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8章 手腕吻

類別:女生頻道 作者:一世從歡字數:2374更新時間:24/07/06 00:15:22
    許秧秧想掙開下巴。

    沒掙開。

    司徒君就這麼盯着她看,過好一會才鬆開。

    “又紅了。”

    “怪你。”許秧秧瞪他,伸手摸摸自己的下巴,又摸摸手腕。

    “我就是說說,你又不會納側妃,別這麼生氣。”

    原來秧秧也知道他在生氣。

    都自稱“孤”了,許秧秧還能聽不出來。

    “哥哥你怎麼來青蓮湖?”

    當然是因爲你在這,又有人來稟許婉兒在船上,手裏還抱着箏,他怕出點什麼誤會,趕着來解釋。

    解釋沒解釋上,反而聽到秧秧說他要是納側妃不會如何。

    不會如何……

    真是一點不在乎。

    司徒君心裏頭痠疼,沒忍住給了她一點臉色。

    “來釣魚。”

    “好巧,你也釣魚。”許秧秧指指外邊的一漁簍,“都是你釣的?你來這麼久了。”

    “買的。”

    “買魚來釣?”許秧秧大爲震撼,當然這樣的事也不是沒有。

    司徒君:“……”

    司徒君被她眼睛睜着圓溜溜的模樣逗笑,說:“買魚給你吃,清蒸魚,紅燒魚,烤魚,今晚全魚宴。”

    “?”許秧秧意識到不對勁,“你還在生氣,生氣我說你納側妃不會怎樣?”

    司徒君看她一眼。

    看來猜對了。許秧秧心想。

    “你不應該高興?多少人想家裏的妻子主動幫忙納……”她的嘴被捂住。

    許秧秧張嘴咬一口。

    沒咬到。

    反而像被舔一下。

    司徒君縮回手,轉身出去。

    船隻往別處駛去,貴女們只得見太子殿下一面,話都沒說上一句,算盤落空。

    許秧秧從船艙裏出來,司徒君坐在甲板上安安靜靜釣魚。

    她沒敢靠近,而是去問若榴:“如果一家主母允許家中夫君納妾,夫君反而生氣,是爲什麼?”

    若榴:“妾室生得實在太醜?”

    許婉兒不醜啊,今日船上的貴女們個個也長得清秀。許秧秧搖頭。

    若榴聳肩,那她也不知道了。

    “因爲家中夫君在捏酸吃醋。”隨安突然冒出來,嚇許秧秧主僕二人一跳。

    若榴:“你不去陪你家殿下釣魚,來湊什麼熱鬧?”

    隨安:“我又不會釣魚,再說還有行雲陪着,行雲瞧着挺會釣魚的,其實我兄長幼時也很會釣魚,我們家靠着兄長捕魚釣魚,加過不少餐。”

    意識到話題偏了,隨安又調整回來:“郡主殿下嘴裏說的人可是太子殿下?”

    許秧秧瞄她一眼。

    “太子殿下在捏酸吃醋呢,畢竟允許夫君納妾的主母一般都不喜歡家中夫君,沒有什麼感情,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到一塊的罷了。”

    “我家郡主和你家太子是皇上之命到一塊的。”若榴嘴快道。

    隨安語塞。

    許秧秧陷入沉思,她一步步走到船去,就着船板要坐下。

    “涼。”司徒君一直注視着湖面,一隻手將自己的衣襬扯過去點鋪好,“可以坐了。”

    許秧秧才坐下來。

    她也盯着平靜的湖面,說:“其實我不想你納側妃。”

    “不納。”司徒君的嘴角彎了彎。

    許秧秧只一句話就把人哄好了。

    她很意外。

    想哄人的話都咽進去,只有一個“哦”。

    她晃着腿。

    良久後側頭問:“你怎麼這麼好哄?我還沒開始呢。”

    “哦?”司徒君勾着尾音,挑眉道,“秧秧打算怎麼哄我?沒哄好今晚就吃全魚宴。”

    許秧秧微笑:“全魚宴?我只吃沒刺的魚肉,挑不死你。”

    到晚膳時,真的全魚宴。

    許秧秧望着自己面前一碟又一碟挑好刺的魚肉,又望望司徒君面前半碟的魚刺。

    事實證明,挑刺並沒有把司徒君挑死,但是吃這麼多魚真的會把她咽死。

    “……”

    “吃吧。”司徒君還在挑。

    許秧秧微笑,幹淨利落放下筷子。

    “哥哥我錯了。”

    司徒君不爲所動。

    她深吸一口氣,甜甜一笑:“太子哥哥,我錯了。”

    司徒君手上的動作一頓。

    “未來夫君,我錯了。”許秧秧乘勝追擊,雙手合十道,“求求你,我錯了,我不想吃這麼多魚。”

    司徒君咽一口唾沫,眼裏燃起一簇簇小火苗。

    他要灌一口涼茶。

    結果茶是熱的。

    舌頭給他燙麻了,嚥到肚子裏都還在發燙。

    好在他喜怒不形於色,看不出什麼來。

    許秧秧知道那是熱茶。

    她剛剛喝了一小口,很燙。

    可是哥哥瞧着不像被燙,茶涼得這麼快?

    許秧秧再度拿起茶杯要喝,司徒君伸手去擋。

    “別喝。”

    擋住了。

    茶水飛濺在他掌心,秧秧柔軟的脣貼在他手背。

    一邊想遠離熱茶,一邊留念脣溫。

    司徒君抽手也不是,不抽也不是。

    最後是許秧秧的脣離開他手背,同時把茶杯放下,翻開他的手掌一看。

    果真紅了。

    她趕忙讓人拿燙傷膏來,自己起身坐到哥哥旁邊去。

    “手都給你燙紅了,嘴巴沒事?”許秧秧盯着他的嘴看,“張嘴我看看。”

    司徒君抿着脣,話都不敢說一下。

    緊接着就是自己的下巴被人捏住。

    真是……早晚都會回到自己身上。

    許秧秧已經站起來,捏着他下巴非要張嘴檢查。

    “你不張嘴我可就走了。”

    威脅起效。

    司徒君張開嘴,與此同時隨安拿藥過來,剛要踏進去就看到他家殿下擡手,示意他出去。

    隨安收回腳,貼心地把門帶上。

    若榴一心記着四公子的吩咐,上前去阻止隨安關門,結果看到的是她家郡主捏着太子殿下的下巴,跟調戲小倌一樣。

    若榴:“……”

    是郡主在佔太子便宜。

    不能打擾郡主好事。

    她默默關上另一扇門。

    剛還提心吊膽的隨安,一時竟不知說什麼好。

    門合上的剎那。

    司徒君擡手摟住她的腰,嘴巴還張着,眼睛的火已經燃得很旺。

    像冬日裏燃在爐子裏的炭火,烤得許秧秧渾身發熱。

    她的手漸漸鬆開。

    “哥哥……”

    “不是太子哥哥?”司徒君的聲音微啞。

    她腰上的手掌都在發燙,比冬天塞她手裏的湯婆子還燙。

    兩人的身子貼得更近。

    許秧秧渾身一個顫慄,兩手撐到他的肩上。

    美色實在誤人,許秧秧鬼使神差地喊:“太子哥哥……”

    一個輕柔的吻再次落下。

    吻在她手腕內側的疤上。

    比上次的要久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