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厲焱心衰晚期?

類別:女生頻道 作者:王君月字數:2376更新時間:24/08/05 03:20:06
    那一剎那,我的心口彷彿被一記無形的重錘狠狠擊中,疼痛感如同被密集的針尖刺入,迅速蔓延至全身。

    我用已經嘶啞到幾乎聽不清的聲音問:“他……他怎麼會……心衰晚期,這怎麼可能?”

    我用笑容遮掩心中的慌亂:“你不是聽錯了啊。”

    寧萌急切道:“我師父他頻繁出國,每次回來都顯得疲憊不堪,甚至有一次是半夜匆忙趕往國外。還有陳先生,麗文姐也告訴我,這兩個月來,陳詞幾乎都在國外,集團的事固然重要,但也不至於讓他如此拼命。”

    “而且我聽到後,我立馬去問我師父,我師父紅着眼眶說,沒什麼事。”

    “我師父從來不會紅眼眶的。”

    我還是不願意相信,就匆忙掏出手機,指尖在顫抖中撥通了厲焱的號碼。然而,電話那頭傳來的卻是冰冷的機械聲音:“您所撥打的用戶暫時無法接通。”

    我困惑不已,明明已經開通了國際長途,爲何還是打不通呢?

    此刻的我,心中滿是憂慮。說實話,我對厲焱的擔憂不比嚴譫少,我也不懂爲什麼,或許是因爲,他是我生命中最爲重要的恩人。

    我深吸一口氣,再次撥通了陳詞的電話。然而,就在我等待接聽的時候,門外突然響起了電話鈴聲。

    寧萌迅速起身去開門,只見陳詞站在門外,他的面容蒼白憔悴,彷彿經歷了什麼巨大的變故。

    這一刻,我心中的不安愈發強烈。

    寧萌略帶驚訝:“陳……陳先生你回國了啊?你怎麼突然來醫院?”

    陳詞緩步走了進來,他的身形似乎比之前瘦弱,整個人少了那份往日裏的溫和與幽默,取而代之的是一股難以言說的落寞。

    我急切地問:“陳先生,您是來找我的嗎?厲總……他……是不是病了?心衰晚期……這……這是真的嗎?”

    他走到我面前,停下了腳步,卻遲遲沒有開口。

    我內心極度的不安,我幾乎可以斷定,厲焱真的是心衰晚期。

    寧萌在旁邊焦急地問:“陳先生,你快點說,你們上次說的人心衰晚期,到底是不是厲總,他出國其實是爲了治病對嗎?那他現在還好嗎?”

    就在這時,陳詞突然低下了頭,聲音中充滿了懇求:“景小姐,我希望……你可以現在趕去國外,陪在厲總的身邊。”

    我驚愕,不解:“什麼意思?”

    他嗓音顫抖而微弱,還帶着責怪的意味:“厲總確實心衰晚期,他上次出國就是接受治療,本來是中期的,爲了你,他放棄治療跑回國內耽誤時間治療,這段時間他的心臟負荷加重,變成了晚期……他其實一直都有先天性心臟病的,以前一直穩定得很好。”

    所以,他是真的心衰晚期。

    原來,他有先天性心臟病。

    我眼眶瞬間乾澀到疼痛,心中的內疚幾乎讓我有些崩潰。

    我依稀記得,我跟嚴譫離婚那天,嚴譫被車撞傷,我跪在地上則祈求路人借我一把雨傘,結果,是他舉着雨傘給我們遮雨,而他則全身溼透了。

    哪怕我上了救護車,他依然駐留在原地,目送着我們離開。

    還有,被一個自己喜歡的人一次次拒絕,是非常痛苦難受。

    所以,這段時間他承受了很多吧?他幾次幫我跟嚴譫離婚,結果我卻選擇留下來照顧昏迷不醒的嚴譫,我還說不離婚。

    他是得多失望啊?

