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章 看似正常的進一步

    冥想空間·擬態的意識海

    此時，代表‘潛意識’的那部分，已經只剩下了‘冰山’整體的五分之一左右，其餘部分都已經變成了自我、變成了算力的一部分；

    而涅斯塔接下來所需要先完成的，便是將最後這最‘頑固’的‘海底冰山’消化，使之也完全露出水面.....

    其中首先要進行的、就是對腦外神經系統的轉化；

    因爲，在數字化觀想體出現後，它們此時已經沒有必要再爲了功能性、而繼續保持高度分化狀態了，同樣可以走上‘全能之路’、獲得更廣闊的進化空間，並成爲思維的一部分、爲數字化觀想體提供一部分算力。

    這依舊是一份水磨的工夫，從先前的經驗出發、如果在生活狀態中完成，那大致需要花費個五至六年的時間，但假若保持閉關狀態一心冥想，那應當數月左右也就差不多了。

    半年轉瞬即逝，培養艙中的涅斯塔再次睜開了眼，他在有限的空間內、在粘稠的液體中嘗試着活動軀體，並隨時觀察着觀想體中那些0與1的流轉。

    此時，包括嵴髓在內、以及軀體中的那些神經連結，在事實上已經全部消失不見，它們已經全部轉變成爲多功能細胞，且身體並未因此而出現什麼變故、反倒是有種更敏捷的感覺。

    而接下來，就是與營養傳輸、以及生命氣體輸送有關的血液了，此外還有最頑固的‘釘子戶’大腦.....

    在興奮中，他還是暫且壓下了立即展開下一步的念頭，決定謹慎起見、先進行‘可以回頭’的嘗試，如果全無問題再繼續去完成後續之路。

    而率先要嘗試的，便是‘大腦’全然不參與情況下的軀體運行，且這也是最重要的一步、關係到對軀體的完全轉化是否可行。

    嘗試的辦法涅斯塔已經找到，讓大腦短暫的陷入到休眠當中似乎是可行的.....

    於是第一次的，涅斯塔對‘大腦’之所有組成部分，於冥想中下達了‘徹底休眠三秒、軀體中樞交由數字精靈接管、直至大腦恢復清醒’的命令；

    於是，大腦再經過一個緩衝期後，便慢慢進入到了休眠（不中斷養分供給）當中.....

    皮層的活躍度逐漸降低、直至完全中止，神經運行趨於停滯、電信號亦隨之消失；

    漸漸的，涅斯塔的生命活動也像是一步步走向消亡般邁至了低谷......

    終於，當大腦、及其所關聯的所有功能徹底進入休眠後，他的思維也在剎那間完成了一次‘死亡’。

    屬於涅斯塔的思維，在大腦停擺後的確中止了一段時間，但隨着冥想空間中的數字化精靈、毫無障礙的接管了軀體的所有活動後，他便於第一時間再次甦醒；

    於是，一雙蘊含着極端的理智、又深藏着無盡慾望的冰冷雙眸勐地睜開，隨即便有暴虐的氣勢突兀的自冥想室中升起。

    三秒既短暫而又漫長，並不絕的自己有任何異狀的涅斯塔，此時只是專心的、用他那超高的思維速度，爭取時間做着種種的嘗試......

    ‘我變得更完整了，但在多了一些東西的同時，也似乎少了最重要的一部分？’

    ‘身體也更強大了，我似乎還能做到這樣的事情。’

    思考中，培養艙內那個完整的精靈軀體突然開始發生劇烈的形變......

    完整的狼軀、然後是刃齒獸、尖牙送來的海洋魔獸、森林中的熊，這些解剖過、真正瞭解過的魔獸，在眨眼的功夫間、就被他快速的用軀體復現；

    隨後涅斯塔突然‘解體’，數百萬億的細胞像是大海中的藍藻那般、彼此獨立的飄蕩在培養艙中，僅有一個孤零零的大腦，以及那蜿蜒着不知總長幾許的血液、被血管包裹着，還十分詭異的停留在原處、在培養液內沉浮。

    可即便如此、細胞間的聯繫卻依舊存在着，而屬於涅斯塔的‘自我’，也在這種繼續存在的關係中、維持了與此前幾無差別的續存。

    但是，培養艙中的能量消耗卻是勐然間暴漲了十數倍有餘，大量的地窟狼細胞液、被涅斯塔毫無顧忌的強行抽取，全都變成了此前的變形、以及此時維繫自身細胞運行所需的能量。

    ‘單獨的細胞必須更加全能、更加強大.....’

