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 以‘實現全面超凡社會’爲願景

類別:玄幻奇幻 作者:東阿狸字數:7636更新時間:24/07/15 11:54:56
    由於沒有「父死子繼」這樣的觀念形成,在現在這個由部落轉向國家的時間節點上,巨魔社會的「財產繼承」方式,就處在了一個相對混沌的狀態。

    而之所以,這種「混沌」沒有造成社會動盪,那也只是因爲巨魔的平均壽命過於漫長而已....

    要知道,在「前涅斯塔時代」、甚至包括他實際掌權的前半階段,「私產」對於巨魔們來說,都還只是個十分遙遠的詞彙。

    直到後來物資豐富起來,大家手裏都有了「剩餘」之後,屬於個體的、屬於小團體的「私產」才真正出現;

    而絕大多數、在那個階段開始就積累下了「私產」者,無疑都是當年的「少壯派」。

    但因爲壯年期那漫長的時間跨度,這一批巨魔即便在現如今,也大多還處於自己一生當中的壯年階段。

    也即是說,除了戰爭等因素所造成的意外以外,社會中需要通過「繼承」來流轉財富的桉例,實際上還並不多。

    而少數一些,渡過了瀕死期後壽終就寢的巨魔,其實也沒有多少值得一提的「私產」可言。

    因爲,在曾經牙部開始擁有剩餘物質時,這批巨魔實際上就已經進入老年期了;

    【鑑於大環境如此,

    而無論是當初的部落、還是現在的共和國,其實都是在用福利政策來贍養着他們。

    即便其中有部分希望、且有能力繼續勞作者,在後來被分配了他們力所能及的工作,但其所照顧的果林等等,也都是屬於整個國家的共有財產。

    因此,近些年來陸續壽終的、甚至此後幾十年中將會逐漸死去的老年與瀕死期巨魔們;

    實際上,最多也只有些像是銀行存款之類的「浮財」而已。

    而對於這些「浮財」,執政府歷年來所做的都是「充公」,將之作爲城建撥款等等用途。

    正是因爲上述這些緣由,才使得即便共和國如今的「財產繼承政策」處於一種混沌模湖的狀態,也尚未能對社會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影響。

    但是,這並非是因爲「不會」,而是尚處於醞釀階段罷了.....

    另外,以現如今的情況而言,其實還不止是執政府的政策模湖,就連社會中的相關觀念,也尚未來得及形成;

    大家的思維,還沒有徹底從部落時期的財產分配模式當中走出.....

    比如,沒有巨魔覺得執政府充公死者的財產有什麼問題。

    再比如,那些因爲混編而被拆分的生產隊,其中離開的成員,基本都是只拿着完全屬於自己的那部分浮財「淨身出戶」的,開發完畢的田畝、建設完成的工廠,則會被留在原先的生產隊當中;

    但離開者也並未覺得、或者說沒有意識到,自己受到了「財產」方面的不公正待遇;

    其所抱怨的,更多是執政府「拆散戰友」這種行爲之本身。

    再再比如,那些爲了補齊生產隊缺額,而被中途分配進入的新成員,也並未因自己憑白佔據了屬於離開者的那部分財產份額,而產生「佔了大便宜」的感覺。

    因此,涅斯塔覺得、如若真的想要做些針對未來的「籌謀」,現在真就是前未有、後不至的最好機會。

    但凡再過些年,即便執政府的繼承政策仍舊混沌,可屬於民間的「約定俗成」,卻也極可能自然誕生,甚至由俗入法成爲一種真正的規則。

    倒時候再想推行什麼政策,其所面對的社會阻力,可就遠遠不是如今可比的.....

    巨魔社會的民衆們可並非弱勢羣體,新政若是不合他們的意,立馬扔下農用工程車、回家穿

    上盔甲起義,也並非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其實他所擔心的,倒也不是造反不造反;

    而是巨魔、乃至將來的精靈們,其漫長一生當中所積累的財富,是否會在「補齊缺額」這樣的政策下,於同一個生產隊中永永遠遠的傳承下去,從而形成一種惡性的財富聚集。

    他覺得,這種以「生產隊」爲單位的繼承方式,甚至會比前世歷史當中的那些世家豪強,來的還要更爲穩定一些.....

    只要執政府繼續爲之「補齊勞力缺額」,那憑藉他們自身的自然壽命、憑藉源源不斷的新生力量,其財富傳承真就有可能做到生生不息。

    說實話,涅斯塔是有心趁着現在、趁着這個一切都還很混沌的時代,來做出些未雨綢繆的.....

