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 全民精靈化的執行方略與困難

    沒過多久後，芙蕾雅就來到了涅斯塔的辦公室門前.....

    房門被敲響兩聲、然後被推開一道縫隙；

    一隻有着紫色童孔的閃亮眼睛，從縫兒裏悄摸摸的觀察着裏面、着重看着涅斯塔臉上的表情，似乎是想判斷他是否在生氣....

    “還不進來？”

    涅斯塔隔着很遠便聽到芙蕾雅走路的動靜，此時擡眸斜瞄了一眼門口後如此說道。

    “嘿嘿~議會長先生日安，您找芙蕾雅幹什麼呀？”

    推開門後，芙蕾雅嘿嘿笑着探頭進來，帶着張揚的笑意對着涅斯塔問候、並詢問道。

    她身後空蕩蕩的，似乎沒帶着那只叫做‘艾麗莎’的母獸。

    ～～～～

    樹生精靈們的年齡計算起來很複雜，既可以從落地的那一刻開始、也可以從胚胎內幼生期開始算起；

    但由於至今爲止幾乎每一批次的精靈胚胎，都有不同的胚胎內幼生期，甚至將來技術進步後還會進一步縮短；

    所以爲了統計方便，執政府與中央校在建立檔桉時，便決定統一從她們腳踩地面的那一天、開始計算樹生精靈們的年齡。

    如果代入這種計算方式，那芙蕾雅今年大致能有個24歲....

    但她自己卻並不認同這種算法，每每和別者自我介紹時、芙蕾雅張嘴就是‘我31歲啦’；

    很明顯，她是將胚胎內的那幾年幼生期也算了進去，哪怕那段時間完全是在睡眠中渡過的。

    涅斯塔甚至懷疑，若非是實在不合情理，芙蕾雅可能會從受精卵開始計算自己的年齡....

    當然，涅斯塔也有理由相信、將來或許會有那麼一天，芙蕾雅哭着喊着、要把自己的年齡改小百歲、二百歲.....

    相比起幾年前，小姑娘現在大致也有2.7米左右了，面容等等也開始褪去青澀，距離成爲真正的大精靈似乎也爲期不遠。

    ~~~~

    “門口杵着幹什麼？進來把門帶上....”涅斯塔翻看着手中的文件，一邊寫寫畫畫、一邊命令道。

    “好吧...”芙蕾雅皺了皺鼻子、偷偷做了個鬼臉，但似乎是明白自己最近其實並不太乖，所以腳下動作沒有快起來....

    但再怎麼磨蹭也無濟於事，房門終於還是被關上了，而涅斯塔終於放下手中的文件，擡頭看着這個姑娘問道，

    “最近在做什麼？”

    “額....芙蕾雅在....對，我在修行！最近一直都有在修行呢，每天都有乖乖的在做冥想和體訓。”

    “哦，真的嗎？我不信....”

    “真的！”

    “那你說說看都有什麼進展啊？”涅斯塔雙手環抱胸前、向後倚靠着椅背，擡了擡下巴示意小姑娘儘管開始胡說八道。

    “這個....”

    芙蕾雅的眼珠在眸中滴流亂轉，雙手手指也背在身後，從其動作幅度來看，似乎是在不斷的互相攪動着。

    “嗯？”

    涅斯塔表現出了些許的失望，愁眉發出了再次確認的鼻音。

    “真的有啦，芙蕾雅...芙蕾雅現在已經能打過一百多歲的戰士了呢！”

    話一出口，小姑娘就趕緊捂住了自己的嘴，並縮頭烏龜般閉上了眼睛、不願意去看監護者臉上的表情。

    見此，涅斯塔暗自搖搖頭，並於寂靜的片刻中醞釀了下情緒、然後用頗爲失望的口吻教訓道，

    “....打架、打架，你怎麼天天就知道打架呢？那算是修行嗎？你一個二階去打一階有什麼意思？啊？有什麼意思？你怎麼就不上進呢.....”

    “可是..（哽咽）...我也有....上進的啊....芙蕾雅都已經是二階巫醫了...”

    她總是這麼容易哭，涅斯塔也見好就收、聞言擺出了一副驚喜樣子，帶着兩分難以置信與七分開心的道，

    “真的嗎？芙蕾雅成爲二階巫醫了？不錯、不錯，是我錯怪你了哈哈哈！”

    “哇！！！”

    ┭┮﹏┭┮

    “笨蛋議會長！你什麼都不知道就罵我！嗚嗚....”

