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薇爾莉特和伊卡洛斯的購物

    薇爾莉特和尹卡洛斯的購物】

    “那我們出門了。”

    “好的，一路順風，零花錢買自己想要的東西哦。”

    “好”

    薇爾莉特和尹卡洛斯並肩出了門。

    路葉和艾斯德斯站在門口，目送兩人漸行漸遠……

    事情是這樣的。

    在被薇爾莉特噴了一身之後，路葉本來都換好衣服準備去買波子汽水賠罪了。

    尹卡洛斯也做好了出行的準備，她要陪同行動，以免路葉遭到人造天使的狙擊。

    可就在那時，薇爾莉特卻突然說她要去買波子汽水，態度十分堅定，就連開到四檔的電風扇也吹不涼她那顆堅定而又炙熱的心。

    外面27度的天氣，路葉本來說自己去買就可以。

    但薇爾莉特堅持要她去買。

    艾斯德斯說讓她們偶爾出去走走也挺好的，剛來到空美町沒兩天，總得熟悉一下環境。

    瞄了一眼仍舊盯着兩人遠去的背影的路葉，艾斯德斯回到沙發上坐下，翻閱着作業本。

    “買個波子汽水而已，用不着那麼擔心吧？”

    擔心？

    路葉一愣。

    要是換做以往，他可能擔心一下。

    但今時不同往日。

    少女的心智相較最初成熟了不少，而且……

    薇爾莉特和尹卡洛斯，這倆姑娘隨便哪一個都能一腳把成年男子踹到牆上去，一般人去找她們麻煩，怕是活膩歪了。

    “我倒是不擔心……”路葉說，“只是覺得薇爾莉特好像有些奇怪。”

    “怎麼，你察覺了嘛？”

    艾斯德斯微微挑眉。

    本以爲這個男人會更遲鈍一點的。

    “只是隱隱覺得她有些不對勁而已……聽起來你很懂嘛，跟我說說？”

    “你想懂？我房間裏有好看的……”艾斯德斯的臉上帶着明媚的笑意，“對了，現在家裏只剩我們兩人了，去談談心？”

    “你是從哪兒來的傑哥啊？”路葉坐在椅子上，“今天就算了吧……好熱。”

    “這有什麼關係嘛，我用帝具讓房間的溫度下降就好了。”

    “其實我是很想啦，可是你會很累的吧，帝具只能發揮一成的力量，但你的消耗不會減少哦？”

    艾斯德斯聳了聳肩，算是默認了。

    路葉壓下蠢蠢欲動的心。

    在夏日炎熱的午後跟身材好的大姐姐共處一室什麼的……差一點就變成本子劇情了。

    “那還是來談談薇爾莉特的事情吧，她怎麼了？”

    “是因爲尹卡洛斯啦。”艾斯德斯說，“她對那個人造天使似乎有些興趣，所以才會抓住這個機會的吧？”

    “薇爾莉特對尹卡洛斯？”路葉驚了。

    “只是我根據一些小行爲的猜測而已，或許那孩子可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老實’哦？”

    “詆譭別人可不是堂堂一位將軍的風格哦。”

    “還記得之前我們去的那趟科技展嗎？”

    “當然記得啊。”

    “那你還記得她在那只機器狗的展臺那兒站了多久嗎？”

    路葉愣住了。

    經過艾斯德斯這麼一提醒，他想起來了這件事。

    薇爾莉特，似乎對機器人很感興趣來着……

    當時她在那只機器狗的展臺前足足站了十幾分鍾，要是不帶她走，估計能看很久吧。

    “可是啊，薇爾莉特跟尹卡洛斯之間，好像沒什麼交流吧？”

    “這是自然的吧，薇爾莉特是被動型的啊！”艾斯德斯理所應當地說，“除了被她撿到的那個龍女少女之外，她有跟誰主動交談然後關係變好的同齡人嗎？而且尹卡洛斯剛來到我們身邊並不是很久。”

    “也對哦……”

    “對了，那我們去看看怎麼樣？”艾斯德斯似乎來了興致。

    “啊，這麼熱的天，我才不要……”此刻路葉只想宅在家裏。

    “反正在家閒着也是閒着啦，如果不陪我玩的話，就去街上轉轉，把我充沛的精力消磨掉一部分吧？”

    “你是哪裏來的哈士奇麼，還消磨精力……等等我錯了，把冰劍收一收，我去，去就是啦！”

    ……

    空美町。

    小鎮的某家便利店門口。

    尹卡洛斯和薇爾莉特各自提着一箱波子汽水。

    這點重量對於她們來說不過是灑灑水的程度，不過太陽還是讓薇爾莉特的額頭上掛了一些汗珠。

    “波子汽水，買完了呢。”尹卡洛斯看着圓滾滾地汽水瓶口。

    “你要回家了嗎？”薇爾莉特問。

    “可是……主人說過，要用零花錢……”

