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太子殿下挺怕郡主

類別:女生頻道 作者:一世從歡字數:2322更新時間:24/07/06 00:15:22
    司徒君咬到秧秧的手指時就慌了,再見她大滴大滴的眼淚,慌着就要起身,容城竹立馬喝住。

    “別動。”

    許秧秧見哥哥眼神慌亂,也顧不上自己的手指,趕忙重新去按住他,咧嘴笑了笑。

    “不痛的啦,哥哥你不是不知道我就是皮膚碰到一點就紅,一點點痛眼睛就會掉眼淚,和我沒關係,不是我真的想哭,你聽話。”

    司徒君知道自己一定咬疼她了。

    用了多大力他清楚。

    對不起。他塞着手帕在心裏道歉。

    許秧秧從他心疼的眼睛裏看出來了,又搖搖頭,沒關係。

    很快,傷口縫好。

    “注意不要大幅度動作,好好躺着,若榴去公主府找梨玉打開藥房,抓三副藥熬好。”容城竹有條不紊地安排着,“霜女來按住驚春和聞小公子。”

    “哥哥你好好休息。”許秧秧拔出他嘴裏的手帕,用自己衣袖沾去他身上細細密密的冷汗,最後給他解開繩子,“我去給大哥幫忙。”

    “嗯。”司徒君的聲音疲憊至極。

    他側頭望着許秧秧忙前忙後的身影,人走到哪裏他的目光就跟到哪裏,最後疲憊地閉上眼睛。

    差點,差點他就回不來見秧秧了。

    等容驚春和聞季冬的傷勢處理完畢,許秧秧也出了汗,她擡手擦擦,回頭一看,踏上的人已經睡過去,眉宇卻還是輕輕蹙着。

    她躡手躡腳過去,蹲了下來。

    “鬍子拉碴。”許秧秧盯着他的下巴凝了片刻,說話的聲音也輕輕的,怕吵醒好不容易睡過去的人。

    司徒君睡着時也很安分,就平躺着一動不動,兩隻手垂在身子兩側,手指微微蜷縮着,上面還有凝固的血跡。

    許秧秧起身去打來一盆熱水,細細地給他擦過一根根手指,忽地,她的手指就捉住。

    寬大的手掌就這麼捉着她的兩根手指不肯鬆。

    許秧秧嘗試幾次拔不出來後,微微嘆息一聲,隨後就這麼癱坐在榻前睡過去。

    容城竹居高臨下望着相互依偎而眠的兩人,眼神有些複雜,最終還是沒有把妹妹叫醒,而是抱來厚厚的被褥給兩人都蓋上。

    三分之二都蓋在妹妹身上。

    剩下的一隻角勉強搭在太子殿下身上,多少有些隨意。

    好在屋裏燃着炭火,炭火邊上的窗戶推開一扇,容城竹順着窗戶望去,天快要亮了。

    許秧秧的屋子門口又推上一層雪,雪裏透着紅,那是昨晚潑出來的血水,靠近就能聞到血腥味。

    容城竹命下人打掃乾淨,又叮囑霜女:“姑母要是過來找秧秧,你便說秧秧受了點涼,不方便見面,孕婦不可見污血,會衝撞姑母和肚子裏的孩子。”

    “是。”霜女領命守在門外。

    天大亮,若榴熬好藥回來,在院子外遇見挺着肚子過來的王爺和王妃,她心裏咯噔一下,還是很快調整過來。

    “若榴,你熬藥給誰?”

    司徒元鶴扶着夫人的手,追問:“昨夜本王聽到這邊有動靜,是發生何事?”

    “沒什麼大事,是雪狼和郡主打雪仗發出的聲響。”若榴在心裏和雪狼說對不起,只能把鍋給你背了,“郡主也因此受了點風寒,奴婢去請了大公子來瞧,這是大公子開的藥。”

    容雨棠當即擔心起來,邁步子進去,“十年前的教訓還不夠,還敢玩雪,這孩子越大越不聽話。”

    “雨棠不要動怒不要動怒,你也說了那是十年前,現在是十年後,不會有大事的。”

    “還不是生病了?”

    兩人步子邁進去就被霜女攔住:“王爺,王妃,大公子有令,王妃身懷有孕,不得靠近受涼的郡主。”

    屋裏的許秧秧聽到外面傳來聲音,迷迷糊糊睜開眼睛,來到門前聽到後趕忙重重咳嗽兩聲。

    “孃親,爹爹,你們不要過來!會傳染的啦!你們等我喝完藥,身子好了再去給你們請安!”

    說完又咳嗽。

    司徒元鶴環顧四周,發現了不對勁,他甚至聞到若有似無的血腥味,再仔細觀察,他在角落的雪堆裏看到殘留的血跡。

    他常年在軍,對這些很敏感。

    但是秧秧的聲音聽着中氣很足,並不像受風寒的樣子。

    再有若榴端的一壺藥,量很多,不像是一個人喝的。

    “雨棠,我們先回去,本王身子硬朗,晚些來看秧秧。”司徒元鶴說許久才把人哄回去。

    臨走時他多看了若榴和霜女一眼。

    若榴將頭低了低,王爺王妃走後她才端着藥進屋裏去。

    “郡主,王爺已經看出端倪,待會會過來。”

    “爹爹的話,不用攔。”許秧秧走過去一塊盛藥,濃烈的中藥味撲鼻而來,她嫌棄噘嘴去抵住鼻孔。

    真的難聞。

    “郡主您去喂太子殿下,四公子和聞小公子交給我和霜女。”若榴道。

    許秧秧點頭,端着藥到榻邊,輕聲喊:“哥哥,醒醒,該喝藥了,喝藥才會好得快。”

    司徒君緩緩睜開眼睛,入眼就是秧秧的臉,他不由自主地揚了揚脣,手肘撐着要起身。

    “你不用起,就躺着。”許秧秧舀一勺湯藥吹吹,遞到他嘴邊去,喂進嘴裏後又問,“燙不燙?”

    司徒君搖頭。

    許秧秧繼續喂,喂好幾勺以後才注意到一件事,“你一直看我做什麼?”

    司徒君抱歉地移開視線,頭也跟着轉了一下。

    “轉過來,喝藥。”許秧秧瞪他。

    司徒君乖乖轉過頭來。

    注意到這一幕的若榴笑出聲來,沒看出來太子殿下挺怕郡主。

    “笑什麼?”許秧秧擡過頭去,“他們還沒醒嗎?沒醒就這麼慢慢灌進去。”

    “是。”

    是,太子殿下就一勺勺喂,四公子他們就直接灌。

    剛把藥給所有人喂完,外面有人敲響門,不出意外是王爺來了。

    許秧秧親自去開的門。

    “爹爹。”

    “爹能進嗎?”司徒元鶴每次進女兒的屋子都會問這麼一句,他環顧四周後道,“昨夜驚春和太子殿下他們回來了?”

    許秧秧點點頭,側身讓人進去。

    屋子裏的血腥味比院子裏重許多,司徒元鶴繞過屏風,看到躺在榻上的太子殿下,擠在一張牀上的容驚春和聞季冬。

    看起來已經沒有性命之憂。

    “王叔。”司徒君還是撐着起身,朝司徒元鶴頷首示禮。

    司徒元鶴分別看了一下三人的傷勢,眉頭緊皺,他最後看向司徒君:“驚春和聞小公子身份尊貴,太子殿下的身份更尊貴,既然受了這麼嚴重的傷,就不能白受。”

    司徒君擡眸,他明白王叔的意思。

    “等驚春和聞公子醒來,你們就進宮。”司徒元鶴道,“本王還未進宮彙報北離事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