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啊啊啊爲什麼要逼我!(求追讀)

類別:玄幻奇幻 作者:大羅金仙字數:2307更新時間:24/07/15 11:16:01
    沙啞,顫抖。

    陸純嘶吼着,被壓抑的太久太久,步步緊逼的死期,時刻折磨着身體的疼痛。

    一切的一切,都讓他時刻壓抑着。

    此刻,就要盡數發泄出來。

    “你,你敢出手!”

    武安噔噔噔的後退幾步,被嚇得臉色一白,說道,“你在畫廊打傷我,還踩着我的臉,搶走我武家的武學,並且還是兩次……”

    “昨天我只看你一眼,你就又霸道將我打傷,如今到我武家,你竟然還敢如此囂張?!”

    “呵呵……”

    陸純擡頭,發笑,他自始至終只是看不過眼出手一次。

    哪有什麼踩着他的臉,哪有什麼搶他的武學,哪有什麼兩次。

    這都是那鬼練家子的鬼域,這都是他遭遇的假象,與自己何干?

    但是,他不想解釋。

    “沒錯,就是我。”

    陸純吼道,“來,我沒有帶銀票,更不會卑躬屈膝的求放過,我來了,我還打死你們一個人了,來,打死我,快!”

    “你,你這個傢伙。”武韜被陸純的話給驚到,旋即勃然大怒,“好,我成全你。”

    哧!

    他抽出一把大刀,像是獵豹衝上來,刀法精妙,時而轉身回撩,時而當頭劈下。

    鐺鐺鐺!

    一陣陣火花在這剛剛降臨的夜幕裏,璀璨奪目的綻放。

    陸純用正儀刀法和他對攻,同時大吼一聲金剛護體,氣血就像溪流般涌動,嘩嘩作響。

    “呵呵,竟然是金剛經?”武韜頓時認出陸純的武學,刀法更加剛猛,每踏一步,就是一刀砍出,口中說道,“一層金剛護體,也敢放肆!”

    “雖然不知道那燕家爲何給你武學,一層金剛護體罷了,你就算是初境也擋不住我的反煞刀法!”

    “死,死死死!他勢如破竹,刀法如雨,凶煞如虎。”

    哧!鐺鐺鐺!

    陸純比他更兇,更煞,一手取下摺疊長槍,一甩,一刺,一記虎嘯空谷。

    嗷!

    哧的一聲,有血飛濺,武韜的肩膀被挑出了一個血洞。

    “該死!”

    “大老爺,我來幫你們,喝!”另外兩名武家的武師,打着中氣十足的拳法,要截下陸純的長槍。

    武家的護衛有六十之多,看到武韜受傷,也都殺了過來。

    “滾開!”

    哧哧哧哧!陸純不退反攻,像是條件反射,身體本能的打出槍法三十擊。

    三十擊不出手則已,一出手便是連環而去,綿綿不絕,最適合以寡敵衆。

    鐺鐺鐺鐺!

    武家護衛的刀頓時被挑飛,拋空,亂飛,插到武家府邸的土牆上,假山上。

    同時,一顆顆頭顱被刺中,震槍,爆開。

    陸純一手長槍,一手大刀,好像猛虎出籠,狂運純陽內功,大槍橫掃,大刀劃過。

    收割着一顆顆頭顱。

    “這,這小子凶神惡煞,跑,快跑啊!”武韜回頭一看,猩紅的血飛濺,濺得到處都是,當即清醒過來,吼道,“我們根本不是他的對手,走,退到大廳去!”

    “大伯,等等我……”武安本就有傷在身,看到陸純大開殺戒,雙腿一軟,癱坐在地,一泡尿被嚇了出來。

    只能惶惶的躲在一根柱子後面。

    哧!叮!

    一把大刀狠狠的劈來,柱子竟是大理石,瞬間這把大刀震盪斷裂成麻花,乾脆扔掉。

    陸純瘋狂運轉純陽內功,發泄心中的壓抑,狠狠的撞上來。

    轟隆!

    整個石柱斷裂,崩塌。

    啪!

    他一腳踩下,把武安脖子喉管踩破裂,傳出清脆的破裂聲,眼珠都像要爆出來,瞪得一溜煙。

    口裏噴血,武安頭一歪。

    死了。

    陸純回頭一看,武家的護衛武士死的一乾二淨,眼看着捂着胸膛血洞,滿臉惶恐的武韜,逃進武家的大廳,關上門。

    “你們爲什麼要逼我……啊啊啊啊!!!!”

    陸純仰天大吼,啊啊大叫幾聲,嘭的一腳踹開大門衝進去。

    一時間,裏頭傳出一聲聲慘叫。

    “啊啊啊,瘋子,你這個瘋子!”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

    “你不能殺我,你不能……”

    慘叫,哀嚎,瓷罐破碎,桌椅粉碎,牆壁崩塌,各種圓滿絡繹不絕。

    半晌,漸漸變得安靜。

    偌大的一個武府,少說也有兩百多口人,忽然死一般的寂靜。

    只有細細的春雨落下,發出輕微的沙沙聲,略微溫暖的春風吹過,帶起了刺鼻的血腥味。

    嘚噠,嘚嗒……

    腳步聲響起,走的很慢很慢,伴隨着激烈的喘氣聲。

    氣喘如牛,氣血洶涌。

    呼,吸……

    陸純終於走出,一步一個血腳印,抹了抹有些刺撓的眼角,滿手都是血。

    他的頭還在低着,調整着呼吸後,還在呢喃着“爲什麼要逼我……”他知道錯的不是他,也不是武家,是讓武安陷入虛假鬼域的鬼煉家子,但逼他的就是武家,“所以,爲什麼要逼我……”

    忽然,他目光一掃,看到角落裏崩塌的偏院雞圈中,一隻滾圓的雞蛋,咕嚕滾落出來。

    他走過去隨手一抄,拿起雞蛋,劇烈的搖晃,把蛋黃搖散了,又放了下去。

    “我時日不多了,我快死了,你還要來逼我……”陸純呢喃着,從武家走出來,刀已經被他打斷,摺疊的長槍都鈍了,都隨手扔掉。

    手裏只抓着兩本皺巴巴,染着血的手抄祕籍,是武家的武學。

    一本是刀法,另一本也是刀法。

    反煞刀法,震雷刀法。

    武家用不上,他只能幫忙用了,相信他們不會介意。

    吱呀,嘭!

    陸純不忘隨手關起武府的硃紅大門,仍然沒有消退的兇橫眼神一掃,看到滿臉驚訝的李伯,沒有多說,走上了馬車,“走,回去。”

    “是!”

    李洪剛纔並不放心,在門縫裏看着裏面,親眼目睹了一切。

    即使心裏驚濤駭浪,也不敢多說半句,深吸一口氣,連忙揮動鞭子,策馬,回去。

    這動靜不小,也並不是這禮貌性的關門就能隱瞞多久。

    一聲聲慘叫,還是驚動了早早就出門的打更人,連滾帶爬到衙門報了案。

    噠噠噠噠,一大隊衙役人馬趕來,這可是西北城有名的大戶人家,一刻不敢怠慢。

    推開門後,都頓時愣了,有剛入行的衙役忽然臉色發青,低頭就嘔吐了起來,能看的出來,他晚上吃的是麪條。

    哪怕經驗老道的中年衙役,檢查一遍府邸後,發現沒有任何活口,也都臉色發青的走出,驚恐道,“好一個滅門慘案,兇手太過兇殘。”

    “雖然不是有鬼祟祟,也不是我們能管得了,恐怕是武者行仇,只能請聖門望族的人來處理,那誰,到燕家請人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