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黑絕：你也不想就這樣失明吧？

    遠處，木葉的忍者已經集結在火之國的邊境。

    “丁座大人，自來也大人馬上就要趕來了！”

    一名木葉的忍者衝過出人羣，於慌亂中恭敬地向秋道丁座彙報。

    “這種神明級別的交戰”

    身穿甲冑，瞪大了雙眼的秋道丁座站在一衆木葉忍者的前方，遠遠張望着位於草之國的動亂。

    神祕的面具男、憑空出現的紫色巨人、暴動的五尾以及三代目土影大野木！

    混亂的局勢已經超出了秋道丁座的理解範圍，不管是突襲作戰還是起了內訌，眼前的場景完全不符合常理！

    在自來也趕來之前，搞不清真正情況的他們根本不敢擅自行動，只是站在火之國的境內默默觀測着這一切。

    “幻術？明明沒有視覺接觸！”

    懸浮在空中的大野木張大了嘴巴，處於完美尾獸化狀態的漢似乎淪爲了幻術的傀儡。

    這次的偷襲已經不能用失敗來形容了，簡直就是一場災難。

    五尾穆王眼中出現了三勾玉寫輪眼的操縱痕跡，龐大的眼球中蘊含的呆滯和冷漠壓根無法掩飾。

    “同樣的招式，還給你！”站在五尾穆王的頭頂，宇智波徹用宇智波斑的聲線說道。

    五尾穆王揚起了獸狀的頭部，咧開了猙獰的嘴巴並不斷咆哮着。

    現在的操縱者已經不是漢了，而是對他的意識施加了幻術的宇智波徹。

    在五尾咆哮的一瞬間，宇智波徹握緊了焰團扇，立即從五尾的頭頂跳下。

    因爲接下來五尾要將先前釋放過的招式原路奉還。

    ‘犄角折’

    完成咆哮之後，五尾穆王跺了下蹄子，在地上劃出一道溝壑後立即向前衝刺。

    揚起了長有尖銳犄角的頭部，五尾面朝大野木的方向凌空躍起，重重地撞去。

    “這該怎麼解除幻術！”

    迅速上升高度，大野木極限般躲過了五尾的飛躍衝撞，並不斷思考着對策。

    站在焦黑的土地上，宇智波徹安靜地注視着和五尾纏鬥的大野木。

    “眼睛還好嗎？”來自阿飛的關心及時傳來。

    在他看來，即使沒有瞳術的釋放，單純讓須佐能乎進化爲四階段所耗費的瞳力就不是一個小數目。

    萬花筒寫輪眼能做到這種程度已經很可以了。

    在這場戰鬥中，宇智波徹無論是實力還是利用價值，都遠超黑絕和斑大人的預期。

    ‘這樣高強度使用須佐能乎，沒有移植白絕細胞的話，很快就會失明吧？’

    雖然心中這樣想，但是阿飛嘴上卻沒有這樣說。

    “已經做得很好了，接下來是要想辦法從戰場上脫身.”

    阿飛不用想都知道，這種規模的戰鬥波動絕對會將木葉方面的忍者引來。

    那些木葉忍者或許現在礙於某種心理沒有出手，但是一旦他們前來清掃戰局的話，帶來的麻煩也絕對是一等一的。

    在阿飛看來，以宇智波徹珍視同伴的性格，即使被木葉的同伴誤解甚至攻擊，也絕對不會對他們出手。

    萬一因爲一時衝動，宇智波徹不再畏懼志村團藏，將自己‘神祕面具男’的身份暴露出來。

    先不談黑絕和斑大人的佈局，就單論自己辛辛苦苦當‘外置充電寶’這麼長時間的功夫，全都要白乾了！

    阿飛清了清喉嚨，將事發之前黑絕教給自己的話術重複了一遍：“你應該感受到了吧，瞳力的下降。”

    “比起志村團藏，現在的你還是略微遜了一籌，他的身後可是有着一整個正在進行血繼融合實驗的神祕組織。”

    阿飛說完後，宇智波徹也只是靜靜地思考着，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見到宇智波徹如此，白絕的解釋更加賣力起來：

    “假如在這裏暴露的話，伱的同伴、親人、所有珍視的人，都將受到志村團藏的報復。”

