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偷布不成反被親

類別:女生頻道 作者:一世從歡字數:2423更新時間:24/07/06 00:15:22
    “今夜不知太子妃何時會來,你們晚點再歇息,聽到動靜後交頭接耳說上幾句話就成。”隨安正吩咐着知根知底的幾個丫鬟。

    丫鬟們問:“說些什麼……”

    隨安眼睛一眯:“就說……”

    “太子殿下今日從外邊回來,就神神祕祕躲在寢殿裏,不讓人進出,只請來宮裏一個老繡娘,你們猜殿下是要做什麼?”

    “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丫鬟們在得到指示後,還真在黑燈瞎火裏按照吩咐的話交頭接耳起來。

    暗處中,許秧秧咬咬牙。

    寢殿啊,是太子府裏最難靠近的地方。

    門外有丫鬟,十步之外有太子親衛。

    不過他們都有交班的時候。

    許秧秧等啊等,做賊一樣等到親衛們換班的間隙,閃身進去,又用石子將門口的丫鬟引開。

    這個點人應該早入夢裏了。

    她左右望一眼,輕輕推門進去,又輕輕把門合上。

    裏面黑漆漆的,習武之人耳力較常人靈敏,許秧秧大氣不敢喘一下,轉個身都畏畏縮縮的。

    漸漸適應屋裏的暗,許秧秧也沒有動,而是思考着那塊佈會放在什麼地方。

    繡架。

    她環顧四周,依稀辨認着,沒有繡架。

    不是繡架,就是用繃子。

    繃子旁邊得有個地方放針線和剪子,一般就是在桌子旁。

    她躡手躡腳來到桌邊,伸手摸了又摸,空空蕩蕩一片。

    沒有?

    難道放進櫃子抽屜裏了?

    有可能。

    放在外面萬一讓伺候的丫鬟看見,太子殿下豈不是很丟臉?

    大雲確實沒有男繡娘,也沒見幾個男子會女工。

    許秧秧弓着身子,就像走玻璃棧道一樣,好像蹲下來貼着點地面就會多一點安全感。

    殊不知她早已羊入虎口。

    屏風擋住的榻上,司徒君正對着大門的方向,眼睛一直是睜開的,從許秧秧開門進來的那一刻,他嘴角彎起的弧度就沒下來過。

    看不清秧秧的模樣,但也能看到一個影影綽綽的人形,弓着腰的樣子有趣極了。

    他就這麼靜靜地凝着。

    聽到看着小小的人影在他的寢殿裏翻箱倒櫃。

    像上次翻書房一樣。

    司徒君見她實在翻得辛苦,決定給些提示,伸手拿過放在枕側的圓繃子隨意碰落在地上。

    發出聲響那一刻,許秧秧整個身子驚住,恨不得鑽進櫃子裏面去。

    櫃子裏裝滿東西她擠不進去。

    許秧秧皺着臉,已經做好被抓包的準備,遲遲沒有聽到其他聲音,只有一個圓圓的東西在滾動。

    滾兩下停了。

    她好奇地探探腦袋,發現是在屏風後面,幾經考慮還是蹲在地上,像成精的蘑菇一樣一步步挪過去。

    越過屏風,果然是繃子!

    上面繃着的不就是那塊布!

    許秧秧眼睛一亮,伸着手要去夠,剛夠到一個邊的時候,才發現另一邊被司徒君垂下榻的手抓着。

    人是睡着的,手是抓着東西的。

    “?”許秧秧仰頭,多少有點震撼。

    誰家正人君子睡覺手裏都要抓着一塊肚兜布?

    她輕輕拽。

    紋絲不動。

    不是,你抓這麼緊幹嘛?

    一想到司徒君抓的是她成親當天要穿的肚兜,臉就開始發熱。

    早知道自己多被扎幾針,也別說讓哥哥自己來繡,現在好了,肚兜落人家手裏了。

    僵持片刻。

    許秧秧打算一不做二不休,用力逮了就往外面跑,反正王府裏的親衛和暗衛知道是她也不敢攔。

    她眼睛一閉。

    兩隻手抓住繃子,再用力一扯。

    “!!!”這都沒扯動?

    你屬牛的?

    許秧秧瞪大眼睛震驚時,忽然一陣蠻力將她拽了過去。

    一個踉蹌,她撲在軟塌上,落在司徒君的懷裏。

    淡淡的焚香味鋪天蓋地包裹而來,腰上被一隻大手箍住,許秧秧像是落入蜘蛛網裏的蝴蝶,振翅也沒用。

    “你裝睡!”許秧秧立馬反應過來,想掙開越掙不開,蝴蝶越撲騰,蜘蛛絲會收到越緊。

    “秧秧半夜來府,是要做什麼,嗯?”

    輕笑的語氣像軟綿綿的鉤子,輕輕劃過許秧秧的耳廓。

    跟那些幻化成人要吃唐僧肉的妖孽一樣。

    許秧秧縮一下脖子,兩手撐在他的胸膛之上,明顯感受到胸膛隨着呼吸在起伏。

    梆硬。

    燙手。

    “你鬆開。”許秧秧磨着牙,耳朵已經紅得能滴血。

    司徒君的另一只手終於找到歸宿一樣,輕輕按捏上她小小的耳垂。

    打了耳洞的耳朵不戴耳環時輕輕捻,會捻到一個略硬的點,司徒君就摁着那個點。

    許秧秧吃痛一聲。

    司徒君的手停下,眼睛迸射出的興奮被黑夜掩藏着。

    兩人的身子緊緊挨着,對視就在咫尺之間,許秧秧還是瞧見了他冒着火苗的眼神。

    她一動不動。

    深怕一動熾熱的火就會燒到她的身上。

    許秧秧咽了口唾沫。

    “秧秧擾了孤休息,可知道?”司徒君的手再次觸上她的耳垂,輕攏慢捻抹復挑。

    “哥哥……”

    許秧秧不喊還好,一喊不止眼睛冒火,下邊也冒火了,像座小火山一樣抵着她。

    許秧秧僵如木頭。

    司徒君也是一愣,慢慢鬆開兩隻手。

    許秧秧迫不及待從他身上起來,慌忙撿起地上的繃子就要往外走,手腕忽地拉住。

    她明顯感覺到身後的人已經坐起來。

    “你拿我的東西做什麼?”司徒君的聲音微啞,像是嗓子裏有一把細沙,像妖孽故意變化出來蠱惑獵物的聲音。

    許秧秧不敢回頭,她小聲說:“這明明是我的。”

    “繡好才是你的。”司徒君沒有鬆開她的手腕,躁動的手指開始輕輕摩挲。

    秧秧的手腕和她的腰一樣,盈盈一握。

    “不用你繡了。”許秧秧說,“我自己繡,你繡不好。”

    “誰說的?”司徒君站起身,貼着她的手背,帶着她的手一點點撫上繃子裏的綢緞,絲滑的綢緞上邊已經有繡過的痕跡。

    “只是摸着平整舒適,誰知道是不是繡的四不像。”許秧秧小聲嘟囔。

    “點燈看看。”

    “別!”許秧秧轉身拽住他,點燈還得了,自己都能感覺到的臉紅脖子粗,點燈以後得多明顯!

    丟死個人。

    司徒君側回身子,兩人面對着面。

    他上前一步,她後退一步。

    “你你你你……停下來。”

    “有膽子來偷東西,沒膽子站住?”司徒君情不自禁捏上她的下巴,“嗯?還不敢看孤?”

    “沒有啊唔。”許秧秧一仰頭,碰上兩瓣微涼的脣。

    偷肚兜不成反被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