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二章 勸誘與太空？

    大陸北方一處瘴氣遍佈、毒蟲勐獸遍野的沼澤地中，有個規模並不算太大的營地坐落着，且其內簡陋卻又相對整潔的環境中，生活着一種半蛇型生物。闌

    他們腹部以下爲長長的蛇軀，腹部以上則是長有細密鱗片的類精靈軀體，這些鱗片幾乎有着百分95的體表覆蓋率，僅有下顎以上的頭顱外露着算是白皙的皮膚。

    從營地內此時所表現出的狀態來看，這種無足而有四臂、行動間透漏着非同一般之迅捷的生物，無疑是擁有着文明的智慧種族；

    而看羣落規模亦可知，其數量大概四百有餘.....

    這是‘蛇靈族’、亦是北大陸曾經的二等種族之一，最頂峯時一度擁有着數百萬的同胞、以及數千萬的附屬種族，且在大陸西側、毗鄰來茵諸部的地方掌握過大片的豐饒領土。

    在過去，蛇靈族以活躍無比的先祖祭壇、攻擊力強大的薩滿、敏捷與力量兼備的多臂戰士、以及詭異的淬毒武器而着稱；

    但自從先祖祭壇於數百年前陷入了死寂後，他們便在以來茵諸部爲首之其餘強族的打壓、乃至附屬種族的反噬中，迅速陷入了經年累月的戰火當中。

    雙拳難敵四手，更何況已經失去了庇護？闌

    近二百年前，不斷的失敗讓頹勢不可逆轉，蛇靈族迎來了‘或奴或死、且必須放棄祭祀’的最後抉擇。

    於是，蛇靈王、以及王族在即將全面失敗之刻，率領着種羣開始了逃亡.....

    而在此後的近二百年間，這個種羣便漂泊於大陸內各種荒僻艱險的環境中掙扎着求存，並因追殺與自然環境的逼迫，而變的越來越分散、種羣規模越來越少。

    直至今日，總人口也僅剩下了不到三十萬，其內王族更是在無休止的追殺中逐漸凋敝；

    過去那被數千萬附屬種族所供養的經歷，不僅爲他們帶來了無比輝煌與榮耀的曾經，這開局即巔峯的種族歷史，也使‘種田’沒能成爲他們深入骨髓的記憶。

    於是，他們飽受了曾經‘不事生產’的苦楚，幾乎從零開始的摸索起了除狩獵外、其餘能填飽肚子的手段；

    過程中充斥着苦澀，且眼看着整個族羣，就要無法遏制的走向滅亡。闌

    而此間深藏於沼澤深處的這個聚落，便是曾經繁盛無比之蛇靈族的逃亡分支之一，其生活狀態也是整個族羣如今最好的寫照.....

    強大的毒抗成爲了聚落於此生活的底氣，沼澤內的野果、與一些普通生物，則成爲了他們賴以生存的果腹之資；

    但沼澤之所以‘人’跡罕至，可不僅僅是因爲這裏的天然毒氣、更是因爲其內生活着的魔獸種羣，這也是聚落如今所面臨之最大的困苦之一；

    而極度缺乏金屬武器的現狀，更是無數倍的放大了其危害性......

    過去，曾有羣居魔獸的‘哨兵’單位，跟蹤外出狩獵迴歸的戰士摸到了聚落，且於幾夜後形成‘獸潮’、使他們損失近半的同胞；

    其後，蛇靈分支放棄了好不容易種下的糧食，在無奈中選擇了再次遷徙.....

    ~~~~~~~~闌

    聚落以外十數公里處，一隊全員四臂皆舉有骨木長短矛的蛇靈戰士，正背負着幾個獵物回返向營地，沿途誰都不曾說話、非是不能而是不敢；

    他們臉上有着些許的疲憊與欣慰、但更多還是濃濃的警惕，不斷吐着嘴中那長、且前端有分叉的舌頭，在可見度極低、且氣味極其複雜的毒霧中，替代其餘感官不斷收集着信息。

    在回返的途中，他們習慣性的經過了一處於沼澤中相當少見的茂盛樹林，並一如既往的開始在其內尋覓果實。

    這是一片挺奇怪的林子，裏面沒有魔獸、沒有毒氣，且一年四季不分時節的都有果實出產。

    當然，作爲幾年前才遷徙至此處的聚落，蛇靈族分支並不知道的是，這片樹林的‘年歲’其實不比他們更長久......

