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扎馬擇徒 江中深談

    江中漁船上，樑坤剛撒下網後，走到船內休息，李老漢給樑坤倒了一杯水。

    “三兒，那女孩可以哦！心好，人漂亮！爺爺也喜歡！你看是不是將她娶了！我好抱孫子啊？”

    “爺爺，我才十七歲呢？我那會想這些啊！”

    “十七歲怎麼了！過一年就成年了嘛！可以先培養感情嘛！這兩個女孩都不錯，乾脆將這一主一僕全娶了好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去起網，不跟您說這些！”樑坤走出了船艙。

    村大樹旁。

    安靜怡心想：不就是收幾個弟和給我認真比試一下嗎？用得着把自己弄得這麼狼狽嗎？哼！想耍流氓？我讓你見識見識荒城最厲害的女流氓！

    “各位，請聽我說。剛纔是你們鐵師傅給你們開了玩笑。我已經替他答應你們，全部收你們爲徒。”

    “女神仙！連他都拜你爲師了。證明你的仙法比她更厲害。我們拜你爲師不行嗎？”二愣子說到。

    “是啊是啊！”衆人也覺得有道理。

    “嘿嘿嘿！其實你們師傅是讓我的。他捨不得打傷我！”

    “哦！原來女神仙真的是我們師孃！”二愣子又補充道。

    安靜怡的臉頓時難看起來。不過她勉強擠出笑臉。

    說道：“你們師傅剛纔跟我說，要你們明天早上在他出去打魚之前，在門口等他。他會傳授你們仙法！現在你們請回吧！明天早上趕早！”

    拜師   的終於走了。

    “傻神，想在我面前玩花樣你還嫩了點！嘿嘿！明天早上有你好受的！”

    傍晚，李老漢和樑坤回來，以爲安靜怡兩女應該走了！但他擔兩桶魚回去時，照樣看到兩女，婉兒則自來熟在廚房做起了菜飯，安靜怡則爲菜園蔬菜澆起了水！

    樑坤一進籬笆園後，愣了！

    安靜怡則回頭不懷好意地對樑坤笑了笑！很陰險的那種！

    又看到婉兒將炒好的菜端着出廚房。

    “鐵少俠，你們回來了！嘻嘻嘻嘻嘻！等下擔完魚洗手吃飯！”

    這還是我家嗎？樑坤甩了一下頭，將魚倒了！又回去挑魚……。

    李老漢回來，看到兩女未走，連飯菜都弄好了！嘴巴都合不攏！而且兩女禮貌得體，在李老漢的眼中是標準孫媳婦！

    夜深了！樑坤手癢，忍不住要去後山練刀，但安靜怡悄悄跟了過去。

    “不用躲了！去來吧！”

    雖然夜晚光線暗，作爲武者目力極佳，安靜怡走出來看到樑坤俊美的臉上那帶着淤青的玉柱鼻，忍不住笑起來！

    “嘻嘻嘻嘻嘻嘻！爲了躲我這犧牲太大了！哦！”

    樑坤無奈搖搖頭，道：“說吧！妳到底有什麼要求或目的？”

    “嘻嘻嘻嘻嘻嘻！沒有什麼目的，要求到是有，我決定在這住一段時間了！到時會付房錢和伙食費的！”

    “不要跟我扯犢子了！妳是不是想和我比試一下？好，動手吧！比完快點走人，不要打擾我們生活了！”樑坤一臉平靜地說道。

    “不錯，剛來是有這種想法，自從今早起，我打消了！我決定在你們家住上個一年半載的或十年八年的！怎麼樣？”安靜怡耍起了流氓！

    “隨妳，我無所謂！記得交房租！明明養尊處優，偏要來受罪！真搞不懂妳們？”

    樑坤刀也不練了，回家睡覺了！

    “哼！你的好日子才剛剛開始！嘻嘻嘻嘻嘻！”

    安靜怡也跟了回去！

    第二天天沒亮，樑坤聽到院外有些響動，來的人還不少，起牀走了出去一看，傻眼了！

    “師傅早！”

    昨天來拜師的全在了！連牛娃都在！

    “我沒有收你們呀？”

    “師孃幫師傅收下我們的！”那二愣子說道。

    樑坤才知道耍流氓耍不過人家，人家是專業的，他是業餘的！

    這下樑坤不淡定了！咬牙切齒地說道：“女流氓！”

    “嗯！叫我呢？嘻嘻嘻嘻嘻嘻嘻！徒兒們好！”

    安靜怡和婉兒也出來了！

    “師孃好！”

    衆弟子齊聲吶喊道，把熟睡的李老漢也驚醒了。

    “今天，是你師傅教你們學仙法的日子，好好學習，誰成績好就是大師兄！嘿嘿嘿！”

    安靜怡邊說還邊不懷好意地看了樑坤一眼！婉兒則在一旁偷笑，樑坤此時真是騎虎難下，心中十分氣憤！

    這時，李老漢也出來了！

    “三兒，都是十裏八鄉的，教他們一些防身之術也行！嘿嘿嘿！”

    李老漢也開口了！樑坤只好認栽了！

    樑坤瞪了安靜怡一眼，安靜怡報以奸計得逞的微笑，衆人都以爲他倆在眉目傳情！

    “好吧！牛娃，你去魚池提桶水來！”

