視角中的觀測者們也在始終注視着飛船，其第一個有用發現便是船中術法類結構的缺失.

    也即是說，這艘飛船極可能是一種純粹的科技造物，並沒有去應用任何與術法相關的技術。

    於是，涅斯塔的動作也因此而變的更大了一些，他放出了源自於思緒的感知能力、開始一點點的展開對船體的摸索，並隨着時間的推移而漸漸掌握了其內的大致的狀況；

    可以確認的是，這是艘無有智慧生物直接駕駛的機械母艦，其內裏能分能合的納米蟲海是作戰與干擾的主要方式；

    在操控方面，艦內配備有一臺基於量子效應而運作的計算機，體積雖然不算太大但功能性卻極端強悍，雖在邏輯性上不如共和國的同體積智腦，可在算力方面卻相應的超出了很多；

    這臺量子計算機控制着母艦內的所有設備，比如用來指揮納米蟲的引力波發生器、等離子推進引擎、以及與推進引擎分離的未知躍遷引擎；

    此外，船體內外結構中包含有大量的未知金屬，從元素周期規律來論它們應當屬於非自然造物，是出於應用性目的而被創造的新元素。

    正當涅斯塔與內面觀測者們探查之時，某種震動感十分輕微的傳入了飛船內部，他們俱都明白這是後方要塞的自毀之徵，只是沒想到所帶來的影響居然會這麼低.

    但這也無妨，他們還是在該幹什麼繼續做什麼，繼續完成着各自於內於外的不同任務。

    少許時間過去，先前那被懷疑具有躍遷能力的設備在緩衝中被逐步啓動，而某種基於未知泯滅現象而發生的、技術特點完全不同的，但最終作用方式卻還是‘空間扭曲’的躍遷進程也因此被啓動；

    其後，飛船的行進速度達到了200倍於光的水準，但因尚且還不熟悉這種設備的運作方式，而不能確定這是否爲對方技術能力的頂點。

    內面視角中的躍遷過程雖然玄奇，但沒有軀體支撐的思維在這種扭曲的急速下，幾乎無法觀測到任何有用的擾動模型，所有的一切都似是板結成塊兒般彼此糾葛不休；

    所以，這種航行中能留給觀測者們的訊息幾乎不存在，囚禁着它們的這艘飛船也只躍遷了片刻後，便直接退出了如此的行進模式.

    ‘怎麼回事，是因爲抵達目的了？還是說它們無法長時間維持躍遷狀態？’

    這種思索未能持續太久，因爲答案很快就得到了顯現.

    飛船在低速中進行了某種信號接洽，而遠近的學者們也在意識到‘抵達目的地’的同時，很疑惑的開始觀察起此方相對熟悉的星域.

    所到星域也非是別處，這正是己方一直以來的目標——距離母星900光年外的小質量休眠黑洞。

    他們爲什麼會到這裏來？難道這所謂‘集團’的基地便在這附近麼？

    如此做想着，內面觀測者們立刻便開始注視起了‘不遠處’的景象，那枚正不斷扭曲着時空的黑洞；

    這是共和國施法者們的首次抵近觀測，但在接連的內外流轉與信息分析中，卻是發現了數個令他們感到震驚的現象.

    其一，黑洞的內面擾動模型，和學者們通過計算與虛境模擬而得來的結論間有着無法被忽視的巨大誤差，這幾乎讓他們對自身的宇宙物理認知產生了懷疑；

    其二，在黑洞中觀測到了屬於文明生物的思緒擾動，且並非一個兩個、而是足有數億之巨的龐大體量堆積；

    其三，飛船的信息接駁對象並不在其餘方向而位於黑洞當中。

    此三者相互結合後，學者們立即便意識到了所代表的某種可能性.

    ‘這莫非是個假黑洞？’

    其實還有另一種可能性存在，那便是‘集團’已強大到他們所無法理解的程度，人家或許改變了某種物理常量、基地或許就被直接建立在了黑洞內也說不定；

    但遠比預測低了許多的擾動模式，以及‘集團’在其餘方面所展現出的技術能力，卻是近乎於完全否定了這種可能。

    其實也無需他們太過糾結，在信息接駁結束後‘視界面’上就展開一條奇怪通道，並直接了當的給出了定論這的確是一個假黑洞無疑。

    所以，己方在做出了大量心理建設、越過無數個億萬裏辛苦索求的目標，居然只是個假冒僞劣產品？

    直接或間接觀測到了這一切的精靈們，在得知這則消息後幾乎都感到了上頭的惱怒，恨不得發起一次遠征給給它直接剿滅了事

    但這畢竟只是衝動而已，都無需大執政官和議會出手便被自行壓制。

    此方‘黑洞’的實質，是一種由無數受控星際塵埃與部分造物節點所共同構成的擬態層，它在表象與部分真實上很有限的模擬了自然特徵，並形成了有如引力透鏡效應般等等的觀測事實；

