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7章 洞房

類別:女生頻道 作者:一世從歡字數:2500更新時間:24/07/06 00:15:22
    許秧秧之前就見過母親和離親王成親,雖是二婚,也是明媒正娶八擡大轎從正門擡進去的,不論是踢轎門還是跨馬鞍等等流程都一樣不落,她一直在旁邊看着,外加上宮裏來的嬤嬤教導,成親流程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一路上除去轎子顛了點,她什麼罪也沒受,包括餓肚子這事。

    她進花轎後發現裏邊有一張紅紙箋,寫着花轎哪兒藏着點心。

    司徒君怕她餓着,特地準備的。

    成親,也叫成婚,取自“昏”,就是要在傍晚黃昏時拜堂,拜完堂還要送入洞房等着,一天下來幾乎沒法進食,可不是要餓着。

    許秧秧把手裏的蘋果放好好的,再在花轎上吃飽喝足,拜堂成親時還不小心打了個嗝,不過只有司徒君一人聽到。

    司徒君的輕笑聲傳到許秧秧耳裏,她稍稍側一下頭,多少有點偷偷摸摸的意思。

    可惜蓋頭遮住她的視線,沒瞧見哥哥穿婚服的樣子。

    “一拜天地!”

    許秧秧和司徒君轉身朝外,彎腰拜了天地。

    天地爲證,今日他娶秧秧爲妻。

    “二拜高堂!”

    高堂之上坐的是皇上,另一側坐着繼後,不過繼後和皇上之間還空餘着一個位置,那是先皇后的。

    這種坐法,繼後不像是皇后,倒像是個嬪妃。

    趙靜雅臉上漾着笑,在人前裝作着不在乎。

    許秧秧和司徒君再次彎腰,拜向父母長輩。

    母后爲證,今日他娶秧秧爲妻。

    “夫妻對拜!”

    兩人面對着面,彎腰行對拜禮。

    秧秧爲證,你已是吾妻。

    伴隨着“送入洞房”,許秧秧由人扶着到婚房去,沒一會她聞到了佛堂焚香味,便知道寢殿到了。

    她知道太子府裏新建了一個佛堂,就在三天前,哥哥請來護國寺的主持,一塊到離親王府去請了她的燈盞過來。

    她雖然沒有親眼看見,但聽若榴和霜女姐姐說,太子殿下親自三跪九叩請的燈盞,在風雪之中燈盞依然燒得旺。

    燈盞請來,定然是放在佛堂裏。

    方便看護,佛堂就在寢殿旁。

    如爹看護她孃親的燈盞一樣,幸福確實大都相似。

    寢殿裏很暖和,燃着炭,開着兩扇窗,許秧秧坐在牀邊,手裏還捧着蘋果,可以當飯後水果吃。

    她一口咬下去,咔嘣脆,還甜!

    吃完她就困了。

    畢竟清早就起來梳妝打扮。

    許秧秧打着哈欠,倒頭就躺在牀上去,不過頭上戴着沉重的鳳冠,不是很好睡,咯得後腦勺疼。

    她想摘下來。

    摘鳳冠先得揭蓋頭,蓋頭要新郎來揭才行。

    許秧秧睡得不舒坦,只能重新坐起來,她喊來若榴問:“哥哥什麼時候來揭蓋頭?”

    落在殿外的婢女們耳裏,就是太子妃迫不及待想見太子殿下了。

    “稟太子妃,奴婢這就去尋太子殿下。”

    若榴和霜女對視一眼,直覺太子府的婢女誤會了什麼。

    許秧秧聽着婢女的笑,也猜想對方誤會了,誤會就誤會吧,揭蓋頭摘鳳冠好好睡一覺要緊。

    這會兒是這麼想的,真等人來揭蓋頭喝合巹酒的時候,許秧秧驟然反應過來,結婚當晚的睡覺和平常的睡覺可不一樣。

    司徒君發現秧秧在喝合巹酒的時候偷偷瞄自己,嘴角抑制不住地往上揚。

    酒喝完,禮徹底成了。

    衆人退下,寢殿裏只有他們兩人。

    他不再剋制着嘴角的笑,笑容也從眼睛裏漾出來。

    許秧秧只敢看他的眼睛一會兒,是真的不敢一直直視,總覺得再看下去自己就會暈頭轉向。

    “哥哥穿婚服,別樣的好看。”她開口說了兩人之間的第一句話。

    是真好看。

    黑髮紅衣本就襯人,再加上司徒君身材修長,模樣俊俏,能把人帥迷糊。

    許秧秧說完這話,額頭就被親了一下,輕輕的,淺淺的。

    “?”

