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婚戒戴在了林軟手指上

類別:女生頻道 作者:王君月字數:2459更新時間:24/08/05 03:20:06
    連着七天,我一直在等陳詞給我查得結果,博美雅到底是不是被人謀殺?林軟的背景是不是很簡單?

    而葉晗忙着去賣房,寧萌忙着在醫院實習。

    說來也巧,寧萌實習的醫院竟然就是嚴譫住院的那家醫院,她告訴我:“那個林軟最近幾天病了,看着要死不活的,有一次我還撞見她躲在洗手間一直哭個不停,然後好像用刀子在廁所門上刻,怪嚇人的。”

    “我趁她走了後,偷偷打開廁所門,上面寫了一個名字,但是她又亂刻,看不清楚了……”

    她後面也笑呵呵道:“活該,她這種白蓮花就該生病,畢竟做了那麼多缺德的事,老天爺都看不下去了。”

    我對林軟的事不感興趣,我也剋制自己不去想嚴譫,只要再熬12天,我就可以徹底離婚。

    今天,陳詞給我打來電話。

    我接聽了電話,詢問:“陳先生,查得怎麼樣?博美雅到底是怎麼死的。”

    電話那頭,陳詞的聲音透出一絲沉重:“我動用了一些關係,從監獄內部獲取了博美雅的屍檢報告,並詳細詢問了首位進入現場的獄警。結果,博美雅確實是因突發疾病,突然離世。”

    “真是突發疾病?”

    我重複了一遍,可是,我的直覺還是覺得,沒有那麼簡單。

    稍作停頓,我繼續追問:“那麼,林軟呢?”

    陳詞的聲音在電話那頭顯得更爲低沉:“林軟,五六歲的時候,父母離異,她選擇跟隨父親林天,兩人從此相依爲命。林天,五十五歲,一年前得了阿爾茨海默症,也就是老年癡呆,靠林軟一個人照料着。”

    所以,她沒有可能拿出來兩百萬買我的命。

    那麼,博美雅口中的‘她’到底是誰?

    陳詞在電話那頭說:“有沒有可能,她口中的人,是個男的?”

    如果說是男的,我只能想到了楊少坤跟言湛。

    但是楊少坤已經在監獄蹲着了,言湛去了緬國,他後面知道真相,一直對我很內疚,不至於想買我的命吧?

    陳詞說:“我可以去查查言湛。”

    我吸了一口氣,溫聲問他:“陳先生,厲總他……他還好嗎?”

    陳詞哼了一聲:“他好得很,畢竟有景瑜小姐在旁邊無微不至地照顧呢。”

    說完就把電話掛斷了。

    我拿着手機躺在牀上,一直在腦子中搜索着,我到底跟誰還有仇,這時,寧萌用醫院的座機給我打來了電話,她的實習證掉在家裏,讓我幫忙送過去。

    本來她是打電話給葉晗的,但是葉晗在外面。

    我說:“沒關係,我給你送過去。”

    她說:“那你要是碰到林軟咋辦?”

    我無所謂地笑了笑:“碰到就碰到,我難不成還怕她啊?再說了,沒有那麼巧呢。”

    可是偏偏就這麼巧。

    我把實習證給了寧萌,本來走出醫院,在門口打車的時候,林軟竟從一輛剛停下的出租車中款步而出,與我四目相對。

    她的眼神中閃過一抹訝異,隨即被不加掩飾的憎惡所取代,那份曾經僞裝的甜美與笑意此刻蕩然無存。

    我細細端詳着她,短短七日未見,她竟似換了個人般,身形消瘦,弱柳扶風,臉色蒼白,眉宇間透着一股脆弱與哀傷,好像被什麼事情打擊了一般。

    她直視着我,語氣中帶着幾分挑釁:“你該不會,是專程來探望嚴譫哥哥的吧?

    我輕輕勾起嘴角,一抹冷笑在脣邊綻放:“我就算真是來看望他,又跟你一個護工又有什麼關係呢?”