    ‘血液，麻煩的東西、會成爲解體時的弱點，必須被取締...養分與生命氣體的傳輸、還有廢料代謝，是否可以用細胞間的滲透壓代替？’

    ‘主動呼吸用體表組織維持，在皮膚上擬態植物呼吸孔、海洋生物腮腺的功能，建立從體表到體內的直接循環；’

    “而作爲輔助，還可以在體內佈置全方位的、且隨時在運作的圖騰體系，或者說固化的術法狀態，從而使軀體最內層獲取所需的氣體、以及汲取所需的養分；’

    ‘嘗試....局部成功，代價是能耗上升、好處是效率提升.....’

    ‘那下一步，就是根據這個模型，建立一套由外至內、再由內至外的細胞間循環體系，這個等下腦中樞甦醒後再做、時間來不及了。’

    ‘唔，現在維持我運轉的是地窟狼細胞液？真是好東西，不該被浪費在弱小的傢伙們身上，以後可以成爲我的食物與能量；’

    ‘器官也是累贅，各自的功能分散至全身，已經不需要存在了，大腦也需要儘快完成轉化....但現在來不及。’

    ‘生殖功能..我還沒有留下後代、而且艾薩拉很喜歡，所以必需保留.....艾薩拉在哪裏？’

    ‘似乎不在本部....她也開始浪費時間在弱小者身上了，必須拉過來和我一起閉關才行.....大腦中樞快甦醒了，等下再辦吧。’

    短暫而漫長的三秒，至此時終於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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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警報！警報！地窟狼細胞液流向脫離母樹掌控！”

    “警報！警報！第336至第1354號樹生精靈培養艙即將被中斷高等能源供給！”

    有着少女感的機械音、於此時響徹了整座一號母樹，並驚醒了此間數百名精靈巫醫；

    當下，他們面色驟然變的緊張、並紛紛放下手上的所有事物，全都一窩蜂的跑向了中樞控制室。

    但也就在過去了短短三秒後，母樹的‘僞智能程序’再次發出了聲音，

    “警報解除，警報解除，能量流向恢復正常.....”

    “報告異常流向的終點。”控制室中的值班巫醫並未因此放下戒備，而是一邊詢問着‘僞智能’具體信息、一邊手動檢查着此前所發生的變化，

    “複覈中......複覈完畢，流向終點位於樹頂1區09號冥想室。”

    “1區09號？是先驅者閉關的地方吧，這都多少年了.....”

    “是的，先驅者閣下正位於1區09號冥想室，已經閉關**年。”

    巫醫雖是自言自語，但蠢笨的‘僞智能’卻還是盡責的回答了問題。

    “沒問你...算了，檢查先驅者閣下的生命體徵，查看是否有問題。”

    “檢查中....檢查完畢，狀態良好、一切正常。”

    “這固然是好事，可先前又是怎麼回事？胚胎們差點就危險了.....”

    “抱歉，我並不知情。”

    正當這名巫醫陷入疑惑、僞智能忙於抱歉之際，又有百多名巫醫一窩蜂的涌入，然後紛紛詢問、並獲知了具體情況。

    “有點奇怪.....還是先報告給女士吧，萬一先驅者出了什麼問題....”

    “能出什麼問題，少胡說.....不過，我這就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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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涅斯塔在修行中不知歲月，而歲月也並未因他的缺席而終止，共和國在此間依舊穩步的運行着、且的確在一天比一天的更加強盛。

    時間回撥、將視線暫時的離開冥想室，姑且投注於初掌政權的新議長身上....