    “好了別哭了，誰讓你成天惹是生非呢？嘖嘖....馬西斯塔剛還給我抱怨說，你天天去工地上胡鬧，把他那裏攪得一團亂，他還說‘芙蕾雅就是個沒長大的孩子’，希望我能把你送回學校再待個十年八年的，唉....所以也不能怪我啊？”

    “他胡說！我明明沒去過深水港工地！我只在東城擂...哼，反正芙蕾雅沒去工地搗亂過！”

    “唉....芙蕾雅啊，不是我說你，但你得拿出一副長大了的樣子給我、給別的巫醫看看才行吶....再這樣下去，我就真得聽他們的、把你送回學校了....”

    涅斯塔語重心長的勸戒着....

    “那...那我該怎麼做？”

    “讓我想想...對了，馬西斯塔不是說你還沒長大麼？那我們就得證明給他看對不對？”

    “嗯嗯！證明給他看！”

    “那正好，我最近在讓馬西斯塔搞一個偉大的研究項目，但他總說自己不行....”涅斯塔在沉吟中，又帶着些猶豫的說，

    “這樣，你去他手底下實習一段時間，然後把其中一部分扛起來試試？只要有了實實在在的科研成績，誰又能說咱們芙蕾雅沒長大對不對？”

    這時，芙蕾雅眼神中閃過一絲狐疑，並用依舊遍佈着淚痕的眼睛、上上下下的打量着眼前這位狡猾的大巨魔…不對，現在已經是大精靈了；

    之後，她用漸漸從疑問變成了肯定的語氣說道，

    “是這樣嗎？可是，涅斯塔先生.....其實是您需要芙蕾雅的幫助對嗎？沒錯！絕對是這樣！哈哈，是您在請求芙蕾雅的幫助！”

    “額...好吧，如果你非要這麼認爲、並覺得心情會因此而好些的話，那就當做是我在尋求幫助。”

    “哼哼！那芙蕾雅就幫您這個忙了！”

    “你就不問問是研究什麼嗎？”

    “那還有什麼好問的，不就是發動機麼....不過，您也得給我一些前期的資料才行呢，我可不想過去被壞巫醫笑話。”

    “這沒問題...等等啊....”涅斯塔拿起先前放到桌上的資料，指了指其中被自己折過角的頁面道，

    “你拿着回去先看，這是馬西斯塔那邊正在研究的、以及我剛剛整理出來的最新思路，知識全是現有的知識，只有解決問題的思路才是新的，按你的水平來說應該能馬上掌握它們。”

    “那肯定，我一個燈時就能看完全部，馬上就能去深水港報道了!”

    “別，這真的不用，我給你一天時間、明天早晨再去報道吧。”

    “好吧....”芙蕾雅聞言雖不太開心的噘起了嘴，但還是點頭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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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你第一次接觸除了校內實驗外的科研項目，一定要謹慎、再謹慎知道麼？”

    “知道啦~”

    “不能打架、不能任性，實力和學識不是一切，還要虛心從馬西斯塔、以及團隊中其它學者們那裏，去學習項目管理經驗明白嗎？”

    “好啦好啦，您真囉嗦、像個老年巨魔一樣....好吧，芙蕾雅知道了、會乖乖聽話的~”

    “對嘛，這才是好孩子....”

    “不許說我是孩子！”

    “好...這才是好芙蕾雅。”

    “哼哼~您總是忘記，下次再這樣芙蕾雅就再也不聽話了。”

    “嗯，好好，那就先回去準備吧...明天晨2時去深水港碼頭。”

    “嗯嗯，那我走啦！”

    ‘踏踏踏....’腳步聲到門口又突然停止，芙蕾雅扭身好奇的詢問道，

    “壞議長先生，怎麼看不到艾薩拉姐姐了呢？”

    “呵呵...讓你去開會你又不去，艾薩拉除了必要的會議以外、其它時間都在閉門修行，她說才不想見你這個鬧騰鬼呢。”

    “呸呸呸，您才是鬧騰鬼！哼，再見！”

    ‘砰！’

    不輕不重的砸門聲響起，涅斯塔看着也不生氣、反倒有些感到放鬆的伸了伸懶腰.....

    從所掌握的知識量、以及自身的硬件能力來講，成爲二階巫醫的芙蕾雅已經是最頂尖的那一批；

    她此時所唯一欠缺的，便只有心性和項目管理經驗。

    所以，涅斯塔打算讓芙蕾雅先於馬西斯塔那裏實習一段時間，一邊去學習研發管理經驗、一邊去熟悉項目本身，然後上手承擔起工程機械發動機的研發任務。

    至於航空航天發動機那邊....

