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你比我想象中惡毒一萬倍
類別:
女生頻道
作者:
王君月字數:2412更新時間:24/08/05 03:20:06
我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苦笑:“其實很好證明的,只是,他自己不願意相信我而已。”
厲焱的聲音帶着清潤的溫柔,穿透了夜色的涼意:“我可以現在給他打一個電話,告訴他,你確實……”
“不用了,無所謂了。”
我打斷了他的好意,語氣中滿是不再強求的釋然。
他問:“真不用了?”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讓胸腔裏充滿了夜的涼薄與自由,輕笑着說:“說了又能如何?一切都毫無意義了。”
他說:“好,聽你的,你還在外面?快點回去好好休息,我可以讓陳詞回來,需要什麼幫忙都可以吩咐他。”
我又拒絕:“謝謝你啊,不過,不用特意讓陳先生回來,我其實沒什麼事的,一個人靜一兩天就好了,倒是你……”
我語氣帶着關心:“你纔剛做完心臟移植手術,你身體虛弱,要好好照顧自己,也不用操心我的事,我沒那麼軟弱,其實,我很堅強很堅強的。”
他語調帶着笑意:“嗯,你從來都是一個外柔內剛的人。”
這時,葉晗跟寧萌開車來了,兩個人下車朝着我跑來。
我告訴了厲焱,厲焱才掛了電話。
葉晗直接擁抱着我,語氣又是責備又是擔心:“你怎麼從國外回來不跟我們說一聲?然後還一個人跑來醫院看嚴譫?”
我任由她抱着我,脣角扯出絲絲笑意:“這不是想給你一個驚喜嗎?”
寧萌在旁邊打量了我一番,問我:“景姝姐,你怎麼憔悴成這樣?臉色好差,你是哭了嗎?發生了什麼事?”
葉晗聽到寧萌的話,鬆開我,認真地看着我的臉,問:“出了什麼事?是厲焱欺負你,還是嚴譫欺負你了?”
我笑了笑:“瞧把你們擔心的,我沒事,我們先回去。”
坐在車內,我不太想說話,一直靠在窗戶上,看着外面一晃而過的景色。
到了家裏,我簡單洗漱就躺在牀上。
葉晗跟寧萌都非常擔心我,一直坐在旁邊問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我好奇地問:“你們怎麼知道我回來了,還去醫院接我?”
葉晗說:“是嚴譫突然給我打電話,說你剛看去醫院看望過他,怕你回去打不到出租車,讓我們來接你,我當時就挺驚訝的,你怎麼突然回來了。”
原來是他給葉晗打的電話,我卻沒有一丁點感激,反而更噁心。
我歉意道:“對不起啊,我一個人回來沒有告訴你們,讓你們擔心了。”
葉晗溫聲問:“所以,發生了什麼事?”
我側頭看向窗外,眼眶又溼潤了。
寧萌猜測:“是不是那個叫林軟的,又擱那兒作妖?她不是被趕走了,怎麼還在照顧嚴總?怎麼跟那個博美雅一樣討厭啊。”
葉晗看出我不太想說話,就站起身:“我們先出去吧,你好好休息,等你想說了,你再告訴我們。”
我喉嚨哽塞着,用沙啞艱澀的聲音問:“你們說,我是不是很賤啊?”
葉晗忙說:“你在說什麼?你賤什麼?不能這樣說自己知道嗎?”
眼淚從我眼角滑落,我甚至都沒有力氣擦拭,苦澀地笑着說:“可是我就是賤啊,明明他一次次又一次傷害我,我卻還是要心軟,我嘴上說着照顧他甦醒就離開,其實……其實,我還是在給他機會的……”
“不然那天他躺在地上,渾身鮮血的哀求我,可不可以不離婚,我毫不猶豫地說不離婚,我還每日每夜地陪在身邊照顧他一切的衣食住行……”
“結果……”
“結果,他身邊還是站着另外一個女人。”
“他甚至,甚至願意相信她,那兩個月的照料是她,不是我。”
葉晗問:“什麼那兩個月的照料是她?”
