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你們是很早就想設計我?

類別:女生頻道 作者:王君月字數:2350更新時間:24/07/06 00:23:07
    幾名男人如餓狼般圍了上來,他們眼中閃爍着貪婪與邪惡,肆無忌憚地將手伸向那名女生。

    女生雖然閃躲着,但並未大聲反抗或怒罵,臉上始終堆着討好的笑容,似乎尊嚴在她心目中已經不重要了?

    角落也有十來個人沒有參入,他們手握着酒杯,偶爾投來冷漠的目光,臉上帶着幾分玩味,幾分不屑……

    這一幕讓我感到深深的諷刺。這就是所謂的貴族二代嗎?在光鮮亮麗的外表下,竟然隱藏着如此惡毒淫穢的內心,肆意踐踏着他人的尊嚴,卻毫不自知,甚至以此爲樂。

    我的目光在整個大廳搜索着,都沒有看見嚴譫,卻看見了坐在角落的言湛,他宛如一尊冷峻的雕塑,靜靜地坐在輪椅上。

    扯我頭髮的女人此刻正半跪在言湛的面前,手中託着一杯深紅色的葡萄酒,臉上的笑容嬌豔而討好。她小心翼翼地將酒遞向他。

    然而,言湛的臉色卻如同冬日的寒冰,冷漠而陰鷙。他並未接過那杯酒,只是淡淡地示意一旁的保鏢接過,然後緩緩擡頭,與我的目光在空中相遇。

    那雙眼眸深邃而複雜,我看不透他眼中的含義,只是以憎恨的目光回敬他。

    我並不覺得我對不起他,我也不欠他,我現在的遭遇都是他帶來的,我能不恨他?

    扯我頭髮的女人順着言湛的目光,緩緩地轉向了我。突然間,她猛地站起身,聲音高昂而清晰:“各位,我們是不是都忘了還有一個璀璨的星辰,景姝?爲何不讓她也加入我們,一同體驗這遊戲的樂趣……或許,我們可以玩點更加激動人心的遊戲?”

    霎那間,原本圍繞那名女生的人,他們目光轉而全部聚焦在我身上。

    我感到一股寒意從脊背升起,彷彿被冰冷的蛇纏繞,恐懼如潮水般涌上心頭。

    我目光自然而然地投向了景瑜。我望向她,眼中充滿了求救的渴望,然而,景瑜卻在這一刻,優雅地站起身,對着衆人輕聲道:“各位,我有些私事需要處理,先走一步了。不過,今日是我的局,你們玩歸玩,別玩過頭,在座的可都是我的貴賓。”

    說完後,她踏着從容的步伐離開。

    博美雅卻站起身,凹着一個姿勢,手中端着一杯紅酒,衝着我搖晃了一下杯子,然後張開紅脣抿了一口。

    我覺得她噁心死,恨不得一杯紅酒砸在她醜陋的臉上。

    這時,王燦跟康少一起衝上來,他們將我架下去,然後狠狠一推,我身子與那名全身裸着的女生碰撞在一起。

    我身上還披着毛毯,本來打算將毛毯遞給她,她卻突然遠離我很多步,惡言惡語道:“滾開啊,髒死了,你什麼東西啊?是不是眼瞎了?”

    我整個人愣在原地。

    她繼續嘲諷道:“怎麼?不記得我了?景姝?”

    我仔細打量她,忽然覺得她眼熟,不過她的妝容很濃,我一時半會兒想不起來是誰。

    “老同桌見面了呢。”

    又尖又細的聲音響起。

    博美雅端着紅酒緩步靠近,一張科技感的臉上端着自認爲優雅的笑容。

    同桌?

    我忽然想起來了,面前的這位就是高中時期跟我同桌的女生張豔。

    我也想起當年就是她一直暗戀言湛,一直求着我,讓我幫她給言湛寫一封信,後面的落款,讓我別填寫,她自己寫。

    而按照嚴譫所說的,那信最後落在博美雅的手中,不就是張豔給她的嗎?

    張豔朝着博美雅靠近,討好道:“雅雅,這女的真晦氣。”

    然而,博美雅厭惡的皺眉,躲開了她一段距離,開口道:“你們兩個,可是同桌呢,怎麼說人家晦氣呢?”

    接着,她又嬌呵呵道:“怎麼說也得是同類人,不然高中的時候怎麼做同桌呢?”

    張豔也不生氣,臉上任然保持着討好殷勤的笑。

    我吸了一口氣,同樣嬌笑着:“一個舔,一個賤,你們才是真正的同類人呢。”

    張豔一聽,揚起手想扇打我,說:“你罵誰呢?信不信我扇死你?”

    我卻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目光在她身上厭惡地掃了一眼:“都被扒光了,臉皮挺厚,口氣挺大……”

    她覺得被羞辱到了,迅速捂住自己的胸。

    博美雅卻不怒,她只是一直盯着我看,像是很仔細地打量着我,然後翻了一個白眼:“到底是誰賤啊,穿成這樣?不知道的以爲是情趣衣呢……”

    她紅脣緩緩張開,低聲道:“你高中的時候不就是這樣?這麼多年一點沒變呢。”

    她目光掃向言湛:“哎呀,高中時期的男主角也在呢。”

    我憎恨地盯着她:“你最清楚高中的時候發生什麼事。”

    她嬌滴滴笑着:“呵呵,當然清楚啊,你那點事現場的誰不清楚啊?不就是你跟我們湛爺上牀,還墮胎了……你瞧瞧我們湛爺,一點都不記恨你,這麼高檔的私人宴會都帶上你,這身上穿的,加起來也有上千萬吧,湛爺可真是捨得。”

    她輕輕地補充了一句,語氣中透着一絲微妙的笑意:“他對你,可真是情深意重。記得高中那會兒,他爲了你……”

    她故意將話頭戛然而止,手中的酒杯輕輕一晃,那剩餘的深紅色液體便順着杯沿滑入她的口中,一飲而盡。

    我自然明白她未說完的話中之意。她指的是,在高中,言湛爲了保護我不惜挺身而出,聲稱與上牀的人是他,甚至那個被無情流掉的生命,也被他攬在了自己的名下。

    然而,博美雅心知肚明我並沒有跟言湛發生關係。

    她誤以爲當年她找的人確實強姦了我,以爲我感到羞恥和丟臉不敢講出來,只能故意默認和自己發生關係的人是言湛。

    覺得我不敢說出真相。

    我不是不敢,我是爲了葉晗!

    所以,她才一次次用這事來羞辱我。

    而言湛本人更清楚我沒有跟他發生關係,他一直都是那麼自以爲是,自以爲幫了我。

    張豔爲了討好博美雅,開口:“當年高中的時候,不就是你看上了湛爺,不要臉的給他寫情書,然後耍手段跟他睡覺,你真賤啊,真不要臉。”

    我瞪着張豔:“那情書是你讓我寫的,你忘記你當時怎麼哭着求我的?”

    張豔滿臉心虛,吞吞吐吐道:“說……說什麼屁話?我就算喜歡湛爺,我也不會寫那麼噁心人的情書。”

    我冷笑:“既然是我寫給他的,那情書怎麼在你那兒?你又怎麼把我寫的情書給博美雅?你不會從我這裏偷走了情書?難道,你們兩個人早就串通好了?”

    張豔支支吾吾的:“我……我……我當時就無意間在你抽屜看見的。”

    我說:“然後保存這麼多年,交給博美雅?你們是很早就想設計我?”

    她頓時無言以對。

    博美雅臉色難看,轉而,對着大家笑:“你們不是要玩好玩的嗎?玩啊……這兩位隨便你們怎麼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