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9.認清自己的位置

    “路先生，我想……是否可以兌現一部分我們之間的合作項目？”

    我望光明微笑着接過野上愛理遞過來的咖啡，隨後對着坐在對面的路行舟問道。

    我望光明今天沒有待在天之川學園高等學院內，而是來到了光寫真館and Millk Dipper來找路行舟，順便喝個咖啡。

    動用一番資源後，查找到沒有刻意隱藏自己的路行舟蹤跡並不難。

    “我望理事長，稍安勿躁，助力的人手我已經派去了，只是脾氣有些頑劣，想要他乖乖幫你們，那就要看我望理事長的本事了。”

    路行舟逗弄着桌上玻璃缸內的金魚，漫不經心地開口道。

    我望光明微微眯起了雙眼，皮笑肉不笑地繼續開口道:

    “路先生，你這屬實在給我出難題啊，我都一把年紀了，沒那麼多精力來處理，而且……我們之間可是簽了合同的，路先生這麼做怕是不太厚道。”

    我望光明的眸子透出冷冽的寒光，臉上的表情也漸趨冰冷。

    出工不出力，也難怪我望光明會生氣。

    “不厚道？更不厚道的還在後面呢。”

    路行舟聞言一愣，隨後嗤笑道。

    “路先生，你這是在葬送我們的合作！”

    我望光明眸子裏紅光漸起。

    “葬送我們合作的是你啊，我望理事長。”

    路行舟打了一個清脆的響指，我望光明便驚愕地發現自己身體內的能量正逐步消散。

    “你幹了什麼？我不明白你說的話！”

    我望光明很想立刻起身掀桌子，但一股無形的重力壓得他站不起來，甚至連拍桌子的動作也做不出來。

    “要我幫你回想一下嗎？財團X～”

    路行舟饒有興趣地觀察着我望光明那張老臉。

    “那只是正常的合作而已，路先生不會霸道到不允許我和其他人合作吧？”

    我望光明先是一頓，隨後也是極其自然地說道。

    “我當然不會那麼霸道，但是啊，我記得當初擬定的合作協議書裏，有不允許天文開關外泄的條款嗎？”

    路行舟的手指有節奏敲擊着桌面，慢悠悠的節奏裏暗含難以言喻的壓迫感。

    “雞蛋不會放在一個籃子裏，況且泄露的不過是些試驗品，價值並不高。”

    我望光明不卑不亢道。

    “看來你對財團X一無所知啊，要不然也說不出這種話。”

    路行舟見我望光明還是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便猜到了這是我望光明內心深處的高傲在作祟。

    “哦？不知路先生可否告知一二。”

    我望光明眼眸微動，他只知道財團X是他招惹不起的，但具體有多強他也不知道。

    “只說一個點，單單憑藉你給他們的天文開關試驗品，他們就能進行技術破解並達成完美複製，甚至能逆向攻克黃道十二宮級別的天文開關，超新星的力量大概率也可以複製。”

    路行舟簡單給我望光明說明了一下財團X的科研能力，比起屢次三番掀起大事件的修卡及其衍生組織，財團X的歷史可能要短得多，也沒有掀起太大規模的事件，就算有，也多半是項目負責人的自作主張，財團X更爲重視新十年以來的各種力量的數據，從蓋亞記憶體開始，到遊戲卡帶，財團X的身影幾乎貫穿整個新十年。

    就前世路行舟所觀看的有關財團X的劇情而言，財團X的科研能力確實很變態。

    “超新星？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談及“超新星”，我望光明難得情緒失控了一瞬，立即反駁道。

    超新星的力量專屬於黃道十二宮星座使徒，但我望光明暫時沒有向任何手下傳遞！

    再一次被路行舟的情報能力所折服，讓情緒穩定下來的我望光明臉上再沒有梟雄般的桀驁。

    連“超新星”都被知曉，可謂是底褲都被看穿了。

    “財團X的事情就不要揪心了，處理好擺在眼前的事要緊，人手我的確派了，能不能用好他得看你的本事了，我望理事長。”

    路行舟起身，朝着我望光明伸出了右手。

    “好吧。”

    事到如今，我望光明徹底認清了自己一方的位置，只得接受事實。

    ……

    天之川學園高等學院，校長辦公室。

    “園田老師，我有一份聖誕禮物要送你。”

    速水公平從辦公椅上起身，揹着雙手來到緊閉的房門邊上，臉上是標誌性的迷人微笑。

    “誒？送我嗎？”

    園田紗理奈錯愕中滿是期待。

    速水公平伸手打開房門，緊貼着房門偷聽的大杉忠太滑稽地摔在了地上。

    “啊！”

    怎麼說呢，如果這就是速水公平說的聖誕禮物……園田紗理奈真的有被嚇到。

    “啊，校長……”

    大杉忠太面紅耳赤地撿起教桉爬起身來，驚慌失措地看向宛如笑面虎的速水公平。

    “你在偷聽我們說話嗎，大杉老師？”

    “不不不！那個……呼……呼……真的非常對不起！”

    大杉忠太哭喪着臉弓着身子狼狽地跑了出去。

    大量的沙粒從大杉忠太褲管裏滲出，隨後移向一旁的沙發底下。

    將注意力放在大杉忠太身上的速水公平與園田紗理奈兩人全然不知這間辦公室裏來了新的客人。

    速水公平將門關上，開始跟園田紗理奈說正事。

    “你連一次都沒完成過我們的使命。”

    “爲了使命，我創造出了多個切換者！”

    園田紗理奈不甘心地解釋道。

    “但你的做法不太好哦，小狗狗～”

    速水公平踱步到窗邊，掛着笑容的臉卻讓人從心底產生恐懼感。

    “請不要那麼叫我。”

    園田紗理奈眼眸微睜，難爲情地低下了眼眉。

    “現在正在培養一位非常有前途的學生，好好看看，然後回憶起來吧，我的做法，這就是送你的聖誕禮物。”

    速水公平拉開百褶窗，明亮的陽光撒了進來，照在速水公平的身上，竟令其顯得有些神聖。

    眼眸裏倒映着速水公平身影的園田紗理奈微抿嘴脣。

    “你們聊完了是嗎？那麼可以跟我聊聊嗎？”

    低沉而冷酷的聲音響起，讓速水公平與園田紗理奈臉色一變，不約而同循聲望去。

    從沙發底下快速流出的沙粒緩緩凝聚爲一尊黑紅色的猙獰身影，正是假面騎士負電王的變身者負塔羅斯。

    “這個聲音……你是那時候的負電王！？”

    園田紗理奈對負塔羅斯的聲音可謂是印象深刻，一下子就認出來了。

    “看來你還是來找我們合作了。”

    速水公平臉上的震驚一閃而逝，隨後臉上還是那張熟悉的笑臉，揹着雙手來到負塔羅斯對面的沙發坐下。

    “你可別搞錯什麼了，不是我找你們合作，而是你們找我。”

    負塔羅斯毫不客氣地將雙腿交疊搭在茶几上，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