    上次回國,原來是打算接受治療的,結果爲了我趕回國……

    我垂下頭,淚水滴落在手背上,問:“他是因爲我……才心衰晚期的吧?”

    陳詞依然低着頭,不說話。

    我牽扯着脣,苦澀一笑:“他是真傻……”

    陳詞忽然哽咽着:“是啊,他怎能不傻呢?在商海中乘風破浪,雷厲風行,可在情感的漩渦裏,他卻如同一個迷失方向的孩子。爲了一個已經屬於他外甥的女人,他一次次伸出援手,甚至不惜犧牲自己的健康……””

    我低下頭,心中涌起一股難以名狀的歉意,輕聲說道:“對不起,我……真的對不起他。”

    陳詞猛地擡起頭,眼神銳利如刀,聲音冷冽:“你真的是覺得對不起他嗎?還是只是把他當作一個可以隨意利用的工具人?”

    我說:“是真的對不起,我從來沒有把他當什麼工具人。”

    他點點頭,吸了一口氣:“那好,現在回去收拾東西,跟我出國,去他的身邊陪他……他……”

    “他明天要進行心臟移植手術,但他對此十分排斥,不願積極配合治療。我希望你能去,我相信,只要你出現,他一定會配合的,做好心臟移植手術。”

    心臟移植手術……

    寧萌在我耳邊說:“景姝姐,你快點跟陳先生去國外啊,厲總現在肯定非常需要你……”

    “砰——”

    一聲巨響,病房的門猛然被踹開。

    厲採曼的身影,猶如一頭憤怒的母獅,衝進病房,她的聲音裏充滿了憤怒與不滿:“去什麼去,你不準去。”

    她快步走到我面前,眼眸像兩把銳利的劍,直刺向我:“景姝,你到底什麼意思?我兒子因爲你,如今成了植物人,躺在牀上兩個月。今天,是兩個月的最後一天,你竟然想跑國外去?你到底有沒有良心?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她瞥了一眼陳詞,用嘲諷的語氣說:“你也別忘記了,厲焱是我的弟弟,是嚴譫的小舅舅,你別整一些不倫不類的事,連最基本的道德都沒有。”

    “那怎樣?都要離婚了,這層關係就不存在。”

    “再說了,嚴譫爲什麼車禍?還不是你滿心喜歡,物色的新兒媳指使人撞的,你要恨,你去監獄恨她啊,你不是喜歡扯頭髮嗎?去跟她扯頭髮啊。”

    陳詞表情沒什麼起伏,語氣卻嘲諷意味很大。

    寧萌也開口:“厲夫人,你自己親弟弟現在要做心臟移植手術,性命擔憂,你就一點不關心自己親弟弟嗎?”

    厲採曼嗤鼻:“我關心他?他關心過我了嗎?”

    說完,她繼續瞪着我:“你不準去,我兒子一天沒醒來,你一天都不準走。”

    我凝視着病榻上沉睡的嚴譫,內心很矛盾,厲焱一次次幫我,不惜不顧及自己的健康都要幫我,他對我的恩情,是連嚴譫都比不過的……

    他如今病重,需要心臟移植,我怎麼能不去?

    可是,今天是兩個月的最後一天,我等了一天又一天,一天比一天失望,最後全部寄託到今天,我希望他在最後一刻可以恢復知覺。

    如果,過了今天晚上還不醒來,他醒來的機會將變得渺茫,只剩下那微不足道的1%的希望。

    這個時候,我又怎麼離開呢?

    陳詞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景小姐,我們厲總幫了你這麼多忙,是塊石頭都會捂熱吧?他從來沒有要求你還人情,而你口口聲聲的說還恩情,這次就是你還人情的時候。”

    “難道我們厲焱的一條命,都不值得你去說幾句關心的話嗎?”

    厲採曼的聲音隨之響起,呵斥道:“景姝,你最好考慮清楚,我兒子還在這裏躺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