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8章 伺候她

類別:女生頻道 作者:一世從歡字數:2331更新時間:24/07/06 00:15:22
    教導嬤嬤來教許秧秧房中事,讓她學着伺候太子殿下,那時候她就在想,憑什麼是她伺候哥哥,不能是哥哥伺候她?

    現在如願了。

    她又害怕。

    哥哥確實沒有那樣欺負,只是鼻息噴灑在她的耳後,脖頸……手指沒有挑開她的衣裳,如遊龍一樣探進衣裳裏……

    和欺負有何兩樣。

    哥哥的手常年練劍,有着粗糲的繭子,像細細的沙粒在她的肌膚上摩挲,有時又會加重力道,摁得她身子泛紅。

    許秧秧燙着身子讓他熄燈。

    新婚夜的龍鳳燭不能滅,得燃上一宿,於是哥哥自覺地扯下一塊紅綢蒙上眼睛。

    許秧秧身子半起,望着面前蒙着眼,衣衫不整的少年,如雪的肌膚,濃墨的眉,高挺的鼻,乾紅的脣……直覺得自己是個昏庸的女君。

    “這樣可行?”

    哥哥問得她說不出話來,腳踝就被剛纔遊走在她身上的大手握住。

    她被一點點拽過去。

    最後拽進哥哥的胸躺下。

    許秧秧明顯感覺自己的呼吸又重了,也閉上自己的眼睛。

    視覺退化,其他的感官會變得異常敏感,她敗於哥哥的手中,泄於哥哥的脣舌之下。

    本以爲就此完事,未曾料想只是哥哥的前菜。

    溫柔逐漸轉向粗暴。

    她被親得脣舌發麻,渾身顫慄。

    想到一個不合時宜的比喻,就跟做肉時先給肉上調料,再按摩入味,煎了或是炒了最後吃幹抹淨有什麼區別。

    餓狼會把人吃得骨頭都不剩,哥哥好歹是個人,沒給她剝皮拆骨,但是婚服鬆鬆垮垮掛在身上,跟偷情似的,還不如剝個乾淨!

    尤其是哥哥摸到自己繡制的那件衣裳,更是興奮,貼着她的耳朵一遍遍地說着問着。

    她又羞又憤。

    最後屬實是沒有力氣了,整個人熱得冒汗,跟水裏撈出來的沒什麼區別。

    冬日天亮得晚,不過她被抱進浴桶時看了一眼快要燃盡的紅燭,知道自己是被翻來覆去伺候了一整宿。

    總算是能歇着了。

    許秧秧閉上眼睛,在溫熱的水中睡了過去。

    司徒君喊不醒,也親不醒,只能給她把頭髮盤住,怕溼着睡要生病。

    他把人抱回牀上,大紅喜被蓋住,只露出一顆毛絨絨的腦袋,白裏透紅的臉蛋。

    司徒君就坐在牀沿看了許久。

    臘月初七,大雪紛飛。

    屋裏的炭火噼啪作響,靜謐又安逸。

    他翻出昨夜藏好的白色喜帕,手指割出血來滴到上邊,拿給外邊候着的嬤嬤去交差。

    關上房門,叮囑其他人不要去打擾,他轉身去了佛堂。

    見到秧秧的燈燃得好,今日的心才算安穩。

    重新戴上佛珠手串,司徒君壓抑住自己根本就沒停過的心思,試圖摒棄昨夜的旖旎。

    嘗過以後,佛珠也壓不住。

    直到行雲的到來。

    “殿下,如趙先生和殿下料想的一樣,昨夜有魚兒進了網,收還是不收?”

    如他們所料,林驍刃背後的人果然趁着殿下的新婚之夜去劫人,幕後之人以爲他們會鬆懈。

    “再等等。”司徒君並不擔心魚兒跑出他們灑的網,畢竟餌一直在。

    “是。”

    “準備一下進宮。”

    成婚第二日,新婦是要去給公婆請安敬茶的,所以行雲多問了一句:“可要派人去叫太子妃?”

    “別去擾她,這茶孤去敬。”

    “是。”

    許秧秧睡得正安穩的時候,司徒君獨自進了宮,先去給皇上敬茶,皇上看到是自己兒子端來的茶,笑着問:“這茶是你敬的,還是朕的兒媳婦敬的?”

    司徒君平靜道:“秧秧敬的。”

    皇上又笑:“兒媳婦敬茶,是要跪的。”

    司徒君毫無負擔地跪下,雙手奉茶,皇上和正德公公皆是一愣。

    第二次見太子殿下跪得這麼乾脆。

    第一次是請旨賜婚時。

    皇上喝完茶,司徒君又去了皇后宮裏,皇后老早就在等着了。

    巧的是今日大皇子和許玉歌帶着孩子進宮來請安。

    撞到一塊了。

    皇后問:“怎麼不見太子妃?”

    司徒君道:“秧秧辛苦,孤來替秧秧敬茶。”

    他端過茶,上敬皇後。

    衆人還是頭一次見兒子替兒媳婦給長輩敬茶的。

    皇后愣了愣,還是接過太子手中的茶。

    一旁的許玉歌卻是嫉妒得很,她和大皇子成親那夜,都被折騰得腰痠腿軟的,不管她怎麼撒嬌,大皇子都說規矩不能壞,還催促她快些。

    一路坐着馬車進宮,稍微顛一點她的身子都在疼,疼得要散架還不能表現出來。

    雖說事後大皇子在她面前求饒,又是哄又是贈禮的,可又怎麼比得過上位者在衆目睽睽下的低頭?

    誰不想被偏愛。

    一同離開時,大皇子笑着調侃:“太子對太子妃未免好過頭了。”連規矩都能壞。

    “不對自己的妻子好,難道去對別人好?”司徒君若無其事地反駁。

    “太子說的是。”大皇子道,“我也只是好心提醒太子,有時恩寵過盛反而招來麻煩。”

    “招來麻煩的從來不是恩寵過盛,而是自身不檢點,是只做表面功夫而不管,跟只管生不管養差不多的道理。”司徒君說完,大步流星而去。

    大皇子臉色微僵,這是在拿他有個傻女說事?

    許玉歌察覺他不愉快,抱着兒子稍微退了退。

    人人都說是太子殿下陰晴不定,實際上陰晴不定的是大皇子。

    但大皇子是她的夫君,是能將她扶上後位之人。

    許玉歌又抱着兒子上前去,拉拉他的手,喚道:“殿下。”

    大皇子側頭,笑着道:“歌兒,許大人是不是過於沒用一些?至今都沒能把許婉兒嫁進太子府去。”

    “爹他……”

    “嗯?”

    “妾身會去催一催,殿下的事就是妾身的事。”

    “嗯,若是太子瞧不上婉兒,總該瞧得上玉冉。”

    許玉歌瞳孔一縮。

    她心中忐忑,不小心和端着熱湯的彩蝶撞到一起。

    許玉歌抱着兒子閃得快,熱湯只濺到自己一點,卻悉數灑在宮女的身上,胸膛和脖頸那一塊。

    燙得彩蝶趕緊去扯衣裳,露出部分肌膚,已經被燙紅了。

    她一邊跪着認錯,一邊抓地上的雪貼在自己的肌膚上。

    動靜吸引來行雲回頭,不經意間瞥見宮女脖子下邊的一片紅。

    像蝴蝶一樣的紅痕。

    不是燙的,是胎記。

    他曾見過這個胎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