    “不要小看志村團藏對血繼融合實驗和萬花筒寫輪眼的執着，是時候離開了！”

    藉助阿飛的陽遁查克拉，宇智波徹迅速補充着剛剛釋放四階段須佐能乎時消耗掉的瞳力。

    永恆眼本身就擁有着自我恢復的能力，加上阿飛的陽遁查克拉後更是加速了這一過程。

    “好，我該從哪邊走？”

    一直沉默不語的宇智波徹終於開口說話，這也讓阿飛鬆了口氣。

    “不要管那些東西了，跟我來吧，去見一下黑絕！”阿飛迅速發動感知能力，尋找着會見黑絕合適的路徑。

    “對於視力下降的副作用，他會有辦法的！”

    在阿飛尋找合適的逃脫路徑之時，宇智波徹也減弱了一些對漢在幻術方面的操縱。

    漢和五尾穆王存在的封印空間內。

    宇智波徹露出一絲戲謔的笑容，注視着前方陷入幻術的漢以及五尾。

    漢的神情呆滯，保持在施展犄角折時拼盡全力的樣子。

    他壓根想不到爲什麼宇智波徹能以這樣的方式，讓身爲完美人柱力的他陷入幻術。

    而五尾穆王似乎察覺到了一些徵兆，張開了嘴巴妄圖呼喚着什麼。

    也許它察覺到了漢的異常，但在穆王將漢拉入封印空間，試圖通過幫他解除幻術時。

    藉此機會，寫輪眼的幻術通過漢作爲媒介，成功侵入封印空間並穆王進行接觸。

    永恆萬花筒級別的幻術對於人柱力的壓制已經是近乎支配般的力量了，更何況是將人柱力和其體內的尾獸一同侵蝕。

    穆王成功被永恆萬花筒寫輪眼的幻術侵染，暫時失去了意識。

    “成爲我的傀儡吧！”

    看着當期卡池中的‘佩恩六道’，一種早有思考的想法出現在宇智波徹的心中。

    永恆萬花筒級別的幻術對於人柱力來說絕對是致命的。

    藉助漢這個媒介，宇智波徹順利進入了封印空間，親手對尾獸進行了操縱。

    “在此之前，先爲我收集巖隱的情報和另一具尾獸傀儡的消息吧！”

    佩恩六道的製作還未提上日程，但應該早早做出規劃。

    ‘轉寫封印！’

    消耗瞳力，宇智波徹對準前方的一人一獸預設出永恆眼級別的幻術，並設立出多個觸發條件。

    龐大的瞳力即刻侵入漢和五尾的意識當中，瞬間儲存在他們的眼中。

    在轉寫封印中用於修改意識的瞳力消耗完畢之前，他們都將成爲任由自己擺佈的傀儡。

    隨後，宇智波徹單手結印，放鬆了一些幻術的操縱後消失在了封印空間內。

    下一刻，幻術的壓制力逐漸減弱。

    戰場上。

    正在和大野木進行戰鬥五尾穆王身體一震，突然停下了行動。

    “漢？”

    查克拉不太充裕的大野木剛剛躲開了一道撞擊，卻發現了漢身上的異常。

    “恢復了嗎？”大野木緊張的臉龐下閃過了一道希冀。

    倖存的巖隱忍者已經完成了撤離，如今只剩下了自己以及進入暴走狀態的漢。

    空中，大野木轉頭望向了不遠處模糊的邊境。

    ‘木葉的忍者，已經集結完畢了！’

    龐大的尾獸似乎在意識中做着掙扎，最終揚起了頭顱，張開嘴後用模糊的聲音呼喚：

    “土影大人，和我一起走！”

    由於先前那幾發連續釋放的塵遁，大野木的查克拉已經見底了，剩餘的查克拉幾乎全都留着用來維持‘輕重巖之術’。

    進入完美尾獸化的漢張大了嘴巴，一口便將大野木吞入口中。

    “是五尾的幫助吧，能擺脫幻術就好”黑暗的空間中，大野木暗自慶幸。

    外界，將大野木含在口中的漢竭力朝着土之國的邊境奔跑着。

    尾獸標誌性的龐大身軀邁出的每一步都引發了強烈的震動。

    “木遁和萬花筒，恐怖的傢伙”

