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一章 跨上‘奏’對與由此產生的變化

    “您這是打算，從此以後都只靠政治威望去維持自己的決策地位了麼？還是說，您已經徹底厭倦了對共和國的指導，已經不在乎自己是不是走在最前面的那個了？”

    “你爲什麼會這麼問？”

    涅斯塔滿臉的詫異，艾薩拉應當是最清楚自己心思的那一位，若非是一直在爲這個國度考慮，他又何必這麼勞心勞力呢？

    像現在這樣，無論幹什麼都要去想着將來如何如何，生怕自己做出的某些決定，會成爲未來混亂的引子，其實是很累的、他也想肆無忌憚啊。

    面對伴侶那帶着不解與委屈的表情，艾薩拉卻並未直接回答‘爲什麼’；

    她此時後仰身子倚靠在桌桉上，盆骨緊貼着其胯部、捧着涅斯塔的臉說道，

    “如果是前者，那我勸您好好想想.....”

    “想什麼？”

    “想自己的威望究竟能持續多久，像尖牙、粗牙這樣，一路從部落時期跟過來的巫醫們還好說，他們懂您在這期間所做出的貢獻，也很珍惜現在的生活；”

    “但當新一代成長起來後，這些自出生起就過着優握生活的新生代們，可並不會對曾今的苦難感同身受；”

    “書上...教育....”

    “無論書上寫的是多麼詳實，他們也只會覺得現如今的生活是種理所當然；敬畏您的老一輩，壽命的確漫長，但新生代的數量卻也只會更多，且進步速度也會越來越快；”

    “而當自他們中誕生的巫醫多起來、甚至有新的進階者出現後，您現有的威望又還能持續多久？”

    “......”

    涅斯塔沒能立刻回答這個問題，但艾薩拉也沒給他更多的時間去進行思考，只是自顧自的繼續說着。

    “如果是後者，您不打算繼續掌舵，認爲將來的事情應當交給新生代去做....”

    “又如何？”

    對此涅斯塔倒是來了些興致，心中雖說還沒有定桉，但他也很想聽聽艾薩拉到底是怎麼想的。

    “呵呵~那您還是趕緊帶着我找個地方隱居起來吧，等兩三百年後、等我們的長相被大家忘記了咱們再回來。”

    說這話時，艾薩拉沒好氣的瞥了他一眼，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意思。

    “何至於此啊、何至於此啊~”

    涅斯塔不知道給自己帶入了個什麼樣的角色，反正語氣中的戲很足；

    當然，他並沒有真當伴侶的話是耳旁風，只是想讓氣氛更輕鬆一些而已。

    “怎麼不至於呢？我敢說當您交出權力後，五十年內大家可能依舊畢恭畢敬，但百年內就會吹起‘有功也有過’的歪風，百五十年內或許就會出現惡意抹黑，兩百年內您的威信就會徹底掃地；”

    “直到您真正死去後，才有機會恢復名譽進入英靈祭壇；”

    “哈哈~艾薩拉，你說的也太誇張了！”

    “可並不誇張哦，即便交出了手中的權力，您和我可能還是會成爲某一羣後輩眼中的障礙，不把咱們拉下聖壇決不罷休；”

    “您或許還有機會在死後恢復名譽、甚至得到後世更大的崇拜，但像我這樣的最親近者，可能永遠都是蠱惑議會長的惡者呢。”

    “哼哼！他們敢！”

    “爲什麼不敢？生前不儘可能的去拉低您的聲望，難道掌權者們會留下一個隨時都可能將自己掀翻的、活着的英靈嗎？我的丈夫啊，您是否太過小看智慧生命的慾望、以及由此而生出的惡意了呢？”

    涅斯塔聞言皺起了眉頭，雖然不太想承認，但艾薩拉說的話、似乎確實讓他沒什麼可反駁的餘地....

    “所以，艾薩拉你想讓我怎麼做？”

    “我聽聞，無論是勐獁雙王、還是來茵大酋長、亦或者獠牙女王，它們或許不是您這樣的所謂文明‘先驅者’，但無一不是族羣中個體實力最超羣的強者。”

    “這是一個力量的世界，無論您將來打算如何處世、如何去對待權力，但爲了保證咱們自己的節奏不被打亂，甚至是爲了保證關鍵時刻有能力力挽狂瀾，您也該將更多的精力放到自我提升上。”

    “可我一直都沒有停下過修行啊....”

    “呵呵~那您再仔細想想，自己已經有多長時間，只是在保持着習慣性的鍛鍊？又已經有多長時間，沒有去思考過自身生命等級的下一步該怎麼走？”

    “啊這....研究太忙....事情太多....”