    都成親了,就這?

    她眨巴眨巴眼睛,很不可思議。

    “怎麼了?”司徒君看向她的鳳冠,知道肯定累着她了,擡手去給她摘下來。

    鳳冠剛從秧秧的頭頂摘下來,面前的人就鑽到他的兩手之間。

    瞬間拉近的距離,令他一顆心怦跳。

    許秧秧踮腳,仰頭,親在他的脣上。

    司徒君心跳如擂鼓。

    他的身子僵在原地,秧秧主動親了他,不是臉頰,是嘴巴。

    覆蓋在他脣上的溫熱柔軟一點點化開僵硬,如同春天化雪,司徒君的嘴動了動,欲要親回去。

    許秧秧卻收回嘴,一下子撲在他的懷裏,兩手摟住他的腰,抱得緊緊的。

    臉貼着胸膛緊緊的。

    燙。

    許秧秧整張臉都在發燙。

    跟烙鐵一樣的燙。

    剛剛還好意思說人家,自己也好不到哪裏去,都是洞房花燭夜了,她也只敢親一下嘴巴。

    司徒君的手裏還捧着沉重的鳳冠,他得先把東西放下才能抱人。

    於是帶着懷裏的人轉一下身子,鳳冠穩穩放在桌上。

    終於騰出來的雙手,一手摟住她的背,一手穿過膝彎,司徒君把人打橫抱起來。

    許秧秧驚了一下,微微擡頭又繼續把腦袋貼着他的胸膛。

    “哥哥,那個……”

    “秧秧不會以爲這樣,哥哥就親不到你了吧?”

    這是司徒君第一次在她面前自稱哥哥,還是以這樣的姿勢,在這樣的地點。

    紅燭在燃,芙蓉帳暖。

    磁性的聲音裏透着一種禁忌的快感,就像是暗中窺視多年的近在咫尺的寶貝,有朝一日在衆目睽睽之下,將寶貝藏在自己身上。

    別人不再瞧見那寶貝的樣子,只有他瞧得見,摸得着。

    而且這寶貝,還會和大家平日裏見到的不一樣。

    所以只是抱着坐在牀邊,司徒君就有了反應。

    許秧秧還清晰地感覺到。

    梆硬的。

    滾燙的。

    她的身子顫了一下,觸電似的,有點麻。

    “哥哥,有的今日事也不一定今日畢吧?”

    這東西傲人,她確實有點怕。

    跟她冊子裏看的相差也太大了!

    人就坐在司徒君的懷裏,還靠着司徒君的胸膛,他能感覺到懷裏的秧秧在抖。

    “別怕。”他輕輕蹭着秧秧的脖頸,就跟雪狼討好主人時一樣。

    他一直嫉妒雪狼能夠蹭秧秧的臉,舔秧秧的脖子,甚至能跟秧秧躺在一張牀上,秧秧還會抱着雪狼的脖子睡。

    今天總算是輪到他。

    爲了不讓雪狼誤以爲他欺負秧秧然後來搗亂,他已經派人去守住雪狼,必要的時候丟點生禽,讓雪狼去捕。

    總之不要來打擾他。

    即使不是今日事今日畢,也有別的玩法。

    司徒君親着她白皙嬌嫩的脖頸,聲音沙啞:“哥哥不欺負你,伺候你,如何?”

    許秧秧咽了口唾沫。

    沒等到她應聲,司徒君又“嗯?”一聲,鉤子一樣,能瞬間勾走人的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