    共和國此前所進行的超遠程觀測，便在這種相當高仿的擬態能力影響中上當受騙，進而展開了這一段相對漫長的旅程。

    但在初時的氣憤過後，他們卻也發現這其實沒什麼大不了的，這一行不但讓共和國見到了外星文明，還因此見識到了很多新鮮的技術不是？

    總而言之，也並非是真的白跑了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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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得以抵近觀測後涅斯塔等人類才發現，這座擬態黑洞的體積要比深空潛望時得出的結論要大了很多，其所囊括的範圍甚至要比精靈太陽都更大一些；

    當然，其實質就只是一層薄薄的外殼而已，當飛船順着塵埃雲中敞開的甬道進入其中時，頓時就見到了一個與想象完全不同的景色——約等同於太陽體積的空間且內裏顯得相當熱鬧。

    最中心處是一枚微型恆星體，它的直徑約有10萬公裏左右、比母恆星系內的四軌星都小了許多，但在擾動中所被估測到的質量卻足有81倍於四軌星的程度，而這般的質量便已能致使其核心處的聚變反應形成；

    因此這的確是一顆實實在在的真正恆星，而非是猶如褐矮星那般的演化失敗者，只不過體積太小、表面溫度也只有2200攝氏度左右，即便沒有黑洞的擬態僞裝也很有可能被錯認是一顆行星。

    在此時，這枚小恆星幾乎完全被造物結構所包裹，若非有擾動視覺的輔助、以及結構間隙中所傳出的低位光亮，幾乎就無法完成對它性質的辨認.

    而在這顆恆星與之實體構裝殼外，五顆彼此相對位置完全恆定的機械星體同樣出現在了內外感知中，它們疑似是一種特殊的武裝單位，在內面形成了許多熟悉或不熟悉的擾動結構。

    其中最能引起矚目的，便是這五顆星體似乎正共同施展着某種針對真空環境的波動，在它們彼此所圍攏區域的中心處、製造了一種奇怪的未知漣漪；

    這層漣漪是透明且無形的、並不帶有任何實質性的物質感，但在涅斯塔身體中不斷切換內外視野的施法者們，卻還是很堅定的認爲那裏必然存在着些什麼；

    在擾動模式判斷中，他們分別識別出了些許關於引力、關於空間、以及很多還未可知的感覺，並在心頭浮現出了某種大致相同的猜想

    就似是要幫助他們驗證猜測那般，擾動反饋在某一時刻忽然變的更加詭譎與強烈，現實中的那層無形漣漪也實時的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它的透明感在漸漸消失、反倒是空間扭曲感同步的清晰起來；

    下一瞬快與慢似乎在變的模糊，在一種似乎是極快、又似是完全靜止般的詭譎中，有多達上百艘形態不同的艦體仿是若闖過了無形門扉般，從無到有的自漣漪中顯現出了大小各異的身軀。

    這一幕雖發生在了遙遠的空域，但又通過線程意識間的連接被顯現於沿途的百餘座基地，又經由虛境領域的思維讀取而化作影像資料被更多的精靈們所注視；

    而絕非無知的精靈們，自然也在第一時間就明白了其中所代表的含義.

    ‘這是超空間技術，是比我們的折躍更強悍、比先前所見躍遷跨度更遠的真正超空間技術！’

    ‘或許這就是想象中的‘蟲洞’！’

    如此想着，便有淚水從精靈們的嘴角處不斷淌落了下來。

    霎時間，‘技術合該有緣者得之’、‘解救我們的公民’、‘打擊宇宙罪惡’等等的言語在共和國內喧囂塵上，但俱都被艾薩拉以‘不確定性太高’而暫時壓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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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進入了僞裝層後，那數十艘漆黑的梭型護衛船與絕大多數機械母艦，便在人類們的‘目’送下迴歸了那五座武裝星體，此刻就僅剩下了囚禁着人類的母艦在繼續航行；

    而其內的觀測者們，也正好在藉着這個機會這查看着這方陌生空間，且依舊是那種發生在內與外兩個層面的觀察

    於內，五顆機械星和恆星外殼上呈現出了源自數億生命的思緒集合，且有些奇怪的是它們雖不斷重複着匯聚與消散的過程，但大半都表現出了特殊的系統性，且似乎構成了一種隱約的、程度未知的受控運行方式。