    尹卡洛斯拿出口袋裏的幾萬日元，感到有些不知所措。

    買自己想要的東西嗎？

    可是，什麼是自己想要的？

    她不明白。

    “那要不要去逛一逛，”薇爾莉特說，“商場的話，商品的種類會很多的吧。”

    “可是，我不知道要買什麼，薇爾莉特小姐，你有想買的東西嗎？”

    “嗯……”薇爾莉特認真地想了想，“刨冰……吧？可是不行。”

    “爲什麼呢？”尹卡洛斯疑惑地問道。

    “因爲帶回去的話會化掉，路葉和姐姐就吃不到冰了，我自己吃的話，感覺不怎麼好呢。果然還是去逛一逛吧，說不定就能找到想買的東西了，你要來嗎？”

    “好啊。”

    在兩人離開之後。

    不遠處的街角處，探出了兩顆腦袋。

    “兩個人朝着街道另一側走去了。”

    “你覺得她們會去哪兒？”

    “尹卡洛斯我不知道，但薇爾莉特一定往小吃街走。”

    “這麼篤定？或許去服裝店也說不定啊。”

    “相信我，衣服對她的吸引力遠沒有美食強，畢竟再怎麼說是我養大的嘛。”

    “不過話說回來，我們真的不會被察覺嗎？”

    “街上好歹這麼多人呢，能發現就有鬼了。”

    街角的兩人喃喃自語。

    這兩人，自然是路葉和薇爾莉特。

    “看起來她們不打算回家呢……”

    “估計是去買什麼東西吧，”路葉說，“畢竟給了零花錢呢……”

    “零花錢嗎，從來沒人給過我這種東西呢。”艾斯德斯有些感嘆似地說道，“你有過零花錢嗎？”

    “當然有。其實我長不了這麼高。”

    “喂喂，爲什麼突然說這個？邏輯太跳躍了好嗎？”

    艾斯德斯吐槽。

    路葉的話就像是一隻青蛙一樣，從池塘的一片荷葉冷不丁地跳到另一片荷葉上，叫人跟不上。

    “我小的時候，嬸嬸爲了培養我和妹妹管理錢財的能力，總是會把一週的飯錢和零花錢一起給我們，讓我們分配着花，我那個時候很喜歡玩牌……”

    “你小時候就賭博了？”艾斯德斯挑眉，“不愧是你！”

    “說什麼呢，才不是賭博好嗎？”路葉沒好氣地說，“我當時是在玩一種叫做《遊戲王的卡牌啦。”

    “《遊戲王？”

    “當時看的一種動漫啦，規矩滿複雜的，當時很多小朋友都搞不清楚規矩，所以都在翻牌玩，大家把卡弄彎疊在一起，用一根手指勾卡底，誰能弄翻那堆卡就歸誰。”

    “新奇的玩法呢，你把錢都拿來買這種卡了？”

    “是啊，五毛一包，都是盜版，但我們那時候以爲是正版。每次上學在兜裏揣一疊卡，回家的時候就只剩幾張了……”

    “不太懂……不過這跟你之前說的話矛盾呢，我知道了，你是找你妹妹借錢了？”

    “沒有，當時我的自尊心可是非常強的，哥哥怎麼能找妹妹借錢呢？”路葉一臉認真地說，“雖然早飯錢沒了，但是那個時候有很多高年級的女生給我吃的，現在回想起來都覺得她們真是太善良了，會把不喜歡吃的東西給我吃。”

    “這算是投喂吧？”

    “又有什麼關係啦！”

    “說好的自尊心呢……”

    艾斯德斯心裏一暖。

    她覺得路葉真的有一個不錯的童年，不像自己一樣。

    但得知心愛的人過得好，比什麼都重要。

    “對了，我什麼時候能夠見到你的父母呢？”艾斯德斯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按照你們那個世界的習俗，過門前得先見父母吧？”

    “不不不，比起那個，還是擔心一下重婚罪吧。”路葉說，“不過老爸老媽嗎，我還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會回來呢，不過過年的時候應該會回來一趟吧。”

    “也就是說還有差不多半年嘍？薇爾莉特已經見過了嗎？”

    “那倒沒有，不過我媽倒是知道她啦。”

