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 走在最前者
類別:
玄幻奇幻
作者:
東阿狸字數:6532更新時間:24/07/15 11:54:56
看完了從各方彙總而來的訓練進度報告後,涅斯塔將之收入袋中,然後放進了檔桉櫃裏。
大致來說,他對於戰士訓練方面的事情還算是挺滿意的,不止有巨牙那邊彷彿標兵似的出色成績,還有兩名巫醫即將誕生的意外之喜。
只要在這第一批試行者中,除去那兩個意外拐至巫醫道路的雌性外、有任何一個得到了成功,那後續的植入體推廣工作就可以開始進行。
但說到那兩位沿途拐彎至巫醫道路的雌性,在歡喜於巫醫數量將會再次增加的同時,涅斯塔也有着些其它的煩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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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渡過了施政方式的初期摸索後,涅斯塔漸漸開始覺得,巫醫羣體不應當距離事權太近、不應當和任何涉及直接管理的職務靠邊。
於四進階者小組握緊軍權的前提下,再善用保民院的監督權、與律法院的程序權,就可以讓執政府在不至於失控的同時,使之站在前臺掌握具體事權、並成爲民衆們發泄不滿的靶子。
在這樣的體制下,巫醫所組成的符文議會雖說實質上與民間隔了一層,但因爲決策權在手,所以可以理所當然的收攏因良政而產生的民間善意。
與此同時,卻又因爲具體事權並不在己身,便可以將因不良政策而造成的民間惡意,通過歸咎於執行層面的懈怠等等原因,去引導向執政府方面。
而一旦事有不協,比如某項長期有利的政策、在短期內激起了民間的怨憤,那就可以讓諸部長、或者別的什麼事務官引咎辭職一波,在平息一部分怨氣後、換一批官僚繼續做事兒.....
如此,巫醫們或許就可以通過符文議會,在不引起廣泛逆反情緒的情況下,保持住起碼幾個世代、甚至更久遠期間內的穩定決策效力。
而之所以有這樣的考慮,倒不是說涅斯塔自己、或者說其它巫醫們,害怕去承擔責任、害怕失去權力;
他只是覺得,這樣的模式應該更有利於政權之穩定與平衡.....
涅斯塔自身也是巫醫,明白但凡有一個好的規則制度去進行指引,那這個羣體所擁有的強大腦力與相對冷靜的性格,就可以在很多方面帶來良性的、正面的作用。
因此,他既不打算、也不覺得有那個必要去革自己的命。
但是,這都有一個前提,便是巫醫們能夠安心於現在這個權力分野模式......
無論是個體戰力、還是科研能力、亦或者在生產端所能起到的突出作用,都代表着巫醫們在某種程度上的全能性。
這種全能性,在其帶來的那一系列正面預期之外,同時也決定了每個巫醫幾乎都有着拉起一批人手,去建立‘國中國’的先天條件。
現在這兩階巫醫或許還不夠格,但想想看將來.....
在一名幾乎可以提供所有高端技術、且自身強無敵的高階巫醫手中,但凡有一棵代表人口的母樹、有一隻只充當炮灰的魔獸、還有着從低端到高端的全產業鏈生產線,那會是什麼樣的一種場景?
或許,是如烈火烹油般張揚,卻又充滿了無序的對外開拓?
或許,是地圖閉合後,甚至閉合前就開始的無休止內部爭端?