    雖然觀測時間尚短，但學者們還是從中看到了些許熟悉的味道

    這應當是一種有意識的引導結果，其運行方式還有些智腦的感覺，只不過比較粗糙、溢散速度相對較快、模式相對低效且混沌；

    也即是說，對方雖通過某種手段初步進行了對思緒的應用，但並沒辦法像共和國這般自如且多變的將之利用。

    對此，遠方的學者們是感到了些沮喪的，己方引以爲豪的技術居然並非是獨佔；

    但轉念一想，能踏入星河的文明或勢力肯定不是傻的，思緒與虛力這般切實存在的現象沒有引起注意才更爲奇怪。

    於是，大家的態度開始轉變爲好奇，想要去瞭解對方是如何控制、又對其進行了怎樣的應用，並在初步的試探中把握到了部分特徵，且又更進一步明確了其‘粗糙性’；

    如果以關鍵詞來進行簡單的敘說，那大概可以總結爲身份勢力、效忠趨勢、區域內惡意感知，以及與權限等級相掛鉤的森嚴秩序；

    而更多更細節的東西，則需要再花費的時間去一點點進行試探了，再怎麼粗糙也罷畢竟也存在有一定的控制力，所以將思緒延伸至此的施法者們決定稍微謹慎一些，並不打算去大喇喇的展開更多行動。

    與此同時，對外界的觀測其實也是頗有成效的

    首先，‘蟲洞’是處於半開啓狀態的‘雙向車道’，在湊夠了近百艘艦船後會完成一次通行，只是不知各船的目的地是否一致、如何進行協調。

    此外，五顆武裝星中的一顆似乎還起到了星港的作用，時不時就會有飛船從蟲洞鑽出降落其間，並轉乘小型艦前往恆星構裝壁壘、進入那裏的十數座城市。

    再次，這些來客的思緒大多都與‘本地思緒集合體’不兼容，反而時刻都處於一種被包裹的監視狀態；

    最後，此行雖未有專修心靈的施法者存在，但現存的觀測者們還是從各方思緒中察覺了貪婪、暴虐、奸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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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類被囚禁的飛船沒有停靠至星港，而是在靠近恆星壁壘後自間隙進入了裏層

    前行期間偶能見到組件與主體分離並轉移的現象，所以這壁壘應當是一種可分離式模塊化構造，只是暫時還無法確定其精細程度而已；

    在穿越了約莫千多公裏的距離後，飛船完全離開壁壘間隙航道抵達最內層區域，從這裏看過去恆星表層的火舌都是清晰可見；

    在下方，位於等離子焰火與內壁的中間地帶，則有許多艘動輒百多公裏級別的大型飛船；

    它們時不時就被等離子體舔舐而過，有些更似是在岩漿中游泳的蠑螈那般落在了星體表層區域，但並未因此而顯露出分毫不妥的狀態；

    反倒是恆星本身似乎有些不妥，因爲這些船體正源源不斷的汲取着星體表層物質，使其處於一種持續損失質量的過程中；

    當然，這或許也只相當於蚊子吸血的程度，至少現在看上去是這樣的沒錯.

    與此同時，還有一艘艘中繼飛船來往於這些艦體和壁壘之間，好像是在不斷的運輸着某種物質？

    而恆星上有什麼物質是大致確認的，所以學者們很快就意識到了這代表着什麼.

    或許，這個勢力已經掌握了具有經濟價值的元素轉換能力，能夠以十分低廉的成本將一號、二號元素當做物質基底使用，不然也沒必要像這樣似是採礦般去掘取資源。

    所以說，這顆僅僅剛達到‘恆星入門’水準的星體，真的是從一開始就這般微型模樣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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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發現的事情也還不止如此.

    在壁壘內層與微型恆星的間隔中，存在一顆三百公裏直徑的類星體造物，從其內彌散而出的那些思緒連通了整個‘集合體’的最核心部分，佔據着先前所言之‘權限等級’中的最高位結構。

    在順着這些思緒繼續觀察，類星體內還有着一個強悍者的擾動輪廓，以及數十位比之略有不如、但也同樣也很強大的擾動主體；

    它們的存在感於視界中拓展出了領域，但與近神不同的是它們本身和信仰沒什麼關係，與‘思緒集合體’僅只是依靠某種手段交匯、而非完全的交融；

    它們和獸王有些相仿，似乎更依賴源自於自己本身的力量，只是不知道強度比之獸王如何.

