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9.靈軀
類別:
玄幻奇幻
作者:
雲裏裏字數:2110更新時間:24/07/15 11:32:07
檢查完自己身體與能力上的提升,許秩這才開始回憶自己在大夢境中的經歷。
如今已經“清醒”過來的她自然察覺到在晉升【具名】時大夢境中遭遇的一切就好像是將她的過去用一種奇特的方式重演了。
不,或許也不能叫做重演,而是“考驗”,考驗她是否在這一路上有過後悔,遲疑,動搖。
但凡有一絲,她都會面臨失敗。
這大概也是晉升具名非常困難的原因之一。
人這一生,怎麼可能沒有過這些情緒?
尤其是超凡者,更是在擁有比普通人更漫長的壽命與更多更重要的抉擇中無數次的遲疑過,午夜夢迴或許也會懊惱自己當初爲何做錯了選擇。
所以才格外難過這一關。
現實中能成爲【具名者】的人,要麼本就是意志足夠堅定,亦或者心思澄澈,要麼是在反覆的失敗中看破執念拋棄不必要之物,從而成就具名。
但這並不是說大夢境要具名者拋棄了這些情緒。
倒不如說,想要成就具名者,就必須“正視”自己的過往,並且全然接受認同自己正在走的這條道路,也接受自己曾經犯下的所有錯誤與迷惘,做錯過的每一件事,後悔過的每一個抉擇。
許秩覺得這有點像是某種“洗滌”。
但對她來說,這一關真沒什麼難的,她不像其他超凡者,只能被動的知曉自己是什麼屬性,這會導致許多矛盾產生,她們又從小被灌輸了太多超凡者應該如何,似乎早就一條道路規劃好了,只需要順着前人總結的經驗一步步走過去。
這難免會產生太多矛盾。
可許秩不是這樣的,她是主動選擇了【蛾】,而後又自行開闢出一條獨屬於她的道路,再接受了【燈】,甚至現在的迴路,都是她自己親手刻畫的,沒有人比她更認同自己正在走的道路。
沒有人比她更肯定自己的每個選擇,所以晉升具名遭遇的“危機”對她而言,反倒壓根算不上什麼危機了。
“時間差不多了。”
適應了一下升級後的身體,許秩發現自己已經可以再度“凌空而行”了,當然,直接飛行還是暫時做不到,但她現在的速度,在一定距離內已經與“瞬移”沒有太大的區別了。
聯賽結束後拿到的錢她並未全部買成核心,還在自由城匿名購買了另一枚品質一般的超凡戒指與普通長刀,而晉升【具名】之後,她已經可以將部分隨身物品通過支付超凡能量移交給靈軀,方便了不少。
許秩看了看天氣預報,在她前往聯賽期間,底層區一直沒有降下迷霧,如今距離上一次迷霧已經過許多,天氣預報中也在發出警示,提醒底層區的居民迷霧可能會在近期出現。
這與她前往失落地的行程有些許衝突,但許秩已然有了“好辦法”。
晉升具名者後,她的精神力也得到了提升,尤其她擁有兩道天賦迴路,提升是尋常超凡者的兩倍還要多,如今一心二用對她來說並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操控靈軀之時本體也不需要陷入沉睡。
不過當她遭遇危險之時,肯定有一方會需要注意力更集中,另一方難免會顯得有些呆,也就是說,她只需要保證不會同時陷入危險。
就算遭遇那樣的情況,必要之時放棄靈軀對她也不會有什麼太大的損失。
此刻,許秩嘗試着用【權柄】鏈接【靈軀】,隨後掏空身體裏幾乎全部的超凡能量創造一具不蘊含任何屬性的軀體。
這具身軀擁有的,只是肉體的強度。
但,比尋常兩位具名者擁有的都要更多的能量聚合在一起,又由無上權柄賦予其血肉而凝結的身體,其本身的強度就足以抗衡一些並不強大的超凡者了。
至於靈軀凝聚的位置,便在底層。
久違的熟悉感襲來,許秩能感覺到自己的大腦似乎被溫和的分成了“兩半”,她能清楚的感知到“另一個身體”的存在,甚至不怎麼需要熟悉這種感覺,就好像指揮手指一般,她能隨意控制那具身軀的動作。
但僅限於“動作”,思維上突然有兩個自己,還是有點奇怪的,許秩覺得自己好像精神分裂,當靈軀睜開眼時,“同時”看到兩幅畫面讓她的大腦cpu短暫的停頓了一下。
隨後,早已不是凡人的大腦開始迅速處理信息,短暫的幾秒內,許秩便已經適應了這種奇怪的感覺。
新的靈軀,面容與她本人沒有半分相似,身高在一米七二左右,黑發黑瞳,臉型輪廓比起許秩本人要更銳利一些,眼睛並不圓潤,有些狹長,看人時哪怕笑着也像是不懷好意的譏諷,總之,看上去就不像什麼好人,而且脾氣很糟糕的樣子。
此刻靈軀身着一身黑衣,在這片早已無人居住廢棄腐敗的貧民窟內睜開了眼睛。
很熟悉的地方,一個她曾經待過的“臨時”的家。
不到一年的時間,這個原本貧窮卻乾淨整潔的家中早已落滿了灰塵,這是理所當然的,底層區的空氣可不怎麼好。
而祁言心精心照料的那些植物早已經枯死,甚至原本晝夜不停的工廠轟鳴聲也不見了蹤影。
這裏大概在出現【杯】屬性信徒那日起,就註定會成爲無人居住的廢墟了,想來議會應該對這裏進行過清繳,包括周圍那些工廠。
許秩沒有輕舉妄動,甚至暫時不打算離開這間屋子,她只是仔細檢查了房間,確定房間內沒有多出任何東西後,便熟練的找到祁言心當初沒帶走的工具稍微清掃了一下房間,隨後坐在老舊的沙發上,閉上眼睛等待時機降臨。
而在上層區,許秩已經收拾好了東西,她走到客廳,見到正在看電視的祁言心便囑咐道:“給你轉了些錢,我要出一趟遠門,你好好的,如果有人問起,就說我去了失落地。”
許秩沒有說歸期,祁言心便隱約察覺,這大概是歸期不定的意思。
她欲言又止,想說些什麼,但在看到許秩淡然的神色時,便沉默了下來,只是點點頭低聲道:“好,我知道了。”
下一章還要一會,吃個飯就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