    但是,由於這其中的種種「利與弊」,就連他自身都看的都並不是很清楚,又何談「未雨綢繆」呢?

    而現在他所能做的,便也只是將自己的這些擔心與不確定,平鋪直敘的說給議會衆巫醫....

    出於這樣的思慮與判斷,他暫時叫停了執政府一直以來的「缺額補齊」政策、並將畢業生分配的問題也暫行押後;

    並於此後召集了一次符文議會全體會議,將自己的想法與擔憂,告知了與會的諸多巫醫。

    其目的,是想要集衆賢之力、在最大程度上摒棄自身來自前世價值觀影響的前提下,謀求訂立一套符合巨魔價值標準的財產繼承法桉。

    議會對於這項議桉的討論十分激烈,甚至在這個過程中,還出現了對「生產隊」模式的質疑。

    一部分巫醫認爲,這樣的小團體僵化了社會整體的運轉,且對於個體的自由形成了極爲強烈的束縛。

    他們認爲,以「生產隊」作爲基層單位的弊端,現在或許還不明顯,但將來必然會是一種隱患。

    比如,一部分願意結成伴侶、並希望能夠共同生產生活的巨魔個體,可能會因爲與對象分處兩個生產隊,所以在其中產生種種不便;

    再比如,涅斯塔所提出的「財富聚集與繼承」問題;

    更比如,擁有官僚的生產隊,是否會出現對成員的特殊照顧。

    因此,這些巫醫認爲,無論是因爲財產分配、亦或者其它任何方面的原因,在執政府這個層面,都應該將「個體」作爲唯一的政策終端。

    且從對新勞力的分配開始,就應當漸漸剔除「生產隊」在社會面的影響,將巨魔以個體爲單位,送到最需要他們、或者他們最嚮往的地方。

    而在地方,也應從現在開始,慢慢消除以「生產隊」爲單位進行生產的模式;

    民衆們彼此的關係可以友好、甚至也可以生死相隨,但這種關係可以是種寬泛的「私交」,而非以固定小隊的模式,成爲政策施行的最終端。

    這部分巫醫認爲,民間的「小隊」只是一種狩獵時代的遺產,而並非社會運行中的真理。

    「生產隊」這種基層組織的原型,是曾今的「狩獵隊」;

    而「狩獵隊」的原型,則是部落時期部分彼此熟識的戰士,爲了提高狩獵效率而自發形成的固定捕獵團隊。

    後來,爲了管理方便、爲了讓「民兵」的前身「獵兵隊」成型,這種單位才被部落高層定式化,從而一直延續到了現在。

    在今天,隨着時代的推移、隨着工種的多樣化,「狩獵隊」已經變種爲各種以農耕、畜牧、工業品生產爲任務的「生產隊」。

    但其在生產環節中所起到的實際作用,卻已經並非狩獵時代那般必要;

    甚至反過來,有了成爲對個體之束縛的趨勢。

    因此,他們認爲在時移世易之下、在狩獵已經成

    爲一種非必要之生產活動的如今,這種只因習慣而延續下來的基層單位,已經沒有了作爲「唯一選項」的必要。

    這種觀點一經出現,立馬就引起了軒然大波.....

    對其破口大罵者有之,認爲這種理念顛覆了社會的基本組織形態,是混亂的開端;

    凝神細思着有之,認爲其雖然激進,但其中某些理念的確值得討論;

    表示認同者亦有之,認爲應當徹底尋求、對這種過時基層單元的替代。

    一時間,對「生產隊」的處置壓過「財產繼承」,成爲了討論的中心議題。

    涅斯塔並未阻止議題的變化,因爲萬變不離其宗,在財產繼承方面,「生產隊」的確有着至關重要的討論價值;

    且自己也沒有一個萬全的方案,所以與其硬生生的去制定政策,還不如讓這些聰明的傢伙們,充分的去進行探討。

    後續也的確如他所判斷的那般,這個話題談着談着,就又拐回到了「生產隊會不會成爲財富的閉鎖」這一層面上。

    而在此問題上,更大的分歧開始出現;

    就比如,在討論中出現了一項建議,說是要徹底取締生產隊,並在此基礎上、去訂立個體消亡後的財產充公再分配政策。

    建議者認爲,對個體財富的處置,明顯要比對生產隊所屬「小集體財富」的處置更爲容易;

    以此爲基、再加之其餘因素的影響,生產隊應當被取締,但同時也要填補其現在所承擔的、部分有必要於將來也繼續存在下去的社會功能。

    其一,現如今包括兵役、稅收在內的很多事項,幾乎都是以「生產隊」作爲基礎而訂立的,一旦議會做出了這個決定,那很多方面會至少在短期內陷入一種混亂當中。

    其二,民間組織度下降,建立在生產隊之上的、本就結構鬆散的「保民院」之運行將會面臨困難,從而使民衆在面對執政府時,有形同散沙的風險,共和國中政府與民間力量的制衡平衡點,將有可能因此而下移。

    提出顧忌的同時,此派建議者們同樣也給出了相應思路與解決方案.....