    佈滿巖隱忍者屍體的戰場上，已經沒有‘神祕面具男’存在的痕跡了，他似乎因爲某種特殊的原因提前進行了撤退。

    ‘擺脫’了幻術後，漢的想法被封印空間內的五尾聽在了耳中。

    聽到漢的感慨，五尾穆王冷笑一下，對漢要主動和‘面具男’交戰的行爲感到非常不滿。

    “能夠讓人在尋常的戰鬥中進入被幻術操縱的狀態，這就是萬花筒寫輪眼的力量。”

    “慶幸吧，這次是我將你喚醒了，要是連我都被操縱的話，我們都會成爲他的傀儡！”

    猛然間，趴在封印空間內的五尾穆王感到有一些說不出的不對勁。

    事情，好像.不是這樣發展的吧？

    不過下一刻，五尾穆王的眼中突然出現了萬花筒寫輪眼的形狀，幻術伴隨着質疑同時出現。

    穆王再度進入了被幻術操縱時那種渾渾噩噩的狀態，洗腦般的‘事實’出現在了他的腦海中。

    ‘漢被幻術操縱，但是自己及時將其拉入了封印空間，通過一些手段幫他解除了幻術。’

    意識有些混亂的穆王僵硬地趴在了地上。

    遲鈍的軀體連帶着整個意識都陷入了昏沉，不斷接受着不屬於自己的幻覺，被幻術控制的穆王索性放棄了思考。

    聽到穆王的解釋，漢也算是放寬了心。

    畢竟自己這次回去巖隱，可是帶着特殊的任務的。

    絕對不能讓面具男大人失望。

    巴紋狀的萬花筒寫輪眼突然浮現在漢的眼中，侵蝕並操縱了他的一些意識。

    漢開始處於了虛幻和現實的交界點，整個人的思維也像穆王一樣發生了異樣的改變。

    並沒有發現自己和穆王之間出現的異常，使用完美尾獸化的漢保持着高速逃向土之國邊境的趨勢。

    “自來也大人，剛剛的戰鬥”

    來到了堆滿巖隱忍者屍體的戰場上，秋道丁座望着眼前令人心生寒意的恐怖戰鬥痕跡，良久說不出一句話。

    “我也看到了，那個是須佐能乎。”相對沉着一些的自來也走上前去，用手觸碰着一名已經死去的巖隱忍者，“只有開啓了萬花筒寫輪眼的忍者，才能用出的力量。”

    ‘木遁？’自來也心中暗想，大致做出了推論。

    這名巖隱忍者的死狀相當悽慘，就像是看到什麼惡魔一樣，猙獰的面容上滿是恐懼。

    胸口更是慘不忍睹，一根沾滿鮮血的星狀樹枝野蠻地生長在他的體內，將他的五臟六腑全都刺穿，最終刺入體外。

    “攔截巖隱的進攻，比在一線戰鬥的我們還要完善的情報系統、萬花筒寫輪眼、木遁.”

    自來也的心中已經有了答案。

    那名疑似開啓了萬花筒的宇智波少年被他排除在嫌疑人的名單之外，先不談一直待在木葉醫院照顧受傷同伴的事實，就單看‘巖隱突襲’這種絕密級別的情報，就不是他能夠獲取的。

    “志村團藏的實驗已經進展到這種程度了嗎，可以投放到戰場進入使用了。”

    自來也果斷將‘神祕面具男’的身份聯繫在了志村團藏的身上。

    以根部的情報能力和科研能力，完全有機會做到這些。

    “木遁以及須佐能乎.”

    除此之外，自來也根本想不到能夠解釋眼前場景的答案了。

    ‘偷走宇智波斑的屍體和雙眼，竊取初代目火影的身體組織進行實驗。’

    倘若志村團藏沒有做成，那確實該死。

    在這件事情泄露出來之後，志村團藏一定會受到木葉從上到下、近乎所有忍者的抵制。

    但他還真的做成了，這就讓眼下的局勢有些微妙了。

    假如在根部的幫助下贏得這場忍界大戰，憑藉‘萬花筒寫輪眼’‘木遁’那種逆天的力量，志村團藏只要念頭一動，就能隨意取得他曾經夢寐以求火影之位。

    “團藏這個人雖然陰險了一些，但在陷入戰爭的情況下卻意外地讓人安心啊.”

