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受封

類別:女生頻道 作者:一世從歡字數:2359更新時間:24/07/06 00:15:22
    “你的手?”司徒君這才注意到她手指上的牙印,一時心急拉過她的手查看,還能看見細細密密的血點。

    這就是你昨晚說的沒事?

    司徒君擡眸,用眼神問着。

    許秧秧抽回手指,笑道:“過兩天就能好。”

    司徒君又一次出門去,回來時手上多出一瓶藥膏,來到許秧秧的面前。

    “手。”

    “哦。”許秧秧乖乖伸出手指,仰頭道,“你坐着,站着我擡頭脖子酸。”

    司徒君伸腿勾來旁邊的凳子坐下,捏着她的手指細心抹藥。

    許秧秧被捏着的手指漸漸發燙,看到抹完後匆匆收回手指,“好了,可以了。”

    “好。”

    司徒君什麼時候走的許秧秧也不知道,她在發呆,眼睛裏還盛着些許迷茫。

    不對勁。

    很不對勁。

    “郡主,怎麼了?”若榴問。

    “沒有!”許秧秧倏地起身,弄成大點的動靜,若榴眨眨眼睛,甚是不解。

    ……

    翌日清早。

    許秧秧又早早睜開眼睛,披上毛茸茸的披風斗篷出去,雪還未化,仍是白茫茫的一片。

    今日爹爹和哥哥們要進宮。

    許秧秧並未看見哥哥們,踩着雪踱步到府門口,遠遠就看見孃親挺着肚子送爹爹到門口。

    容雨棠貼心爲夫君攏了攏黑色大氅,又爲他拍去肩頭的幾片雪花,那是司徒元鶴撐傘偏向容雨棠時才被淋上的。

    “早些回來。”

    “爲夫知道。”司徒元鶴四十歲時還未感覺到自己的年紀比妻子大,如今近五十歲有了些許白髮,再看向容貌依然姣好的妻子,目光格外繾綣和不捨。

    他知道自己和雨棠相處的日子,處一日就會少一日,他真怕分離的日子會過早來臨。

    儘管他在北境日日練兵身子硬朗,年齡尚且擺在這裏。

    “苦了你了。”司徒元鶴伸手撫一下妻子的臉,又望向她高挺的肚子,“苦了你了,爲夫下朝就回來陪你和孩子。”

    “好。”容雨棠笑了笑,宛若一朵盛開在冬日的海棠,嬌嫩又明媚。

    許秧秧的步子放慢,凝着這一幕不由得心生嚮往。

    司徒元鶴擡眸時注意到女兒的身影,稍有錯愣,很快又莞爾着朝人招手,喊:“女兒。”

    容雨棠回眸,笑道:“我們秧秧今日這般早呢?”

    許秧秧小跑着過去,高高興興地喊:“孃親,爹爹。”

    儘管這樣的場景時常在鬆臺巷王府裏出現,許秧秧每次都會因此而激動,感到無比的幸福。

    比踩在鬆軟的雪裏來得還要快樂。

    容雨棠摸着女兒的後腦勺,問她:“怎麼想着來送你爹?不多睡會啊。”

    許秧秧頓時生出些愧疚,垂了垂眸。

    司徒元鶴知道女兒在想什麼,同樣擡手爲她撣去頭頂和肩上的雪,柔聲道:“不必擔心。讓下人給你送把傘來,往後不要沒帶傘就在雪裏跑,淋溼了要病。”

    “你爹說得是,前兩天就病了。”容雨棠戳一下女兒的腦門,嗔怪道,“不聽話。”

    許秧秧咧嘴笑着。

    目送馬車緩緩離去,她看向地面壓出的雪痕,很深。

    司徒君等人早已藏在馬車裏。

    三人中司徒君和容驚春恢復得最好,但還是有些虛弱,不過和聞季冬比起來就不算什麼了。

    聞季冬不會什麼武功,被人殺得滿地滾,又爲容驚春擋下結結實實的一刀,整張臉都是白着的。

    身子也坐不穩,容驚春就讓他靠在自己肩上。

    “多謝了,春哥。”

    “少說廢話,靠上來就是。”

    然而進宮的事並沒有這麼順利,他們讓禁衛軍和御林軍攔在宮門外說要檢查,最近有刺客在皇宮要行刺皇上和皇后,負責雲京城安危的禁衛軍和負責皇宮安危的御林軍最近嚴查,誰的馬車也不許放過。

    司徒元鶴蹙眉。

    偏偏是這個時候。

    是在太子殿下一行人受刺卻沒逮到人的時候。

    若是三人站出來禁衛軍和御林軍也不敢阻攔,畢竟三人的身份就擺在那裏。

    但是司徒君知道禁衛軍和御林軍裏一定有敵對陣營的人,尤其是當初知道母后事情的那位三當家,別逼到落草爲寇的三當家,便是御林軍舊部。

    司徒君望向司徒元鶴。

    司徒元鶴示意三人稍安勿躁,他自有對策。

    趕馬的笑死道:“我家王爺受了風寒,頂着傷病前來上朝,見不得風,若是諸位大人要查,就不要讓風吹進去,否則皇上和太后老人家怪罪下來,想必諸位大人承擔不起。”

    如要查裏面就要掀開簾子,掀開簾子就會進風。

    爲首的統領道:“王爺這不是爲難我等嘛。”

    “太后老人家有令,允我家王爺乘坐馬車入宮,若是上頭怪罪,只管找太后老人家說理去。”小廝又丟出一番讓人更爲難的話。

    太后老人家年事已高,皇上都不輕易去打擾,他們哪裏配去說理。

    不得已只好放行。

    有驚無喜地進了皇宮,可是皇宮裏的眼線也不少,三人只好作太監裝扮,謊稱是興慶宮的人,要請王爺下朝後去一趟興慶宮。

    三個“太監”就這麼跟到大殿前去,弓腰低頭的,別人也不輕易識得,何況說是興慶宮的人就無人敢疑。

    ……

    容府。

    “舅母,你怎麼又在外邊等舅舅?太冷了。”許秧秧來到府門口,將懷裏的湯婆子放到舅母懷裏。

    姜知韞側頭朝她一笑,說:“我在等驚春。秧秧,驚春的傷勢如何?”

    許秧秧一愣,不知舅母是在詐自己還是真的知道了,她不太敢吱聲。

    “小淳禮說阿爹半夜被叫走了,伶端公主說你大哥回去時身上還有血腥味,今早離親王又進宮,你看那車輪印,像不像馬車裏有好幾個人?”

    許秧秧撇嘴,拉着她的手晃啊晃:“對不起舅母,四哥說怕你擔心才沒說的,四哥的傷……其實也沒什麼大事啦。”

    “嗯。”

    許秧秧也不知道舅母信還是不信,大抵沒信,舅母那麼聰明的一個人。

    他們一直等到晌午才等來宮裏的消息,月牙城一案牽涉出諸多朝中重臣,證據確鑿,引得天子震怒。

    太子殿下攜容家四公子和聞家小公子等人,歷時五個月清查此案,爲朝廷拔除毒瘤,尤其是太子殿下在查案中因禍得福雙腿已經能行走,引得龍顏大悅。

    皇上親封容驚春爲禁衛軍射聲校尉,掌弓弩兵,守衛雲京城的安危。

    大理寺卿之小兒子聞季冬,受封大理寺少卿。

    太子殿下在民間名聲大噪,更在朝堂之上彈劾涉事大臣,引奸臣忌憚,又提拔不少大臣,引忠臣欽佩。

    也到今日,司徒君才成名副其實的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