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陳六合,李觀棋不慌不忙,繼續說道:在杭城,你的確有爲所欲爲的資本!況且你還有個皇族呢,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九個人,都來了?
陳六合聳聳肩,沒有回答這個話題,他道:今晚我的要求並不高,我只想知道鬼谷的下落!僅此而已!如果這點要求都不能滿足我的話,我會翻臉不認人的!
李觀棋輕輕點了點頭,他沉凝了一下,對青衣道:青衣,你對鬼谷老人家的下落,可有瞭解?不妨跟他說說,不然這個神經病保不齊會精神錯亂!
青衣凝了凝雙目,頓了兩秒,才開口:具體不知,但聽聞一年前,我師父入了蜀中!這是我所能知道的全部!
李觀棋笑了笑,再看陳六合,道:你看,青衣知道的,都告訴你了!再咄咄逼人強人所難,就有些說不過去了吧?
你可會太乙神針?陳六合盯着青衣問道。
我跟師父,學武不學醫!學殺人不學救人!青衣的回答非常簡潔。
陳六合眯了眯眼睛:你知道的,當真只有這些?
這一下,青衣都懶得回答了,直接報以冷笑對待!
好吧,你們可以走了!遲疑了半響,陳六合揮揮手說道,他相信青衣沒有騙他,鬼谷這個人,他有所瞭解,的確是神出鬼沒心性孤僻,行蹤難尋!
青衣冷笑道:陳六合,如果你是個聰明人,最好不要去尋我師父!找到他,未必是件好事!別忘了,他除了是在世鬼醫之外,還是天榜上的絕頂強者!
我師父喜怒無常,向來不喜歡被人叨嘮!說不定,你會死於非命!青衣道。
聞言,陳六合什麼也沒說,只是嘴角翹起了一個意味深長的弧度,讓人不明所以其中的含義,也沒人會去仔細揣摩。
李觀棋帶着青衣跟玄武兩人離去,臨別前,李觀棋說道:陳六合,我在北邊等着你,千萬不要讓我失望了!
陳六合咧嘴一笑,道:放心吧,多準備好幾副棺材,該死的人都會死!其中有一口,或許會是你的!
哈哈......真的能被你逼到那種田地,這一生倒也沒有白活,至少能稱得上一聲精彩絢爛!李觀棋大笑離去!
李觀棋等人離開後,陳六合並沒有離去,他仍然站在空蕩蕩的包間當中,慢慢的掏出一根煙,點燃!
旋即狠狠吸了一口,讓尼~古~丁的味道麻痹自己,陳六合夾煙的手掌,都在輕輕顫抖,這不是因爲他內心恐懼或是受傷嚴重。
而是陳六合在奮力的壓制着心中那快要溢出來的濃烈殺機!
李觀棋,絕對是他北上的勁敵之一,也快要說是他最大的攔路石之一,這個人太過至關重要了!
陳六合不是什麼英雄,也做不來光明磊落,更不會英雄惜英雄的對李觀棋敬佩三分!
他對李觀棋動了殺念,他十分想把李觀棋留下來,爲此哪怕是不惜動用一切見不得光的卑鄙手段!
可是他同時也知道,他不能這麼做,這麼做所帶來的後果,不堪設想,殺一個李觀棋,卻會讓他全盤崩潰,這個代價也太大了!
就猶如李觀棋所說的那樣,他陳六合是個心繫北上的人,不會做出小不忍亂大謀的蠢事!陳六合可以不在乎他自己的小命,但他一定會堅守他活着的目的與意義!
那就是北上復仇!爲此,陳六合可以付出一切!
這就是他始終強忍着沒有對李觀棋下手的原因之一!
當然,如果他真的動手了,能不能把李觀棋扼殺在杭城,連陳六合自己,都不是非常肯定!
因爲李觀棋,同樣也是一個讓人琢磨不透的聰明人,一個聰明絕頂的人!這樣的人,又豈會輕易做出讓自己小命掌控在別人一念間的愚蠢之事?
透過玻璃窗,看着李觀棋一行人走出了會所,陳六合凝了凝目光,最終輕嘆了一聲!
一個有大謀的人,總是難免要做出一次次不得不忍讓的退步啊!
另一邊,走在街道上的李觀棋臉上始終掛着一抹耐人尋味的笑容,他搖頭道:陳六合,真是一個成魔的瘋人啊!他對我們動了殺念,很濃!
觀棋,我們爲何要做出讓步?青衣詢問,剛纔的交鋒,可以說是以李觀棋的退讓而告終!
李觀棋說道:因爲我並不打算在這個時候這種情況與陳六合展開廝殺!
頓了頓,他又道:並且,陳六合這個人,大家都很清楚,謎一樣的男人!保不齊他的實力在哪個層次!我不希望此次南下,有任何風險!
龍王說的不錯,無名氏算得上是天榜上實力最難定論的一個,三年前,他排在十五名,但兩年前,他卻能夠以一己之力血洗瀛國神~社,最終在圍殺下全身而退!
一向沉默寡言的玄武說道:僅此一役,讓他在天榜上的排名連升三位,達至十二!至於低估與否,就不得而知!
那也無需如此隱忍!青衣凝眉說道,顯然對陳六合非常不滿,敵意很深!
李觀棋輕笑了一聲,沒有多解釋什麼,攔了輛出租車,三人上車離去!
西湖夜景甚是優美,一輪圓月倒映水中,寒風吹佛,水波微微盪漾。
景區旁,一個女子靜謐而坐,望着湖中景象一語不發,她的身下,是一張輪椅!她的臉龐盈盈生輝,仿若有聖光閃爍,讓她看上去像是一位跳脫凡塵的世外仙子。
夜微涼、體虛弱,小心風寒。一道和煦的聲音忽然響起,一名身材挺拔的男子,從暗夜中走來,出現在女孩身邊,正是剛剛從陳六合那裏離開的李觀棋。
見過我哥了?沈清舞頭也沒回,仍舊望着湖面。
嗯,沒什麼太大的變化,還和幾年前一樣惹人討厭!李觀棋輕笑了一聲說道。
那是因爲你們都不如他,所以才會覺得他不討喜!沈清舞古井無波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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