    路葉說着，想起了薇爾莉特剛來到主世界的那段時間……

    等等！

    路葉突然愣住了。

    老媽是知道薇爾莉特的事情的，並且對此事表示支持。

    但，她爲什麼會知道呢？

    說起來……房間裏的那個鬧鐘有微型攝像頭的事情是假的吧。

    仔細想想就能知道，什麼攝像頭能在沒有電的情況下工作那麼久？

    用鐘錶的電池來解釋的話說不通，攝像頭需要的電並不是一節電池就能補上的。

    老媽說的太陽能？

    不對，先不說太陽能是不是真的，就算是，但那個鬧鐘放在書架上，照不到太陽。

    那老媽是怎麼知道的？

    而且……如果它全程都在工作，那麼自己和薇爾莉特回到主世界的那一刻一定也被記錄了。

    明明是很容易察覺到的事情，爲什麼會忘了這點？

    是因爲當時薇爾莉特的事情沒能注意到？

    不對，就算是這樣……也應該能夠察覺到的。

    爲什麼……會忘記了這點呢？

    路葉有種強烈的衝動，想要現在就打電話給老媽。

    但是沒辦法，他現在在平行世界。

    “怎麼了？”艾斯德斯看出了路葉的異樣。

    “不……只是想起了一些事情。”

    “我還以爲你身體不舒服呢，走吧，那兩個丫頭要走遠了。”

    ……

    少女們並排走在街道上。

    兩人朝着商場前進，在路過街邊的攤位時，尹卡洛斯停下了腳步。

    她在水果攤前站立，薇爾莉特也隨之止住了腳步。

    “哎呀，小姑娘，要買些什麼嗎？”攤販大叔笑眯眯地問道。

    尹卡洛斯沒說話，只是伸出手，在攤前的西瓜上摸來摸去。

    “哎呀，是看中了西瓜嗎，這瓜很甜的哦！”大叔爽朗地笑。

    圓滾滾的、涼涼的、光滑的……摸起來真舒服。

    尹卡洛斯輕輕地撫摸着西瓜，心裏有種從未有過的感覺升了起來。

    “這個……想要。”

    “好嘞！要幾顆，順帶一提大叔我這裏不賣切片的哦！”

    “一個吧。”

    “好，一共2500日元。”

    正當大叔準備將西瓜裝袋的時候，一隻手卻伸了過來，阻止了他的行爲。

    “尹卡洛斯，買西瓜是要技巧的。”

    “技巧？”

    “是啊，像這種水果，你沒辦法從外表判斷它的好壞……”

    “哦，小姑娘很懂呢！不過放心吧，我買的瓜都很不錯的！”

    大叔笑着。

    他對自己的瓜有信心。

    一般來講，挑瓜有幾個技巧，比如看紋路和瓜蒂之類的。不過最常用的方法還是用手拍，聽聲音，音調越低西瓜越熟，給人一種空洞感。

    但他賣的瓜都是從地裏精心挑好了的，就算來拍……

    “所以，需要先仔細地問一下。”

    等等。

    問？

    大叔一愣。

    你不應該上手的嗎？

    “可以是可以，不過要問什麼啊？”

    大叔好奇地說。

    此時的他還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少女緩緩地開口了：“你這瓜保熟嗎？”

    過了一會兒，兩人付過錢，抱着西瓜離開了水果攤。

    賣水果的大叔坐在小板凳上，點燃了一根煙，雙眼茫然的看着天空。

    不遠處。

    艾斯德斯好奇地問：“爲什麼買個水果，這兩人拖了這麼久，還有那個老闆，他怎麼了，感覺神情有些像在牢獄裏被折磨過的囚犯一樣。”

    “自信點，把‘有些像’去掉。”路葉說。

    “嗯？”

    “沒什麼，我們還是趕緊跟上去吧。”路葉說，“總感覺我們像是在跟蹤呢。”

    “自信點，”艾斯德斯說，“把‘感覺’去掉。”

    轉了一大圈，連商場也去了。

    薇爾莉特和尹卡洛斯從商場的門出來的時候，太陽都要下山了。

    她們兩人的手中除了西瓜和波子汽水之外，其餘的什麼也沒有。

    “沒有找到什麼想買的呢。”

    “是啊，回家吧。”

    兩人踏上了回家的路。

    薇爾莉特的手中提着兩件波子汽水。

    而尹卡洛斯的則抱着那顆西瓜，手一直在上面摸來摸去。

    薇爾莉特是主動將尹卡洛斯手上的波子汽水拿過來的，不然的話尹卡洛斯不方便摸西瓜。

    “這麼喜歡西瓜嗎？”薇爾莉特問。

    “喜歡嗎……我想應該是的，摸起來很舒服，有種……奇怪的感覺。”

    “尹卡洛斯，能問你一個問題嗎？”薇爾莉特突然站住了。

    “人造天使……到底是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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