嘛....有這樣的擔心,其實還是前世的鍋;
在前世,他看了不少以施法者爲主流勢力的書,其中施法者大致可以分爲巫師與法師兩種類型。
前者,或許是知識與開拓的代名詞;
但其主世界內,卻經常被描寫成流派爭端不斷、內戰或外戰所造成的瘡痍遍佈全境、甚至主世界都處於一種半殘狀態的情景;
後者,也是愚民與不思進取的代名詞;
他們自身掌握着遠超社會整體的高等生產力,並因此過着魔幻感十足的生活,但統治半徑內卻充滿了中世紀的愚民與貴族騎士老爺,形成了一套等級森嚴的、看不到底層翻身希望的地獄圖景。
這兩種施法者勢力所表現出的制度與處世原則,嚴格而言雖都只是前世家之言,但每一個都讓涅斯塔在此世爲之警醒與忌憚。
其中,法師流在巨魔社會、以及將來可能到來的精靈社會中,由於民衆本身的超凡屬性而不太有可能成爲現實;
但巫師流中的那種情形,假如沒有一個先覺者的引導、沒有整個巫醫羣體自發的去避免,則很有可能成爲共和國未來發展的其中一種造影。
所以,爲了避免將來的尾大不掉,爲了不至於讓國家淪落至會被高階巫醫按流派、按等級分割勢力的地步。
涅斯塔認爲有必要從現在開始,就定下深入族羣中所有個體腦海的政治傳統、以及相應的制度規範。
也因此,從部落後期開始、在他有意識的引導下,此世便沒有了進行具體管理事務的巫醫;
所有施法者都進入了符文議會當中,成爲了共和國整體道路的規劃者與科研工作者。
如今,除了北方要塞祭壇那處正在執行科研任務的輪換者之外,其餘各個地方的巫醫全都被召回,大家安安心心的在本部做‘人上人’就好.....
可話又說回來,卓爾伲與崔雯麗這兩位卻都不是什麼熱心於研究的性子,即便她們成爲了巫醫,應當也改變不了這一點。
所以,對她們該如何進行安排?是違逆其本身意願照常收入議會中,還是說就保持現有的樣子、讓她們該幹什麼就去幹什麼?
前者,或許會惡了她們的積極性,且給不喜歡者強行安排某項工作,其成果或許只會是種得不償失;
後者,則有可能會讓現有的權力分野模式出現例外、然後漸漸走向失效。
左右爲難之下,在於其餘幾位進階者進行了一番商討後,涅斯塔做出了一種相對折中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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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約一日後的某個時刻,卓爾伲與崔雯麗兩位巨魔來到了涅斯塔的辦公室當中。
“議會長閣下,您召見我們是?”
兩位閨中好友聯袂前來,並在彎腰行禮後由卓爾伲不太確定的問道。
“來,先坐下再說。”
涅斯塔呵呵笑着,指了指一旁的椅子說道;
但待她們坐下後,他卻並沒有直入主題,反倒是先針對崔雯麗此前的旅行見聞,稍稍閒聊了一會兒。
倒不是他有意在拖延時間、或降低對方戒心什麼的,而是真的挺想知道崔雯麗視角下世界的模樣。
於情報壓制部隊整訓完畢、直至幾年前因爲植入手術的原因再次被召回爲止,崔雯麗在黑森林的各個區域、以及北方高原的東西兩端,都留下了自己的足跡。
期間,她甚至都有過徹底離開共和國勢力範圍、親身前方北地進行直接考察的打算,但終究因爲某些顧忌而未能成行。
不過,雖說距離她回來已經過去了近四年不止,但涅斯塔卻從沒能抽出來時間來、和這位非現役大校好好聊聊這方面的事情;
因而,涅斯塔打算趁着今天這個機會,順帶着問問看她那一路的見聞與感受。
崔雯麗恭敬的再次躬身,卻只是大致的談了談自己的客觀見聞,說了一些這裏有什麼、那裏有什麼之類的話題。
但涅斯塔對此並不感到滿意,他知道這是一個有想法的巨魔,所以想聽到的也絕非這些淺嘗輒止的‘新鮮事兒’。
因此,在他的堅持下,崔雯麗不得不開始說些更主觀的東西.....
