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二章 樹生精靈培育能力的驟增（求月票~）

    此前，魔晶施法一度是需要氪命才能夠施展的；

    後來冥想法的誕生、導致體力和生命力在輸出時出現了分野，巫醫們由此掌握了不消耗生命的催發魔晶方式。

    但即便如此，‘體能魔晶施法’卻也從未成爲主流，其在過去的數十年時間裏，幾乎只被用作研究魔晶內擾動的手段、而非直接的進行應用。

    究其原因，還在於‘符文語言’的出現，這種更便捷、更具可操控性、且擁有極大自由度的施法方式，在誕生之初便接過了旗幟、成爲了巫醫應用端的施法主力。

    而後來圖騰工具的出現，更是將魔晶施法在除科研（被研究）外的最後一絲、於應用端的翻身餘地都給按了下去....

    畢竟，魔晶施法即便是在冥想法出現後，也還是需要消耗巫醫們的體力才能夠被實現；

    但圖騰施法這邊，則可以靠術法植物的內能進行供給，催動圖騰效果所需要消耗的，無非就是些後天合成的化合物、乃至僅僅是大地中所獲取的天然養分而已。

    這其中，符文術法憑藉其強大的可塑性、可研究性，從最初開始便成爲了巫醫們的寵兒；

    而圖騰工具這邊，雖表現出了靈活性不足、釋放方式單一、可塑性低等缺陷，但卻也因爲具備量產能力、具備替代性能量供給手段、普及型強等方面的優勢，成爲了規模化應用方面的主力軍，幫助共和國跑步進入了鉅艦大炮與圖騰工業化時代。

    如此一來，留給魔晶施法的應用餘地自然就不多了，在此前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內，此種施法方式都只停留在實驗室當中、被用來研究類法術擾動。

    但現在、當面對前所未見之高等魔晶之時，巫醫們卻迎來了不得不將之撿起的額外因素，一種他們現階段根本無法轉化爲符文語言的攻擊效果；

    即，地窟狼、以及其中一隻高等蠑螈身上，那原先就已經帶有的、猶如附骨之疽般的傷勢。

    巫醫們一直以來都在懷疑，此兩種傷勢應當是它們彼此間的攻擊所留下之後遺症，但在後續對高等魔晶內部之擾動進行符文化解構後，所達成的術法成果中、卻是怎麼都沒能復刻出類似的傷害效果；

    即便是涅斯塔根據此前的一系列積累、從而創造出的新術法，其最後所能造成的也只是純粹的物理傷害而已，並沒有表現出類似前兩者身上那般持續性傷害特性。

    因此，巫醫們決定直接用魔晶施法、來進行‘原始類法術’攻擊，以圖用縮減變量的方式，儘可能的搞清楚這其中之區別。

    ~~~~~

    已知的是，一個魔晶在其原主身上能產生多種效果，它們或者簡單、或者複雜，或者加持己身、亦或者傷害對手；

    即便只是個小小的風狼，其魔晶所具備的類法術能力，也有着相當多的類別、以及類別內的可控性存在。

    比如，最低級的風狼具備‘風刃’、‘尖牙利爪’、‘風行’三種類法術能力，且每種類法術又具備相當精細的可操控性.....

    ‘風刃’在被使用時，既可以可以進行‘單刃’攻擊，也可以在‘雙刃’與‘三刃’間進行切換。

    ‘尖牙利爪’再被風狼使用時，不但於不同場合下的加持強度會應需求而發生變化，且還能夠進行‘只強化牙齒’、‘只強化爪子’等細化選擇；

    另外，在實際戰鬥中，風狼們還能夠自主完成‘右前爪在下一次攻擊時需要被強化’，這種在時間上、在技能控制上更精密的造作，從而減少自身的能耗；

    ‘風行’也同樣如此，在強化程度、持續時間等方面，都處於風狼自身的控制範圍當中。

    但是，當魔晶被巫醫們進行催動時，卻通常只能利用其中最粗暴的那類攻擊方式，且其效果指向性低、操控性近乎於無、能耗也低效至極.....

