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袁術,呂布的長期飯票

類別:歷史軍事 作者:張菇涼字數:2416更新時間:24/07/15 10:58:49
    “多好的事情,怎麼你們一個個愁眉苦臉?”這潑天的富貴終於輪到我了!

    幾人面面相覷。

    是我們沒領悟你的意思,還是你沒明白這封信背後的殺機?

    呂布以指點了點陳宮手中的信,輕笑道:“那可是袁術,我可得罪不起,當然是選擇打曹操了。

    打曹操沒問題啊,可我沒糧怎麼打?軍械也不夠怎麼攻城?”

    既然表明是依附,那當然要聽話,打仗要糧草要軍械也沒問題,陳宮捻着山羊須道:“給了糧不動手,到時候他不是更有理由對兗州用兵?”

    “眼下這種情況我收了糧不動手他肯定會用兵,不過接下來,他不僅不會向我用兵,我猜,他還得給我繼續送糧。”那是我的長期飯票爸爸。

    骷髏王可不是陶謙能比的,富裕多了,想來出手不會吝嗇。

    呂布當即奮筆疾書的回信,內容很簡單,袁將軍你就是不說我也想揍他了,可我現在糧草不濟,軍械不足,您看要不支持我點,一準給你拿下南陽!

    整個過程,陳宮欲言又止,溫侯你這是與虎謀皮。

    張遼也伸長了脖子看內容,表情有些不安,男人,伱在玩火。

    “行了,沒什麼事都散了吧。”

    把信交給曹性後,呂布吩咐道:“讓魏越來一趟。”

    “喏。”

    三人退出議政廳後曹性就快步離開了。

    陳宮好像沒回過神來,滿腦子的問號:買糧是換更多的糧食,賺取聲望;從關中接回一個人可以拉攏世家;袁術送完這次糧草,還得繼續送...

    這溫侯到底是武將還是謀士,爲何我一個問題也沒能弄懂。

    這些如同亂麻一樣的問題,偏偏呂布卻遊刃有餘的應對,看不到結果,卻總感覺他好像在佈置一張網。

    “文遠,你說實話,先前那一計,到底是你所設計,還是溫侯所設計?”這個問題已經實錘,陳宮在做最後的肯定。

    “這個,從謀士觀測戰局從而部署用兵方略的角度來看,其實是我設計的。”

    看張遼那副德行陳宮已經知道答案了。

    這麼說來,溫侯眼下真的是在佈局嗎,匪夷所思,匪夷所思...

    “溫侯。”身形魁梧、面容黝黑、咧嘴一笑滿口黃牙的魏越笑盈盈作揖。

    “你到陷陣營去,點上十幾名好手,扮做百姓混入長安去。”

    “長安?”

    魏越笑不出來了,“去做什麼?”

    “救人。”

    呂布招了招手示意他上前,隨後臺案上那副先前從關中帶出來的羊皮地圖上做起了解析。

    “匈奴會南下掠奪?溫侯如何得知這個消息的?”聽完計劃的魏越有些詫異。

    “這你別管了,你現在帶人趕過去,短則半月,長則兩月,匈奴必到,你記得把人保下,只有這樣對方才會願意跟你們回來。

    至於賈詡,把信給他,他自己會掂量。”

    魏越是認識賈詡的,談不上有交情,但當初呂布在董卓麾下的時候,魏越是做的百夫長,好賴見過,總不能認錯人。

    “末將定不辱命!”

    魏越將帛布藏好在身上便作揖道:“我這就去找伯平要人。”

    呂布背靠在帥椅,盤算着應對即將到來危機的底牌,自己本來有兩萬多石糧草,陶謙給了五萬石,從曹操那繳獲了五萬石,用田家的錢買了十萬石,也就有二十二萬石了。

    不過每天養活這羣人也要耗費不少糧草,從跟曹操交戰到現在損耗兩萬石左右。

    休戰時期還好,除了精銳部曲,大多要參與務農生產的,哪怕眼下冬季該打獵打獵,該做工做工,勉強可以應對。

    甄家、糜家和笮融這三個寡頭都寫了信邀請他們來參與香皂生意的洽談,前提條件就是帶三萬石糧食算是預支吧,假設他們都能如約到來,那就有九萬石。

    飯票爸爸不知道會給多少,怎麼應該也不會少過五萬,畢竟他很有錢。

    這麼一合計的話,有三十四萬石糧食。

    應該足夠應對這次的天災了。

    如果魏越那頭順利,那大概率三個月內就能穩住兗州,下一步考慮染指豫州。

    美滋滋...

    ......

    徐州、琅琊郡、開陽一帶的密林裏,一名身着灰色民服、腰背雙戟、容貌偉岸的男子騎着黑馬向南而行。

    東萊,太史慈。

    他並不知道袁譚發兵攻打北海這件事。

    這個時代,消息的滯後性是非常嚴重的。

    譬如呂布昨天收到關於袁譚向青州北海用兵的消息,事實上已經是十天前的事了。

    說來湊巧,袁譚發兵這事恰好發生在太史慈離開北海的後,要不然以孔融對他老母親照顧的恩情,他是不會放任不理的。

    先前孔融被管亥帶着黃巾賊暴揍的時候,就是太史慈單槍匹馬突出重圍去平原請劉備發兵救援的。

    待在北海時間長了,他想去曲阿找劉繇,畢竟大家都是同鄉,又是舊交,看看能不能混個好點的差事。

    其實在北海的日子裏,孔融也挺器重他的,就憑他單槍匹馬衝出管亥重圍這份勇猛,已經讓人高看一眼了。

    更何況,北海的黃巾之危,雖然是劉備解的,可當時的情況,除了太史慈,壓根就沒人敢突圍,也沒人辦得到。

    畢竟是能跟小霸王孫策打上百合不分勝負的男人。

    可終究孔融沒什麼爭霸之心,太史慈待在那也是無所事事的,想要賺些功名,怕是要找劉繇這棵大樹了。

    行至一半,太史慈吐出叼在嘴裏的草根,縱身下馬,從鞍下取來弓箭後便朝着一旁的大樹走去。

    背靠大樹的太史慈眯着眼喊道:“跟了我兩天了吧,到底想幹什麼,站出來說話。”

    初冬的林子光禿禿的,樹葉凋零,除了呼嘯的北風,沒有任何的迴應。

    太史慈笑了笑,舉起鐵弓搭箭便射,似乎都不需要瞄準,那箭矢便‘咚’的一聲悶響,扎入了百步外的枯樹裏。

    枯樹後立刻傳來一個求饒聲:“將軍饒命,我也是奉命行事!”

    “出來吧。”

    太史慈喊完,枯樹後就走出來一個男子,看了一眼入木三分的箭矢後便滿臉驚愕的不敢動了。

    在他的印象裏,除了呂布,好像只有曹性能辦到了。

    此人當真了得。

    “你是什麼人,爲何跟着我,又是奉了誰的命。”

    太史慈再次搭弓上弦,“我可沒什麼耐性,敢有半句虛言,下一支箭便會射穿你的頭顱。”

    “我是奉溫侯之命跟着將軍,想請將軍到濮陽一趟。”

    “呂布?”

    太史慈緩緩放下了弓箭,他還以爲是當年的黃巾餘孽,怎麼也想不到來找他的人會是呂布。

    兗州敗曹操的壯舉他也聽說了,事實上他離開孔融去找劉繇一定程度上也是受了這件事的影響。

    大丈夫生於亂世,誰不想功名馬上取呢。

    “我與溫侯素不相識,他請我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