    同時，它們到底有沒有虛空能轉化屬性，也是被精靈們所關注的內容之一。

    此外，凡是感知到或聽聞到這些現象的精靈們，在當下都是一陣陣的面面相覷.這似乎不是一個純粹的科技勢力，但爲何所使用的器具中卻並無術法相關的氣息呢？

    這些容後再想，因爲船內的涅斯塔在經過反覆試探後成功黑入了納米蟲，然後再經過納米蟲與飛船、飛船與基地的兩層跳板，用自己的部分精神侵入了當地網絡當中，並相當有節制的讀取了部分表層信息。

    於是，這些流轉在淺層網絡的圖文影像被回傳至了本部，並在後方那龐大的算力支撐下於短時間內完成了解析，而涅斯塔的本體與其餘學者們則依照着結果進行着學習

    精靈、尤其是其中的施法者們擁有着極端強大的學習能力，特別是在成功凝聚了數據化冥想之軀、具備了總線程與分線程思維能力後，他們就能在龐大的個體算力支撐下利用自由分合的線程思維模式，在同一時間內高速的去學習、並理解大量相關或不相關的知識；

    這般學習能力再加上虛境領域對思維的加速後，便導致本部那邊僅只是在這一段未盡的航程中，就誕生出了許多的河系語言大師；

    其中又尤以分子級施法者們爲最，涅斯塔所扒下來、並由智腦完成了解析的語言幾乎都被他們所掌握，至少‘讀取’方面沒有任何障礙可言，而‘表述’方面雖顯得會有些麻煩、但藉助銘文與術法也能‘說’出其中的絕大多數。

    以涅斯塔自身爲例

    在這短短不到十燈分的時間內，他就已經掌握了僅有的1門‘河系通用語’、許多‘分區通用語’、以及更多其它小類羣語言；

    在這其中，屬於‘震動聲波系’的河系通用語是最簡單、最好學、也是最便利的；

    它所使用的振頻振幅相對中庸，無論是精靈、還是母星上的其它種族、亦或者是此時的‘人類’之軀，絕大多數都能用自己的發聲器官與音頻接受器官，相對方便的完成所對應的說與聽；

    在某種程度上，這似乎也彰顯了‘震動聲波系’在宇宙中的泛用性，否則應當也不會將之列爲河系級別的通用媒介，且其餘‘分區通用語’也大多能被夠歸屬爲這一系；

    換言之，‘聽與說’應當是宇宙中最爲普遍的交流方式，絕大多數種族都以此爲手段、用各自相同或不盡相同的方式，完成着彼此間的信息交換流程。

    當然這也並非絕對，另還有一些在精靈們看來很奇葩的‘語言’，同樣也在此次的學習之列.

    比如，某些種族的交流就是以‘光譜語言’爲媒介進行的，它們或是具備有高頻次的膚色轉換能力、或是具備有會發光的其它器官，總之同族間的交流和聲音基本沒有任何關係，完全由對各自種族而言的‘可見·可感知光頻段’進行信息交換；

    其餘，像是熱輻射、氣味、電磁波、乃至引力波作爲媒介的‘小語種’雖然相對較爲稀少，但將視野範圍擴展至整個河系後也並不算十分鮮見；

    而這等等的奇葩‘小語種’，對於精靈們而言在應用上就顯得有些繁雜了

    ‘光譜類’相對還算比較容易，只要其所用的波段與變頻速度處於精靈的可感知區間內、且不會超過算力極限，便能夠被沒有多少障礙的讀取；

    至少對於新時代的壯年期來說，基因輔助下的電磁波感知範圍已能去應對絕大多數‘電磁·光譜類語言’，‘說’方面則還需要藉助外力輔助，畢竟精靈並不具備能頻繁變色的肌膚、或者其它發光器官。

    其餘類別則有難有易，但絕大多數都能在銘文術法的輔助下、或繁或簡的完成‘聽說讀寫’。

    但值得一提的是，同爲‘聲波系’的語言並不一定就意味着簡單.

    比如，有些種族會將全身上下都當做發聲器官，以超頻震動的方式通過層層疊加聲波，從而完成對某種宏大情景的完整敘述；

    雖然也能學會，但這類語言的學習難度甚至還會高於‘非聲波’系許多

    但無論如何，在完成了這一系列發生於遠方的超速學習後，被困鎖於船的這批人類終於對現狀有了一個相對直觀的瞭解；

    屬於涅斯塔的、屬於其餘合體之軀的細胞意識，便開始了在儘可能的隱蔽中被進行的、對現實世界運行方式的同步觀察，大量此前完全看不懂的淺層網絡信息，在此時便成爲了他們的最佳助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