而在她身邊,一直在執政府工作的卓爾伲,雖然同樣也執掌着情報類系統,自身卻是在這些年裏都沒有多少機會,能夠走出去親眼看看;
所以,此時她也是滿目好奇與嚮往的在聽着,並沒有因之而感到無聊。
“大體還挺不錯,就是小型據點內的氛圍有些頹喪,不過後來也被裁撤掉了....”
“此外,產業規模和市場規模的比例有些失衡,大多工廠在持續生產着遠遠多出實際供應需求的物資,我以爲這並不太妥當....”
“嗯,這一點議會也在權衡,具體的調研項目已經規劃完畢、且即將交給執政府去執行,之後可能會有一次大型的調控。”
涅斯塔同樣在積極的迴應着,以讓這位女士膽子再大些,
“一方面是爲了調整市場本身,另一方面也是爲了增加民衆的修行與學習時間。”
“還有....議會長閣下,角蹄種的現狀似乎有些艱難。”
“嗯?指的是哪方面?”
“之前銀行方面的壓榨太過,讓社會秩序混亂了一段時間;”
“然後,他們內部也因爲經濟原因,而有了彼此間的對抗情緒,諸盟中敵意濃郁、甚至是互相仇視....”
崔雯麗微皺着眉頭,對涅斯塔如此言道,
“在此兩者的相互影響下,北方高原已經處於失控的邊緣,諸盟之間隨時都有着發生戰爭的風險,而共和國新近分配的礦脈開採任務,就很有可能成爲戰爭的牽引。”
“議會長閣下,我以爲......這並不符合共和國的利益。”
“嗯,所以你有考慮過我們應當如何應對麼?”
“閣下.....我是一名軍官,不當於此類事務上置喙。”
崔雯麗在卓爾伲茫然的神情中,表現出了相當的謹慎,並不願意擅自在此事上發表看法。
“你並不在現役行列,所以這並不違背傳統與法度;”
涅斯塔看着她的雙眼,似乎是想要傳遞一些或許並不適合說出口的理念,
“崔雯麗...我們的目的從不在於讓你閉嘴,相信我、你是可以說的。”
聞言,她沉默片刻,才用充滿了不確定的口吻、像是在確認什麼般迴應道,
“大致想過一些,但可能並不太完善.....”
“沒事兒,所有措施都不是自一開始就能完善的,儘管說說看。”
“好的....首先,讓銀行撤出那些過於激進的業務,雖然它們能帶來的利益可能很豐厚,但卻也會將仇恨引導至共和國本身,您認爲呢?”
崔雯麗只說完了一個‘首先’後,便擡頭確認起了議會長的態度。
“嗯,你說的不錯,其實就連這個‘利益’本身都是虛妄的,銀行既然完成了前期部署的試驗,那的確是該停止一些過分的行爲了。”
“我們雖不怕仇恨,但多少也是個麻煩麼。”
認同了她的觀點後,涅斯塔沉吟着誇獎道,
“不愧是能完成整編的精英,除了軍隊事務外、其餘方面也很敏感嘛,我都想讓你投身議會去搞整體規劃了,嗯,或許科研上都可能有所建樹。”
“這....閣下..閣下您過獎了...”
涅斯塔此時擡眸再次看了看她,然後呵呵一笑點頭道,
“不,你很不錯,繼續說、再多談談你的看法。”
“明..明白,我們應當主動在戰爭開始前就介入其中,幫他們調和矛盾....或者說,幫他們把矛盾隱藏起來。”
“爲什麼啊?讓他們打起來才好呢,角蹄種的數量上漲太快了,這才多少年就已經突破十萬了...”卓爾伲疑惑的問道。
“嗯,執政府的意見我也看到了,就像卓爾伲說的那樣,大部分部長都認爲應該放任戰爭的出現,以此消耗他們的種羣數量,你這邊又是怎麼考慮的?”