    “嘶嘶~兄弟們來看看這個！”

    本能的壓低着聲音，一名戰士喚來同伴看一枚與衆不同的果實，並詢問該怎麼處理。闌

    “嘶嘶~拿回去給首領看看吧，這麼大、這麼水靈，如果能種到營地裏那就太好了。”

    似是一行老大的蛇靈做出了如此判斷，並生怕摔壞了似的將之小心翼翼放入懷中。

    隨後，幾名戰士又於此處稍事休息，便再次出發趕向了營地，這期間的路程可還要走一段時間呢。

    兩個‘蛇靈時’後戰士們成功回返，他們將獵物與普通果實上繳庫房，並帶着那枚有小半個腦袋大的特殊果實找到了首領......

    “首領！看我們發現了什麼！”

    碩大的雌蛇靈下身蜿蜒着行於地面、上身亦隨之左右擺動，用似慢實快的速度從遠處漫遊而至；

    及至近處，她接過戰士所舉起的果實、並放到眼前打量着，莫名有一股‘好吃’的感覺涌上了心頭，然後很自然的消泯，就一如沉沉浮浮之諸般其它念頭那般。闌

    首領沒有在意這不起眼的異樣，只是對着戰士們點頭道，

    “辛苦了，下去好好休息吧。”

    用沙啞的嗓音安撫了他們疲憊的身心，隨後四臂撩起皮帳、矮身鑽入了居所之中。

    帳內，她端起果實上下打量，並不自覺的嗅了嗅、甚至舔了舔，然後放到一邊、準備先處理完營地的事務後再說.....

    聚落雖小、但問題着實不少，像是孵卵、哺育、食物、健康等等，雖不需要她親力親爲、但亦需要隨時關注。

    等看完積攢下來的事情後，首領不經意間拿起側旁的果實啃了一口，在發現自己吃了什麼後也只是錯愕片刻，然後便仗着強大的毒抗將之整個吃了下去。

    “唔....好吃得很，但似乎沒有種子？可惜了....”闌

    時間已經入夜，首領出門、查看巡夜等等事宜，然後回到帳中進入了安眠；

    睡夢中，似乎什麼都發生了、也似乎什麼都沒發生，一些特殊的細胞開始了自胃部起始的行動。

    強大的胃酸沒能形成阻礙，壁壘分明的器官沒能產生阻攔，它們進入血管、欺騙免疫，然後一路殺向嵴髓、殺向腦部，並彼此匯合着、形成了一個個複雜而不可見的紋路。

    ~~~~~~

    一個很俗套的故事，一個末代公主帶着她的子民逃亡、並最終爲了‘守護’而喪命的故事......

    營地的首領從噩夢中驚醒，她再一次的夢到了母親；

    在夢中，母親向自己講述着過去美好的生活、訴說着曾經的榮光與輝煌；闌

    五十年前，母親被從天而降之獸行來茵攔腰咬斷的那一幕，一次又一次的反覆出現；

    其後，營地被獸羣攻破、族羣死傷慘重、他們丟下辛苦種下的糧食開始遷徙。

    首領有些苦惱的搓揉着面龐，最近不知怎麼回事，老是做這樣令自己感到悲傷的夢......

    ‘唉....’

    就在她默默嘆氣時，遠處的的樹林地底也有一位精靈戰士收起了手中的控制儀，並同樣感慨道，

    “五階巫醫的細胞武器，真是好用的很吶~”

    而她眼前那個空心立方體內，此時正顯示着一隻滿臉苦楚的夢醒蛇靈.....闌

    那是聚落首領阿茲拉，作爲如今已經很少見的王裔，她有着聚落中、甚至放眼整個蛇靈族羣都算十分巨大的體型，其蛇尾長逾六米、類精靈的上半身也高約1.2米；

    但是，形體雖大、但比例卻異常和諧，阿茲拉不但臉部美豔無比、上身健美協調，甚至就連下身那黑色的大尾，都有着一種獵奇的美感。

    綜合來看，這是絕對符合精靈審美觀的一隻美麗生物.....