    “涅斯塔、我永恆的伴侶，您因這已經到手的漫長壽命而開始懈怠了麼？您打算讓自己、讓我，在將來被拉下聖壇肆意羞辱嗎？”

    “再者，您其實是在意共和國的不是嗎？或許不是出於戀權，但我的丈夫可從不信任有誰會比他做的更好不是麼？不然也不會像現在這樣，動輒去考慮千年後未來的事情。”

    “或許是如此吧...”

    “所以，即便是爲了威望能夠持續，您也必須永遠是走在最前面的那個，無論是個體實力、亦或者對族羣的貢獻；”

    “現在，對族羣的貢獻已經在短期內到頂了，再多的成就、也只是在本就高等的布料上添加些額外裝飾而已；”

    “但個體實力上卻並非如此，現在就已經有我和尖牙、粗牙追上了您的腳步；假如繼續這樣下去，未來還會有更多的後輩追上來，他們會心甘情願的任憑您驅使、他們就沒有自己想要實現的抱負？”

    “所以，是時候將視線放回到您自己身上了，至於共和國未來可能的混亂？只要我們倆能永遠站在峯頂，誰又能違逆您的意志呢？”

    “那時候，一切的制度與傳統、都將由您一言而決，一如此前的百年那般。”

    艾薩拉的一席話彷若醍醐灌頂，瞬間讓涅斯塔有了些明悟；

    是啊，這是個超凡的世界，再多的、再優秀的制度，可能還不如一個強悍個體所能起到的作用大；

    當然，前者所帶來的穩定秩序也不容小覷，但對於自身實力之提升的重視，卻也應該得到相應的拔高。

    因此，當他口中一邊喊着‘賢妻’，一邊將艾薩拉翻了個方向

    而在之後，已經有一陣子未曾思考過的‘下一步’，便在中有了大致的雛形。

    大約四個燈時後，一臉滿足的艾薩拉整了整衣衫，跨上委屈巴巴的小黑離開了這裏。

    而在辦公室中，涅斯塔則滿面的意氣風發，此時他已經確定了個體實力方面先期的目標....

    即，一定要最先開闢出下一階段的道路，繼續做此方面的引領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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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之前的修行中，成爲巫醫的那個節點，無疑就是對‘精神影響肉體’的初步實現；

    而在此後，在進行一階階段的鍛鍊時....

    一方面，會去注重對‘潛意識’的挖掘，儘可能將更多的細胞囊括入自身的‘主意識’當中，以期在某一天達成對自我的全面掌控；

    另一方面，則要在上述過程中穿插入能量端的昇華，使軀體產生某種質的變化。

    於是，進入二階的那個節點，就是由軀體質變帶動精神成長，所展現出來的一個結果.....

    更多的能量、更強健的軀體，讓細胞更爲活躍；

    主意識也因爲這種地基的擴容，而得以自我成長，並由此使巫醫道路‘雙腿’之一的精神，於此時自然升級。

    這的確是一種進階，但正如涅斯塔自己所總結的那般，這種變化的關鍵點、事實上在於軀體這一端；

    而精神那一端，則只是在其影響下得到了被動的進步。

    這一點不同，實際上從對潛意識海的挖掘上就有得到體現.....

    進階後儘管他的精神力大增，但對潛意識海的掌控卻還是原先的那種程度，其非但沒有因進階而被囊括入主意識，反倒因軀體的增強而變的更爲深邃，

    因爲，潛意識自身也是基於軀體存在的一種‘我’，發生在軀體上的變化，自然也會爲其帶來相應的影響。

    如果沿用此前的方式將意識喻爲冰山，那進階時，其水面之上的部分在變的比之前更爲高大的同時；

    也會讓水面之下的那部分，同樣也變的更爲厚重。

    因此，二階、也就是涅斯塔現在這個階段的鍛鍊，在精神端實際上並沒有太大的變化，他在冥想時所做的事情，依舊是如原先那般孜孜不倦的增加對潛意識的掌控。

    說實話，這個過程進行的並不是很順遂，進步雖然發生在每一次的冥想當中，但其所取得的成果就彷若愚公移山那般，是基於長時間的堅持才得以存在的。

    但現在，兩位‘兼職’巫醫學徒的戰士，卻在意志方面爲他意外的打開了一思種路....

    巫醫本就是種肉體與精神雙方面互相成就的道路，而意志又是一種另類的昇華；

    因此，涅斯塔將主意打在了這方面，想通過意志的鍛鍊，來加快自身統合潛意識的進度。

    如果打一個並不太符合現實，卻又很便於理解之比喻的話.....

    那涅斯塔現在正準備做的事情，便是以自身的意志爲熔爐，將潛意識的鋼胚熔鍊，去鍛造名爲主意識的神物。

    爲此，他需要再走一遭戰士修行於意志方向上的道路，將自身意志打造成一具合格的、能夠承受極致高溫的熔爐。

    當然，這些都只是比喻而已，並不會真的在冥想空間中去大煉鋼鐵.....