    其實，在體能的‘注入’下，魔晶內諸多自然擾動都會出現不同程度的響應，這也是巫醫們能夠利用魔晶去研究術法的原因之一；

    但當來到激發環節時，由於魔晶施法是通過能量堆積來進行效果發動的，而在這個過程中，魔晶內的自然擾動又無法被巫醫所控制，因此能夠被激發的往往就是過程最簡單粗暴、生成閾值最低的那種效果。

    比如，在對風狼魔晶進行催動時，最簡單粗暴的‘風刃’、且是其中最無腦的‘單風刃’，會成爲最優先被產生的效果；

    而當注入的能量，全都被以‘單風刃’的方式被發泄出去後，其餘更複雜的類法術擾動便會‘啞火’；

    且下一輪輸入體能時同樣如此，除非在‘瞬時輸入效率’上做出改變，則幾乎永遠都只有‘單風刃’的效果出現。

    當然，這並不意味着被激發的類法術就會是威力最低的一種，簡單、粗暴不完全等於威力低，起碼‘單風刃’在固定目標攻擊效果上，要比‘雙’、‘三風刃’更高。

    視線轉移至高等蠑螈產出之魔晶的激發上，其同樣也表現出了基於上述原因而造成的單一效果。

    在驗證階段，包括涅斯塔自身在內，最開始總共有5名三階、二階巫醫對其進行了體能催動；

    他們在花費了長達整整六個燈時的不間斷‘體能魔力’注入後，總算使其內類法術達到了激發閾值，從而製造、並發射出了僅僅一枚蠑螈式黑棱金。

    其能耗之高、花費時間之長，讓巫醫們大感麻煩，但所造成的威力也確實的讓他們大開眼界....

    ‘炮彈’爲全黑棱金結構，其形狀爲長7m、平均直徑300mm的12面黑色棱狀體；

    且由於‘炮彈’爲通過類法術一體生成的產物，所以此前一直被忽視的‘破空’效果，也在接下來的試驗性攻擊中得到了體現。

    ‘最強之矛’必然要用最強之盾做測試——代表着本部現階段最高防禦水平的立體圖騰裝甲。

    此種裝甲按照圖騰疊加水準、基底材質區別的不同，可以根據所能達成的防禦效果、劃分成不同的等級。

    而此時作爲標靶的，便是以母樹木質材料打底、在標準尺寸內疊加了最大數量圖騰的重裝甲，是能夠無損抗下本部所有攻擊手段的最高等防禦類產物；

    無論是520mm重炮轟擊、還是203mm穿甲炮直射、亦或者由涅斯塔直接使用上述反應倉武器的術法版本進行直接攻擊，都沒有在已經開啓了圖騰效果的狀況下、對其造成任何損傷的能力。

    但是，哪怕是此種防護等級的重裝甲，卻也在高等魔晶的一擊之下被穿透，且孔徑超過了黑棱金自身直徑的三倍，並於穿口周邊留下了密佈着的暗紅色紋路。

    此一擊過後，現場連絲毫灰盡都沒有留下，穿口區域就彷若從一開始就是個洞那般，而作爲炮彈的黑棱金也以超過了涅斯塔視力所能夠追蹤的極限速度，遠遠的消失不見。

    但巫醫們此時，卻已經來不及爲其殺傷威力感到震驚，因爲那種在攻擊結束後似乎還在不斷消泯着材料本身、以及其內圖騰結構的紋路，似乎就是他們一直在尋找的‘附加傷害’；

    且從‘符文術法版’與‘魔晶施法版’的對比中可以發現，後者所造成的破壞效果遠遠超出了前者，這必然和巫醫們對該魔晶內類法術擾動效果之解析程度相關，但同時也未嘗與此種‘附加傷害’無關。

    所以，爲了確認、且爲了切實的掌握這種攻擊的具體威力參數，巫醫們的試驗進程並沒有在這一刻停下。

    此後，他們又用甲後加甲的方式，分別以不同的材質做基底、進行了更多層裝甲的轟擊試驗。

    但在對其結果進行闡述之前，或許還需要先大致解釋下‘圖騰裝甲’的生效原理...

