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手被割傷,不好的預感

類別:女生頻道 作者:王君月字數:2370更新時間:24/08/05 03:20:06
    次日清晨。

    今天是一個喜慶的好日子,葉晗早早地起牀,在廚房裏忙碌着,精心準備了一桌色香味俱全的早餐。

    而是只能在旁邊打個下手。

    寧萌剛起牀,就被陣陣誘人的香氣牽引至餐桌旁,眼中閃爍着驚喜的光芒:“哇,好香啊!這簡直是早餐的盛宴嘛!”

    她逐一審視着桌上的造成,每一樣都讓她愛不釋手,“這個金黃酥脆的,那個軟糯香甜的還有那邊那個,看起來就讓人垂涎欲滴,我全都要嚐個遍!真是太幸福了,感覺自己像是掉進了美食的天堂。”

    葉晗見狀,嘴角勾起一抹寵溺的笑意,輕輕將最後一盤醬香四溢、色澤誘人的醬香餅端上桌,打趣道:“再不吃,咱們的小饞貓可就要變成遲到大王了哦。”

    聞言,寧萌吐了吐舌頭跑到洗手間洗漱。

    她以前洗漱都磨磨唧唧的,今天特別快,一下就洗漱好,連忙拉開椅子坐下,迫不及待開吃。

    我也坐在旁邊,給她盛了一碗三鮮疙瘩湯,溫聲提醒:“你慢點吃,沒人跟你搶,小心噎住。”

    葉晗坐在對面,將圍裙摘下來,笑着說:“怎麼跟個小孩子一樣。”

    柔和的晨光淡淡地透過窗戶灑在餐桌上。

    整個氛圍瀰漫着家的味道與淡淡的幸福,我真的很慶幸,我有這麼好兩個朋友。

    寧萌因爲七點半上班,趕着時間先走了。

    我跟葉晗在後面吃完,吃完後,我輕聲催促她去忙自己的事,碗筷由我來收拾。

    她溫柔地笑:“嗯,我先去把合同簽好,晚上回來,我們一起出去吃飯,嗯,去福臨門吃,吃你喜歡吃的菜。”

    我笑道:“葉晗姐姐這次這麼大的手筆啊?”

    她說:“房子賣了126萬,當時買的時候才花了100萬,現在房價漲了,而且,裏面還有你的十萬呢,我請你去福臨門吃飯是應該的。”

    我嬉笑道:“那我就要點很貴的菜喲。”

    她點頭:“隨便你點。”

    說完,她看了看手機時間:“那我先出門了。”

    我提醒她:“今天有雨,你多穿點嘛。”

    她又回來拿了一件衛衣,轉身打開門。

    我剛拾起一口碗,莫名其妙的,碗從我手中滑落,摔在地板上,瞬間化作一地碎片。

    我的心猛地一緊,俯下身去,伸出手指去撿碎片,指尖猛地傳來刺痛,鮮血滲出來。

    我快速縮回手,上面割了一條口子。

    那抹紅,在晨光下顯得格外刺眼,一股莫名的慌亂涌上心頭,彷彿預示有什麼不好的事發生。

    當然也可能是我想多了,是我笨手笨腳。

    葉晗見狀,急步而來,眼中滿是關切與焦急:“怎麼了?怎麼這樣不小心!”

    我笑道:“出了一點血而已,我笨,哈哈哈。”

    她輕輕抓住我的手指,責備道:“你就是笨,怎麼用手去撿?我去給你拿創可貼,地上的碗,你別動。”

    說完,她急匆匆轉身,去醫藥箱拿創可貼。

    我凝視着指尖緩緩滲出的鮮紅,突然覺得刺眼,一陣莫名的暈眩襲來。

    我明明不暈血的。

    葉晗很快便拿着創可貼過來。

    她瞧我站在原地發呆,說:“來沙發這邊啊,我給你貼創可貼。”

    我回過神,走到她旁邊坐下,她的動作輕柔而細緻幫我貼好創可貼。隨後,她的眉宇間掠過一抹憂慮,輕聲嘆息:“以後可得小心些,碗筷什麼的就交給我吧。”

    我的心間涌動着一股暖流,不由自主地依偎在她溫暖的肩頭,語氣中帶着幾分撒嬌的意味:“有你在身邊,真是我最大的幸福。以後啊,我主外,你主內,我們相依爲伴一輩子好不好啊?”