    長期位居共和國核心層的艾薩拉、絕非是名政治新秀，她深刻明白着自己與上一任的不同，明白自己這個議會長，實際上並沒有如丈夫涅斯塔那般的絕對威望。

    所以，儘管心中有着百般抱負、有着許多的計劃，但艾薩拉並沒有在輔一上臺之時，便去迫不及待的謀求什麼偉大的功績、亦或者巨大的政策變動。

    她認爲在當前這個時期，很多方面的事情就維持着伴侶掌權時、所既定的步調走下去就好。

    而自己所需要的，是在一些並不算要害、但足夠引‘人’矚目的方面，做出實打實的成績，並以此在公民們心中、在公權力諸部門眼中，留下屬於自身直接掌權時的最初印記。

    而當這樣的‘小成功’慢慢多了起來後，她便可以去做些真正想要進行的事情了。

    因此，現在便要先經歷一個熟悉的階段，既是爲了尋找合適的‘敲門磚’、也是爲了讓諸方要員瞭解自己的做事風格；

    畢竟，她雖一直居於高位，但此前卻從未與除軍隊外的大多數部門、建立起過實際上的統屬關係，所以相應的適應期還是必要的。

    本着這樣的想法，她先後召見了軍隊、執政府、律法府、保民院、以及工農商研的諸多要員與代表，並從另一個角度、更全面的掌握了這個國度的具體情況。

    簡明扼要來說，共和國此時的公民總數爲71348口，內含樹生精靈3001名、古樹之靈1508名、由巨魔進階的精靈56137名、巨魔10702名；

    由此可以看出，‘全民精靈計劃’已經斬獲頗豐，且有望在符文歷70年左右、使己方正爲真正的‘精靈國度’。

    這些公民中，有五萬餘口集中生活在本部，其餘兩萬餘衆，則生活在黑森林、以及北方高原中，共計11座的城市與要塞當中；

    而各地區的基層，此時則正處於新舊規則交替的時代，過去的‘十巨魔小隊’模式雖依然存在，但已經由於時移世易而變的名存實亡；

    比如口數基數的擴充、比如產業種類的多樣化、比如日益成型的多元化伴侶需求，都對‘十巨魔小隊’這樣的傳統模式造成了巨大的衝擊；

    而一直以來都在‘試點’中進行的‘自治體’模式，則表現出了強大的適應性與活力；

    其依靠着自身的靈活性，已經自主的從‘試點區’外擴，被越來越多的地區所學習。

    但是，由於其外擴的過程沒有經過統籌安排、由於新老基層組織的混同，所以此時便有了些制度層面的、功能層面的混亂產生；

    艾薩拉默默地記下了這些內容，並將之作爲‘待選項’之一，決定先抽時間瞭解下更具體的情況、甚至可以實地考察看看。

    另外，各個公民在‘超凡職業’方面的歸屬，也在這一系列會見中得到了一個相對詳實的數據；

    在此方面，共和國如今所具備的品類其實並不算豐富、甚至說的上‘稀少’，滿打滿算也就只有純粹巫醫、戰巫、純粹戰士三類而已。

    其中，純粹巫醫共計有1343名，除了少數‘離經叛道’者以外，絕大多數都深耕於科研領域；

    而這些巫醫們，又可按來源分爲三類：

    一者，部落時代的歸化巫醫；

    這部分巫醫本就天賦卓絕，此時已經全都晉升爲二階，並朝着三階進行着積累。

    二者，冥想法促成之巫醫；

    這部分巫醫天賦參差，有資質等同於前者的、也有靠冥想法強行就職的，按理來說、他們此時應當已經按照資質，分化出了階位上的不同；

    但是，涅斯塔卻在植入體應用上另闢蹊徑，‘人’爲的抹平了這種資質限制；

    因此，如今他們都完成了進階，且通過‘精靈之軀’、獲得了大致相同的資質平臺，將來的成就並不會被曾經那先天的差別而限制。

    三者，由第一、第二批樹生精靈貢獻之巫醫；

    這兩批樹生精靈，佔據了巫醫數目中的絕大多數，其各自的等階與晉升與否，在努力程度並非天差地別的情況下，則大致可以由他們的年齡來進行劃分；

    如今，第一批精靈不但全數就職巫醫、且已經有大半達到了二階，第二批精靈中亦有小半完成了就職；

    而隨着年齡的繼續增長，所有的樹生精靈的巫醫等級、都會一步步朝二階邁進，即便是他們中最懶惰者，大概也能在進入壯年期前完成這一步；

    如此看來，也不枉費共和國在其胚胎期、幼年期時的鉅額資源投入了。

    而在質量方面，純粹巫醫中此時有4名三階、783名二階、556名一階，且無論是個體階位、還是數量上，都處於穩步的、可估算的增長當中；

    前者主要取決於年齡，但個體之努力程度、也具備有一定的參考價值，勤勞的傢伙總能比懶惰的傢伙得到更快的提升，後者則要看母樹的培育週期。

    再看戰巫方面.....