    值得一提的是，圖騰對防護的加強，並非以前世中的‘魔法護罩’形式存在，而是通過對材料本身屬性的強化、從而達成‘裝甲’效果的。

    因此，裝甲性能不但與圖騰銘刻水平呈正相關，且材料原本的素質，也會對最終所能夠達成效果產生巨大的影響；

    而本部所具備的高強度木質開發能力，在輔以材料內立體銘刻技術後，往往就能夠獲得十數倍於材料本身的防護效果。

    但與此同時，卻也因不具備‘能量護罩’那般的單獨防護層，所以攻擊效果還是需要被強化過後的材料本身來直接面對。

    因此，在遭到足以破防的攻擊時，哪怕僅僅只是被損傷了一點點，其後的防護效果也會因失去了部分圖騰結構，而產生相應的下降、直到立體銘刻在區域內完全失效爲止。

    也即是說，承載材料受損=圖騰受損=防護性能下降=材料傷害承載力下降.....

    所以，像是此番暗紅色紋路這般有着強附着性、且具備侵蝕特性的傷害手段，只要在初期形成了破防、那後續的破壞速度便會越來越快。

    當然，巫醫們對此也並非沒有相應的對策；

    在類似‘圖騰戰列艦’那般自成體系的大型裝備設計中，此時便已經擁有了‘裝甲損管系統’的設計理念，其所能起到的作用中便有基於‘拋棄’、‘再生’、‘銘刻’等手段的防範措施；

    只要設計效果能夠更的上，便不虞有初步破防後裝甲效果越來越低的擔心，前提是不會在被攻擊的第一時間就造出不可逆轉的巨大損失。

    在大致描述完裝甲的生效理念後，再將視線迴轉至眼下的試驗當中....

    ~~~~~

    巫醫們爲了驗證攻擊效果，分別準備了不同的標靶；

    第一，母樹材質、最高標準的圖騰銘刻（重裝甲）、不具備自主損管能力，邊長1.5米、厚達500mm、共十枚，各自間隔1米呈縱向排列；

    高等魔晶的攻擊效果，在第三層裝甲處達至極限；

    在穿透過第一、二層裝甲的過程中，黑棱金所留下的穿孔越來越小，並於完成了第三層的穿透時被裝甲本身卡住。

    但那種持續增傷的暗紅色紋路，卻被留在了直面攻擊效果的前後共3層圖騰裝甲之上，並以一種相當可觀的速度繼續進行着破壞；

    而隨着圖騰區的不斷失效，三層裝甲分別在一個燈時、三個燈時、八個燈時後被完全泯滅。

    第二，母樹材質、無圖騰防護、邊長三十米的大立方體；

    立方體被一擊穿透，且留下了一個深達30米、‘碗口’處寬達十餘米的錐型深坑；

    坑壁上依舊留下了那種暗紅色的紋路，且這次紋路侵襲木質層的速度相當快，後續僅僅在二十燈分內，就完全泯滅了這個作爲標靶的巨大立方體。

    第三，鋼木材質、重裝甲、邊長1.5米、厚500mm（計劃中戰列艦的標準裝甲），共十枚、各自間隔1米呈縱向排列；

    高等魔晶所催發出的攻擊，徹底消泯了第1層裝甲，且後續又以不同的孔徑先後擊穿了4層裝甲，最終卡在了第6層處；

    同樣的，所有直面攻擊、且被保留了自身部分結構的裝甲上，都留下了暗紅色紋理；

    在這些紋理的侵蝕下，受創最重的2、3層裝甲僅在各自維持了數燈分的時間後便消泯於無，其餘4-6層則於堅持了15燈分、40燈分、以及近2個燈時的存在時間。

    第四，鋼木材質，三十米邊長大立方，無裝甲效果；

    這一次，立方體在被命中的瞬間就被造成了一個大平頂錐形創口，

    穿口前直徑30米、後直徑15米，但深度卻只剩下了14米，因爲剩餘的16米在最開始的攻擊中便消失不見；

    也即是說，穿口前直徑之所以爲30米，是因爲立方體只有30米邊長；

    此外，巫醫們的確在穿孔內壁上再次觀察到了暗紅色紋路，但此回卻只有區區不到3燈分的時間可供他們查看，因爲整個立方體其後在僅僅不到3燈分內就被完成了自內向外的侵蝕，並最終徹底消失在了原地。

    這一系列攻擊後果讓巫醫們大感後怕，這還僅只是‘魔晶施法’而已、若是讓高等蠑螈親自施展，那指不定會造成什麼樣的慘劇；

    也幸虧在此前的俘獲行動中，當先就設法困住了高等蠑螈的整個頭顱，不然後果是真的不堪設想。

    但後怕也只是瞬息間的情緒，現階段最要緊的、還是進一步分析這種暗紅色紋路究竟是什麼、又有着什麼樣的特性....