    聞言,她輕輕敲了敲我的額頭,眼神中滿是寵溺與笑意:“你這小腦袋瓜,怎麼想的啊,把我當你老婆了是吧?”

    我催促:“都快八點鐘了吧,你快點出門籤合同啊,我一點小傷而已,又不是三歲小孩子。”

    她出門後,我換上了一件溫婉的長袖連衣裙,披上一件小外套,頭隨意地扎了一個丸子頭,腳上是一雙運動鞋。

    今天是我第三次去民政局離婚,心中不再有前面兩次時的慌亂與刻意,更捨棄了那些用以僞裝堅強的紅裙高跟。

    也是因爲今天去的目的,確確實實是抱着離婚的目的去的。

    我可能學會了與自己和解,與過往揮手作別。

    吃飯的時候還天氣晴朗,此刻外面已經下起了雨,細雨如織,悄無聲息地編織着秋日的哀愁。

    我撐着雨傘,伸出手,一滴剔透的雨珠輕輕落在我的指尖,帶來一抹清洌,卻也莫名地勾起了心底的一縷寂寥與感傷。

    我深吸了一口氣,嘴角強行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今天一定要把婚給離了。”

    之後,我打了一輛出租車來到民政局門口,時間是八點半,民政局門已經開了,卻不見嚴譫的身影。

    我坐在門口稍微等了會兒,等得不耐煩,給嚴譫打了電話。

    電話鈴聲響起了好一會兒,他才接聽了。

    我語氣冷漠:“我已經在民政局門口等很久了,嚴先生,你人呢?”

    他沒有迴應。

    我語氣帶着惱怒:“怎麼?不會又有什麼事耽誤了吧?你不是說過,期待今天的到來嗎?”

    下一秒,我聽見電話那頭傳來林軟虛弱的嗓音:“嚴譫哥哥……是……是景姝姐打的電話嗎?她應該在催你了,你……快去民政局吧,我爸這裏我守着可以的。”

    我不禁捏緊了手機,哦,原來他在林軟身邊啊。

    我冷聲道:“是啊,嚴先生,來民政局拿了個離婚證,耽誤不了你多久。”

    說完,我掛斷電話。

    天空依然飄着雨絲,今天來結婚或者離婚的人特別少。

    我靜靜地蜷坐門口,雨傘靠在肩膀上,目光盯着地上濺起的水花。

    周遭的喧囂與人羣彷彿都消失了,畫面變成我跟嚴譫。

    我像是觀衆一樣,觀看着我們從相識相知相愛,再到婚後的一年,疏離、冷漠、厭棄,直到現在的一次次不信任……

    我曾經以爲他是我的救贖,結果,他卻是深淵。

    好在我現在已經決定爬出深淵了,去尋找真正的光明與溫暖。

    “我來了。”

    一道暗啞的聲音響起。

    我的思緒被拉回來了。

    隨即,一雙精緻的鞋履悄然踏入視線,它們輕盈地掠過積水的表面,卻未沾絲毫塵埃,保持着那份超凡脫俗的亮澤。

    我的目光隨着那鞋履緩緩上移,映入眼簾的是兩條修長筆直的雙腿,線條流暢而優雅,再往上,是那腰身的輪廓,緊緻而又不失柔美,恰到好處地勾勒出主人挺拔而不凡的身姿。

    終於,我的視線觸及那張熟悉的面龐,每一寸輪廓,每一抹線條,都深刻而鮮明地鐫刻在我的記憶裏,卻又莫名地,每一寸都纏繞着令人窒息的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