    他們是由過去之“巫醫學徒”轉化而來的，現階段共計有5853名，且因曾經的有意培養、所以其中絕大多數都是科研型、教育型個體，只有少數在軍隊、法政部門、或民間活躍，但無論是在那個方面上，他們所能起到的作用都是母庸質疑的重要。

    而純粹戰士，則是剩下除小巨魔、小精靈外所有口數的集合；

    這點其實有些無奈，無論他們是公務者、還是軍士、亦或者在家務工務農者，但單就超凡的定義來看，此時卻都可以用戰士來進行概括，這亦是共和國在‘超凡體系’上存在缺失的明證之一。

    在修行方面，肉體與意志的鍛鍊，以及對裝甲核心與外置神經從的統合，是戰士們現階段的側重點；

    而於戰鬥形式來論，則以裝甲戰士、以各種大型圖騰武裝作爲主流。

    不過，隨着科研者數量基數的增加，已經有一部分巫醫、開始琢磨起其餘方向的可行性，所以將來應當會出現更多的細分。

    會見前後持續了數天不止，諸方所報告的內容當然也不止上述這些，此外還有軍隊建設、武器研發、北方情報等等事情，亦在此間被艾薩拉一件件的瞭解。

    而到了這一系列報告結束之時，她也終於釐清了諸般事情的輕重緩急，且對自身近中遠三階段的工作重點有了一個大致的定數。

    ~~~~~~

    位於本部邊緣的一處僻靜區域，有一個巨大的院落坐落着，且其中風景優雅、小泉流水遍地；

    此外，一些高低不等、形狀不一、但自然氣息濃郁的圖騰樹屋存在與諸風景間，它們或大或小、或立或臥、在小溪畔、在果林間影影綽綽的排布着。

    此時，院落的某個區域中，一位少女模樣的精靈、正推着一輛輪椅在花間小路中漫步；

    而其所推的輪椅上，則坐着一位藍色皮膚的巨魔....

    並不需要太過仔細的觀察，便能從那鬆弛而遍佈着黑色斑點的皮膚上、從疲憊感十足的眼眸中、從因牙齒掉光而抿起的嘴部、以及身上已完全消失的肌肉感中，判斷出少女此時所推着的、是一名進入了瀕死期的老巨魔。

    老巨魔名叫費奧多斯塔，是名早在涅斯塔出生前，就已經存世的真正活體歷史；

    他壯年時受到過太多的傷患，甚至有好幾次斷手斷腳後再生的經歷，並直面過數次的死亡、每每都靠着自愈能力才挺了過去。

    但代價麼，就是結束了自身壯年期、進入老年後，身體僅僅只維持住了數年的穩定，便在270歲左右時急速的進入了瀕死階段......

    “老先生，今天的太陽怎麼樣啊？”

    輕快的聲音從老巨魔背後響起，其中蘊含着另他感到羨慕、且又隱隱有些嫉妒的‘青春感’。

    “好...呼呼...好太陽...呼呼...”

    在猶如風箱般的氣喘中，老巨魔艱難的迴應道，

    “有那麼...多的事情....你...爲什麼要...來照顧....我這樣....被遺忘的老家夥.....”

    “瞎說呢，您怎麼就是被遺忘的呢？我就願意聽老先生說起過去的故事~”

    精靈少女俯下身子，爲他撥開了被風吹拂着擋住眼簾的乾枯頭髮，且用期待感滿滿的語調繼續說道，

    “再講講好不好嘛~我想聽更多關於您、關於‘牙部’過去的事情。”

    “好..好..想當年..和涅斯塔...小家夥...去打仗..都是小場面...我年輕時候...戰鬥...才是生死相搏....”

    老巨魔顯然是願意說話的，即便言語的表達在身體的拖累下變的十分困難，但他那蒼老的臉上此刻卻是顯出了歡快、以及對壯年時體魄的嚮往。

    “胳膊...斷了三次...腿斷過兩次...哈...可是連根斷的...還有更多...但忘記了...”

    “在山裏....魔獸....差點殺死.....但活下來了.....咳咳咳...咳咳....”

    談論着曾經、談論着蠻荒中困難的生活，老巨魔好似精神頭都充足了些，身上有點點滴滴屬於過去的活力隱約顯現；

    但緊接着，便被一陣劇烈的咳嗽打斷了自己的言語，並讓他再次真切的感受到、如今這副軀體之殘破。

    於是，一陣濃重的遺憾與不捨爬上了老巨魔的心頭，並順着他那渾濁的眼睛顯露於外....