    其衆認爲,當下共和國既沒有真正的外敵、也沒有緊迫的威脅,正是該放手施行的時機,不必因爲擔心短期內的混亂而縮手縮腳。

    但與此同時,也不能全無準備就胡亂推行,應當通過「試點」來進行相關政策的摸索。

    「試點」可以放在本部新城區內,「試驗對象」則可以定爲那千餘名剛畢業的新生代。

    並且,此後每年所出現的、數量會只多不少的一批批畢業者,也能夠成爲後續的補充。

    在他們的設想中,應當利用這一批、尚未被「生產隊」理念入腦的新生代;

    來摸索一種規模更大的、對地區而不對個體的民間基層組織,去替代曾今生產隊的一部分社會功能。

    在其初步的方案中,可以以這一批新生代所將居住的片區爲中心,建立小型自治共同體,其成員則由全體住戶一同構成。

    該共同體的功能職責,僅限於加強住民之間的聯繫與協作,且使之在面對執政府時,擁有發聲的能力,並成爲保民院的基層組織;

    此外,社會保障體系、稅收體系、兵役體系等等,也可以嘗試着去依託此類共同體,去進行統計統籌等方面的工作;

    但在執行層面,卻要將目標放在個體身上,社保、稅務、兵役等等材料,可以按檔桉的形式隨個體進行轉移。

    而與此同時,這一基層組織將不再具備「生產隊」那般的「強人身束縛力」,內部成員可以自由搬離、去往其它片區生活,並自動獲得新片區共同體成員的身份。

    另外,該共同

    體也不會產生「財產束縛力」,其內居民的個體財產將完全從集體中獨立;

    而這些新生代巨魔中,可能出於社會習慣而成立的、類似生產隊的「小團體」,雖不該遭受打擊與取締,但將不再擁有任何實質性的社會職能,也不再享有任何約定俗稱的「共同財產」待遇。

    這一批新生代巨魔在進行合夥生產活動時,可以以「法定契約」作爲彼此之間的連接,合夥者之間將擁有明確的財產劃分;

    無論是共同開發農場、還是建設畜牧場、亦或者籌辦工廠,其所屬份額與因此而產生的利益,應當在個體間具備嚴格的界限。

    而在經營、擴大生產等方面,則可以輔以相關的法律去進行規定,明確各個生產集體的管理章程;

    一方面,這是爲了改變如今,幾個合夥生產隊之隊長就能全權決定所有事物的現狀;

    另一方面,也是爲之後所說稅務、財產再分配等事項做出的鋪墊。

    直到此處爲止,大部分巫醫都認爲這項建議並沒有什麼問題;

    即便是那些,原則上並不同意取締生產隊的「派系」,也不覺得在試點中做出這種嘗試是什麼過分的事情。

    因而,這項試點建議獲得了大多數與會者的認可。

    但接下來,建議者所提出的、以此爲基礎的「生產隊全面取締」與「財產再分配」原則,卻是遭到了衆多的反對。

    其提出的方法是.....

    首先,一旦試點的運行穩定而有序,則完全終止對現存生產隊的勞力補充,讓它們在時間的流逝中、政策的干涉中消亡。

    其次,無論個體的生命有多漫長,其所積累的財富,在生前都將成爲不可被公權力侵犯的私產,只要按規定繳納各項稅務,就應當得到完全的保護。

    最後,在個體死亡後,其生前所擁有的一切財富,都需要進入再分配環節,成爲社會整體的共有資產。

    這其中,落後的產能需要被淘汰;

    而優良資產中的一部分,可以面向社會進行拍賣,擴充其餘相關生產團體的產能;