    這個其實並不是很着急，就先在學校展開專項委培班，於中高年級中吸引一批有興趣的苗子從頭開始培養吧.....

    視線從門口收回、準備繼續工作之時，涅斯塔突然想起了芙蕾雅剛纔‘哇哇’大哭時的滑稽感，不由自主的笑出了聲來；

    他其實早就發現了，每次和這個如同子侄一般的小女孩說話時，自己都會有一種‘老懷大慰’的感覺.....

    ‘或許是將她當女兒看了？’

    涅斯塔如此想到.....

    就在不久之前，於經過前後數十年的不斷猶豫後，涅斯塔終於在‘孩子’方面做出了決定.....

    他決定在這方面遵循傳統，以身作則、嚴格的去執行公養制；

    且爲了不留後路，他甚至將自己的生殖細胞、於完全不做記憶的情況下，按照規則投入了不記名制休眠倉中，杜絕將來有機會來一場‘認子’。

    他覺得，自己或許是將這種遺憾寄託在了芙蕾雅身上.....

    ~~~~~~~~~~

    衆所周知，在此前的符文歷14年牙部經歷了第一次大合併，吞了13個中型部落、7個有巫醫小型部落，吃掉了它們的全部人口、以及二十名原始巫醫；

    而在符文歷三十年，曾今的牙部又經歷了第二次大合併，對十九個中型部落完成了統合，同樣也歸化了它們的全部人口、以及19名巫醫；

    之後，又在符文歷35年、也即是建國的那一年，完成了最後一次黑森林諸部大合併，徹底完成了對六大部落的整合，吞下了它們的所有人口；

    而六大部那十多位當時並不願歸附的原始巫醫，也在後續的這些年裏被漸漸的納入到了符文議會當中，成爲了共和國的一份子。

    這前後所得的52名外來巫醫，外加牙部於這一次次人口基數增加前後，所陸續培養出的近二十名，共和國現有施法者達71位、以及千名五年內確定能夠成爲施法者的成長期精靈。

    這其中，涅斯塔獨佔鰲頭、爲暫定劃分方法中的三階者，艾薩拉、粗牙、尖牙三位，則正處於坐二望三的進階期。

    其餘巫醫中，那些前·原始巫醫、以及不靠冥想法亦能晉升原始巫醫的新道路者，在這麼多年的意識統合度積累中，也都先後到達了一至二階的臨界點。

    在涅斯塔完成‘二至三’的突破、證明了這條路的確沒有走錯後，共和國終於完全放開了對巫醫進階的限制，所以其中有能力進階者，此時已經開始分批次進行升階衝擊；

    而一旦他們成功，那至少小半數的巫醫羣體便將完成精靈化.....

    除了這些積累足夠、資質優秀的巫醫之外，還有另兩類則還稍有些不同；

    其一，後學末進的晚輩，有資質、但自身積累還不到位；

    其二，是巫醫，但資質不合格當年靠冥想法勉強過關。

    前者無甚可說，而後者的修行之路一直以來卻是有些坎坷；

    不過，隨着卓爾伲與崔雯麗兩位的晉升，這‘後者’也終於漸漸被趟出了一條路.....

    乍得一看，似乎像兩位學徒那般、在冥想之餘額外加入意志鍛鍊，然後憑此推開精靈化之門就算成功；

    但實際卻並非如此，巫醫們的道路於此有關、但又不完全如是；

    總之，先讓我們看看、此前所做‘植入體升階實驗’的具體結果.....

    只就當下來說，巨牙等實驗體的現狀，可以被分爲兩種情況；

    其一，純粹的戰士，就先以巨牙爲例。

    強大且能量充裕的軀體、堅如磐石的意志；

    但是，完成精靈化後的其中一種預想卻並未出現——理論上，‘精靈化=巫醫資質’，但成爲精靈的巨牙，卻也並沒有因此而得到施法能力。

    究其原因，是他過高的意志等階，對細胞精神活躍度產生了極強的壓制效果，這一點不止巨牙如此，其餘純粹的戰士也都是這樣。

    所以，他們往後的修行應當完全偏向於意志與肉體，前路究竟如何暫且還不好說....

