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這樣,人生豈不是太寂寞了?
陳六合滿臉笑容,旋即對慕建輝說道:好了,提前恭喜你們大獲全勝!也恭喜慕家更上一層樓!以後的慕家在江浙,可以不折不扣的稱一聲豪門咯!
以我對你的瞭解和認知,我確定,這不會是終點,反而只是一個開始!無論走到哪一步,慕家都會緊隨你的步伐!慕建輝說道。
好!陳六合點了點頭,輕輕吐出了一個字,但這個字的份量,卻是異常沉重!
掛斷電話後,陳六合臉上的笑容慢慢收斂了起來,昂頭望着天上的太陽,微微眯起了眼睛,腦中浮現出盧嘯塚的模樣。
嘴角輕輕翹起了一個意味深長的弧度,輕聲低喃:盧嘯塚啊盧嘯塚!擺在你面前的有兩條路,一條是身敗名裂,一條是老死不得善終!怎麼選,就看你自己了!
說罷,陳六合便閉上眼睛,舒坦的小息了起來,翹着二郎腿,一晃一晃的,愜意至極!
別說,猛的一下卸任了教官的職務,缺少了虐人的樂趣,他還有點不太習慣,變得無所事事了起來......
在軍營內無事溜達了一個下午,傍晚,陳六合自己開着車子駛出了軍區大院!
京南市一家大型的私立醫院,陳六合跟洪萱萱兩人一前一後的到達,在樓下碰了個頭後,兩人就直奔住院部而去。
看到洪萱萱手裏提着果籃和一些營養品,再看看自己空空如也的雙手,陳六合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子!
當兩人來到李志亮的病房時,病牀旁坐着的一個人,卻是讓陳六合跟洪萱萱同時都愣了一下,旋即陳六合一臉玩味的笑,而洪萱萱則是面目森寒,目光極冷!
這個人不是別人,竟然是洪門現任門主,洪武天!沒想到,他竟然會出現在這裏,親自來探望李志亮的傷情了!
哼,這算不算得上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洪萱萱對洪武天,只有滿心的怨氣與仇視,一開口,自然就是沒有好語氣了,冷嘲熱諷!
洪武天回頭看了兩人一眼,什麼都沒有說,似乎對於洪萱萱這個女兒,他有着超乎常人的容忍限度!
你們過來了,呵呵,門主也剛到沒多久,比你們早一步而已!李志亮看着兩人,臉上浮現出了笑容。
洪萱萱把果籃和營養品放在了地下,走到了病牀前,盯着洪武天說道:你來這裏做什麼?是來幫你的寶貝兒子贖罪的嗎?我要是你的話,絕對沒臉出現在這件病房!
我來看看我洪門的門徒,這有什麼奇怪的嗎?洪武天看着洪萱萱詢問道,心平氣和,那張沒有多少血色的臉蛋,能看得出精氣神嚴重匱乏。
哼,冠冕堂皇,李叔叔是怎麼受的傷,你心裏應該很清楚!洪萱萱毫不留情的說道。
洪武天搖了搖頭,道:萱萱,洪門很大,這就是一個江湖!有很多事情,看透不說透!這一點你應該心中有數!手段沒有高低和貴賤之分,只看成果而已!
哼!我看你們還能得意到什麼時候!洪萱萱冷冰冰的說道。
好了,萱萱,你少說兩句吧!李志亮坐起身,擺了擺手,道:我相信這件事情跟門主沒有半點關係的!至於其他的,我們暫且也不談了!
這倒是,如果是洪武天想要你的命,你也不可能躺在這裏了,而是太平間!陳六合倒是說了句非常公道的話!
別看洪武天現在身體不佳有點日落西山的味道,可他在洪門中的地位,還是無人可以撼動的!洪門中,他讓誰三更死,這個人絕對活不到五更天!
門主若想要我的命,何須謀劃?一聲令下便是,我李志亮絕不會皺一皺眉頭!李志亮語氣鏗鏘的說道!
洪武天輕輕一笑,拍了拍李志亮的肩膀,隨後,他回頭看了眼陳六合:聽說你被周靈欽點成了我的女婿?
陳六合聳聳肩,說道:確有此事!
洪武天意味深長的看了陳六合一眼,笑了笑,說道:看來我這個父親做的是非常不稱職啊,這樣的事情竟然不用得到我的批准!也罷,你們想鬧騰,就鬧騰吧!
你不給活路走,我們總要走出一條活路來吧?陳六合笑吟吟的說道。
你現在是不是應該跟萱萱一樣,叫我一聲爸?洪武天玩味的看着陳六合。
陳六合不以爲然的說道:我覺得在這之前,你應該先讓萱萱喊你一聲爸,這樣我才能叫的心安理得啊!不然我回去以後,晚上跪搓衣板怎麼辦?你負責啊?
聞言,洪武天失笑了起來,下意識的扭頭看了眼洪萱萱。
洪萱萱無比冷漠的說道:洪武天,你配嗎?簡簡單單的六個字,卻蘊含着濃烈到了極致的悲哀與怨恨!
洪武天怔了一怔,旋即平淡的說道:說的沒錯,我的確不配!但配不配,都改變不了既定的事實!
那是因爲我沒有選擇的權力!洪萱萱言語刻薄。
洪武天沒再說什麼,轉頭重新看向了陳六合:我們出去談談?
不準去!陳六合還沒開口,洪萱萱就冷冰冰的說道:你們之間沒什麼好談的!
洪武天也沒說話,而是站起身,對着李志亮道:好好養傷!說罷,就轉身走出了病房。
陳六合想也沒想,站起身跟着走了出去!洪萱萱張了張嘴,但最終還是沒說出什麼。
病房外,廊道的盡頭,這裏很安靜,沒有行人過往,就只有陳六合跟洪武天兩個人。
站在創辦,洪武天看着外面已經暗了下來的天空,深深吸了口氣,回頭對陳六合問道:有煙嗎?來一根!
陳六合聳聳肩,從兜裏掏出了香菸,丟給洪武天一根,自己也掏出一根,率先給自己點上,旋即想了想,還是把火機湊了過去,親自給洪武天點上一顆香菸!
呵呵,這還有一點女婿對待老丈人的樣子!洪武天輕笑的說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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