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六合幫秦楓收拾好東西,歪頭看了杜月妃一眼,說道:你跑到這裏來,有事?
過來看看。杜月妃雲淡風輕的說道,頓了頓,又道:就在我剛走進醫院的時候,收到了一個消息,這次恐怕有人不想讓沈清舞活着回杭城啊。
聞言,陳六合的眉頭狠狠一皺,旋即有一股戾氣流露,秦若涵跟秦楓的臉色也是猛然一變,唯有沈清舞,泰然自若古井無波,好像說的根本就不是她一般!
頓了一兩秒鐘,陳六合冷笑一聲,說道:有人想要找死,誰還能阻攔的住呢?不過他們的消息倒也還算靈通,這邊剛辦好出院手續,他們就收到了消息!
杜月妃語氣平淡的說道:這並不稀奇,這裏的一舉一動本來就在他們的監視當中!沈清舞這次在中海鬧出了這麼大的動靜,損害了這麼多人的利益,咽不下這口氣的人不在少數!有人想要留下她,很正常!
陳六合獰笑一聲,道:有人?我看除了黃家,別人也不會有這麼大的膽子吧?真是一個一心想要尋死的家族啊!這裏雖然是中海,但我家小妹走到哪都是太歲!敢在太歲頭上動土,不知死活!
從你口中說出來的話,總是會給人一種不知所謂的感覺!杜月妃玩味說道,陳六合的口氣太大,這一點她必須承認!
陳六合冷笑一聲,沒說什麼,把包背在身上,推着沈清舞走出病房,秦若涵攙扶着秦楓,一行人離開!陳六合似乎並沒有被杜月妃告知的危險消息所驚住!
樓下,秦若涵把車開了出來,陳六合抱着沈清舞上車,把輪椅摺疊起來,放在了後備箱中,他彎腰低頭,看着車內的沈清舞道:小妹,到了杭城,跟哥報個平安。
嗯......沈清舞輕輕點了點頭。
隨後,陳六合才看向了駕駛位上的秦若涵,說道:開車慢點,注意安全,不用慌。
秦若涵抿嘴點頭,說道:你也是,注意安全,記得有時間就給我打電話報平安!
陳六合笑了笑沒有多說什麼,秦楓有些惶恐:姐夫......那個......
陳六合知道他心裏在想着什麼,對他投去了放心的眼神,道:放心吧,沒事的,不會有人可以傷害到你們!把心放在肚子裏,睡一覺,就到杭城了!
在陳六合的揮手告別中,轎車緩緩駛出了醫院大門,匯入了擁堵的街道,不多久,就消失在了視野當中。
直到這時,陳六合才收回了視線,放下了揮動的手臂,眼睛也下意識的眯了起來,透露出一股凜然逼人的光芒,很是銳利!
杜月妃很有興趣的看着陳六合,她覺得,這個傢伙似乎越來越有意思了,越和她接觸,越能感覺到他身上與衆不同的地方,至少是不能用正常思維來揣摩的!
在知道了有危險的情況下,你仍然讓他們離開中海,你難道就一點都不擔心她們的安全嗎?若是不在乎,倒也沒什麼,可偏偏,那一車三個人,有兩個是你的軟肋,甚至可以稱一聲逆鱗!
杜月妃緩緩說道:你這是完全沒把危險放在眼裏啊,或者可以說是.......你對黃家的藐視?
聞言,陳六合笑了一聲,說道:剛纔就已經說過,我無法阻止一羣想要找死的人作死!
杜月妃的嘴角勾起了一抹莫名的弧度,說道:說起來也是,皇族四名成員在暗中守護着那輛車,皇一皇二皇八皇九,這樣的陣容,一般人,怎能近身?你有自信的資本!
陳六合歪頭看了杜月妃一眼,眼神很犀利的上下打量了她一圈,才說道:看來你對我也很有瞭解!是不是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每每都想我想的無法入眠?
聽到這充滿調侃不敬的話語,杜月妃的眼睛微微凝了一下,裏面閃過了一抹迫人的神色,容易讓人心中發毛。
她道:我現在有足夠的理由懷疑,你很可能有一天,會因爲這張破嘴而闖禍!
陳六合啞然失笑,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說實話,眼前這個娘們還是能給他帶來一些壓迫感的,跟她說着輕佻話語,還是很有壓力!
不管是對敵人還是對朋友,我都習慣了知己知彼,這樣心中才踏實。杜月妃說道。
陳六合玩味道:哦?那你對我瞭解多少?
一知半解。杜月妃說罷,又改口:半知半解。
陳六合笑意盎然的摸了摸鼻子,說道:原來我在你心中這麼賦有神祕感......
那你說,我們現在算得上是朋友嗎?陳六合又問道。
杜月妃斜睨了陳六合一眼,用那雙足以勾魂奪魄的妙美眸子審視着他,幾秒鐘後,說道:那就要看大家的心中都打着什麼算盤了。
正如你所說,我們都是聰明人,也相互覺得對方是危險人物,我不信任你就猶如你不信任我一樣!所以要說一聲朋友,還不足以。
杜月妃直言不諱的說道:不過,我倒可以算得上是你的債主,這點你無法否認吧?你欠我的越來越多,這次再添一筆,你打算怎麼還債?
頓了頓,杜月妃加了句:你應該清楚,我也從來不做吃虧的生意!除非我願意,不然沒人能在我這裏沾得便宜!你也不例外!
如此大恩大德,我看除了以身相許,唯有來世再報了!陳六合嬉皮笑臉的說道,整一個地~痞無~賴的作態。
杜月妃露出了一個讓人背脊發涼的嬌媚笑容,道:你還可以拿命來報!一個死人,就可以不用還債的,人死債消!
陳六合翻了個白眼,道:娘們就是心眼小,一點幽默細胞都沒有!
杜月妃沒有反駁,並且對此深表認同!
忽然,陳六合整了整神色,收起了玩世不恭的表情,問道:你說,這次的事情,到底是趙東來一意孤行的起因,還是一開始就是黃家在背後搗鬼策劃?趙東來只是一個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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