寧萌在旁邊聽得有些懵,問:“你的意思是,他相信照顧他兩個月的人是林軟?”
我點點頭,把發生的事情都講述出來。
寧萌氣得嗷嗷叫:“這個死林軟,白蓮花,綠茶婊,她怎麼那麼噁心啊?她一定是跟厲採曼串通好的,我以爲這事只有在小說裏發生的,沒想到,現實裏也有。”
“不行,我現在就去醫院告訴他,什麼林軟照顧的,就是你照顧的啊。”
葉晗情緒穩定,她只是遞給我紙巾,輕聲說:“去了也沒用,他願意當個眼瞎心盲的人。”
隨後,她溫柔地看着我,說:“那明天就把證領了,我們去旅遊好不?”
我突然崩潰地哭起來,哽咽:“好。”
她坐在牀邊抱着我,撫摸我的後背:“我也有錯,我前面竟然還勸你,從此以後,我再也不會勸你,他是真的一丁點都配不上這麼好的你。”
寧萌說:“就是,真的不如厲總一點好。”
後面,她們又問起了厲焱的狀況,我都如實告訴了。
半夜的時候,我躺在牀上,晚上就是容易emo,我一會兒壓抑,一會兒釋然,反反覆覆地折磨我到天亮。
我給嚴譫打了一個電話。
那邊是秒接。
我冷着嗓音說:“民政局見,領離婚證。”
他在那邊沉默了好一會兒,說:“我現在行動不便,過兩天吧。”
接着,我就聽到那邊林軟甜美的聲音:“嚴譫哥哥,該吃藥了。”
我果斷掐斷地方,不然我會犯噁心的。
我洗漱好換了衣服,打算跟葉晗一起出去買旅遊的東西,結果,手機來了一通電話,屏幕上閃爍着警局的電話號碼。
我接起了電話,那頭傳來了警察沉穩而略帶緊迫的聲音,告知我,博美雅想見我,用死威脅。
我記得博美雅被判刑十年,她爲什麼想見我?是不甘心?明明她已經很落魄了,還想見我?不怕我嘲諷她嗎?
我想起那天她離開的時候,對我說的話,其實沒有殺意,爲什麼還要派人開車撞我,置我於死地?
我猶豫了一番,決定去見。
接見室內,光線昏黃而冷清。
隔着那層冰冷的玻璃,我的目光與博美雅交匯。
她現在形如枯槁,瘦骨嶙峋,頭部與左臂纏繞着厚重的繃帶,沒有一丁點以前的光鮮亮麗,像是一位歷經滄桑、飽受折磨的老婦。
她拿起電話,目光緊緊盯着我,瘋狂地示意我拿起電話。
我坐下來,拿起了電話。
話接通的瞬間,她的聲音穿透了電流的雜音,沙啞而尖銳:“我就知道你會來,畢竟,你肯定不會放過嘲諷羞辱我的機會,你看……我現在夠狼狽吧,你快點笑啊,快點笑啊。”
我微微蹙眉:“你如果想說這些,我現在就走。”
她急切地吼着:“你別走!”
接着又怨恨道:“我沒想到你這麼陰險,你自己設局,演了一齣戲,然後栽贓嫁禍我,結果,你自己都沒想到,把嚴譫給撞了,你可下手真狠毒。”
“爲了讓我入獄,不惜拿嚴譫的性命做賭注,景姝,你比我想象中惡毒一萬倍,我以爲,你蠢得要死,沒想到,我卻低估了你的惡毒。”
“你就這麼恨我嗎?恨到用這種方法將我送入監獄,很好,你的報復特別好,現在開心了?舒服了?”
她的意思是,我自己找人撞自己?目的就是讓她進監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