“閣下,就像您剛纔所說的那樣,我們的民衆需要更多額外的時間去學習與修行;”
“所以我認爲,與其讓角蹄種的勞力在內戰中被憑白消耗,還不如轉移一部分產業、讓他們爲共和國生產糧食等必要物資;”
“而且,他們畢竟同文同種....我們如果不在戰前介入的話,那勝利者能理所當然的完成吞併;”
“即便吞併計劃被共和國以宗主權否定,但僅只是這一來一去的過程...也會讓我們同時失去勝利者、與戰敗者的信任。”
“所以,在徹底分化他們的語言、生造他們的文化之前,不應當允許有大的戰爭發生;但可以用小規模的衝突,去不斷積累他們之間的怨恨與隔閡;”
“而一旦有大戰發生的跡象,我們就因立刻主動去介入,用‘善意’等藉口去制止他們的爆發。”
“再次,我們的國內市場實在太小,在保證武力方面絕對優勢的前提下,角蹄種的數量越多、應當是更有利於我們自身發展的。”
“最後,出於同樣的理由,我甚至認爲應該提早與北方諸族進行接觸,一邊消耗多出的產能、一邊換取我們自己所需的資源與知識。”
“唔....你原來是這樣想的啊,我明白了、的確也是一種處理方式。”
‘閒聊’至此結束,涅斯塔將談話引入正題,他微微坐正了些姿勢,目視着對面的兩位說道,
“兩位閣下....”
對於他的這種稱呼,卓爾伲倒是沒有什麼反應,但崔雯麗卻顯然是不太敢生受的.....
只見她在卓爾伲不解的視線中,立馬欠身迴應道,
“不敢當議會長閣下的敬稱,請您直呼我們的名字吧。”
這反應讓涅斯塔略略一頓,緊接着便微不可查的搖搖頭,但還是帶過了稱呼問題直接問道,
“報告我看過了,說是歪打正着、凝聚冥想空間有望?”
“嗯嗯!就是這樣,哈哈羨慕死好多同僚了!”
“是的...此前的瓶頸有些鬆動。”
“你們倆也真是的,明明本身就有着不錯的天賦....算了,想過成爲巫醫後的事情麼?對於投身科研怎麼看?”
“啊這!議會長閣下....您不會準備讓我進實驗室吧?”
卓爾伲一臉不可思議的看着涅斯塔,然後尷尬的撓着頭應道,
“可我不是那塊兒料啊,根本靜不下心來去做什麼研究的。”
‘果然如此...’涅斯塔並沒有感到意外,轉而又將視線挪向崔雯麗,想再次確認她的想法。
而崔雯麗此時則正低着頭,整個面部都朝向了下方,讓在場其餘二者看不清楚她的表情。
但是,涅斯塔與卓爾伲的耳力又是何等敏銳,當即就捕捉到了她那並不太正常的心跳聲。
於是,卓爾伲握住同伴的手,有些擔心的問道,
“隊長、你怎麼了啊?”
崔雯麗手掌相合微微用力,安撫下同伴後擡頭強笑道,
“我..我願意進入實驗室,巫醫理當在科研方面對共和國做出貢獻!”
“哈哈!隊長你又會做什麼研究呢...哈哈哈!笑死我了!議會長您可別聽她胡說,隊長根本坐不住的,她很早以前開始就只嚮往外面的世界了。”
“不,那時只是我還不成熟而已,現在不這樣想了!”崔雯麗爭辯道。
“你在說什麼啊?之前不還說離開軍隊太可惜、想出去散散心麼?這進了研究室以後,你可就只能去當監軍了,別想不開啊!”
“你...別胡說!”