    她聞言,銀牙緊咬,彷彿強忍着什麼,聲音裏夾雜着不甘:“若非那場意外讓嚴譫哥哥重傷在牀,康復需要很久,行動不便,他怕是早已踏入民政局,與你一刀兩斷,領取那本解脫的離婚證書了。”

    “哦?”我挑眉,反問中帶着幾分玩味,“那麼,接下來呢?”

    想了想,嘴角勾起一抹譏誚的弧度:“然後你就等着上位是嗎?真是笑死了,走了一個博美雅又來了一個林軟,博美雅的下場你應該聽說了吧?”

    她原本那白幼瘦的臉龐,瞬間被一股複雜的情緒扭曲,那眼神中閃爍的,是深深的嫉恨與不甘。然而,她迅速調整情緒,綻放出一抹甜膩的笑容:“嚴譫哥哥親口告訴我,我是他願意爲之付出一切的人。”

    我不客氣地怒罵:“因爲他眼瞎心盲。”

    “那兩個月,明明是在陪在他身邊悉心照料,你跟厲採曼上哪兒去了?結果呢?你跟厲採曼勾結,替換了我所有的付出,這份算計,才真真是令人齒冷。”

    “不過……”

    我嗤笑:“也是辛苦你連臉皮都不要,用這種方法才能得到嚴譫的青睞。”

    “我聽王媽說,其實嚴譫以前都不愛搭理你,都是你硬湊上去的?嚴譫之所以跟你一起做甜品,讓你教她,也只是你用我的名義說,我喜歡甜品讓他做甜品哄我……那蘭花,也是你說,你鄉下有個親戚,在山上自己挖的蘭花非常新鮮,非得帶着眼譫去鄉下買。”

    甚至看北極星,也是嚴譫說,想帶我去,然後你說,北極星很土,大多數女生不喜歡看北極星的,其實,他從來沒有說過帶你去看什麼北極星。”

    我說出這話,林軟的臉上帶着一些羞恥。

    我冷冷盯着她:“也是難爲你,爲了讓嚴譫對你有一丁點好感,想出這樣下三濫的計策。”

    她嘴角勾勒出一抹略帶挑釁的嬌笑:“下三濫就下三濫唄,那又怎樣了?嚴譫哥哥現在對我可好了,我這幾天生病,他都捨不得讓我照顧他,對了……你看……”

    她緩緩擡起左手,無名指上戴着一枚戒指,璀璨的戒指在陽光下閃爍,發出刺眼的光芒。

    我的眼睛瞬間被刺痛,因爲那枚戒指跟當初嚴譫送我寶格麗雙石鑽石戒指一模一樣。

    她輕輕揚起下巴,眸中閃爍着得意與挑釁交織的光芒:“景姝姐,這戒指,是否讓你覺得分外眼熟?”

    那一刻,我的心彷彿被無形的針輕輕刺了一下,酸楚與苦澀交織,難以名狀。

    林軟輕揚眉梢:“你肯定眼熟,因爲這枚戒指是嚴譫哥哥送給你的呢,可惜,你們結婚的時候,你連戒指都沒戴上,現在卻被我戴了,但是……”

    “我不是那種喜歡撿別人不要的東西,這戒指上原本鐫刻着你的名字,但我已經命人細細打磨,現在跟全新的一樣。”

    她故意伸到我跟前,笑着問我:“景姝姐,你看,我戴着好看嗎?是不是很稱我的手指啊?本來嚴譫哥哥爲了感謝我,要給我新買一枚戒指,可是啊,我就是喜歡這枚戒指,畢竟是限量的呢。”

    我的雙腿不由自主地顫抖,一股寒意自腳底蔓延至全身,心中卻莫名泛起一絲苦笑。

    我們結婚的婚戒,他竟然送給了另外一個女人……

    嚴譫。

    你可真狠。

    又把我噁心到了……

    林軟悄然踱至我身旁,她的氣息輕拂耳畔,那聲音不再似往日裏那般溫婉可人,反而帶着幾分刻薄與挑釁:“你應該想想,爲什麼他身邊又是博美雅,又是我,就算沒有我,也有其餘女人,說白了,不就是你沒那個能力,讓他甘願爲你畫地爲牢,矢志不渝?我那拙劣至極的伎倆,他卻甘願信以爲真,不正是你無力拴住那份深情的證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