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弱者勝

類別:女生頻道 作者:一世從歡字數:2186更新時間:24/07/06 00:15:22
    “稟皇后娘娘,不過一場意外而已。”許玉歌微笑着說,“秧秧郡主和姐姐也不是故意的,而且我和孩子都平安無事,就不要追究什麼責任了,許是孩子想早些見到父親母親和皇祖母呢。”

    許玉歌望着孩子的神色溫柔又慈愛。

    想的卻是母親對她說的一番話。

    “趙希恬再不濟也和皇后一個姓,私下裏喊皇后一聲姑母。”

    “方纔來看你時,我聽到大皇子在爲你不平,皇后卻說許秧秧和你之前有矛盾可能是故意爲之,但到趙希恬那兒,說的卻是無意,說要等你醒來再說,意思可能是等你醒來看你的態度。”

    “歌兒,你處在弱勢,就要借弱,要以柔克剛。”

    “真要讓皇后處罰趙希恬怕是不可能,頂多就是禁禁足,罰罰月俸什麼的,這對你而言沒有什麼用處。”

    “你要讓大皇子心疼你,替你委屈,往後才會更加偏向你。”

    “你要讓皇后覺得你識大體,拉開你和趙希恬的距離,趙希恬這次故意摔到你身上,幫着外人來害皇家子嗣,皇后肯定心有芥蒂。”

    “包庇趙希恬,那是爲穩住趙家人。”

    “歌兒啊,我知你做側妃委屈,可你想想皇后,她也是側妃出身,再到貴妃,再到如今母儀天下,你要是懂事,皇后看你猶如看當初的自己,會幫你一把的。”

    許玉歌深諳母親所言的道理,故而沒有去追究誰的責任。

    也如母親說的那般,皇后給予了她許多賞賜,殿下對她的照顧無微不至,府中人人瞧在眼裏。

    下人們從前就知道許側妃得寵,卻沒想到是這樣的偏寵,個個也是會看眼色行事的。

    只是許玉歌不是個真正忍氣吞聲的人,府裏還沒找到新奶孃,便叫來小皇女那個。

    奶孃是許玉歌的人。

    奶孃喂完奶後,幾次三番望向皇后,皇后有所察覺,便問是不是有什麼事。

    奶孃跪地磕頭:“求皇后娘娘救救小皇女!”

    皇后蹙眉,大皇子和許玉歌錯愣着同時擡頭。

    “小皇女半歲仍不會講話,大皇子妃就已經不耐煩了,後來到了八個月還是不會說話,大皇子妃就開始打罵小皇女,就在今日,大皇子妃還掐了小皇女的胳膊,弄哭了小皇女。”

    許玉歌微愣:“難怪。”

    大皇子:“怎麼?”

    “我還以爲小皇女是不小心把水弄到臉上,用手帕替她擦了擦,她就一直拽着我的手不肯鬆。”許玉歌面露難過。

    奶孃乘勝追擊,一臉心疼地說:“那是因爲小皇女剛挨了罵,又被掐疼哭的,也就側妃心疼小皇女,小皇女才會拉着側妃不鬆手。”

    大皇子自己也不喜歡這個癡傻的女兒,卻也不會虐待,到底是親生骨肉,只要不出去給他丟人現眼就行。

    但是沒想到趙希恬作爲親身母親,竟然虐待自己的女兒。

    大皇子憤怒,皇后的臉色也不好。

    這時許玉歌身側的丫鬟嘀咕一句:“怎麼能這樣,癡傻也是皇女啊,秧秧郡主幼時癡傻現在不也好了。”

    許玉歌眼睛微閉,扭頭訓斥丫鬟:“你張嘴何時改改,今日就是因爲你這張嘴詛咒離親王妃挨了頓打。”

    大皇子看着丫鬟腫脹的臉,他就知道不是趙希恬說的那樣主僕二人詛咒離親王妃,是丫鬟的事,讓歌兒背的鍋。

    大皇子說:“既然希恬無法照顧皇女,就讓歌兒來照顧。”

    這是要過繼到許玉歌名下的意思。

    正妃生的孩子過繼到側妃名下,令人心寒的侮辱也不過如此。

    許玉歌以自己和孩子身子都不好爲由婉拒了。

    皇后決定把孩子抱到自己跟前去養,就在今晚回宮時帶走。

    大皇子也去了。

    得知女兒要被抱走的消息,趙希恬怔愣片刻反應過來,緊緊抱着女兒說不讓。

    “趙希恬,你既不好好愛她,強留在身邊做什麼?”大皇子上前去扒開女兒的袖子,白花花的手臂果然有青紫。

    趙希恬一愣,一邊和女兒道歉一邊說:“我哪裏不愛她?我就是愛她才會罵她,我希望她開竅,開竅你明白嗎殿下!”

    “殿下你不在意她能不能開竅,是因爲殿下還有很多女人爲殿下生孩子,我現在卻只有她,我不盼着她好,我難道盼着殿下從那些鶯鶯燕燕身上起來,到我房裏嗎?”

    “殿下不是待在許玉歌那裏,就是待在那個假山下面!”趙希恬怒吼出來。

    “吵得我腦仁疼。”皇后揉了揉太陽穴,她出聲後終於是安江下來。聽

    “本宮抱到宮裏去,離太醫院近,對孩子沒有壞處,你想孩子進宮來便是。”就這樣,皇后把孩子抱走了。

    趙希恬癱坐在地上哭了許久。

    許秧秧住的廂房離她近,哭聲聽得一清二楚,這時打探完消息的霜女把事情說了一遍。

    若榴好笑道:“一個相府千金竟然鬥不過侍郎府的千金。”

    許秧秧笑了一下,“趙希恬生在相府,祖父是百官之首,姑母是皇后,她是被保護的那個。許玉歌,只是一個吏部侍郎的女兒,就註定了她要更加懂得察言觀色拉攏人心,何況從小就有劉氏教着。”

    “不管怎樣趙希恬多慘,今日污衊郡主的事就不能放過。皇后不是有意替趙希恬遮掩嗎?我們偏要真相大白,讓趙希恬吃不了兜着走,尤其是舌頭,今夜就去拔了。”若榴說着,想起一件事,“淳禮小公子最近在玩一種蟲子,聽意思好像是能讓人說話的蠱蟲,不如我們弄到趙希恬身上去。”

    霜女道:“不一定有這等奇效。”

    若榴:“比沒有好。再詐上一詐,鐵定暴露。”

    “小淳禮在玩蟲子?”許秧秧微微扶額,“玩蛇就已經讓人另眼相看了,再玩蠱蟲是會暴露身份的,過不久阿端姐姐就要嫁過來了,烏一族肯定有人會送親過來,小淳禮不許再玩這些蛇蟲鼠蟻了。”

    “拔舌?我只是嚇嚇她而已。”許秧秧說,“趙希恬可不能沒了,今日兩人算是徹底撕破臉皮,沒有趙希恬在府裏給許玉歌使絆子,許玉歌怕是要來給我使絆子,得不了一點安生。”

    她又總不能在對方沒有犯惹人衆怒的大錯下把人殺了以絕後患。

    霜女拿出一支香:“大公子說燃此香能引人腦子錯亂,你黑無常,我白無常,郡主做閻王,今夜子時鬼門大開,就送人進拔舌地獄走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