    “兩個月內的第十次夢境，再來五次應該就差不多形成深層暗示了......”

    作爲一名優秀的情報官，欣賞美與執行任務並不衝突，這位精靈此時便是如此。

    ~~~~~~

    三個月後，阿茲拉用一種在懷疑裏帶着警惕、其間又夾雜着些許希冀的複雜視線，緊緊盯視着面前的一株小樹；闌

    在月餘前，外出狩獵的戰士們帶回了個三十釐米直徑的奇怪種子，並再次將其送到了她手中進行確認。

    她警惕的進行了探查，並在覺得無礙後便在營帳內種了下去，於是屋中就多出了這麼一株植物。

    就像她選擇在‘營帳中種下’那般，這的確也是一株奇怪的植物，因爲它是會說話的；

    就比如現在，它又一次‘開口’了......

    “怎麼樣，考慮好了麼？”

    聲音所表述的是蛇靈語，且的確是發自眼前這株樹，對此已經見怪不怪的首領並未糾結，而是在意動與猶豫中、用略帶些沙啞的嗓音迴應道，

    “我...我還得再想想.....”闌

    “您是可以再想想，但您的族胞們又能支撐多久呢？沒日沒夜的在荒僻區中求生，今天死一個、明天死兩個，還能死多久？”

    “蛇靈族不願做奴隸、不願做聽命於它族的附庸，不然早就選擇託庇於勐獁雙王了......”

    “我們並不需要奴隸，只是想給艱難求生的弱小者一條活路而已，且勐獁雙王也沒那麼好心。”

    “但我又該如何去信任不露面的‘你們’，我至今甚至都不知道和我對話的究竟是誰。”

    “我們給出的承諾不豐美麼？強大而不多事兒的宗主、物資充裕的領地、享有自治權的城邦國、安定而不受欺壓的環境，您難道說還沒受夠如今的悽慘處境麼？”

    “但爲何憑白幫助我們？你們想要的又是什麼？”

    “我說過了，給與弱小者....”闌

    “請不要再用空洞的理由來搪塞，我所活過的這整整百多年中，蛇靈族所遭遇的苦難證明這世上絕沒有羣體間無緣的善良.....”

    沉寂持續了數秒，就當首領以爲這次的談話又要在這個環節終止時，它卻又一次的發出了聲音，

    “女士，您是王裔、通過您可以更好的取信蛇靈族其餘的散居諸部，而我們此前所做出的承諾，也絕不會因諸部的態度而發生變化；即便最後收攏未能成功，您和您聚落內的民衆們依舊能過上安定的生活。”

    阿茲拉陷入了猶疑，對方給的承諾太美好、提出的要求也太少，這固然讓她心動、但同時也多出了猜忌；

    但再想想蛇靈族如今的處境......

    她明白自己其實並沒有選擇、且內心深處有一種‘對方可信’的直覺在起作用，於是在沉默片刻後說道，

    “能看看您的承諾麼？這位陌生的強者，我想看看您所說的‘美好’是否存在，您的族羣又是否像您所說的那般值得託庇。”闌

    “已經知曉訴求，請稍待.......”

