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廳內,餐桌上,秦若涵用光潔的手掌託着下巴,怔怔的看着坐在眼前的男人,看得很投入,可越看,越看不懂了呢,他的祕密實在太多,多到她要一直去解讀!
可她就喜歡這樣看着,彷彿看一輩子都不會膩一般,她就是要看一輩子!
姐夫,外面都說,特裏普斯家族是金融界的史前巨獸,要我說,我覺得你才是史前巨獸,一句話,連遠在大洋彼岸的他們都要爲你出頭,好像就沒有什麼事情是你做不到的一樣!秦楓馬屁連天的說道。
吃你的東西,趕緊吃,吃完趕緊滾蛋,別影響我和你姐的約會。陳六合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秦楓沒臉沒皮的嘿嘿直笑!
他現在是覺得,陳六合簡直就是無所不能的神,太偉岸了,有這麼一個姐夫,絕逼是光宗耀祖的事情,太有面子,走到哪兒都可以昂首挺胸,知道他身份的人無不對他恭恭敬敬!
吃過晚餐,秦楓被陳六合一腳無情的踹走了。
陳六合與秦若涵兩人相依散步,享受着這種難得的寧靜與溫情,直到很晚,兩人才回到了秦若涵那很有小資情調的小區公寓中。
跟秦若涵兩人共度良宵,瘋狂一夜。
第二天一大早,陳六合就趕忙從牀上爬了起來,跟着秦若涵一起回到了娛樂會所,隨後打了個招呼,也沒問秦若涵借車,便蹬着三輪車急急忙忙的趕往火車站。
今天可是個很重要的日子,要不是秦若涵偶然提到今天的月號,陳六合都差點把事情給忘了,那可就真的有點對不起黃百萬了。
火車站外,人流密集魚龍混雜,陳六合放好三輪車,蹲在出站口外抽着香菸,跟擺地攤的人天南地北的胡侃着,倒也不覺無聊。
約莫二十多分鍾後,就有大量風塵僕僕的人涌出了出站口。
陳六合趕忙把香菸丟掉,拿出一塊早就準備好的牌子高高舉了起來,牌子上寫着歪歪扭扭的黃詩遠三個字!
這名字倒也特別,黃百萬當初還沒少拿這個名字說事呢,每每說起來,都是一臉的臭屁與自得,這是他親自操刀給妹妹取的名字,寓意詩和遠方!
黃百萬沒讀什麼書,希望妹妹能多讀書,以後有大出息,不要待在那個山窩窩子裏!
陳六合還沒少拿這事笑黃百萬,沒文化還要偏偏裝的有文化有詩情,那特麼就要鬧笑話了,這麼俗不可耐的名字恐怕只有黃百萬能取得出來!
偏偏那家夥還一副樂在其中自我陶醉的感覺,頗感自豪......
想起這些,陳六合就有些忍俊不禁了起來,今天,他就是專程來接黃百萬的親生妹子黃詩遠的!
說實話,黃百萬在這個時候會把黃詩遠送到杭城來,這一點委實讓陳六合感到意外!
這個做法,非常非常的耐人尋味,其中的意思,可深可淺,就看黃百萬心裏到底是怎麼想的了!
不多時,陳六合被出站口擁擠的人羣中的一個人兒給吸引,那是一個女孩,看上去約莫十八九歲的模樣。
這個女孩給人的第一感覺不是驚豔,而是乾淨,出奇的乾淨與清秀,再細細一看,五官很是精緻,柳眉大眼瓜子臉,瓊鼻不算非常挺拔,但很光潔,嘴脣微薄,粉色嫣然。
她的肌膚很是淨潔,吹彈可破!
女孩的穿着很是樸素,上身穿着件很普通的黑色棉襖,下身是一條洗的有些泛白的牛仔褲,踩着一雙一看就知道不足五十塊錢的廉價帆布鞋。
任誰看到這個女孩,都會覺得,這個女孩很窮酸,一看就是從山溝溝裏走出來的,一身的廉價衣褲加起來,恐怕都絕不會超過兩百塊吧。
在當下這個社會來說,這種裝扮的女孩,當真可以算得上是獨樹一幟了。
女孩身形很高,估計至少有一米六五以上了,但身子骨很消瘦,背上揹着一個明顯有些年頭的牛仔書包,手裏提着一個很大的旅行袋,是那種頂多三五塊錢從街邊攤掏來的麻袋。
看得出來,她提的很是吃力,但小臉上就是有着一股韌勁兒。
看到這裏,陳六合訝然失笑了一聲,還真是一個不錯的女孩,同樣也是個不用任何外物去修飾去承託便能引人注目的女孩。
看着她,陳六合不由想到了一句話,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
這句話用在這個女孩身上,再合適不過了!
搖了搖頭,陳六合的目光從女孩身上掠過,繼續看着那大量的人流,牌子舉得老高,望眼欲穿,可不能因爲看美妞,把老黃的妹子給接丟了,那可就罪過了!
六......六哥......嗎?就在陳六合跳目遠望的時候,忽然,一道怯生生的聲音在他的身旁響起。
陳六合歪頭一看,有些訝然,只見剛纔那個被他關注的女孩,正俏生生的站在他的身前,那張清秀精緻的乾淨臉蛋上,滿是小心翼翼的羞澀。
怎麼了?你喊我?有事嗎?不對,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陳六合有些錯愕的看着對方,別說,近距離觀看之下,他發現,這女孩身上有一種特別的氣質,很吸引人。
我......我是黃詩遠......女孩小心翼翼的指了指陳六合高舉的牌子。
啥?這一刻,陳六合的下巴差點沒驚掉,眼睛都快瞪出來了,表情就跟見鬼了一樣。
他上下打量着眼前的女孩,臉上的表情精彩極了,足足看了半響,直到黃詩遠臉色緋紅,站在那裏手足無措的時候。
陳六合才開口說道:你是老黃的妹妹?這特麼不科學啊?就老黃那種歪瓜裂棗,能有你這樣水靈的妹子?不像,完全不像啊!差別太大了!
六哥......我真的是黃詩遠,不信的話,我可以把身份證給你看。黃詩遠急的像是快哭了一般,趕忙從自己揹着的牛仔書包中翻出一張身份證,遞到陳六合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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