    在做出了相應的計劃後，意志方面的訓練就此展開，而慣常的冥想修行也並未停止，依舊佔據了涅斯塔的很多時間。

    因此，他對其餘事情的關注自然就降低了一部分......

    由此而產生的變化肉眼可見的出現，至少涅斯塔實驗小組中的幾位副手們，就發現最近自己在實驗中的主導權正與日俱增；

    不管是他們自己的思路、亦或者涅斯塔偶有所得的想法，都更多的被交給了他們自身去執行。

    而於項目整體的督辦方面，他也改變了曾今那種，事無巨細都要過問的風格。

    先是籌建了一個‘蠑螈高等種研究項目委員會’，自己在掛了個‘總委員長’的名頭後抓大放小，將更多的自主權交給了各個項目組的分支負責者們。

    而涅斯塔自己，則將過半的精力重新放回到了自我提升之上。

    於是，‘狂暴’、‘憤怒’甚至‘色慾’等情緒與慾望的蹂躪，以不同的形式在他身上上演....

    不得不強調的是，這種鍛鍊的目的只是讓個體學會剋制，而非成爲沒有情緒的木頭。

    戰士們雖因能量等方面的原因，而做不到長久的開啓圖騰去進行對抗，但對於涅斯塔而言這卻並非什麼難事；

    高速恢復的能量帶給了他常駐負面狀態的底氣，若非這種訓練本身就會造成精神疲憊，因而有着一定的時間限制，他甚至可以做到一天48個小時去不間斷的主動維持。

    不過，即便現在這種頻次其實已經很可觀了.....

    在鍛鍊中涅斯塔發現，自己的意志水平如果按現有的標準來進行劃分的話，應當本就有三級左右的程度。

    因此，他可以在大部分一級、二級情緒中保持安定、並正常的工作；

    可以在三級情緒中獨自鍛鍊，並在四級情緒中於艾薩拉的監督下挑戰自我。

    另外，本以爲自己因前世的影響可能在色慾上獨樹一幟，但事實證明，他在此方面的實際抗性也隨了族羣的大流；

    肉體的此類慾望，同樣也會對涅斯塔的意識主體造成暴擊，只不過發情的對象始終如一而已。

    所以在艾薩拉的調笑聲中，他不得不乖乖調低了在色慾方面的對抗等級。

    另外，因爲他在某種程度上的放權，艾薩拉便將部分精力投注於替伴侶去‘注視’各方面情況之上；

    同時，她還要在涅斯塔進行相對危險的高階訓練時在旁輔助；

    另一邊，還要爲了跟上他的腳步而不間斷的提升自我。

    總的來說，艾薩拉在此後的一段時間中，甚至比涅斯塔自身還要更忙碌.....

    而就在他承受着這些狀態去修行、生活、以及工作，並以此去強化自身意志之時，針對蠑螈高等種捕捉計劃的籌備，卻也並沒有因此而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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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並非所有的事情，都需要等到萬事俱備時才會去進行；

    如這次針對火山蠑螈的行動中，便有幾個直接相關、亦或者間接相關的項目，於此幾年間開始了先行的鋪墊。

    巫醫們也並未一天48個燈時都在進行高強度的研究，休息、放鬆、以及用其它事務分分心，也是一種在高壓下合理的精神調劑方式。

    而在這些時間中，他們或是會進行一些其餘方面的理論研究、或是會去製備些高產作物的種子；

    此外，還有一項特殊的制種任務被交代了下去.....

    任務所要求的種子挺大、就像是動物的卵一般，裏面甚至還保存有蛋清那樣的必要營養物質，供應其於初期時的自我成長。

    因而，這種植物在種下之前甚至不需要去特意挖坑、也不需要去專門澆水，只要按照規劃中的片區將它們撒出去，其就會自行的開始生長；

    而被要求播撒的區域，便是南部那片火山羣高地.....

    巫醫們在植樹造林方面顯然也是一把好手，在前後約莫兩年的時間內，九十餘名巫醫每天都被要求最少交出一枚這樣的種子，然後交給戰士們接力一般的拿到火山羣上進行種植。

    在這樣的不斷操作下，這兩年中那個原先光禿禿的地方已經被種下了約九萬棵特種植物，使其被覆蓋了一層高低不同的綠色。

    這些植株雖然在制種時被特意加速了生長進度，但由於對其韌性與強度等方面的高要求，因此依舊要花費一定的時間去生長，現在其中大部分也才將將只是樹苗而已，但遠遠看上去已經頗爲可觀。

