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7章 太子賣身

類別:女生頻道 作者:一世從歡字數:2364更新時間:24/07/06 00:15:22
    許秧秧和司徒君回府給先皇后的牌位上香。

    “母后,兒臣給你報仇了。”但司徒君還是有點自責,他沒能讓趙靜雅也償命。

    上完香的許秧秧注意到他黯淡自責的神色,過去抱着他的手臂說:“母后肯定不想在下面還要見到很多糟心的人。”

    司徒君側頭垂眸,望着微微靠在他身上的秧秧,睫毛彎彎,紅脣潤潤。

    他咽了口唾沫。

    “你和許婉兒……”做了什麼交易?

    話音未落,外面就傳來一陣陣哭聲,已經到了震耳欲聾的地步。

    許秧秧拉着他的手出去看情況。

    果然是隨安在哭,一個大男人,哭得鼻涕橫流,意識到該擦鼻涕了就伸手去拉過行雲的衣角,狠狠一頓擦,像報復一樣。

    他又生氣又難過。

    原來自己遍尋多年的兄長就在自己身邊。

    他氣兄長隱瞞自己。

    也氣自己認不出。

    明明能認出來的啊,好幾次他都覺得行雲像自己兄長,卻一次也沒往這方面想過,只覺得是巧合。

    明明行雲對他這麼好,也說過拿他當弟弟。

    可是行雲在危江時也親口否認兄長已經身死啊。

    “你怎麼敢咒你自己!”隨安實在太氣了,紅着眼質問他,“你爲什麼要在危江咒你自己死了!你憑什麼咒我哥啊!”

    “我……”行雲臉色難以流露出情緒,只有一雙眼睛通紅。

    他的模樣和聲音已經變不回去了,嗓子沙啞得不行。

    “不用你說,我知道。”隨安抹一把眼淚,垂着腦袋說,“我知道你是爲了讓我不再遭人利用,我知道你是要幫太子殿下,從前你每次往家裏寄來銀兩書信,都說多虧你跟的主子,是特別好的人。”

    眼淚大滴大滴掉落在地。

    忽地,一張手帕遞在他眼前,瞧這布料質地就知道不是他們這些下人能用得起的。

    隨安擡眸,眼睛紅得跟兔子一樣。

    “太子妃……”

    “讓你們兄弟一直沒法相認,我們和你道歉。”

    “沒有。”隨安的目光越過太子妃肩頭,看向太子殿下,一時不知能不能拿太子妃手裏的手帕。

    這麼好的手帕他還沒用過呢。

    但是拿太子妃的手帕,也怕太子殿下後面找他麻煩。

    太子平常對他們確實不錯,但前提是不涉及太子妃。

    司徒君見他做賊似的,時不時瞄自己一眼,手伸過去又縮一點,縮一點又往前伸一伸。

    他轉身走了。

    隨安立馬接過手帕,往自己臉上擦,果然很柔軟,跟冬日太陽照過的水一樣!

    “太子妃,屬下沒有……”

    “我知道。”許秧秧笑笑,“但是讓你們同一屋檐下相處近十年不能相認,我和哥哥也有責任,對了,你們相認了,是不是要找個時間回去拜祭父母?”

    她看向行雲,“很久沒回去了吧?給你們放半月的假,盤纏和祭祖的東西我會給你們都準備好,哦對了,哥哥還給你們準備了一處宅子……”

    “我們不能住在太子府了嗎?”隨安瞪圓眼睛。

    “沒有,你們想住哪裏就住哪裏。”許秧秧啞然失笑,“那處宅子是因爲以前哥哥問過行雲攢銀兩做什麼,行雲說他想給家裏的弟弟攢錢買個好點的宅子,再給弟弟娶親。”

    她不說還好。

    一說,隨安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淚又滾出來。

    兄長拿着俸祿給他上學堂,還想着攢錢給他買宅子,讓他娶親成家。

    可他學堂沒好好上,爹孃也沒照顧好,兄長在面前也認不出。

    “哎,哎,你,你!”許秧秧看他哭更厲害了,一時間手足無措起來,又準備掏手帕給他。

    結果被人拽走了。

    “哥哥,哥哥!”

    “去給外祖父祖母姨母上墳。”

    “哦哦。”

    兩人走了。

    身後,行雲又把衣角遞過去,“擦擦,太子妃還比你小十多歲呢。”沒說的那句話是丟不丟臉。

    隨安也才猛地反應過來,確實丟臉丟到太子妃面前了。

    太子妃四五歲的時候,還喊他哥哥來着。

    誰家哥哥這麼窩囊,擱妹妹面前哭啊!

    “!”太丟臉了!

    隨安睜着眼睛,眼淚掉得更兇。

    他回頭兇道:“哥你爲什麼不早說!”

    聽到隨安喊自己哥,行雲眼底盛着笑意。

    “原來你之前攢銀子,是要給我娶媳婦啊?”隨安抹一把眼淚。

    行雲點頭。

    他和爹孃一樣,盼着弟弟成家立業。

    “宅子有了,娶媳婦不知道要多久,殿下和太子妃不在,出府也沒說帶我們,我們去酒樓喝點酒去!我有銀子!我也攢了,本來是要攢來買通大皇子身邊的人,問你消息的,但是沒派上用場。”

    “然後明天我們就回去拜祭爹孃。”

    行雲點頭。

    ……

    許秧秧和司徒君坐上馬車,他們要先去找柏青,再一塊上山。

    剛坐穩,司徒君便問她:“你真要我納妾?”

    許秧秧一時沒反應過來,眨一下眼睛問:“許婉兒?”

    司徒君一動不動望着她。

    “你想什麼呢。”許秧秧笑笑,“我才不會讓你出賣身體呢,哥哥你可是我夫君哦。”

    她伸手指戳戳哥哥的胸膛,哥哥伸手捉住她的手指,越握越緊。

    都說男子天生火氣旺,果不其然,握得她的手指發熱。

    暖烘烘的。

    是炭火或者熱水都比不了的暖。

    許秧秧順勢把兩隻手擠進他的手掌裏,笑得眉眼彎彎,努嘴道:“暖暖手。”

    司徒君兩隻手覆在她的手上,輕輕搓着。

    “有哥哥就是好啊,湯婆子不如哥哥的手暖和。”

    “嗯。”司徒君嘴角含着淺淺的笑,眼裏卻閃爍着複雜。

    只有夫妻間能做的許多事,他和秧秧都做了。

    牽手,親吻,相擁而眠。

    錦被翻紅浪,交頸如冤枉。

    以及秧秧的一聲“夫君”。

    但總有哪裏是不對的。

    是眼睛。

    秧秧眼睛裏的他,和他看向秧秧時不一樣。

    和離親王看向離親王妃的也不太一樣。

    秧秧甚至有時不敢看他的眼睛。

    是怕無法迴應嗎?

    司徒君覺得自己太貪心了,他想要秧秧愛他,這是不論怎樣也控制不住的。

    唯一能控制的就是,不去提這樣的要求。

    他知道自己提了,秧秧也會想辦法去迴應。

    他們之間的牽絆太深了。

    從小到大十多年的情誼,以及權利下的利益牽扯。

    司徒君將人輕輕攬進懷裏,心裏繁雜之思,到嘴也只有簡單一句:“你說的不讓我賣身。”

    “當然!”許秧秧回答脆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