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他這狀況,怕是凶多吉少了

類別:女生頻道 作者:王君月字數:2250更新時間:24/07/06 00:23:07
    是嚴譫的好朋友花拯。

    我承認我確實還是很擔心他,不過,他昨天跟博美雅開房,置我於不顧,我做不到去醫院看望他。

    電話那頭的花拯估計見我不回話,他火氣沖沖道:“死女人,你是耳朵聾了嗎?你折騰他這麼久就算了,你還讓他小舅舅揍他一頓,現在他整個人都昏迷不醒……”

    “昏迷不醒?”

    我忍不住驚出聲。

    打得這麼嚴重嗎?

    花拯說:“不然呢?你是想打死他是吧?”

    他又問:“你就一丁點不擔心他嗎?你們好歹在一起五年了,厲焱那家夥把他往死裏打,真是一點都不心軟。”

    我的心臟揪扯般的劇痛,可是一想到昨天晚上他那樣對我,我還是壓抑內心的情緒,冷聲道:“該擔心的人是博美雅,而不是我……畢竟他們昨天晚上還睡一起呢。”

    “你在胡說什麼啊?”

    “昨天晚上他在酒店開了一個房間,跟我打了一晚上的視頻,他擱那兒一個人喝酒,我是早上坐飛機趕回來的,結果他人就被打進醫院了。”

    說完,他的語氣又溫和了一些:“昨天你被楊少坤那雜種綁架差點被侮辱,嚴譫沒救你,確實是他的不對,他腦子蠢,沒看出來,以爲你是自願的,後面喝醉了,迷糊着,也搞不清楚什麼情況。”

    我顫抖着嗓音問:“你說,昨天晚上他跟你打了一晚上的視頻,是真的嗎?”

    明明他在陪博美雅過生日,然後跟博美雅一起出現在我面前,甚至一起進了房間。

    “我騙你,我出門踩狗屎,他不想回去,怕他媽煩他,所以開了一個房間,那個女人是死皮賴臉地跟着他,說他東西沒有拿,強行追上來的。”

    “後面摟住那個女人進酒店,是故意氣你的,畢竟他以爲你是願意跟楊少坤那個孫子開房的。”

    說實話,聽了他的話後,我心中的難受確實得到了些許舒緩。然而,即便嚴譫跟博美雅沒有在牀單上翻滾纏綿,但有一點卻是不爭的事實——他確實陪她慶祝了生日,他確實沒有救我,甚至還對我冷嘲熱諷,極盡羞辱。

    爲什麼厲焱能看出來的,他卻總是看不出來?

    “喂,你快點過來看看吧,他這狀況,怕是凶多吉少了。”

    “醫生都說了,如果今晚他還不醒,那可能就再也醒不來了。”

    電話那頭,花拯的聲音充滿了焦急與緊張,我的心臟被什麼猛然一扯,疼得窒息,我再也無法保持平靜,問他:“在哪家醫院?病房號多少?”

    他告訴了我地址。

    我連忙起來簡單換了一件衣服衝出去,碰到剛回來的寧萌,寧萌問:“景姝姐,你出去嗎?你去哪兒?”

    我急切地開口:“我出去有事,很快就回來了,不用擔心。”

    寧萌忙道:“那我跟你一起去吧?我又怕你出現危險。”

    能給我帶來危險的是言湛跟楊少坤,現在這兩個人應該自顧不暇,更不敢再來找我麻煩,而且,寧萌白天累了一天,怎麼能讓她跟着我去醫院?

    況且,她知道我去醫院看望嚴譫,肯定也不樂意。

    我也知道我不該去看望他,他傷我那麼深,但是,他的情況很危急,我雖然恨他,但是並不說這麼多年的愛,突然就不愛了。

    我打車到了醫院,坐上電梯到了三樓,走出電梯的時候,我就遠遠地看見了博美雅站在門口。

    我突然又覺得噁心,扭頭想走。

    花拯像是早就看見我,大聲朝着喊:“景姝,這邊呢。”

    我當沒聽見按了電梯。

    身後傳來他對博美雅的警告聲:“你給我聽好了,千萬別試圖進去,否則,我絕不會放過你。””

    話語落地,他朝着我這邊跑來。

    電梯門緩緩打開,我正欲踏入,他卻突然擋在了我面前。

    他身姿挺拔瀟灑,穿着花色襯衫,黑褲子,耳上閃爍着藍鑽石耳釘,整個人散發着一股不羈與風流的氣息,妥妥的一位行走在世間的浪子。

    我微微蹙眉,開口:“讓開。”

    他漫不經心挑起嘴角,倨傲一笑:“喲,這不是來了嗎?我還以爲你不敢來了呢。既然來了,又何必急着走呢?”

    博美雅突然踩着高跟鞋,噔噔噔朝着我這邊衝來,哭着指責:“你怎麼好意思來?要不是你,厲焱會打嚴譫嗎?他現在躺在牀上都是你害的。”

    她做出一副哀求的表情:“我求求你了,既然都已經申請離婚了,你能不能放過他啊?”

    聽了她的話,我忽然不想走了,我轉身,面對着她:“我爲什麼不好意思來啊?我們還沒有拿離婚證呢,在法律上還是夫妻,我來看望自己丈夫不是應該的?倒是你……你是什麼身份來看望他的?”

    “知三當三。”

    花拯像是看好戲一樣,在旁邊悠悠出聲。

    我繼續道:“到底是我放過他,還是你別纏着他?他但凡真對你有點心思,昨天晚上怎麼不跟你過夜呢?”

    “臭不要臉。”

    花拯又在旁邊開口。

    博美雅面色很難看,她轉而一笑:“要是他真愛你,會不信任你?要是他對我沒意思,會一次次選擇幫我?你不會不想離婚了吧?捨不得了吧?”

    “他對她是真的真愛,對你,也是真的沒意思。”

    花拯在旁邊再次出聲,說完,他雙手抄在口袋,笑眯眯道:“這個我可以作證哦。”

    博美雅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至極,她勉強扯出一絲笑容,對花拯說:“花少,你也知道嚴譫這次爲什麼被打,你怎麼一直幫着一個外人呢?你的好兄弟現在還躺在病牀上呢。”

    “外人?你在說你嗎?”

    花拯挑了挑眉,嘲諷之意溢於言表。

    他朝着我這邊站了站,開口:“這個女人,我承認,我對她並沒有太多的好感。但有一點是不可否認的,我們畢竟認識了五年。那麼你呢?你究竟是從哪個雞窩裏冒出來的?整天在嚴譫身邊嘰嘰喳喳,你是母雞啊?”

    博美雅臉色變得鐵青,她原本努力維持的假笑此刻已經完全崩塌,拳頭緊緊地捏在一起。

    我深知花枕的性格,他確實因爲高中時期的事情對我心存芥蒂,覺得我對嚴譫有所隱瞞。但是,他對博美雅這種人的厭惡卻有過之而無不及。

    此刻,我心中充滿了對嚴譫的擔憂,於是我擡步朝着病房的方向走去。

    博美雅突然衝上前來,緊緊地抓住了我的胳膊,說:“你幹嘛去?他不想看見你。”

    “去你媽的。”

    花拯迅速上前,一把揪住了博美雅的衣領,用力將博美雅推向牆壁,使她撞在堅硬的牆壁上,發出一聲沉悶的響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