    “是，師傅！”

    當牛娃提水來後，樑坤從廳堂拿出碗來，然後帶“衆弟子”來到屋前空地上，數了一下人數，有四十二個，碗不夠，又叫牛娃拿些碗來。

    “排好隊，然後跟着我做接下來的動作，雙腳間距一腳半，腳趾撐地，大腿呈內夾之勢，兩手收至兩腰間握拳拽緊，雙臂發力，雙目平視，心放空靈！”

    這是鐵線拳的二字拑羊馬，“衆弟子”照做後，樑坤用裝滿水的碗放在“衆弟子”頭上。

    完備後，樑坤走到前面對他們說道：“放在頭上的那碗水掉完或摔碗就沒資格成爲我的弟子，我去打漁了！在我回來時還能看到你們扎着馬步，我就教你們，你‘師孃’會看着的！

    樑坤把師孃這兩個字說得特別有韻味。

    “等下，我今天也要去打漁！這種小事情交給婉兒就行了！嘻嘻嘻嘻嘻！”

    真是牛皮糖，沾上甩不掉了！樑坤沒答話，去房間拿出傢伙什走了。

    安靜怡則跟着李老漢兩人有說有笑，“衆弟子”不敢動，扎馬杵在那裏了！

    江中漁船，樑坤放下漁網，坐到船頭，眺望上游，開始想念白虎孃親，虎女和虎賁了！他也想過回去，但想到那牛王讓他心有餘悸！

    憑他現在的境界還不足和牛王對抗，怕回去後又連累三虎。同時跟李老漢的感情漸濃，也捨不得離開這孤寡慈祥的爺爺！

    安靜怡坐到樑坤身邊，扭頭看向樑坤。

    “唉，我說你真的不像藍衣殺神，應該叫藍衣傻神！嘻嘻嘻嘻嘻嘻！一個人沒事就這樣發呆？”

    樑坤看了她一眼，又望着遠方。

    “聽老爺爺說，你是他從江底撈上來的！真是命大！你練過胎息功法？不然在江底不會淹死啊！”

    樑坤像木頭一樣，除了江風吹着他的黑髮飛揚，直給安靜怡一個木榆的側臉。

    “還真是傻神！對了！你以前在什麼宗門？喂！問你話呢！？傻神？傻傻神？大傻神？被你打敗了！哼！”

    樑坤一直不應安靜怡，讓安靜怡無奈！

    靜坐片刻，安靜怡圓溜的杏眼亂轉，計上心頭。

    “不答理我是吧？我明天到澤水鎮和臨海城大肆宣傳說藍衣殺神招弟子！嘻嘻嘻嘻嘻嘻！到時候就不要怪我了！”

    “隨便！”樑坤木榆地回答。

    “這招不行，我還有一招！嘿嘿嘿！我到荒城去大肆宣傳！

    說臨海城出了個妖孽天才藍衣殺神，殺人放火，無惡不做，還揚言要打敗荒州所有年輕一代的天才！哼哼哼哼！

    這招夠狠吧？嘻嘻嘻嘻嘻嘻！”

    “妳贏了！要問什麼？我回答！”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知道我的厲害了吧！剛纔那個問題！”

    “我沒有宗門！”

    “鬼才信你！”

    “不信拉倒！”

    “好，那你現在什麼境界？”

    “什麼什麼境界？”樑坤轉過頭看着安靜怡。

    “不會真是土鱉吧？什麼是武士境界都不知道？”

    “嗯！”

    安靜怡嫵媚地白了樑坤一眼！

    “一個個武士，由開始學武打通丹田聚氣就叫初武境，武士境雙臂力舉千斤，武師力舉三千斤，武將六千，武王九千，同時達到全身筋脈發出勁氣！這些你不知道？”

    “你修煉的是什麼心法？是內功還是外功？”

    樑坤又朝她搖頭。

    “你不會連功法都沒有吧？”

    安靜怡生氣的喝道。

    “沒有！”

    安靜怡快要被氣昏過去了！

    “那你的刀技從哪學的？你的刀呢？”

    樑坤掏出生鏽的半丈大刀握着，“我也沒什麼刀技！我自己琢磨的！”

    “這就是你的刀？你怎麼這麼不愛惜自己的兵刃？”

    安靜怡搶了過來想拿着，結果大刀太重，差點掉到江裏了！樑坤馬上抓住。

    “這麼重？”

    “有上千斤吧！不是我不愛惜，是鐵鏽擦不掉！這是我父親的！”

    “你父親？你家在哪？你父母在哪？”安靜怡像好奇寶寶一樣不停地問。

    樑坤闇然神傷，停頓了一下。

    “都去世了！那時我纔剛出生不久！”

    樑坤也不知道爲什麼要告訴安靜怡這些，也許是從心裏覺得這丫頭喜歡惡作戲，但心地善良！

    也許是心裏藏着太久的祕密壓抑的難受！不知不覺將事情一件一件的被安靜怡挖了出來！

    “你……嗚嗚嗚嗚…就是這……嗚嗚嗚嗚嗚…樣長大的……嗚嗚嗚！”

    安靜怡再也問不下去了！哭得稀里嘩啦！

    “是！”

    在船艙的李老漢聽了後也暗暗留下兩行老淚，原來這孩子這麼命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