    “可惜啊.....”

    “可惜什麼？您的過去是多麼的精彩啊！不用上學~不用寫作業~還那麼的波瀾壯闊！”

    “哈哈..受傷太多...我快死了...老年期...被過去的傷勢..吞噬太多...沒有機會了...”

    少女聞言莫名的有些難過，她的年齡還小、也不懂的掩蓋自身之情緒，當即便有些淚眼婆娑起來。

    悲傷雖來的莫名、但她亦是聰明的，只在轉瞬間便明了了自身心緒的源頭......

    ‘明明大家都有了更進一步的機會、明明生活在變的越來越好....爲什麼他們就非死不可呢？’

    理論上來說，巨魔的老年期大約會持續30-50年左右，其跨度主要取決於壯年期時的身體消耗；

    而在這不等的老年期渡過之後，他們便會進入一個行動困難、飲食排泄不能自理的‘瀕死期’，其跨度亦會有個近數年左右。

    ‘老年期’與‘瀕死期’間、除了‘自理’能力的差別外，此時還體現於‘進階潛力’方面；

    其中，前者的身體雖然已經開始衰弱，但整體而言狀態還算穩定，所以能夠更進一步晉升爲精靈，並一舉將壽元退回至‘壯年精靈’階段、從而獲得漫長的餘生；

    但後者卻完全失去了鍛鍊的可能，無論是意志方面的提升、還是肉體方面的錘鍊，都不是瀕死巨魔們能夠完成的。

    所以，在眼下這個舉國上下都朝着精靈化的道路狂飆勐進的階段，他們似乎就成爲了時代的棄兒、只能在福利司的看顧下無奈等死.....

    精靈少女現在還是中央校的在校生，照顧眼前這位老先生、則是她在學校中挑選的社會實踐課業；

    而腳下的這處地方名喚作‘共和國養老院’，其內集中奉養着大約43名瀕死期老者，且這是國度內此階段巨魔的總數。

    在這裏，這些行將就木的老者們享有着優厚的待遇、充足的照顧，但奈何前路斷、未來絕、實際上不存在絲毫的希望；

    他們只能在空虛中，渡過這生命裏最後的時光，然後在大家都奔向了美好未來時去擁抱死亡.....

    精靈少女很希望能夠幫助到他們，但她年齡太小、雖是樹生精靈之軀，但距離成爲巫醫卻還有着一段距離。

    ‘難道...難道就只能看着他們這樣死去麼？’

    覺得自己很無能，希望自己快些長大的少女這樣的想到；

    而無獨有偶的，此時正有位高居於政治舞臺頂端的女士，在心中亦產生了相似、卻又有些不同的想法....

    ‘不，不能就這麼眼看着這些前輩們慢慢死去.....’

    ‘新官上任’三把火，此方世界雖沒有這個俗語，但在走馬上任、並在安穩的過度了一段時間後，艾薩拉也開始了自己的方略；

    其中，‘瀕死巨魔問題’便是艾薩拉所選定的第一塊兒‘敲門磚’.....

    ‘43’這個數字絕對算不上多，而生老病死也本就是生命的正常循環，但假如將之放到如今的大環境來思考，那這種‘死’對這些瀕死期的老巨魔來說，卻是顯得有些‘不公平’、顯得有些殘酷。

    所以最起碼的，艾薩拉想要組織力量進行一次努力，而非如現在這般、在不管不顧中對他們形同放棄；

    畢竟，再好的晚年照顧，都比不上給予他們一個希望.....

    因此，艾薩拉將此事作爲了現階段的重要關注目標之一，並召集了一批巫醫開始了針對性的、爭分奪秒的研究之路。

    時間估計只有5到7年，此前已經有瀕死期巨魔一年年的逐漸死去，但最後的這些、她卻希望能爲他們爭取到一個機會，一個能與其餘全體公民站在相同平臺、去見到未來的機會；

    而如果在這個期限內還是找不到答桉，那此後也就不用再去研究了....

    因爲，這43名瀕死期就已經是國內最後一批了，這個類羣將在最長十年內、徹底消失在共和國的‘人口’統計數據中。

    思路並未全然確定，只是有了幾分基於‘先祖祭壇’的、不只是否能行的靈感而已，所以還需要更多力量的參與。

    而至於能否成功.....

    艾薩拉實則並不是很有信心，但努力過與沒努力過、終究在心態上有所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