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章 相思曲

類別:女生頻道 作者:一世從歡字數:2454更新時間:24/07/06 00:15:22
    相別太久,一旦碰上就如乾柴烈火。

    許秧秧只是那麼親一下,司徒君就有了反應,最近奸細之事纏身,不能貪圖眼下的享樂,他拍拍秧秧的腰,啞着嗓子制止:“別鬧。”

    動情之音猶如天籟,許秧秧聽着小腹一緊,趕緊捂住他的嘴巴:“你別說話,你再說話我可就控制不住了。”

    安靜了。

    屬於對方的氣息也敏銳了,一個勁地往身體裏鑽,呼吸糾纏。

    好一會過去了,許秧秧沒平靜下來,那東西也還杵着她。

    這可不是個辦法。

    憋下去不得壞?

    許秧秧心生一計,拉扯着被子把整個人蓋住,她的身子慢慢往下挪去。

    意識到秧秧要做什麼,司徒君呼吸粗重,伸手去製作,他的手指卻被秧秧咬了。

    “我也不太會,只是學着你當初伺候我的樣子,做的不好,你就……忍忍。”一番話說得許秧秧自己整張臉都在發燙。

    司徒君喉頭發緊:“別……嗯!”

    到底是沒攔住。

    尤其是沒攔住自己。

    有的東西開了閘,一時半會是關不上的。

    許秧秧腮幫子都酸了,要不是眼看着時辰到了,哥哥要悄悄離開,她就不止嘴巴酸了。

    人一走,她倒頭睡過去,想着自己以後不能再這麼自不量力了。

    日上三竿,許秧秧才悠悠轉醒,她張嘴要喊人,發出的聲音微弱,嗓子又疼又啞,還很幹。

    好在身子沒散架,她自己爬起來倒了一杯茶喝。

    起牀的動靜喚來了霜女。

    霜女過去伺候主子更衣,發覺主子不太對勁,詢問她:“太子妃可有哪不舒服?”

    “沒有……”結果發出來的都是氣音,她無奈地搖搖頭,指指自己的嗓子。

    霜女表示明白,吩咐廚房把膳食送上來的同時也去叫了大夫。

    司徒元鶴得知女兒生病後,匆匆趕了過來,大夫正在把脈,說是上火的緣故,多喝些清火的茶,吃着清淡點過兩日就能好。

    送走大夫,司徒元鶴坐到旁邊去問:“是不是兩年沒回來,不適應這兒?”

    “不是啦爹。”

    許秧秧的聲音還是啞着,司徒元鶴讓她別說話,僅剩的一隻手拿着調羹,咬了粥去喂女兒。

    許秧秧也乖乖張嘴,望着爹拿勺子的動作熟練,以及這幾日的觀察,爹一隻手生活也沒大礙。

    只是不知道鍛鍊了多久。

    每次看到爹沒了手,她的鼻子就發酸,心裏頭也堵得厲害。

    “本王都接受了,你怎麼還沒接受?”

    “不知道。”許秧秧垂眸時鼻子更加酸得厲害,擡頭時一雙眼浸着水,猶如剛清洗過的葡萄般清亮,她咧嘴笑着,“不過沒關係,我們會照顧爹的。”

    女兒真是貼心小棉襖,司徒元鶴笑了,繼續喂女兒喝粥,直到粥碗見底才放下調羹,叮囑女兒好生休息後離開。

    許秧秧的嗓子過了一天才緩過來。

    她能正常說話後,去到了玉奴所住的廂房,剛靠近就聽到一陣悠揚的古琴音,以及黃鸝半般婉轉的歌聲。

    “相思曲。”許秧秧低喃,放輕步子進去。

    玉奴沒有束髮,一身素淨的衣裳坐在那裏,纖細的手指撥動琴絃,啓脣時眉眼間滿是憂愁,濃濃的相思之意飄蕩在上空。

    若榴倚靠在柱上,一手拿着瓜子磕着,瞥見主子來了,趕忙把瓜子往盤裏一丟,端正身子走過去。

    琴音和歌聲戛然而止。

    玉奴起身道:“玉奴參見太子妃。”