    要是攜帶人柱力的巖隱忍者突破了防線，那帶來的連鎖反應絕對會引出一連串不堪設想的後果。

    有了根部的‘面具男’兜底，這也在不知不覺中讓自來也心中的壓力小了一些。

    雖然褻瀆死者的行爲有些不夠人道，但畢竟志村團藏做都做了，又能拿他怎麼樣呢。

    在緊迫的戰局面前確實需要根部的力量。

    倘若自己見到的那個如同神明一般的‘須佐能乎’進入戰場，那一切都將朝着全新的方向發展！

    “丁座，短期內巖隱應該不會使用人柱力了。”

    從自來也口中得知了一些有關‘面具男’消息，秋道丁座提出了疑問：“那個人是木葉方的忍者嗎，爲什麼不和我們溝通？”

    “不知道，但這種力量應該還屬於實驗階段。”靠着對團藏的瞭解，自來也做出了推論，“假如這種力量可以沒有限制地正常使用的話，現在就該輪到四代目火影執政了。”

    “那個面具男應該是根部的忍者，穿在他身外的裝甲是根部最新的試驗品。”

    “像這樣匆忙離開的原因，可能是裝甲有着不能長時間使用的缺陷。”

    說完，自來也從腰間取下了一張忍術卷軸，將刺穿巖隱忍者的‘木遁忍術’取下了一小截。

    “我去聯繫老師，他應該知道些什麼！”

    一陣煙霧閃過，‘面具男’所釋放的木遁忍術成功被自來也封印在了卷軸之中。

    一處遠離草之國戰場的角落中。

    此處已經進入了火之國的境內，臉上帶着特殊笑意的黑絕正在等待着什麼。

    “真是太符合了，無論是哪方面”

    還在回味着宇智波徹剛剛進行的戰鬥，黑絕的眼中滿是賞識。

    神祕的萬花筒瞳術、幹淨利落的戰鬥方式、毫不吝惜瞳力，以及在幕後爲同伴付出的願望！

    將本次戰鬥的記錄通過特殊的方式儲存了起來，黑絕正打算將影像記錄放給宇智波斑。

    不過在此之前，要先打通宇智波徹的內心。

    讓他從根源上接受自己，接受月之眼計劃，而不是像這樣爲了同伴妥協自己的要求。

    “來了嗎，感覺如何？”

    一道難以察覺的氣息落在黑絕的身旁，正是剛剛回到火之國境內的宇智波徹。

    沒有迴應黑絕的意思。

    穿在身上的‘阿飛’裝甲緩緩解開，露出其中保持着三勾玉寫輪眼的宇智波徹。

    宇智波徹在阿飛離開的一瞬間，便用右手死死捂住了左眼，裝作瞳力損失眼中的樣子。

    ‘已經虛弱到連萬花筒都不想開啓了嗎？’

    見到宇智波徹眼中的三勾玉，黑絕做出了合適的猜想。

    “從阿飛的口中，你應該知道我的名字了吧？”

    “稱呼我爲黑絕就好。”

    “我知道你有很多的問題，還有很多的困惑，但先聽我說幾句好嗎？”

    在黑絕說話之時，阿飛從宇智波徹的身上脫離下來，重新組合成漩渦臉白絕的樣子。

    “萬花筒寫輪眼在使用時候會帶來視力的下降，但這並不是不可避免的。”

    黑絕攤了攤手，露出一副很遺憾的樣子。

    “不過，你應該已經發現了吧，阿飛的查克拉能夠幫助你緩解視力的下降。”

    “其實我們的目標的完全一致的，都在思索如何讓忍界邁向和平！”

    沒有第一時間提出有些‘超前另類’的月之眼計劃，在黑絕看來要讓宇智波徹接受月之眼計劃，還需要一段時間的心理準備。

    “從焰團扇和那件衣服上你應該就能看出來，我是宇智波斑殘留的意志。”

    “讓忍界邁向和平，那是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間那樣神明一般的人物都沒有完成的目標，單憑你的力量是無法完成的！”

    宇智波徹將擋在左眼前的手掌移開，在動容中詢問道：

    “那到底要怎麼做？”

    “視力下降的方式我會幫你解決，不過在此之前，我們要看清路上的障礙。”

    黑絕將自己的鋪墊好的內容說出：

    “根部的首領—志村團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