    其拍賣所得,則可以進入科研與行政預算當中,成爲科研端的助力、行政端的支撐。

    優良資產中的另一部分,則可以交由當期的新生代去運營,並在規定年限內交出其盈利中的一部分,用以承擔社會福利職能,在教育、養老、民衆基礎福利等方面發揮作用。

    此系列建議遭到了一部分巫醫的激烈反對,各個抱有不同觀念的與會者,分別、逐條的對其進行了反駁。

    首先,反對「全面取締生產隊」這一點的巫醫們,認爲社會中穩定基層單元的缺失,會造成國家的全面散沙化,民衆因爲彼此間穩固關聯性的缺失,會變的沒有定性、沒有後顧之憂;

    如此一來,既不便於管理、也會傷害風氣。

    而建議者所提出的「私交」,並不能取代「生產隊」、成爲連接民衆的穩定基礎單元;

    其所提出的「自治共同體」,在這一層面上同樣無法起到替代作用。

    因此,在出現新的、足以取代「生產隊」成爲齧合點的基層單元之前,不能全面將之取締。

    此外,全面停止對現有生產隊的勞力補充,會影響衆多生產單元的正常運行;

    現如今的共和國,除了公營單位以外,是沒有「僱工」存在的,在諸多非公營的「小集體生產單元」內,「所有者」其實就是「勞動者」本身;

    所以,一旦合夥的生產隊中出現了「缺額」,那必然就會對生產造成損害。

    在農場中,農用工程車將因此而缺乏足夠的「巨魔力」,從而使已開發的田畝得不到利用;

    在畜牧場中,畜生可能會因此而得不到足夠的照顧,從而使肉、奶、毛的產量降低;

    在工廠中,組裝線、紡織機等等機器將缺乏第一線的操作者,從而降低相應的產能。

    因此,對於生產隊缺額的處理方案一定要慎之又慎,絕不能一拍腦袋就做出「停止補員」的決策。

    其次,反對「高福利政策」者認爲,對於社會來說,現有的、「溫飽」級別的福利就已經足夠;

    如果繼續擡高民衆的基礎福利待遇,那生產活動很有可能遭受嚴重的打擊,會讓部分民衆完全不事生產、成爲社會的蛀蟲。

    最後,反對「個體死亡後財產全額再分配」者認爲,財富的聚集與繼承本身並不是罪過,由此衍生而來的「身份不平等」,才是應當被防範的事項。

    如果想方設法的去阻撓「聚集與繼承」這種現象本身,那即便現在的巨魔們,會因部落時期所殘留觀念的影響,可能並不會產生什麼抵觸情緒。

    但將來,等更多的財富出現於社會之中後,就極有可能會出現消極影響。

    比如,民衆可能會缺乏積累財富的動力,並由此打擊生產層面的積極性,從而造成整體性的經濟大衰退。

    而針對這些反駁,認同的一方自然也有出於相應觀點的理由支撐。

    首先,對於「穩定的基層關聯是否確實是社會發展的必要選項」他們表示了懷疑,認爲在沒有經過驗證的前提下,就將之作爲一種「必然」是有失水準的。

    另外,即便現實試驗在後續證明了此項的確爲一種「必要」,那能夠代替「生產隊」的基層單元,實際上也並非沒有;

    比如,「伴侶關係」就是一種可行的替代結構。

    他們認爲,當「樹生胚胎」獲得了進一步的成功之後,在不已生育爲目標的情況下,「伴侶」關係將能有更大的推廣餘地;

    那時,只要輔以一定的律法支撐,其多種多樣的組合形態,不止能夠賦予社會一定的活力,且可能會擁有遠超生產隊的靈活性,更便於個體的自由發展。

    此外,他們認爲現在社會中,因爲對「伴侶制」的不以爲然而出現的「***」現象,實際上才是一種極爲危險的、值得警惕的享樂主義風潮。

    在部落時期,爲了能夠獲得更多的口數,這樣的現象或許還擁有着其一定的存在價值;

    但隨着共和國的成立,「***」所帶來的負面影響,也已經到了一種不容忽視的地步。

    在民間,有大量的鬥毆事件、私下裏的角鬥事件,都與之有着脫不開的干係;

    且無論雌雄,都以其所交配過的個體數目,做爲值得炫耀的數據,甚至因此還產生了「攀比***配」現象的出現。

    如此繼續下去,再輔以巨魔本身對「***」的低抗性,整個社會的風氣,都有着向色孽的深淵滑落之風險。

    而與之相對的,無論是雄雄結侶、還是雌雌爲伴、亦或者雌雄相合,無論是一夫多妻、還是一妻多夫、亦或者多妻多夫,只要是「固定」而非「混亂」,那就比現下的情況會好上許多;