    在又進行了不知多少次的重複試驗後，參與進試驗的巫醫們漸漸有了些明確的認識：

    首先，暗紅色紋路具備很強的、但不知原理爲何的侵蝕性，其具體表現爲泯滅、且越是紋路集中的區域，泯滅所發生的速度就越快；

    其次，此種紋路不會對非目標單位進行轉移，只會孜孜不全的在攻擊目標上進行、由中心至四方的擴張，直到其附着體被完全消泯爲止；

    最後，暗紅色紋路雖有種‘放光’的感覺、且在黑暗環境下的確表現出了照明特性性，但接觸時卻並不會帶來任何溫度感。

    這些都只是基於觀察的淺層分析，而具體原理方面，巫醫們現下還無法明確的知曉；

    此外，巫醫們甚至也搞不清此種侵蝕效果，究竟是直接攻擊的附帶產物、亦或者是完全獨立的另一種傷害體系。

    但如今可以做出判斷的是，其在殘留痕跡上、幾乎與地窟狼的傷勢一模一樣....

    當初，在地窟狼還於洞窟中進行休眠時，其身上就一直有着青紅兩色的光芒在交織閃爍；

    而當地窟狼被母樹關押、且自身被迫進入更深層次的休眠後，青色光芒就有些低迷、暴露出了其內裏這樣的暗紅色紋路。

    而且，此前被當先俘獲的那只高等蠑螈身上，也出現了類似的深青色紋路....

    如果推定暗紅色紋路確爲高等蠑螈的攻擊所致，那地窟狼身上的青色，就應當是某種其特有的、等級相同的抗衡手段；

    並且，從高等蠑螈身上的深青色紋路中，似乎還可以做出進一步的推測....

    即，這種‘抗衡’手段還可以通過攻擊轉嫁於他者身上，成爲一種類似於前者的附加傷害。

    那麼，是不是就可以認爲此類手段，或許本就是高等生物所具備的特徵之一，是種會根據它們自身能力偏向性而擁有的、比之攻擊本身更爲本質的‘東西’？

    對於現階段的巫醫們來說，這其實是一個相當無解的問題；

    但是，因其具備有超過現如今本部一切手段所能達成之上限的攻擊威力，所以其中雖還有很多‘未知’的存在，也並不影響它成爲本部此時的‘大底牌’。

    底牌所要應對的自然是高等魔獸，所以爲了驗證其效果究竟如何，勞模地窟狼便再次成爲了新的標靶。

    攻擊效果也的確很可觀，地窟狼體表受創、並在疼痛中被迫甦醒；

    一擊之下黑棱金入肉約3cm，但泯滅與侵蝕效果卻被抵抗住了，且創口外口直徑只是稍稍大於黑棱金自身口徑；

    泯滅效果雖未直接出現，但在創口周邊區域，卻也留下了巴掌印大小的暗紅色紋路，其規模比之地窟狼原本自帶的那些要小了很多，這應當是巫醫們沒辦法全功率激發高等魔晶的原因。

    此時，沒有誰去理會地窟狼被堵在母樹內的慘嚎，在有巫醫上前拔出了黑棱金炮彈後，已經增加至20位巫醫的‘充能組’再次開始激發魔晶、以發射出第二次攻擊。

    第二次攻擊在一個燈時後生成，但明明瞄準的是先前的創口，攻擊卻落在了其側旁的位置；

    幸虧那裏同樣是地窟狼特意被外露的軀體部分，母樹沒有在誤傷中受損....

