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楚路睜開眼睛,停下了修煉。
他握了握拳頭,感受體內的變化,臉上都是欣喜。
這《六氣破宮法》比他想象的還要厲害。
只是修煉了一晚上,居然就將他體內的那些暗傷清除得乾乾淨淨,一直停滯的境界也隨之突破,來到了煉氣巔峯,距離築基只剩下一步之遙。
他上聊天羣報了個喜,收穫一堆祝福,然後便起身出門吃飯。
修士在築基之前,衣食住行和凡人無異,甚至吃得更多。
畢竟練出法力是需要氣血搭配的。
七玄門的伙食也因此有了明確的區分。
掌門吃的最好,有專屬的膳房,伙食都是珍惜的妖獸血肉。
次一級是掌門的心腹,天天在外出生入死,有一個小包廂,桌上都是山珍海味,當然那些有助於修煉的妖獸血肉是沒有的了。
接下來就是最次的,基本上都是些剛入門的,或者實力低微的,負責幹各種髒活累活,伙食只能說酒肉管飽,別的都沒有。
楚路以前是次一級的,那時候他一直對傳聞中的妖獸血肉很是好奇,可惜從沒有機會品嚐。
如今總算是得償如願了。
他在飯點走進膳堂,此刻膳堂裏面已經聚了不少弟子。他們齊齊扭頭看向楚路,神情微妙。
楚路毫不在意,大踏步走向掌門專屬的膳房。
二樓,在那個包廂裏,此刻共有三人。他們看着楚路的背影,眼神中充滿敵意。
這三人分別名爲凌逸風、蘇錦瑤、楚凌嶽,是七玄門的大師兄,二師姐以及五師弟。
“好威風啊。他真把自己當掌門了是吧?”楚凌嶽冷冷說道
“沒關係。他嘚瑟不了多久的,是吧,大師兄?”蘇錦瑤看向凌逸風說道。
凌逸風輕輕點頭說道:“三師弟確實厲害,儘管是用了些下九流的手段,但能夠殺掉師傅,着實出乎我意料之外。但他歸根結底只是煉氣後期,那些旁門左道只要有了防備,就毫無用處。更別說他練的是師傅給他的殘缺功法,這會導致他身上出現一個命門。”
凌逸風繼續說道:“我和師傅關係最是密切,替他管理你們這些師兄弟,因此他將這命門告訴了我。楚路若是和我交手,不出三招,必死無疑。”
蘇錦瑤聽到這話,露出甜甜的笑容說道:“我就知道大師兄最厲害了。”
楚凌嶽則問道:“那大師兄你什麼時候動手?我看他不順眼很久了。”
“不急,不急。”凌逸風搖搖頭說道:“清風鎮一共被野狗幫、鐵拳門、飛鏢幫、清風劍派以及我們七玄門五個門派佔據,這五個門派之間實力雖有強弱差異,但門主皆是築基期,因此還能保持大致的平衡。三師弟設計殺了師傅看起來痛快,但也導致勢力失衡。”
“接下來其他門派一旦得知我們七玄門已經沒有築基期修士,肯定會聯手施壓,從我們口中搶食。如果我現在動手,那到時候面對其他門派的人就變成我了。不如再等一等,先讓他頭疼去,等我突破到築基之後再動手。”
“可是那要等到什麼時候啊?”楚凌嶽有些擔憂,“大師兄你雖然已經是煉氣巔峯,但突破這種事情,也不是說做就能做到的吧?”
凌逸風微微一笑:“其實我早就能夠突破築基了,只是一直壓制境界,免得招來師傅的妒恨。我原本計劃是找個機會暫時離開七玄門,在外面尋個好地方突破。但是得益於三師弟的努力,倒是可以省下這份功夫了。”
蘇錦瑤楚凌嶽頓時哈哈大笑,眼裏都是譏諷。
“楚路那廝自以爲了不起,但沒想到在大師兄眼裏不過是只活不過秋後的螞蚱!”楚凌嶽說。
“終究只是個蠻子,以爲靠爭強鬥狠就能贏,殊不知這世道是要講腦子的!”蘇錦瑤也說。
“那大師兄,你什麼時候突破築基期呀?”楚凌嶽問。
“至多一週。”
“好!那就讓他多蹦躂一週。”楚凌嶽興奮地搓搓手說:“一週後,大師兄你一定要在衆人面前將他擊敗,叫他再也囂張不起來!”
凌逸風微微昂首:“這是自然。”
“何必等到一週之後?”
就在這時,楚路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
衆人同時向門口看去,就看見楚路推門而入,面無表情道:“擇日不如撞日,乾脆選在今天如何?”
三人臉色齊齊一變。
蘇錦瑤率先反應過來,憤怒地指責道:“你居然偷聽!?”
楚路道:“那又怎麼樣?”
蘇錦瑤楚凌嶽正想說話,凌逸風攔住了他們。
他看着楚路搖了搖頭說道:“三師弟,你這可有些不明智啊。偷聽也就罷了,如果假裝沒聽見,至少還能多活一週。可你居然主動跳了出來,何必自尋死路?”
楚路笑了,他說道:“師傅被我殺死前,也像你一樣自信。”
凌逸風臉色驟然一變,眼神多出了一絲陰冷。
“既然如此,那就不必多說了什麼了,受死吧!”
話音落下,凌逸風悍然出手。
他身形如電,瞬間朝着楚路撲去,伸指作劍直直刺向楚路肋下三寸之處,那裏便是功法命門之處。
楚路神情呆滯,像是根本來不及反應,宛如木偶一般站在原地,被凌逸風重重打中了命門。
凌逸風嘴角勾起,心道自己這全力一擊如此完美,氣勁都已經灌入命門之中,他必死無疑!
想到這裏,他擡頭看去,卻訝然地發現楚路也正看着他,臉色紅潤,絲毫不像受了重傷,嘴角還勾起了一層得逞的笑意。
下一刻,楚路就像凌逸風一樣伸指作劍直擊凌逸風胸膛。
砰!
凌逸風瞬間倒飛了出去,重重撞在牆上。
他猛地吐出一口鮮血,看着前方的楚路,一臉驚駭:“不、不可能!爲什麼你沒受傷?難道,難道說!?”
他瞳孔震動,驚呼道:“你把命門消除了!?”
楚路來到他面前,擡腳踩斷了他的脖子說道:“正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