涅斯塔坐在對桌,就靜靜看着這不知道是姐妹、還是情侶、亦或者僅僅只是舊戰友的兩者,在自己面前上演的這場鬧劇。
崔雯麗性格穩重、心思細膩,工作能力很強,但她心思太雜、容易想太多,說話做事的風格按照巨魔的標準來說,算是有些謹小慎微的。
卓爾伲則個性活潑、做事爽利,雖然工作能力也很強,可爲巨魔太直太剛、也不太能顧忌到別家的感受;
就像現在這樣,她根本體會不到崔雯麗心中的顧忌,大喇喇的有什麼就說什麼。
但像卓爾伲這種,其實是大部分巨魔的標準心態,區別也只在於暴躁與殘忍程度而已。
反倒是崔雯麗這樣的,在如今這個以巨魔爲主體的社會中算是甚爲少見;
至於將來麼.....倒還不好做出判斷,至少光看芙蕾雅是瞧不出什麼的。
話再說回崔雯麗這邊,她現在所表現出來的這種態度,實際上涅斯塔是明白其成因的....
但是,他此時也僅僅只是道了一句‘暫時保密巫醫事宜,其餘諸事暫且等待安排’;
然後在安撫了下不安的崔雯麗、與炸毛的卓爾伲後,便將她們打發出了辦公室,並沒有說出此前預備好的那個方案。
兩位雌性巨魔離開後是個什麼心態還不可知,但涅斯塔自己在此時卻是陷入了思索當中.....
事實證明,曾以爲會很簡單的‘推心置腹’,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且似乎也並非政治上的良藥;
有些話不能明說,很多事務的交流,也只能發生在四位進階者內部當中,一旦外流就很可能產生些不可控的後果。
正此時、正當這種種紛雜的念頭,在他那有些過分活躍的大腦中跳躍之時,‘踏踏踏’的一陣脆響從外面傳來;
那是由遠及近的、鞋跟敲擊地面之聲;
而沒多久後,一位來訪者便徑直推門而入,帶着一股只有他自己能感受到的精神愉悅,靠近了過來。
並不用擡頭去看,涅斯塔就知道來者是誰;
一方面,是靈敏的知覺在起效;
而另一方面,被自己允許這樣直接進入辦公室者,也就僅此一位而已.....
冰涼的胳膊於片刻後摟住了他的脖頸,一對帶着微弱、卻連續不斷之靜電感的脣,靜悄悄的印上了他的脣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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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想什麼呢?”
艾薩拉沒有像以往那般直接坐進伴侶懷裏,哪怕現在就是他們所約好的特殊時間。
“唉...那兩位即將成爲巫醫的女士來過了。”
“看樣子談的並不愉快?”
“嗯....崔雯麗的想法太雜,而且讓她們隱藏巫醫身份從而保持現在的狀態,終究也只是權宜之計而已....見她那態度後我根本就沒去提,只是先讓她們回去了。”
“你呀,總想着要把每個個體都當做零件去使用,但智慧生命又不是機器,怎麼可能事事都如咱們的願呢?”
“所以....你其實是反對的?”
艾薩拉從背後繞至他面前,面對面的跨坐在涅斯塔腿上,然後向前擠了擠、於再次摟住丈夫的脖頸後,才呵呵笑着答道,
“如果您真打算做什麼,那我必然會站在這邊,但與此同時、提醒與勸戒也是我的責任不是麼?”
“好吧,這個理由還算過得去,所以你準備怎麼說服我?”
艾薩拉聞言微微後仰、看了看丈夫說話時的神態,在確認了他這話裏並沒有某方面的暗示後,才再次恢復貼面擁抱的姿勢做出了回答....
“第一,尖牙、粗牙兩位閣下雖然很信任你,也願意以你的意見爲主導去行事,但這是建立在‘永遠成功’之基礎上的;”
“第二,崔雯麗與卓爾伲的態度,放在如今或許只是個意外,但將來很有可能成爲常態,因爲並不是所有巫醫都喜歡科研,也並不是所有巫醫都願意過着如今這樣的生活;”
“第三,我必須問您一個問題....”
“啊?你問....”
“親愛的....您這是打算,從此以後都只靠政治威望去維持自己的決策地位麼?還是說,您已經徹底厭倦了對共和國的指導,已經不在乎自己是不是走在最前面的那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