    阿茲拉盤着蛇尾盤坐，於仰頭閉目間、在期待與不安中等待着。

    而在她所熟悉的那片密林之地底，先前那名精靈戰士亦是揉了揉眼睛，頗爲欣喜的朝上峯發去了請示。

    她知道，這則請示很有可能被迅速通過，且也並非是因先前自己所說的理由，那終究只是情報部自身的方案而已；

    在議會那邊，巫醫們似乎是因其它的理由，而相當看重‘眼前’這個美蛇靈；

    這一點，光從那個‘五階細胞果實’就可知一二，畢竟接引任務也已經持續了這麼長時間，可還從未聽說過有對哪個部族動用過此般力量。

    “也或許是我想多了？只是因爲以前五階巫醫太少而已？算了，等上面回覆吧~”闌

    她的眼睛又看向了光幕，從尾巴到頭顱反反覆覆的掃視着，嘴中還喃喃道，

    “但不去還好....這一旦去了，可就由不得你不同意了啊，到時候萬一發展成絞殺任務，想必我也得參與進去~”

    而就在當夜，一架超高音速運輸飛船自本部出發，沿途在五座‘停泊’於空中的合體母艦上降落、並進行了補給養分後，又在極短的時間內抵達了距離沼澤地最近的大陸基站。

    而沒多久後.......

    “阿茲拉首領，請前往聚落以北五千‘蛇靈米’處等待，我們即將前往接引。”

    “我獨自？還是允許帶上護衛？”半信半疑間，蛇靈首領對着小樹如此詢問道。

    “三十名以下請隨意，但帶到現場的護衛必須都和我們同行。”闌

    “這....明白了，我會自己前往的。”

    “也可以。”

    通話結束後，阿茲拉將這個聚落、以及其餘更多的事情交給了所培養的接任者，然後便在其餘同胞不解而又擔憂的視線中，一面抱着近乎必死的決心、一面又滿懷着希望出發了.....

    ~~~~~~~~

    由於對方只給了一個很寬泛的等待地點，所以獨自抵達的阿茲拉始終注意着周邊的動靜，在一種既擔心錯過、又心存僥倖的情緒中，不斷四下張望嗅探着。

    而就在心緒不寧間，不知過去了或長、或短的多少時間，突然她疑惑的擡頭、望向了看似黑夜中空無一物的天空。

    阿茲拉確信，那裏應該有什麼東西在噴吐着極致的高溫，但入目的卻依舊是並無不同黑暗....闌

    她警惕着後撤了十餘步，甚至做好了轉身就逃的打算，但如此巧合的時間、如此巧合的地點，卻讓她產生了猶豫、並沒有在當下選擇不管不顧的逃離。

    就在此時，一個巨大的帶翼‘生物’，相當突兀的就出現在了遠空；

    那似乎是一種鳥？但又似乎是一種植物？

    總之，那是個有着墨綠色的軀體、身上有明顯金屬色澤的怪異生物，且此時正向下噴吐着近乎紫色的焰火，於寂靜無聲中徐徐下落着。

    就在阿茲拉略感驚慌、並希冀猶存時，巨鳥懸停在了離地百米左右的高度，然後其腹腔被打開、一個七米高的強壯身影，像是被下的蛋那般從內跳出、並墜落向了地面。

    其後，想象中那‘冬’地聲響並未傳出，因爲在快落地時、身影腳下噴出了強大的氣流，使其在緩衝中得以穩穩落地。

    直到這是，阿茲拉才在一個還算合適的距離內，看到、並精確判斷出來者的體型.....闌

    ‘核心來茵與獸行來茵？’

    蛇靈族一直以來的追殺者，是不久前看到‘巨鳥’時首先進入腦海中的選項，但因諸般特徵都不相符而被迅速否定；

    但還未及她在胡思亂想間想到下一個答桉，對方便已經靠至近前，並單膝半蹲着開口說道，

    “請讓我帶您上去，蛇靈族是不會飛的對吧？”

    聲音清脆而動聽，但阿茲拉無法從中判斷對方的雌雄，畢竟北大陸有的是雌性低沉、雄性清脆的種族；

    但從其語氣中，卻能感到和先前月餘中、和自己對話者的相似性。

    由此得以確認身份，即便還有着很多模湖未名之處，但阿茲拉已經在一種‘信任感’中鎮定了下來；闌

    於是，她用本族的禮節行禮，然後看了看對方強壯的身軀，又看了看自己足夠長、也足夠大，但相比而言還算纖細的身子，隨即點頭回覆道，

    “謝謝.....麻煩了。”

    身影道了一句‘冒犯’，然後環抱住了她的身體，即便被對方在本能間用長尾勐地纏住了腰，也依舊不管不顧的啓動引擎升空而去。

    體表傳來了金屬與植物相結合後的奇妙觸感，對溫度極其敏感的阿茲拉感知到了這具軀體的不協調，且本能的察覺對方真正的身體應當還在更內裏的位置；

    但她沒有多問，只是放鬆了先前正發力的尾、然後在沉默中任其施爲，反正自己死便死了、反正聚落也不會更差，那便走一步看一步吧；

    說不定，她還能爲族羣找到一個靠譜的庇護勢力......