    “身子可好些?”許秧秧上前去扶她。

    “多謝太子妃關心,玉奴好多了。”玉奴一直低着頭,畢恭畢敬地回話,聲音也輕輕軟軟的。

    許秧秧到一旁坐下:“你方纔彈的相思曲很好聽,繼續吧。”

    “是。”

    琴音和歌聲再現。

    許秧秧聽得入神,待一曲畢,她問玉奴:“你很想賀蘭世子。

    “玉奴不敢,世子是主,玉奴是奴,怎敢褻瀆世子。”

    許秧秧盯着她看了一會,問:“你可有想到什麼救賀蘭世子的法子?”

    玉奴猶豫一下,提裙跪下:“奴婢愚鈍,尚未想到。”

    “我也還沒有一個好的法子,可能要你和賀蘭世子再等等。”許秧秧說完,起身走了,也把若榴帶走。

    前腳出門檻,身後又傳來方纔的相思曲,不同的是,玉奴的歌聲多了一絲痛苦,如哭如泣。

    許秧秧腳步微頓。

    走遠後,她道:“玉奴想到辦法了,只是不知道爲什麼不願說。若榴,你跟着她兩日,可有察覺什麼?”

    “一到夜裏就哭,還不許人近她的身,每日至少沐浴兩次。”若榴道,“我趁着她沐浴時偷瞧了一眼,身上全身傷痕,不是刀傷不是鞭傷,像是……”

    她一時半會也形容不出來,想了想大着膽子說:“跟太子妃和太子成親洞房後身上的淤青差不多。”

    許秧秧:“……”

    她抿了抿脣,最終沒說什麼。

    “我還問了她一些北寒的事,玉奴都說不清楚,玉奴不是北寒人,賀蘭世子和賀蘭王子不對付,玉奴不會隱瞞才是,我瞧她的神色也不像撒謊,她是什麼也不知道,整日就待着賀蘭世子的府裏等人歸來,賀蘭世子去做什麼她也不知道。”

    在許秧秧的預料之中。

    “你繼續盯着,尤其注意她有沒有傳信,或是私下裏去見誰。”

    “主子是懷疑玉奴此行要和奸細會合?”

    許秧秧卻搖頭,“不知道,只是覺得她一個弱女子竟然能從北寒逃出來,還安然躲過兩城的北寒將士。”

    北寒可是把那兩城守得水泄不通。

    若榴轉身回去。

    許秧秧和霜女出了府裏,行走在人來人往的街上,扶余城的百姓都識得她,其餘兩城的百姓聽到有人稱她秧秧郡主後,也就知道了。

    雖然沒見過秧秧郡主,也是聽過秧秧郡主名諱的,從離親王妃嘴裏聽到的最多。

    一聲聲的秧秧郡主,喊得許秧秧都有些許尷尬了,早知就和從前一樣帶着冪籬出來了。

    她只好拐進人少的巷子去,在一個麥芽糖的攤販前見到了熟人。

    “趙伯伯!”許秧秧高興地走過去。

    聽到聲音的柏青回頭,眼睛上依然蒙着布條,他把手中的麥芽糖遞過去:“太子妃身子好了?”

    “趙伯伯怎麼也知道了。”許秧秧接過麥芽糖,“給我買的嗎?”

    柏青點頭,“在軍中聽離親王提了一句,想着買點甜食給太子妃,盼太子妃心情能好些。”

    “多謝趙伯伯!”許秧秧高興道,“趙伯伯這會是要回府還是?”

    “回府,太子妃不必陪着我,四處去轉轉吧,許久沒回來了。”

    “好,趙伯伯慢些走。”

    “嗯。”柏青嘴角含着淺淺的笑,三四十歲的他依然給人一種春風拂面的溫潤。

    望着人遠去的背影,霜女忽然開口道:“趙先生似乎並沒有因爲太子下落不明之事而憂。”

    “趙伯伯肯定早就知道了。”許秧秧解釋道,“趙伯伯不僅是哥哥的老師,算起來還是哥哥的姨夫,或是舅舅,哥哥做事不會瞞着趙伯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