    另外，它們都是術法植物、可以被巫醫們相對輕易的操控；

    其種植目的，當然是使之成爲將來收監高等蠑螈時的助力。

    但問題也存在，即便是植物系中最強大的粗牙巫醫，其現在的操控上限也才僅僅是百棵左右而已，且隨着數量的增多攻擊模式也會變的越發僵硬。

    因此，要怎麼才能將這些事先所做的準備，在最大程度上利用起來，也還是一件有待思考的事情。

    而除此之外，一個簡易牢籠已經被提前製作而出，對高等蠑螈試探的第一步，也將以此爲基礎先行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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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一個直徑三十五米左右的球形監牢，下部還有着奇怪的履帶結構；

    履帶內部有着數組動力輪，其已這株植物作爲能量源產生動力，理論上是可以帶動履帶自行轉動的。

    但因爲轉化效率等方面的原因，最終只實現了讓履帶以極慢的速度進行空轉；

    一旦落地，則會在囚籠自重、以及地面阻力等因素的影響下失去效用。

    此外，於製造這個簡易囚籠之時，巫醫們嘗試着在其中加入了一定比例的金屬絲成分，並在多次實驗之下再次成功擡升了它的強度。

    這些金屬絲當然並非與植物融合爲一，巫醫們暫時也做不到這一點；

    他們所做的，就只是通過將金屬拉絲結網、一張又一張的疊入木質層當中，通過複合結構去實現目的。

    這種手段也存在着一些限制，植物本身並不具備在自己組織間形成這樣金屬網的能力，這一過程必然需要巫醫們百分百參與，因此育成過程會變的格外複雜。

    其餘佈置當然也有、但不必再進行詳述......

    而這時，它正被一羣駝鹿牽扯着，於粗牙與幾名一階巫醫的親自護送下，在簡易道路上向着南方前進。

    在南下的過程中，粗牙始終都將部分精力，放在了對高等蠑螈的監視上；

    但另他感到失望的是，那兩隻怪物並沒有因他們的此行，而表現出任何類似忌憚的行爲。

    面對這種情況，更爲激進的手段便必須展開了.....

    粗牙喚醒了囚牢中的地窟狼，雖是類似於全麻手術後的患者，但此前曾出現過的那種憤怒，還是於喚醒它後的第一時間橫掃了方圓不可計數的土地；

    而在其威勢驚醒了黑森林、以及羣山一隅衆多魔獸的同時，地底岩漿中的那兩隻蠑螈也表現出了巫醫們所期待的反應，它們離開了巢穴、並向上攀升了一段距離。

    但地窟狼卻並不想理會這些事情，在它那渾渾噩噩的腦中，現在幾乎全都是對巨魔的仇視....

    它身處一片黑暗、連嘴巴都張不開的環境裏，腦中只逃脫這個不知禁錮了自己多久的族羣，並開始了掙扎。

    於是，臨時囚籠中的‘噼啪’聲一時間不絕於耳，大量的木質層斷裂、那一張張高強度合金網也緊隨其後的傳來了清脆斷音。

    而與此同時，拉車的駝鹿們也紛紛吐着白沫跪倒在地.....

    見此，隨行的巫醫們在粗牙之帶領下強忍着不適，開始催動提前準備好的防護手段。

    無用的履帶解體、轉變成根系向着地下延伸而去，藤蔓狀的牽引繩脫離了駝鹿們的身體，化爲枝葉向上伸展；

    母樹的一部分材料特質開始出現，囚籠的壁層也漸漸變得更爲堅實。

    而隨着囚籠的徹底植物化，它也再次擁有了製造特效藥的能力，並順着直接移植自母樹的‘刺針’，強行灌入了地窟狼的體內。

    粗牙本就沒有完全喚醒這個怪物，所以其肌肉力量、類術法能力，此時都處於一個臨界值之內，並讓這些應急手段有了用武之地。

    看着這漸漸沉寂下來的囚籠，即便從頭至尾、都沒有看到裏面那個高等生物的神情，但粗牙知道這傢伙絕對是恨極了巨魔這個種族；

    說不定，它現在就正做着、三百年前提早殺死所有巨魔的美夢.....

    ‘這個怪物還是永生永世的活在夢裏爲好，一旦被它脫籠而出，那種災難性的後果簡直不敢想象。’

    粗牙此時這般想着，並對此次行動作出了總結，

    “第一次試驗結束，囚籠強度不合格，先返回本部把這個東西再改改...不過，至少高等蠑螈的反應是我們所期望見到的，”

    “閣下，駝鹿死了四隻，其餘的好像短時間內也動彈不了了。”

    正當其餘巫醫點頭表示認同時，隨行的戰士在檢查過駝鹿們的狀態後，來到粗牙旁邊彙報道。

    “可惜了....那就先安撫駝鹿吧，大家儘快完成、抓緊時間回程。”

    “明白！”

    幾位巫醫在應答後，便前往那些倒黴蛋駝鹿們身邊，開始利用術法去進行情緒上的安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