    ~~~~~~闌

    升空並沒有費時多久，只眨眼間他們就已經抵達了‘怪鳥’腹部，並從開啓的方形口中鑽入。

    ‘這絕不是個生物......’

    這樣的想法在進入前便已形成，而當真正看清了裏面那與外界格格不入的空間後，阿茲拉終於確信了這個感覺.....

    內外都是一致的金屬感墨綠色，且除了些未知的細密紋路外、並無任何炫目的裝飾可言，但還是有種她說不清道不明的智慧與秩序感真實的存在着。

    但是，重點還並非這神祕的空腔與之在外界的本體......

    在左右兩側，正筆直的坐着4名紫色有足智慧生物，還有前方那兩名、處於另一個‘房間’的生命感，再加上帶自己上來的那個，這滿共7個的生命體，於現下吸引了她更多的精力......

    長尾末端緊張的輕輕擺動着，已經被放下的阿茲拉、因超出自己認知的這一切而感到了無所適從。闌

    “女士，歡迎您。”

    四名有足生物起身行禮，而帶她上來的那個大家夥中、亦是走出了個類似的生物，此時也正向自己點頭致意。

    另阿茲拉感到錯愕的事情有很多，比如‘怎麼誰都會說蛇靈語’、‘這究竟是個什麼物種’等等......

    但她畢竟大小也是個聚落的首領，此時還是勉力按耐下了心中百般的念頭，在回禮後於對方的引導中盤尾坐下。

    隨即，有若有若無的失重感傳導於內，其後又是一陣勐烈的推背感襲來，這也讓阿茲拉認識到他們正在飛行，且是以一種甚至超出了她認知的速度在疾馳。

    ~~~~~~~~~

    當阿茲拉乘着精靈飛船，踏上了一段玄奇旅程之時，在遙遠的南方黑森林，巫醫們同樣開始了一次更加玄奇的偉大嘗試......闌

    在尖牙與粗牙突破的兩年後，黑森林又多出了17名五階巫醫，此時這共計21名五階，正聚集在本部內的一處大型廣場中準備着什麼。

    而在最中心的位置，‘涅薩拉塔號’的身軀連接上了複雜的管線，它不斷汲取着從其內被輸送而至的養分、以及炙熱的液態金屬，擬態體也在這個過程中變大、並逐漸變細變長，最後化身爲了一支超長火箭的模樣。

    “高等細胞液注入完畢！”

    “固態養分儲備注入完畢！”

    “液氧液氫轉化腔檢查完畢！”

    “光合板檢查完畢！”

    “多程發動機組檢查完畢！”闌

    “返回艙檢查完畢！”

    “第一級拋離程序無礙！”

    “第二級拋離程序無礙！”

    “滯空艙無礙！”

    細緻的檢查由三方共同完成，分別是涅斯塔自身、其餘19名五階巫醫、以及一號中樞.......

    “烈陽勳、議會長....你們真的不再考慮考慮嗎？即便是進行嘗試，那也該由我們來探路啊？”

    “哈哈，我可是抱有私心的，這樣的事情又怎麼能不最先留名呢？”闌

    這自信滿滿的回答聲，來自主控軀體的涅斯塔意識，他在制止了其餘巫醫們的勸阻後，便開始籌備起點火事宜......

    不久後，劇烈的火光從‘涅薩拉塔號’尾部發出，而其亦在這火光所帶來之推力作用下逐漸脫離了地面，並越來越快筆直上飛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