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我沒有和言湛發生關係
類別:
女生頻道
作者:
王君月字數:2189更新時間:24/07/06 00:23:07
我低垂着眼簾,凝視着他離去的掌心,心中猛然一沉,彷彿被千斤的巨石狠狠壓着,漫上來一種無法言語的苦澀,苦澀得我有些作嘔。
我極力讓自己平靜,笑顏如花地問他:“我再問你一次哦,你信我嗎?”
他看着我,佈滿血絲的雙眼有化不開的沉鬱,放在身側的雙手慢慢握緊,沙啞着嗓音說:“你、爲什麼會跟他來這裏?穿成這樣?”
我突然大腦眩暈了幾秒鐘,身形不穩,整個人像是掉進了冰窟窿,渾身發冷發寒。
我咬着幾乎毫無血色的脣,衝他盈盈一笑:“怎麼?我就不能來?我這裙子不比你雅雅身上的裙子好看嗎?”
他盯着我,蒼白的脣抖動。
衆人在聽到他的反問,每個人的臉上都帶着諷刺和譏笑,在他們的眼裏,我好像一個小丑。
博美雅再次嗲嗲的開口:“算了吧,大家別笑了,笑她不就是在笑我們湛爺嗎?”
說完,又對嚴譫說:“譫,你帶她走吧。”
又故意掃了一眼我的穿扮:“回去趕緊把衣服換了吧,穿成這樣真的挺不適合的。”
對於博美雅的言辭,我已經麻木到近乎無感,我只是靜靜地對着嚴譫伸出了手……
周圍,衆人的目光如聚光燈般聚焦在我身上,他們的眼神中或好奇,或譏諷,或看戲。
而我,只專注於他,等待着他的迴應。
時間彷彿在這一刻停滯,我的手在空中微微顫抖,肌肉開始感到一絲痠痛,但那種酸楚遠不及我心中的苦澀。
終於,他開口了,聲音又沉又啞:“走吧。”
然而,他的腳步卻先於聲音邁出,轉身徑自離去,留下我懸在半空中的手。
周圍,嘲笑聲如同潮水般涌來。
王萍嘲諷道:“嘖,真把自己當回事,不會以爲嚴總還會牽着你吧?你做了那麼多噁心的事,正常男人碰都不想碰你吧?”
袁子夢嘲笑道:“嘖,真丟臉啊,這個時候不會還想找回一點尊嚴吧?可是,嚴總好像不給你這個面子哦。”
鮑曉曼陰陽怪氣道:“你跟着我們湛爺來的,自然要跟着我們湛爺回去啊,畢竟,你可是我們湛爺的女人,要不你道歉吧?說不定我們湛爺心情好,可以把你養着當陪睡小姐。”
他們的聲音我聽着無感,我只是跟上去,腳步不受控制地虛晃了下,然後倔強挺直背脊,嘶啞着嗓音大聲說:“你會後悔的,你一定會後悔的!”
大門被打開。
他剛踏出一隻腳……
我拔高了音量,發誓道:“我發誓,我一定不會原諒你,永遠不會原諒你。”
他猛地停下腳步,回頭,略帶驚痛地看着我。
而我則驟然轉身,手掌猛地揮出,將那張水晶桌面上堆疊成金字塔的紅酒杯一掃而空。碎裂的酒杯如同冰雹般散落,瞬間,尖銳的碎裂聲迴盪在整個大廳。
我甩掉那雙足有十釐米高的高跟鞋,輕盈地躍上了桌面,雙腳毫不畏懼地踩在那堆玻璃碎渣之上。那尖銳的碎渣如冰冷的針,密密麻麻地刺入我的腳底,疼痛如同電流般瞬間傳遍全身。
瞬間,腳底一片血紅。
然而,這種疼痛,卻像一把銳利的劍,劈開了混沌的思緒,讓我頭腦變得前所未有的清明與理智。
衆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他們的臉上寫滿了震驚與不解。
我的目光一一掃過面前的人羣。最終,我的視線落在博美雅的臉上。
我冷冷地開口:“博美雅,哦不對,應該喊你林湄,你是最清楚不過的,我高中的時候有沒有跟他發生關係。你做的那些齷齪事,難道真的已經忘得一乾二淨了嗎?你霸凌我,難道不是因爲你嫉妒我?”
我冷笑一聲:“這個社會是怎麼了?怎麼霸凌者都變成對的一方了?”
我直直盯着她:“你是不是覺得,我不敢說出當年的真相啊?”
博美雅的手指緊緊捏住手中的紅酒杯,臉上閃過一絲心虛,眼神躲閃,不敢與我直視。
我又看向坐在輪椅的言湛:“還有你,我有沒有跟你上牀,你不知道?爲什麼非要那麼自以爲是?非要衝上來告訴所有人,我跟你上牀了,墮胎的孩子是你的……你自認爲對我的保護,只讓我陷入更多的嘲諷跟羞辱中。”
“你讓我噁心。”
“你雖然沒有霸凌我,可是,我高中時期包括現在,所有的霸凌都是因爲你而起。”
言湛表情很複雜,渾身好像在顫抖。
我笑了起來,聲音陰惻惻的:“你想得到我?抱歉哦,我哪怕毀了自己,也不會讓你這種畜生得到我。”
趴在地上的張燕說:“你胡說,還沒跟譫爺上牀呢,那廁所的驗孕棒怎麼解釋?你去黑診所人流怎麼解釋?不是你自己當着全校師生的面承認的嗎?大家可都看過視頻了。”
“博美雅給了你多少好處啊?讓你這樣顛倒黑白?”
“好像沒給好處吧?畢竟,你被人戴了狗鏈趴在地上學狗叫,她都無動於衷呢,她都沒把你當人看,你怎麼還給她當忠犬?”
我嘲諷地看着張豔,她在聽到我的話後,閉上了嘴,臉上明顯是有對博美雅的憎恨。
王萍環抱着雙手說:“那你倒是解釋一下張豔說的啊,怎麼?沒得解釋啊?爲什麼現在還要嘴硬啊?”
我沒理會王萍,而是目光投在嚴譫的身上,極爲有力的,一字一字地說:“我沒有跟他上牀,沒有發生關係,視頻裏,他衝出來維護我,不過就是自以爲是的英雄救美罷了……”
我看見嚴譫擡眸看着我,眼眶通紅。
我目光轉向坐在輪椅的言湛身上:“爲什麼要自以爲是啊?我高中的時候說過很多次我不喜歡你,你是不是覺得傷到自尊了?你知道你當年衝出來,給我帶來多少傷害嗎?”
我的眼淚不受控制地流下來,哽咽着:“你口口聲聲說愛我,你愛我什麼啊?你給我的永遠都是偏執變態的傷害,你想報復我?可是我真的有對不起你嗎?哪怕你下巴上的傷痕,雖然確實是我劃傷的,可是,難道不是你當年把暈倒的我送到醫院,出言羞辱我,還想強吻我,我才動手的?”
我顫抖着嗓音大聲說:“我根本沒有跟你發生關係,你爲什麼非要害我?我根本就沒有喜歡過你,你爲什麼要在他的面前胡說八道?你的雙腿殘疾,真的是我害的嗎?”
他有些愣神有些恍惚,嘴裏還唸叨着:“自以爲是嗎?自以爲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