    但沉寂已久的‘大腦與神經系統研究所’、最近在‘神經細胞信號傳遞’方面所得到的成果，似乎爲戰士們尋到了一條適合的道路；

    研究所打算在現有植入體的基礎上，培育出能夠外聯的神經細胞羣，並將之與體外活化生物鎧甲相結合，起到意識操控方面的作用。

    活化鎧甲將進行一對一的專門培植，在培植最初期，就加入以穿戴者體細胞爲核心的‘核’（戰爭古樹研究中的技術突破），並爲其預留神經操控連接端口、營養傳輸端口；

    該‘核’相當於‘植入體’的體外版本，戰士們需要像同化植入體那般將之‘馴服’；

    且“核”會通過與‘植入體’相連的管道，肩負起‘鎧甲’與軀體之間的能量傳導作用，讓其擁有在戰鬥、以及開啓圖騰時不必接地的能力。

    這些設想中，‘馴服核’與‘能量供應’，分別與戰士的兩大核心‘意志’與‘肉體’息息相關；

    因而，越是強大的戰士所能維持的鎧甲功能、與運行時間就越多，說不定還能出現單兵生物機甲。

    多少有點跑題、所以其中內容以後再續，先將視線迴轉到先前的話題.....

    其二，崔雯麗與卓爾伲這一類非純粹戰士；

    此二者，可以說常年以來都維持了對冥想法的修習，雖因資質不夠、或者精力分散過度等原因，沒能通過冥想修行成爲巫醫，但長久積累下來的精神活躍度是還算可觀的。

    她們精靈化後和巨牙等純粹戰士不同，道路多少向着施法者的方向拐了個彎，一度讓包括涅斯塔在內的其餘他者，因此做出了‘她們將要進階巫醫’的判斷。

    而這兩位在進階後，也的確撐起了冥想空間、並擁有了施法能力，也因此又讓符文議會做出了誤判、認爲‘她們已經進階巫醫’。

    但在後來的嘗試與觀測中，她們自己、以及旁觀的巫醫們卻發現，其所獲得的施法能力僅限於‘肉體自我加持型術法’，且還是其中級別相對較低、對精神力要求不高的那些。

    所以說，這兩位現在成爲了介乎於‘純粹戰士’與‘純粹施法者’之間的模湖類型.....

    於施法者這一側，‘模湖’所造成的影響顯而易見.....

    除去施法能力受限之外，她們還近乎失去了80%成爲巫醫後本該獲得之記憶力、腦運算力等方面加成；

    對比來看，其科研能力無疑會大打折扣、並因此成爲了另類的戰鬥派；

    而對比戰士來說....

    由於戰士道路的能力開發尚還處於一片空白的階段，所以這種‘模湖’會造成的影響，暫時也還只有兩點而已；

    其優勢，在於手段更靈活、甚至腦子更聰明？畢竟有了一部分施法能力、並獲得了20%左右的腦力加成；

    而劣勢則爲，情緒類術法抗性比之純粹戰士較低、負面狀態抗性比戰士較低。

    將來的情況則還未可知，隨着戰士道路的日益成熟，或許不同之處會有更多？

    甚至說，最終分化爲完全不同的兩條路線也不一定。

    但暫時不說這些，先看看她們變成這樣另類的原因所在，而經過幾年的摸索，巫醫們也大致得出一個可能的結論......

