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一個連小三算不上的護工
類別:
女生頻道
作者:
王君月字數:1998更新時間:24/07/17 08:31:58
隨後,嚴譫被緊急送入了ICU。
醫生凝重地告知我們,需要兩位家屬跟他回辦公室,他有許多重要的事項需要交代。
厲採曼一直哭個不停,於是我與花拯一同跟隨醫生去了辦公室。
醫生詳細地囑咐我們,要密切關注嚴譫的每一個症狀體徵,一旦有任何變化,都要立即通知主治醫生。
他還特別強調,必須嚴格按照醫囑進行服藥,絕不允許私自增減藥物劑量。
此外,他還提到了病人的皮膚護理。他告訴我們,嚴譫的皮膚必須時刻保持乾燥與清潔,這是預防褥瘡產生的關鍵。他還囑咐我們要給嚴譫勤於翻身、叩背,減少肺部感染的發生機率。
回到病房,厲採曼坐在沙發上抽泣。
林軟竟然也在,她坐在嚴譫的牀邊,雙手緊緊握住牀沿,聲音帶着顫抖和哽咽:“嚴譫哥哥,你一定要醒過來,我求求你,睜開眼睛看看我。我會等你,等你醒來,我還要教你做甜品呢。”
蒙麗站在門口,氣憤地盯着林軟:“景姝,這女的是誰啊?哭得好像牀上躺着的是她老公一樣,真不要臉,什麼叫醒來教他做甜品,一股子白蓮花的味兒。”
我苦澀地笑了笑,沒有回答,只是默默地走了進去。
林軟依然坐在牀邊,她的肩膀在顫抖,彷彿隨時都可能崩潰。她的哭聲充滿了痛苦和痛惜:“你一定會醒過來的,我知道你一定可以的。我會好好照顧你,我也會好好照顧阿姨,等你醒來後,我們就去看北極星。”
我站在她旁側,當聽到她的話語,我承認,一股憤怒在胸中燃燒,可是,我跟嚴譫本來就是要離婚的,就差昨天拿離婚證,已經算不上夫妻,我又有什麼資格去生氣?
我看着病牀上的嚴譫,眼眶在淚水的沖刷下逐漸模糊。
蒙麗文氣得咬牙切齒:“喂,你能不能起開啊?這牀上是你老公啊?人不是還沒離婚嗎?啥時候又結婚了?人老婆站在旁邊呢,你臉皮這麼厚嗎?”
林軟聞言,轉過頭來,她的雙眼已經哭得紅腫,眼中滿是委屈與無助:“你怎麼這樣說話啊……我雖然只是他的護工,但是,嚴譫哥哥從來沒有把我當護工,他現在昏迷不醒,我關心不是正常的嗎?”
“關心也輪不到你。”
花拯的聲音冷漠而直接,他毫不留情地向前跨步,一把將林軟扯起來推到一邊。林軟顯然沒有預料到這樣的反應,她身體搖晃了幾下,才勉強站穩,臉上寫滿了尷尬與不解。
她想說話,但花拯並未給她這個機會,直接甩給她一個白眼,冷冷地說:“我最討厭的就是你這種只會裝可憐的小白花,你給我閉嘴。”
緊咬着下脣,不敢再發出半點聲音,只能求救似的看向厲採曼。
花拯轉向我,語氣雖然依舊冰冷,但眼神溫和了不少:“你,坐下。”
我剛想坐下。
厲採曼突然站了起來,她憤怒地瞪着我,一把將我拉向一旁,聲音尖銳而刺耳:“滾!我兒子這輩子真是倒了血黴,才會遇見你,娶了你。我本以爲他能從這苦海中掙脫出來,卻沒想到,領證的當天你把他害成了植物人……”
她的聲音漸漸轉爲悲泣:“我不想再看見你,我的兒子也不想再見到你。你給我滾,滾得遠遠的,別再出現在醫院,別再糾纏我的兒子!”
我站在那裏,默默地流着淚,心中沒有一絲的憤怒和反駁之意。
厲採曼似乎還想衝上來推我,但蒙麗文卻迅速地抓住了她的胳膊,眼中閃爍着警告的光芒:“你再動手,我就不客氣了!”
林軟弱弱的開口:“景姝姐,阿姨現在很難受很痛苦,要不你走吧?這裏我會照顧好嚴譫哥哥的。”
“要滾的是你。”
花拯的目光如刀,直射向林軟:“你一個連小三算不上的護工,你憑什麼趕人家正妻離開?誰給你的厚臉皮?”
林軟躲在厲採曼身後瑟縮:“阿姨,是您親自打電話讓我前來照顧嚴譫哥哥的。可現在,嚴譫哥哥的朋友似乎並不接受我的存在。要不,我還是走吧?”
厲採曼擡起下巴:“你走什麼走?我的兒子,我自己的錢,怎麼?我找個護工,還要經過外人的同意?這不是搞笑死人嗎?”
花拯說:“阿姨,醫生已明確告知,喚醒他,需要他深愛的親人,日夜不離地守在他身邊,用無盡的關懷和耐心去呵護他,只有這樣,才能觸動他內心深處的意識,喚醒他。”
“而這段最佳的時間,只有短短兩個月。若錯過了,恐怕……”
“難道,你不想他醒來?”
厲採曼哭着道:“我怎麼可能不想他醒來?他是我唯一的兒子,我無時無刻不在期盼他能睜開眼睛,看看我,叫我一聲媽。”
花拯目光銳利,斜睨着林軟,語氣中帶着幾分戲謔:“那你這又是幾個意思,竟然讓這朵嬌弱的小白花來照料嚴譫?難道,他是嚴譫心中的最愛?”
林軟聽到此言,那張白幼的臉龐上滿是哀傷與無奈。
厲採曼在一旁沉默片刻,目光緩緩轉向我。
花拯說:“我知道你不喜歡景姝,但你心裏也清楚,嚴譫真正深愛的人是她。他從未想過要與她分離,若你真想讓嚴譫醒來,便只能讓景姝在他身邊悉心照料。至於這位……”
他目光掃向林軟,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還是讓她有多遠滾多遠。”
林軟尷尬的面色煞白。
蒙麗文突然插話,她的聲音中充滿了不屑和輕蔑:“就是說嘛,讓她去照顧嚴譫?哼,那恐怕得等到下輩子了,他都不一定能醒過來。”
“不過……”
她話鋒一轉,隨即挽住了我的手臂,拉着我朝外走,“不過呢,我們景姝可不是那種喜歡圍着病牀轉的人。誰讓他有個惡毒媽?那張嘴,簡直比臭水溝還臭。景姝,我們走吧,誰稀罕照顧他?”
我自然明白蒙麗文的用意,她是爲了我,才故意這樣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