    第三次攻擊，目標轉換爲側顱頂，三十名巫醫耗時40燈分完成蓄能，威力未變、炮彈帶走了大片毛髮與部分肌層組織；

    第四次攻擊，目標不變，四十名巫醫耗時35燈分完成蓄能，傷害效果亦沒有發生變化；

    第五次，50名巫醫、30燈分、同樣的攻擊效果；

    第六次，60名巫醫、25燈分、攻擊模式轉化爲降威力散射；

    第七次，70名巫醫、25燈分、攻擊模式依舊爲降威力散射；

    第八次，80名巫醫、15燈分，單發黑棱金威力加強版，顱頂創口加深、骨質遭到明顯破壞，暗紅色紋路覆蓋面積開始擴散；

    第九次，90名巫醫、10燈分，攻擊威力與第八次相同，傷害效果繼續加深；

    第十次，100名巫醫、五燈分，攻擊威力與第八、第九次相同，傷害效果繼續加深；

    第十一次，110名巫醫、瞬發，攻擊威力與八、九、十次相同，傷害效果加深；

    第十二次，127名巫醫、瞬發，攻擊模式爲大威力散射，每一發的威力相當於普通單發。

    當驗證達至此刻時，本部已經拉出了現存的所有純粹巫醫，這其中包括了近八十名研究室巫醫、以及近50位在校生巫醫；

    前者不必多做解釋，自然是涅斯塔等常規巫醫們；

    而後者，則是第一批樹生精靈中最勤奮的那部分，他們此時已經先於同批次降生的小夥伴們踏入了正式巫醫的範疇，並因爲這次試驗而被專門借調了出來。

    對於試驗本身來說，巫醫數目的增長、就等於能量注入效率的提升；

    這樣的提升在50名巫醫共同上陣之時、之前，起到了加快‘滿溢’速度的效果；

    而超過五十名巫醫之後，就因瞬時注能效率超過了‘單發黑棱金普通模式’的上限、並抵達了其餘攻擊方式被激發的閾值區域，所以使得施法效果發生了變化；

    而這之後，魔晶顯然靈敏了許多，不再單純的縮小‘時間’，而是有更頻繁的‘效果’變化出現。

    這樣的情況其實在其餘魔晶上同樣會發生，除了簡單粗暴的‘優先觸發對象’之外，魔晶的類法術激發效果，也能夠通過對瞬時能量注入效率的改變而實現。

    只不過，當單名巫醫進行這項操作時，其自身的‘瞬時輸出效率’會存在一個相對明確的最高值，且該值是往往達不到改變魔晶輸出內容之程度的。

    因此，在單巫醫、單魔晶施法的狀況下，此前所定義之‘只能激發簡單粗暴的類法術’是正確的；

    只有當巫醫的數目被堆積至一個高點時，魔晶才會被激發其內的其餘效果。

    當然，如果對象爲普通的低階魔晶，那自然不必堆來這麼多巫醫進行共同操作，一般情況下視魔晶等級的不同，個位數、十餘名巫醫便已經足夠了。

    但魔晶施法在‘操控性’方面的弊端，其實並不會因這種手段而發生改變，堆積巫醫數目後所能起到的作用也僅止於此而已。

    此外，還有一點值得注意，那便是魔晶施法與圖騰施法間，具有能量供給方面的巨大差異；

    對於被刻畫了圖騰的術法植物而言，由於圖騰與植物本身是一體的、植物所吸收的養分無論是低能養分濃縮液、還是高能養分濃縮液，都可以直接被轉化爲啓動圖騰的內能。

    因此，其在發動過程中並不需要由巫醫們來親自進行供能。

    但在魔晶施法的過程中，由於魔晶與術法植物並非一體，而是有着嚴格的界限限在；

    而現階段，又沒有在其彼此間進行能量轉化的有效方式，因此無法像是催動圖騰那般、用術法植物去替代巫醫進行對魔晶的供能。

    也即是說，此種攻擊方式暫時還只能以巫醫、或者具備相同精神力魔力特性的戰爭古樹來進行激發，且前者的效率會因思維速度等原因比後者高出很多；

    而其餘諸者，包括戰巫、戰士、以及自主運行的術法植物等等，都因爲各自不同的缺陷、而沒有辦法完成魔晶‘充能’這一步驟，自然也就無法應用高等魔晶進行攻擊了。

    但是，雖然其有這樣那樣的弊端存在，但單從作爲標靶之地窟狼、在這前後12次攻擊中所受到的創傷程度來看，巫醫們利用高等魔晶所能製造出的殺傷效果、便已經遠超出了本部現階段所擁有的任何攻擊方式。

