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你到底在怕什麼

類別:女生頻道 作者:不貳粥字數:2257更新時間:24/07/06 01:01:10
    寧嫵全身顫抖發冷,被他的眼神看得很害怕:“知道了。”

    她一定要逃。

    江祁聿沉默看着她藏不住事的表情,還真是忍氣吞聲,很委屈呢。

    男人手指收回,指腹上的眼淚有些燙人。

    “跟我說實話,那幾個人怎麼害你的?”

    她是因爲看到了他們才反應這麼大,也是再次提了不想嫁,他們跟自己有什麼關係?

    突然就導致這個膽小怯弱的女人突然變得勇敢了。

    難道這裏面還有事跟自己有關。

    有意思。

    寧嫵心裏到底藏着什麼不爲人知的祕密,讓她一變再變,甚至捨得放棄嫁給自己的機會。

    “他們…我,我做了噩夢,剛纔有些情緒不穩定,沒事。”

    寧嫵沒打算說實話,既然他們註定走不到一起,就不能暴露自己知道一切的祕密。

    哥哥說了,對任何人都要有所保留,哪怕是心愛的人。

    突然特別地想家人了。

    江祁聿看透了她,在他面前這個小女人什麼都藏不住,就跟脫了衣服的她一樣,再不情願也會很誠實的討好自己,嬌喘得特別勾人。

    “辦婚禮,你父母哥哥就能回來。”

    一句話掐住了她的命脈。

    寧嫵擡頭看着他,再也不信他一心一意爲了自己好,都是爲了他的私慾,用家人威脅自己。

    “我們結婚,我爸媽也不能不在。”她同意了,也不能不同意。

    就算是讓家人在國外,才是更危險的,江祁聿要動手更沒有限制。

    江祁聿滿意她的聽話懂事,摸了摸她的臉頰:“我們唯一一次婚禮自然是要隆重盛大。”

    綁着繃帶的手伸到她面前:“寶寶幫我換藥。”

    寧嫵垂眸變得逆來順受,咬着下嘴脣乖乖給他白色的繃帶拆開,露出驚心怵目的傷口。

    爲什麼會這麼嚴重?

    像不是一次就弄出的傷口,似乎是很多次。

    “杯子碎片弄的傷有這麼嚴重嗎?”

    江祁聿直接把桌子上的玻璃水杯遞給她:“有沒有這麼嚴重你試試。”

    寧嫵再次沉默,棉球浸溼酒精擡頭看着他霸道強勢的臉,狠心一下子就戳在他手心傷口上。

    這次是報復心,本以爲能聽得到男人痛苦的聲音。

    誰知道江祁聿竟然不躲不避用力捏住了棉球和鑷子,鮮紅的血一滴滴落在沙發上。

    “生氣了想報復我,我教你。”

    “用鑷子往肉裏戳,這樣才痛。”

    寧嫵嚇得花容失色,趕緊鬆開手看他跟神經病一樣:“你瘋了。”

    江祁聿邪氣的眉眼透露出幾分狠厲:“沒有。”

    不過,他早就瘋了。

    他另外一隻手忽然抓住女人的手腕,把人拉到自己面前,藥箱摔在地上瓶瓶罐罐地倒了一地。

    “寶寶,你怎麼這麼狠心,知道我的心也在滴血嗎。”

    “你竟然連給我換藥都不情願了,算了不用換了,就讓它爛掉,反正也沒有人心疼。”

    不像剛纔那麼狠辣霸道,此刻語氣又很落寞傷心,沙啞的嗓音絕無僅有的蠱惑人。

    寧嫵本就不是鐵石心腸的人,不願意嫁給他不是因爲不愛了,只是不想陷入同樣的結局。

    也不想他這麼傷害自己。

    她老實安分地給他換藥,沒有再折騰:“這種事我也不熟悉,下次讓金祕書來吧。”

    “金祕書不會。”江祁聿睜眼說瞎話,誰不知道他身邊的金祕書上的廳堂下的廚房,幾乎十項全能。

    寧嫵信了,這男人也不至於張口就來吧,多幼稚。

    “好吧,我儘量學會。”雖然剛纔有些不愉快。

    可兩個人都不想揪着那點不愉快一直鬧。

    所以翻篇很快,跟沒事人一樣。

    過了會兒。

    金祕書把剛纔那串佛珠拿進來。

    “他們已經走了。”而且也派人跟蹤。

    江祁聿這次沒把佛珠再塞給她,而是自己戴着:“下次給你挑選菩提珠來,那個更適合女人戴。”

    寧嫵看他手腕上古樸厚重的佛珠,上面的花紋都是精雕細琢的,每顆珠子上還都有字,也想起自己被那些人綁起來時,和尚每一句慈悲爲懷的阿彌陀佛。

    “你就一定要戴這個嘛?”

    她真的膈應。

    江祁聿站起來頗爲欣賞地看着佛珠說:“這個世界上我自認爲沒有比我更恐怖的存在,既然你害怕它,那我就折點陽壽幫你鎮壓。”

    “我倒要看看,你到底在怕什麼。”

    寧嫵頓時心裏五味雜陳的,看着他這樣子又覺得他罪不至死。

    指甲微微掐了下手掌心,不行不能被男人的表面洗腦了,她要堅持逃離。

    江祁聿垂眸看着她糾結的樣子冷笑,不過多的糾纏:“我還有個會,我讓你送你回家。”

    “你父母今天6點的飛機,等會兒我親自登門拜訪,把聘禮彩禮都送過去。”

    “岳父岳母說了禮數要周到不能委屈你。”

    寧嫵無所謂地點點頭:“好。”

    其實心裏很高興父母終於回來了,有家人的底氣還是不一樣的。

    而且結婚前應該不用跟這個男人繼續同居了吧。

    江祁聿沒戳穿她心裏的小九九,她也就剩下想想了,他很樂意高擡貴手給她短暫的快樂。

    隨後男人帶着金祕書離開。

    寧嫵整個人鬆懈下來躺在沙發上,所以還有多少事是她沒想起來的。

    花薇又做了什麼才導致自己這麼被動。

    想不通,就不想了。

    她收拾好自己出去。

    結果在外面碰到了去而復返的道士。

    道士神祕兮兮地說:“你最近是不是經常做噩夢。”

    寧嫵白了他一眼:“我是堅定的唯物主義者,你再胡說八道我叫保安了。”

    道士連忙解釋:“不是你聽我說,我是來幫你的,你做的不是噩夢,很有可能是預知夢。”

    寧嫵對他們這類人沒什麼好感一臉的不耐煩:“我做的什麼夢不用你多說什麼,請你離開別糾纏我。”

    “姑娘,難道你就不想脫離那個註定的因果嗎?”道士站在原地說了一句話。

    寧嫵身形一頓還是回頭了:“我不管你是什麼,有什麼目的,我都不會相信你,你也別想害我。”

    “冤枉啊,我這麼善良的人自然是只是幫你,有因才有果如果改變這個因,那麼結果肯定會不同。”道士極力勸說,誠心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