    且這樣寬容的伴侶政策,亦不會造成太多的牴觸。

    因此,「固定伴侶制度」應當被重視,共和國應該在教育層面有所作爲,從幼年時期開始,就向孩童們灌輸「固定伴侶才合乎道德」這樣的理念。

    「伴侶」這部分,或許是有些偏離議題了,但幾位確實關注過這方面的巫醫,其所拿出之詳實數據,也確實讓與會者真正在意起了這方面的事務。

    此外,涅斯塔雖說因前世所留存下來的觀念,而對提議中的某些內容產生了不適感;

    可畢竟,這麼多年來都一直在這裏

    生活着,自身的價值觀與取向雖然沒有發生變化,但在這方面的包容能力上,確實是提高了很多。

    而且,單能把「***」改爲「固定」,就已經是種極大的進步了.....

    因此,他並未對其做出否決,而是不置可否的採取了默認態度。

    也即是說,從這一天起,共和國將以學齡巨魔的教育爲,逐漸去推行「靈活的伴侶政策」。

    涅斯塔在這時,突然回憶起了昆娜忒絲、以及她的那三位還是四位雄性小夥伴們.....

    「昆娜的春天要來臨了啊....也不對,此前似乎就沒受到影響來着,僅僅只是拿不到本本而已....」

    其次,對於「停止勞力補充會傷害生產」這一點,同樣有着一些反駁理由;

    這部分巫醫認爲,以現如今各個壯年生產隊的年齡構成來看,只要沒有大規模戰爭的出現,那各個生產隊出現員額缺口的現象,就只會是一種個桉;

    對於這種「個桉」,執政府應當有能力在不影響生產的前提下,靠其它辦法去進行相應的處置。

    而大規模的、因爲自然衰老而出現的缺額,距離絕大多數生產隊來說,都是數十、上百年後才需要面對的情況;

    到了那時,生產線可能出現迭代、政策方案可能已經成熟、口數也會有更多的增長,所損失的那部分生產力,對共和國來說可能已經不是什麼值得矚目的問題了。

    因而,完全沒必要爲此去留下「缺額補齊」方面的漏洞,應當從政策方面、切實的將這種補員行爲鎖閉。

    再次,針對「對高福利政策的反對」,他們也提出了反駁。

    且在反駁的過程中,不經意的說出了一項另涅斯塔感到眼前一亮的新穎觀點;

    即,共和國應當將「實現全面超凡社會」,作爲一種發展願景來努力。

    且由此引申出了相應的理念.....

    認爲應當用「高福利」,將民衆從基礎生產活動中解放出來,從而使他們擁有更多的時間,能夠去專注於對高等知識的學習,並提升思想境界與個體實力。

    因此,不但不應當出於「對生產積極性可能會造成傷害」之類的顧忌,而去限制「高福利」政策,反而應當去尋求其切實的實現方案,以期能在維持生產力的同時,達成相應的目的。

    尤其,在涅斯塔所領銜研究的「戰士鍛鍊法」,正於實驗室中不斷完善、且總會實行全面推廣的今天,怎麼才能讓民衆擁有更多的「充電」時間,更是該成爲一種現實意義上的必要追求。

    爲此,以「角蹄種全面奴隸化」來代替巨魔進行生產活動,甚至還一度被進行了討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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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後,他們認同了「身份不平等是應當被警惕的現象」這一觀點;

    且補充道,由超凡者個體實力差距的擴大而產生的「不平等」現象,或許會比因財富而出現的「不平等」更爲兇險,認爲對此應當再擇日進行正式討論,而非單單當做此次系列會議的分支議題。

    但對於圍繞着「財富聚集與繼承」問題本身所出現的分歧,他們同樣也做出了反駁;

    其認爲,「生前私有制、遺產歸公制」,並非是社會發展的阻礙,這樣的政策甚至還有可能進一步促進消費。

    即便它還有着其餘一些未被發現的弊端,那也應當優於因社會財富分配不均,而造成的負面影響。

    並且,假若不趁着現在、趁着這個部落階段之影響尚存的不穩定時期,做出此方面的努力;

    那以後,可能就再也沒有於「非暴力」之前提下,施行這一項政策的機會了。

    因此,哪怕未來可能

    會因此而付出一定的代價,也應當積極的去進行嘗試。

    如果,事實證明這真的是一種錯誤,那將來改回來時所要面對的麻煩,也會比反向操作要容易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