    即，意志與精神不能太早形成互動，兩方道路雖能夠彼此借力成長、但亦會因此而失之於某些方面。

    涅斯塔、以及其餘所有巫醫們暫時都不清楚這樣的影響，是否會對那些無法靠冥想晉升的‘一階巫醫’起效。

    不起效當然好說，大家還是純粹的施法者；

    但假如會起效的話，影響會波及到什麼樣的程度？

    是會失去部分二階所該擁有的特性？還是說，會完全無法得到二階晉升後的加成？

    更甚至....總不至於還會倒退着、去收回一階特性吧？

    正因爲這方面的顧忌，所以這些有需求的巫醫們一度陷入了猶豫當中，不知道是否應該踏出這一步。

    但很快，針對這一批次的巫醫們，又有了更具替代性、更保險的方案出現；

    同樣是接納植入體，巫醫完全不必走意志主導的統合道路，可以靠冥想從精神層面入手、完成對植入體的同化接納；

    然後，便可以將植入體所具備的‘精靈特性’做引，先去完成自身軀體的精靈化、並由此打破精神活躍度方面的資質限制；

    而當獲得了精靈之軀在此方面的優勢後，他們便可以用‘軀體升階帶動精神升階’的方式，去走回傳統的道路。

    此方面的嘗試現在已經開始，幾乎所有無法靠一己之力完成升階的巫醫們，都陸續完成了對自己細胞的‘植入體培育’、並進行了移植；

    現在，他們正靠着水磨功夫對植入體進行冥想歸化，在完成了這一步之後，就可以開始對自身肉軀做精靈化轉變了。

    如此一來，卓爾伲她們所‘遭遇’的狀況便可以被規避，這些巫醫們很有可能完全無誤的、走精神道路走入二階。

    而那些冥想了無數年、也沒成爲巫醫的前·巫醫學徒、現·學者們，則沒有這麼好的事情了；

    他們此時必須做出選擇，是繼續走傳統的道路、賭一把自己能不能成爲純粹巫醫呢？

    還是說，要走上‘意志+精神’結合的道路，成爲像是卓爾伲那般的‘模湖者’.....

    前者路途險阻，即便冥想法使資質門檻下放了一個檔次，但依舊擋住了很多巨魔；

    後者則相對容易，且一旦成功還能獲得巫醫們20%左右的腦力加成，可以使他們的學習能力更進一步。

    這個問題見仁見智，但大多數堅持了很多年還不見成效的學者們，不約而同的選擇了‘意志+精神’結合、並提交了相關的‘植入體培養申請’，進入了排隊等號階段。

    至於戰士們，其選擇餘地則更少一些，就只剩下‘意志升階’一條路可走，此時也正處於排隊等待階段。

    而由此話題，還可以進一步的引出‘植入體培育計劃’.....

    在該計劃中，申請者將被按照‘貢獻·學識·修行成果’合算的方式進行排序，按批次接受細胞分離手術、分離細胞培養艙培育，然後待其培育完成後接受植入手術。

    因爲這樣的排序，此前所說的那些巫醫們、自然就成爲了第一批受術者，且就像先前所進行的表述那般，此時已經全員完成了植入體植入。

    接下來的一批，則是‘授勳者’，他們將按照功勳的高低等級，來完成一系列相關操作。

    而在完成了這一批後，其餘者將按照‘學識考覈’、以及‘意志等級（純戰士、模湖者都需要進行檢測的項目）·肉身等級（全員檢測的項目，探查對自身高能肌羣的鍛鍊程度）·精神活躍度等級（模湖者需要檢測的項目）’來綜合排列受術順序。

    現階段，植入體培育計劃已經進行到了‘授勳者’階段，再加上後面那些‘未授勳者’的植入計劃，根據共和國現有的植入體培育能力、大概需要花費十年之功，才能夠做到植入體的全面鋪開。

    當然，如果完成了兩頭火山蠑螈的捕獲，並研究出了像利用地窟狼那般、利用它們建設培養艙的手段，那計劃也將會因培養能力的提升而使時間壓縮至少一半。

    不但如此，‘天生’精靈的培育速度自然也會因此而提升.....

    所以，綜合現狀來說、對高等火山蠑螈的捕捉已經刻不容緩；

    所有共和國的高層巨魔·精靈，此時都已經意識到、不能在像以前那樣無限推遲下去了，這所謂‘準備’是永遠沒有盡頭的。

    於是，他們決定完成最後兩步.....

    第一，等待正在北方高原進行新戰術演習、並順便威懾角蹄種諸城邦的常備軍返回；

    第二，等待大口徑艦炮的初步實戰應用。

    此兩步合算之下，最遲也就是於這接下來的半年之內，共和國必定會展開對高等火山蠑螈的捕捉行動。

    ~~~~~

    巨牙幾乎成爲了所有肉體實驗的第一選擇，而他自己也對此甘之如飴，因而在面對研究所的‘召喚’時，這位整天除了修行還是修行的戰士終於走出了自己的大院，在實習生的帶領下前往了大腦與神經系統研究所。

    此時的巨牙已經完成了軀體的全面精靈化，無論是渾身上下的肌肉、或者童孔、亦或者毛髮，都呈現了或淺或深的紫色；

    曾經引以爲豪的獠牙，現在已經完全縮回了口中，除了那略微保留了一些高度與鋒銳的犬齒外，獠牙上大部分的骨釉質都被用去加強其餘牙齒、頜骨等等骨骼部位了。

    哪怕他獲得精靈之軀已經過去了數年，但巨牙至今仍不太習慣、那巨大獠牙的缺失所帶的怪異感覺.....

    軀體平衡性等方面到還好說，作爲一名成熟的戰士他沒花費多久就適應了這個問題；

    現在這個所謂‘怪異感覺’，更多的還是行爲習慣與羞恥心在作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