    因此，高等蠑螈之魔晶就成爲了本部此時最大最強力的底牌、暫時沒有之一。

    視線暫且轉至地窟狼身上，當第二次攻擊結束後，巫醫們就將它的頭蓋骨作爲了新的目標，並在之後的不間斷攻擊中對之造成了頗爲有效的傷害效果；

    地窟狼的頭部、尤其是被直接攻擊的那個點，在經過四輪傷害後就失去了所有表層皮毛與肌肉的保護，露出了其內深青色的頭蓋骨；

    而之後的攻擊，便直直的落在了那光禿禿的頭蓋骨處、且每一下都能使之變薄很多，那些暗紅色的紋路也以攻擊點爲中心，逐步擴散至了其整個頭顱上方的三分之一面積處；

    及至第12次時，顱骨上部三分之一區域已經被‘刮’的只剩下透光的一層，巫醫們終於見到了完成破頂的希望；

    他們先調整了其頭顱的露出位置，然後從側面、即便是穿透後也不會傷害到母樹的一個角度，對着薄弱處又接連進行了四次攻擊，最終掀開了地窟狼的一大塊兒頭骨，露出了其內淺青色的大腦結構、以及比之骨頭還要更爲深邃的青色魔晶....

    在這個過程中，或許是反覆受到了強烈的震動，地窟狼的慘嚎漸漸弱了下去、並最終完全消失，但其生命跡象卻還是表現的強烈而清晰，所以巫醫們並沒有在中途停止。

    當頭蓋骨被徹底掀開後，自然就到了取魔晶的環節...

    這回，巫醫們不但將那比之高等蠑螈要小了很多的魔晶完整取出；

    還基於對風狼的瞭解、整塊的掏出了地窟狼後腦，從而癱瘓了它的運動能力。

    地窟狼還沒達到能滴血重生的程度，其體內諸細胞、也還尚未演化出離體後的長時間生存能力....或者說，是在此方面進行了反向的演化？

    在對其被取出的後腦進行觀察時巫醫們發現，當其徹底離開了本體後，先是細胞內能量液的生成速度開始減緩、並慢慢消失於無；

    在這個過程中，僅存的那些細胞器會死亡、大核體開始成批的自我損毀，最終連帶着整個後腦都成爲了一抹暫時還沒發現價值的澹青色粉塵。

    本着天下沒有無用之物的想法，巫醫們小心的將這些粉末儲存了起來，並因之停止了原計劃中的後續行動——剝離整個大腦、並進行分化切割，使之成爲更高效的細胞液提供裝置。

    這計劃如果能夠成行，好處就在其對於地窟狼來說並不致死，但可能會剝奪它的主動思維能力，並使之身體陷入最深沉的休眠狀態；

    根據推測，在這個狀態下它只能進行維持生機、對抗傷勢、再生組織等完全基於軀體本能的行動，直到大腦再生之前都不具備反抗能力。

    而壞處則在於，大腦離體後極有可能同樣化爲粉塵，本部會因此在相當長、甚至可能以數百年計數的時間內，失去這個相對柔軟好欺負的組織區域。

    在認識到了這一點後，巫醫們略略壓下了些‘肆無忌憚’的程度，決定還是保留大腦的剩餘部位於其體內....

    之後，地窟狼魔晶被拿去進行與高等蠑螈魔晶相同的研究，這意味着本部即將到手另一張大底牌；

    而它的大腦，則由巫醫們親自設計、並整合出了一套包含有顱骨癒合阻斷、限制肌肉與肌膚再生、且還能夠從腦皮層區域提取細胞液的圖騰功能區。

    這其中，前者的收穫還需要時間的積累，估計怎麼着也得有個數月時間才能完成初步摸底。

    而後者的獲取，卻帶來了數個方面的巨大成果；

    一方面，腦皮層掌控着很多主動思維能力，對其的不間斷破壞能有效、且更高效的削弱地窟狼，此前的炮擊等手段可以就此停止；

    另一方面，本部在培育樹生精靈速度方面，迎來了一次巨大的提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