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在這一瞬間。

    秦牧只覺得自己彷彿置身於周天星斗之中，這裏的一切都璀璨無比，各種星數、命數如同一道道流星，在四周環繞着，明明近在眼前，卻又無法抓住。

    並且在這些命數之間，居然還有一條條……無數條絲線牽連！

    場景壯觀無比！

    並且這裏有很多線，延伸到了未知的地方，秦牧即便用力睜大雙眼，也根本無法看清那遠方的東西，只能看見一片深幽。

    “這……便是卦算之道麼？”

    “倒是玄之又玄，超乎想象，所需要掌握的命理更是驚人，並且這一條條命運，所通向的地方各不相同，博大精深……”

    秦牧深吸一口氣，眼中漸漸露出迷離之色，險些就要沉迷在這裏，可在隨後又很快恢復清明，整個人恢復清醒，知曉如今自己所在的這個地方，並非尋常世界能夠觸碰到的東西。

    若是不小心迷離沉淪在這裏的話，只怕將一輩子都走不出去。

    這一條道，有太多的禁忌與隱祕。

    難怪有許多人會折壽，更有甚者甚至會直接因爲壽命抽空而暴斃，若是沒有一顆堅定且能按捺住想法的心，根本沒法在這條道上深入下去。

    即便是秦牧，在剛剛也有一瞬間的迷失，好在隨後便清醒過來。

    同時。

    他發現卦算一道，雖然玄之又玄，妙之又妙。

    可是對於初學者來說，卻並沒有太多的花裏胡哨，只需要簡單掌握命理，隨後懂的交換法則便好。

    或者用另一種說法來解釋。

    對於初學者而言的卦算之道，無非就是以物換物，遵守等價交換原則，想要測算什麼，就需要付出相應的代價。

    想要測算的東西越驚人，所付出的代價就要越大。

    至於領悟“命理”的過程。

    秦牧直接就略過了，根本不需要經歷苦學，也沒有什麼刻苦鑽研，一切在逆天悟性之下，都在順理成章中就領悟了。

    “唯一可惜的地方，就是並未觸發什麼東西，想來這《祿命古算》雖然是卦算傳承，可卻普通無比，如若不然若是但凡有些許牽連，我都有可能追本溯源，領悟卦算一道的本真！”

    秦牧微微搖頭，心中頗爲惋惜。

    但這惋惜，也僅僅只是持續了一瞬而已。

    因爲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他能夠得到這《祿命古算》，從而正式見識到卦算一道的景象，就已經是十分幸運的一件事情。

    至於其他東西，可以在之後自己去徐徐圖謀，自己不能老是惦記不勞而獲的東西。

    如若不然，一旦習慣久了，對於未來的修行來說或許並不是一件好事。

    隨後。

    他又在這裏逗留一陣，感受着命理的交織與牽扯一會之後，方纔離開這裏

    ……

    與此同時。

    現實中的秦牧，便緩緩睜開了雙眼。

    “如何？是否看到了周天星辰？”大齡青年林師兄笑着詢問，顯然身爲資深卦算師的他，自然明白想要踏入這條道路，需要經歷些什麼。

    同時，能在第一次接觸這類傳承，就看見周天星辰者。

    就算是有一定天賦。

    而能在其中不沉迷、沉淪者，就有修行此道的心性。

    先前秦牧閉眼那般久，在大齡青年林師兄看來，理應是看到了那周天星辰，之所以這麼久方纔醒來，多半是險些迷失其中。

    不過好在最後關頭如夢初醒，倒是擁有鑽研此道的天賦與心性。

    “看到了，另外我還看見周天星辰之間，還牽扯着無數條絲線，那些絲線有的細有的粗，有的我能看見盡頭，有的……則遁入黑暗之中，無法看清。”秦牧如實說來，聲音沉沉。

    然而大齡青年林師兄聞言，卻震驚了。

    他瞪大雙眼，不可思議的看着秦牧，忍不住破音問道：“什麼？！你說什麼？！你看見了那些絲線？！”

    這一刻，他真的震驚了。

    本以爲自己這位師弟，只是勉強擁有此道的天賦與心性，可是如今看來，完全不是這樣。

    對方，根本就是個天才！

    因爲那些絲線，就是命理交織而成的命運，尋常人踏入其中，第一次根本不可能看見。

    即便是當年的他，也只是隱隱有所感應，勉強看見一些虛影而已。

    “嗯，其中有一些我覺得我能觸碰，不過大都是不能觸碰的，除非要付出代價。”秦牧微微點頭，並且還思考了一陣。

    對於卦算師來說，最常用的代價或許就是自身的“靈力”。

    但是只通過靈力，所能“交換”的東西十分有限，因此才需要用自身壽命，又或者是其他一些祭品。

    “不可思議，你的天賦居然比我還高，可我天生慧眼，你又是怎麼回事？”大齡青年林師兄繼續說着，似乎無法接受這個現實，眼神中帶着些許茫然。

    他天生慧眼，故此在這一道頗有天賦，能被稱之爲天才。

    可秦牧是怎麼回事？

    第一次進入那裏，就能看見命理交織的命運線，着實令他震驚無比，甚至有些懷疑自己起來。

    自己……真的算是一個他天才麼？

    “師兄，莫要焦躁，可能師弟只是運氣好罷了。”秦牧看出大齡青年林師兄的不對，當即出聲安撫對方。

    然而他這安撫……似乎還不如不安撫。

    林師兄聽後，整個人顯然顯得有些更加崩潰了，渾身上下給人一種無法接受這一切的感覺。

    “師弟，從來都沒有什麼運氣好，而且運氣也算是實力，師兄我不能自欺欺人。”大齡青年模樣的林師兄面露苦澀，可卻不知爲何帶着一種執着。

    “這……”

    這下，秦牧犯了難，不知該如何安慰對方。

    他總不能告訴對方，自己是掛逼，不要和自己比吧？

    他想了想，決定還是什麼都不說爲好。

    林師兄自己，會慢慢接受這一切的。

    而事實也確實與秦牧所想的差不多，在自我開解了半天之後，林師兄終於接受了秦牧在卦算一道，是個天才的事實。

    並且，他也不愧是藏經閣的弟子。

    此刻。

    竟目光堅毅無比的拍着秦牧肩膀，聲音沉沉道：“師弟，今日一見你，方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從今以後，師兄一定努力修行，以免被你趕超。”

    秦牧聞言，張了張嘴。

    想說些什麼。

    卻又什麼都沒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