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改進《赤血金像功》（上）

    華山晚課，廣場上呼呼風聲不斷，卻不是天風。

    只見一大一小兩個身影圍着一個小身影打轉，那呼呼風聲都是一大一小兩人用爪法打出的破空聲。

    那被圍着的是華山派大弟子歐陽雲海，如今看起來也有十歲出頭的樣子了。

    歐陽雲海也沒有幹捱打，而是用《赤血六力爪》防着令狐沖和張忠的進攻，偶爾發現破綻才反擊。

    等防不住的部位被打得差不多了，歐陽雲海這才放棄用爪法防禦，專心施展《赤血金像功》聚氣硬抗二人的攻擊。

    過了沒多久，便打到位了。

    “大師兄，你這《赤血金像功》怕是練到第四層了吧？

    今天我打着手感不對，打完後都手疼了，太厲害了。”

    令狐沖甩了甩手，驚歎道。

    張忠也揉着手，在一邊喘氣。

    “嗯，師弟沒看錯，今天早上一醒來就突破了。

    來，我們再練練手，等會……”

    歐陽雲海話剛說到一半，就用《赤血六力爪》對令狐衝攻了過去。

    令狐沖也是習慣了如此，當下立馬拆解下了這一擊。

    雖然令狐沖的《赤血六力爪》沒有歐陽雲海使得純熟，可卻也只用《赤血六力爪》對攻就給擋了下來。

    “不用留手！我第四層了！我還能扛得住！”

    歐陽雲海打得逐漸佔了上風後說道。

    令狐沖聞言，當下除了《赤血六力爪》，也夾帶使出了長拳十段錦、巴子拳、劈掛掌的功夫。

    看着面前拳腳犀利的小令狐沖，壓力之下的歐陽雲海卻有點忍不住想笑。

    畫風歪了啊，不過也正好沒了拳掌的弱點，還沒怎麼耽誤功夫。

    “行了，留着點力氣練劍吧。”

    歐陽雲海看着令狐沖開始氣息不均，硬抗令狐沖一擊之後，後退說道。

    現如今，令狐沖和張忠也沒有多餘力氣去練功房練器械了。

    不過練到現在，器械對張忠的用處都不大了，令狐沖更是基本用不着了。

    一切照舊，歐陽雲海坐下運轉起赤血內力來療傷。

    不過如今的歐陽雲海已經在上個月打通了衝脈，開始以赤血內力運轉起華山內功了。

    身若凌虛而超華嶽，氣如沖霄而撼北辰。

    打通衝脈後，赤血內力在約束下，也能活躍了不少，積蓄內力的速度也加快了三分。

    到了這一步，歐陽雲海也能吃到華山內功，行走坐臥的呼吸之間皆能積蓄內力的福利了。

    本來這是華山內功起手就有的福利，如同原版的全真大道歌一般。

    不過因爲赤血內力先走帶脈，被壓制住了。

    如今走通了華山內功的重要關隘，身若凌虛而超華嶽，氣如沖霄而撼北辰。

    沖天之氣勁，使得這福利恢復了。

    歐陽雲海功力到了這一步，心念的安定，反而比運功更加重要。

    畢竟同樣是行走坐臥的呼吸之間皆能積蓄內力，人和人之間的差別那是巨大的！

    拿現在的歐陽雲海和張忠對比，更是明顯。

    如果張忠一直不開竅的話，等以後張忠走到行走坐臥的呼吸之間皆能積蓄內力這一步。

    估計專心運功積蓄內力的速度，都難比得過現在歐陽雲海睡覺積蓄內力來得快。

    等身體恢復的七七八八，歐陽雲海收功起身。

    起身之後沒有去書房，反而去附近的山崖逛了逛，看了看夕陽。

    養炁忘言守，降心爲不爲。

    動靜知宗祖，無事更尋誰？

    這幾句，歐陽雲海已經能在早課修煉內力時似乎已經做到了。

    後面這句“真常須應物，應物要不迷。”卻是怎麼都不成，如何能應物不迷？

    這不是連無我相，無人相，無衆生相，無壽者相都難以做到嗎？

    佛經裏能做到無此四相的大德，都難免會被紅塵事物破了無相的狀態。

    更何況歐陽雲海自認根本做不到無我相，無人相，無衆生相，無壽者？

    可歐陽雲海隱隱感覺到，如果真能做到。

    真常須應物，應物要不迷。

    那不是時時刻刻都能保持巔峯狀態？並且用巔峯狀態運轉華山內功積蓄內力的同時還能做其它事情？

    甚至修煉任何內功也是如此？

    那也太恐怖了！

    可這一句似乎和華山內功的行走坐臥的呼吸之間皆能積蓄內力的要旨十分相符，彷彿如出一門。

    也是，呂祖和王重陽都是道教之中全真一脈相傳的流派，本就是同出一門。

    方向感覺是對的，可始終做不到，怎麼辦？

    歐陽雲海心底生出煩惱，此時，華山內功被動積蓄內力的效果也微弱到幾乎中斷了。

    長嘆了一口氣，歐陽雲海降服這煩惱，卻也沒了興致閒逛思考。

    這也太難了？會不會根本就不可能做到？

    只是經書裏自吹自擂的話？

    歐陽雲海不自覺間，竟然生出了這樣的心思。

    不對，我現在連華山內功的原理都搞不懂，哪來的心態敢去想這個？想了又有什麼用？

    這不是搞笑嗎？未必我自己現在能想出“真的”，更高的心境？

    連門在哪裏都不知道，目前也只有能力一邊摸索，一邊驗證經典中的境界。

    起碼華山內功就擺在自己的腦海裏，這似乎就是驗證全真經典而產生的。

    先能把華山內功吃透再說吧，能摸索明白其中原理，自然就是一種進步。

    可感覺看見了前路，就一點用都沒有嗎？

    真常須應物，應物要不迷。

    光想，光運功和日常被動積蓄內力的時候體驗，都沒能讓自己明悟。

    歐陽雲海心中升起了改變的心思，這時候是不是該做點什麼？

    做實驗？

    可做實驗要驗證什麼呢？

    真常須應物，應物要不迷。

    這一句根本就沒頭緒，理論本身都不清楚啊！這能實驗個啥？這不是買彩票嗎？

    養炁忘言守，降心爲不爲。

    動靜知宗祖，無事更尋誰？

    驗證這感覺，用實驗去驗證在運轉內功時已經可以體驗和理解的東西？這有意義嗎？

    這有意義！

    歐陽雲海忽而想起了牛頓的經典力學三定律、萬有引力定律。

    發明這經典力學，不就是從千遍一律的日常生活中發明出來的嗎？

    千遍一律的日常生活，多少人自覺體驗了，自覺理解了。

    可爲啥不能發明經典力學呢？甚至有不少南轅北轍的錯誤！

    那自己的所謂體驗與理解，甚至完全是錯誤的也不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