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6章 一言難盡

    朕會駕崩的吧？

    一定會駕崩的吧？

    應該吧……吧？

    搖搖頭，朱富貴突然有點不自信了。

    畢竟穿越這種離譜的事情都發生了，那道神光究竟是啥玩意，誰說得清呢。

    要不是朱富貴本人就是天憲，就是至高，朱富貴自己都恨不得解剖了自己。

    還有自己的幾位愛妃。

    前些年也就罷了，身爲皇妃天生麗質也是應該的。

    但如今……

    殷素素30歲，白夏兒28歲，朱莉32歲，小蘭29歲……

    是時候要讓她們試着將自己打扮得老氣一些了，不然一羣少婦還是吹彈可破的肌膚，眼角沒有一絲皺紋，這也太離譜了！

    想着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聽着殷素素均勻的呼吸聲與偶爾的夢囈，朱富貴也漸漸進入了夢鄉。

    ·

    第二天一早，朱富貴在鬧鈴的催促下揉眼醒來。

    一伸手，枕邊人已經不見了。。

    穿好衣服出門轉了轉。

    忠誠的警衛員們已經換好了崗，見到皇帝陛下穿着睡衣出來，立刻行禮，舉手高呼“大明天下無敵”。

    朱富貴眼角抽了抽。

    這套新的警衛員軍禮，是老李那個東廠大檔頭設計的。

    突出一個氣勢。

    不過朱富貴看着那筆直45°斜向上的軍禮，怎麼看怎麼熟悉。

    更別說，大明陸軍的禮服本來就是剽竊德三的。

    那味兒簡直了。

    不過話說回來，老李一個沒正經讀過一天書的老太監，審美居然和落榜美術鉅子在一個頻道上，卻也已經令人意外了。

    至於說什麼大明天下無敵，也算是實情，樸素中帶着自信，不是什麼誇張。

    朱富貴朝院子裏望了望，老李正在嘿咻嘿咻地做早操。

    還是他那套從南洋華僑那裏學來的五禽戲。

    只是受限於身材，虎鹿熊猿鳥，老李練哪一套五禽戲都像是大象戲水。

    而下了勤的警衛員們也都圍着他，時不時鼓掌叫好，大呼“廠公神功蓋世”！

    總覺得，這畫風不太正常。

    朱富貴踱步到了廚房，殷素素果然圍着圍裙在準備早膳。

    這麼多年耳濡目染，殷素素的料理水平……其實也就那樣。

    但至少比起十幾年前給朱富貴吃的，以便讓自己能生育良種的營養糊糊要好多了。

    四位妻子當中，廚藝最好的無疑是小蘭，她不愧家政婦之名。

    無論是壽司之類寡淡的倭菜，還是品類豐富的華夏料理，她都能信手拈來。

    水平比起一般的飯店都不分伯仲。

    當然了, 片鴨子這道菜，她就做不好了。

    缺乏歷練和積累。

    僅次於小蘭的是白夏兒。

    白夏兒會的菜式不多, 但是一手西湖蓴菜羹與西湖醋魚委實讓人百吃不厭, 屬於專精性廚娘。

    一招鮮，吃遍天。

    偶爾下廚, 總讓朱富貴吃得肚皮渾圓。

    而殷素素做的飯菜，便只能屬於勉強能吃的水平。

    如果不是覺得作爲妻子應該餵飽丈夫，她可能根本不會去研究做菜。

    在她看來，數學可比做菜香多了。

    至少數學可以用來打炮。

    當然了, 殷素素的做飯的水平比起最後一位尚未入門的準娘娘來說，還是很強了。

    朱莉作爲一個從小錦衣玉食的小資本家, 根本就不會做飯。

    甚至她原本連衣服都不會洗。

    要不是某次朱莉弄髒了整整一個行李箱, 二十多條龍內褲, 被朱富貴拍着屁股強迫學習使用洗衣機, 她可能至今都不知道洗衣服是要加洗衣粉的。

    “陛下, 好喝嗎？”

    “好喝！”

    朱富貴吃着明顯忘記放醬油的豆漿, 嘆了口氣。

    說了多少次，豆漿要喝鹹的, 可素素就是不懂。

    捏着鼻子將寡淡無味的豆漿喝掉，又吃了一些小點心, 朱富貴讓宮女們給自己換上正裝。

    這些宮女中有華人妹子, 有倭女高麗婢, 還有幾個毛妹。

    她們沒有經過滋潤，容顏隨着時間的推移漸漸老去。

    “大萌實業”的女團成員也已經換過兩茬了。

    不過老去的宮女在朱富貴看來更是寶貝, 差遣她們比差遣年輕宮女要順心多了。

    尤其是年齡35往上的毛妹。

    雖然也有幾個身材保持得不錯的毛妹，但將近一半的毛妹還是符合了刻板印象, 長得渾圓如柱，倒也免去內廷需要孔武有力的太監來做力氣活的苦惱。

    當然, 在德武朝，宮女也不過是一份職業罷了，而不是任人玩弄的工具。

    朱富貴倒是遇到過幾個企圖碰瓷, 偷榨龍種的高麗婢，卻從沒有幹過荒淫無度的事情。

    既然是正常職業，宮女自然也可以退休、離職，相夫教子。

    只不過，宮女畢竟是皇帝陛下與一衆娘娘的身邊人，難免聽到一些祕聞要事。

    所以，一旦在宮中服役, 那麼就不存在絕對的自由了。

    無論是退出後的安排，或者是婚配的對象, 都需要接受內務府嚴格的政治審查。

    只不過，即便有着種種限制，想要入宮的女子依然如過江之鯽。

    別說女子了。

    想要一刀切掉自己的小家夥, 入宮伴君的男子也數不勝數。

    尤其是那些朝鮮人。

    他們似乎對於當閹伶特別敢興趣。

    內務府已經處理了好幾個偷偷自己切割，跑來皇宮門口哭訴的朝鮮人了。

    大概是他們覺得一刀切掉煩惱根，不但能立刻成爲高貴的大明人, 而且還能成爲更加高貴的大明公務員。

    這一刀實在太值得不過。

    然而，大明早就明令禁止使用太監，並要求各朝貢國，除位於非洲的太平尼國、南唐公國，位於印度的韃宋王國、錫克侯國、溼婆教宗國等少數國家外，一律遵照執行。

    當然，那幾個獲得豁免的國家，太監的人選和適用規範也都有着詳細的規定。

    另外，大明在非洲其實還有一個朝貢國，那就是由荷蘭後裔組成的，作爲南非華人世界與中非黑人世界藩籬的布爾共和國。

    他們的總統小比勒託利烏斯正在向鴻臚寺試圖申請成爲布爾王，到時候說不定也會申請使用黑人太監。

    只不過，鴻臚寺方面至今都沒有批覆。

    一方面，這傢伙胃口太大。

    太平尼王那個外藩王爵，可是爲大明立下汗馬功勞才掙來的。

    小比勒託利烏斯最多也就封個伯爵罷了。

    另外一方面，朱富貴也有點鬱悶。

    自己好像開了歷史大倒車。

    如今不僅全世界各國都認爲君主制是最優秀的政體，甚至就連沒有君主制傳統的一些國家，比如布爾共和國都開始調舵轉彎。

    這實在是一言難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