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2、斬首贊克

    大廳中，娜傑塔訴說了情況。

    在帝都警備隊隊長歐賈死亡之後，帝都的警備程度上升了好幾個等級。

    歐賈所作的勾當並沒有暴露出來，恐怕是上面有人將這件事壓了下來。

    畢竟如今，帝都的狀況已經不怎麼安穩了。

    要不是艾斯德斯還征戰着四周的敵人，再加上鎮守帝都的佈德大將軍，恐怕人們早就揭竿起義了。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帝都之內出現了新的殺人魔，引起了人們的不安。

    ——斬首贊克。

    “什麼，居然是這個惡徒嗎？”瑪茵吃了一驚。

    “你認識？”路葉問道。

    “我想，除了你之外，在場的人應該都知道吧。”瑪茵說，“那家夥可是臭名昭著呢，對於帝都的百姓來說，其兇名甚至跟我們不相上下。”

    “他做過什麼壞事嗎？”薇爾莉特問道。

    “壞事？不，那簡直是暴行啊。”瑪茵說，“那家夥之所以被稱爲斬首贊克，就是因爲他嗜好殺人，在帝都的夜裏尋找落單的行人，並將其斬首。原本那家夥也被我們列爲了獵殺對象，本來已經銷聲匿跡，沒想到最近又冒了出來。”

    說完，雷歐奈也開始補充道：“斬首贊克，據說他原來在帝都最大的監獄之內擔任劊子手，但因爲大臣奧內斯特的緣故，被關入牢獄的人數急劇增加，他斬首的數量也隨之增多，每天都砍掉那些祈求活命的人的首級，經年累月，砍頭已經變成了一種習慣。”

    路葉對雷歐奈有些刮目相看。

    “沒想到你們調查得還蠻清楚的。”

    “那是當然，畢竟我可是負責情報的。”雷歐奈得意地叉腰。

    “真奇怪呀。”

    薇爾莉特輕輕地皺着眉頭。

    她還是想不明白，爲什麼那個叫贊克的非要殺人。

    ——習慣是可以改變的。

    她堅信這一點，

    因爲她自己尿牀的習慣到現在都已經沒有了。

    想到這裏，她還微微地有點自豪感。

    “那個叫贊克的恐怕是殺人太多，精神失常了吧。”路葉大致瞭解了情況。

    “殺人太多，會導致精神失常嗎？”薇爾莉特扭頭看向路葉，“意思就是人會變得很奇怪嗎？”

    “沒錯，”布萊德的表情嚴肅，“小姑娘你記住了。殺人，是一種不論冠以什麼大義之類的理由，也無法改變其意義的一件事，不管那些牢獄裏的罪犯如何，應當受到怎麼樣的懲治，但殺人就是殺人，不論是殺人還是被殺，都是一件沉重的事。如果是少數人還好，一旦人數變多，那人便無法承受這份沉重，贊克就是因此而發瘋的吧。”

    路葉沒說話。

    布萊德的話語，讓他想起了只狼裏的佛雕師，只猩。

    因殺人過多而沾染了嗟怨之火的男人，終其一生都將被怨火纏身。

    只希望，在內府軍撤退之後，那老東西的嗟怨能夠平息。

    不然，整個葦名都會變成一片地獄。

    “雖然我們的本意是想刺殺大臣，重新塑造這個國家，使它成爲一個能讓人們安居樂業的國度，但以我們現在的工作，就算哪天被殺，也是很有可能的。”赤瞳深以爲然。

    “這麼說，殺人是不好的？”薇爾莉特有些疑惑。

    之前路葉也說過同樣的話。

    殺人是不好的。

    如果可以的話，不要殺人就是最好了。

    只是事與願違，不論是在萊登，還是在只狼世界裏，她和路葉的手上都已經沾染了鮮血。

    這麼說來，自己和路葉是錯誤的？

    雖然薇爾莉特很聽話，但如今能夠分辨正確與否的她，也想弄清楚自己的對錯。

    “嗯，不論有什麼理由，殺人就是殺人哦。”希爾微笑道，“但即便如此也還是要殺的理由，這才是我們不會爲之迷失發瘋的……燈塔？”說道這裏的時候，她似乎覺得自己的比喻不太恰當，於是羞澀地挪了挪了眼鏡。

    但路葉覺得她說得很有道理。

    要清楚爲何而殺，這才是不會墮落的關鍵。

    單純爲殺戮而殺戮，最後只會成爲修羅而已。

    薇爾莉特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牢獄之內的工作已經滿足不了他，所以他趁機奪走了典獄長的帝具，開始夜間行兇，”娜傑塔說，“雖然在組成討伐隊之後就立刻銷聲匿跡了，但沒想到居然重新出現在了帝都，這種無差別殺人的怪物，是我們小隊必須討伐的對象。”

    “話是這麼說，但那家夥好像是拿了典獄長的帝具之後才開始行兇的吧？”路葉抓住了盲點，“帝具是可以輕易更換使用者的嗎？”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是的。”拉伯克解疑道，“要知道，不是由人來挑選帝具，而是帝具來選擇人。就比如我的帝具，千變萬化·交叉之尾，假如你第一眼對它的印象很好，有種親切感，說明你大概率也有資格使用它，那麼假如我被捕，那我就可以把它交給你，由你繼續使用它。”

    原來如此……

    路葉大概理解了。

    使用者對帝具的第一印象十分重要。

    好像塞琉之前也說過，她在看到小比的第一眼，就十分喜歡。

    這是決定性因素嗎？

    說實話，路葉其實也挺想要個帝具的。

    畢竟多一個寶貝，自己就多一條命。

    “不過話說回來，那個叫贊克的，他帝具的能力是什麼？”路葉問。

    “很遺憾，還在調查之中。”娜傑塔說，“畢竟現在有很多帝具都遺失了，也沒有記載。”

    “不好對付呀。”雷歐奈嘆了口氣。

    這個世界沒有魔法之類的花裏胡哨的玩意兒。

    帝具，是世間最爲強大的武器。

    不同的帝具有着不同的功能。

    如果在搞不清對手底牌的情況下就貿然行動，可能會造成相當大的損失。

    “我們夜襲小隊還有一個額外的任務，”娜傑塔說，“那就是回收帝具，如果能將贊克身上帝具回收，並交給革命軍，想必會爲日後的起義起到不小的幫助。”

    “Boos，作戰方針呢？”赤瞳問道。

    娜傑塔簡單地分析了之後說道：

    “這次任務，不宜全員出動，帝都的警備度已經很高了。路葉、赤瞳、拉伯克、希爾，這次的行動，就由你們四人出擊，贊克的帝具能力暫不清楚，務必小心，不要拼上性命，只要這一戰能弄清楚贊克的能力，那之後對付他就容易得多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