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太子下落不明

類別:女生頻道 作者:一世從歡字數:2402更新時間:24/07/06 00:15:22
    許秧秧發現自己動不動就昏睡的症狀減輕很多,從一天昏睡好幾次,一次昏睡幾個時辰,到現在已經兩天過去,她中途是昏睡過去一次。

    別人若是睡太長時間,醒來時腦袋昏昏沉沉,她現在每次醒來,都覺得頭腦十分清醒,還很有精神氣。

    這天醒來是下午,還是雨天,滴滴答答的水從屋檐上落下來,許秧秧側躺在榻上,十分愜意地打了個哈欠。

    “郡主,你剛醒,不會又要睡吧?”若榴瞪大了眼睛問。

    許秧秧坐起來說:“沒有。”

    她來到窗邊,把窗戶推開,雨打落了許多樹葉和花瓣。

    許秧秧伸手去接雨:“五天了,四哥他們應該到月牙城了吧?”

    “手收回去。”聽說女兒醒了的容雨棠撐着傘過來,打了女兒的手心一下,“老人家說了下雨天不許伸手去接屋檐水,手會爛掉。”

    許秧秧擦擦手,去扶孃親坐下,自己蹲下來用腦袋去貼着孃親的肚子,一手輕輕摸着。

    “孃親,你說他們能聽到我說話嗎?以後會講話了,會不會先喊姐姐啊?”

    容雨棠摸摸她的腦袋,“我們秧秧這麼想要弟弟妹妹啊?”

    “有伴啊。”

    “你四個哥哥,再加上小斐然就是五個,伴還不夠多?”

    “誰會嫌伴多啊?”許秧秧擡頭,“再說了,大哥要結婚了,二哥又那麼遠,三哥整天不着家,四哥現在又出去闖了,我多孤零零啊。”

    “我讓他們快點出來給你作伴?”容雨棠指着肚子說。

    許秧秧搖頭:“還是別了,足月出來你們都健健康康。”

    “你醒了,孃親要麻煩你宮裏跑一趟,給你皇祖母送一封信去,頭三個月很關鍵,坐馬車和坐轎輦都不太行。”容雨棠拿出一封信,上面寫着“母后親啓”。

    “爹爹的來信啊。”許秧秧拿過信,故作生氣地說,“爹爹怎麼沒單獨給我寫……”

    另一封信遞到她面前。

    容雨棠笑了笑:“你爹就猜到你要這麼說。”

    許秧秧笑着接過,高高興興地要打開,下一秒又不動了。

    “孃親,你不可以偷看我和爹爹的信。”

    “還有祕密。”容雨棠戳一下她腦門,起身道,“行了,記得給你皇祖母送信去,你皇祖母多年沒收到你爹的信了。”

    “收到!”許秧秧身子一下子端正。

    孃親走了,她才慢慢地打開信,開頭第一句就是。

    【女兒,近日可有想爹爹】

    爹爹一剛開始是喊她秧秧的,不知什麼時候開始就是一口一個女兒地喊,越喊越順口。

    信裏開頭是問她在雲京怎麼樣,有沒有吃飽穿暖受欺負之類的話,無論寫了多少封信,這樣的話都少不了。

    信中間提到孃親懷孕的事,要和她道歉,還再三保證,不管怎樣她都是爹爹最愛的女兒,是離親王府的嫡長女,以後要是爹爹不在了,就讓弟弟妹妹照顧她和孃親。

    許秧秧笑着笑着,鼻子陡然一酸,爹爹老說這種話。

    不得不承受的是,爹爹已經五十歲了,在她離開扶余的時候,已經看見爹爹頭上夾雜着幾根白髮。

    她繼續往下看。

    信的最後一段依然是在和她道歉,爹爹偷看了她寫給孃親的信,裏面提到昏睡的問題,爹爹思來想去覺得事情似乎沒有那麼簡單,因爲她並不知道孃親已經懷孕,怎麼會問嗜睡的事?

    爹爹也沒追問到底是個什麼事,只說希望她們娘倆平平安安,不管是發生任何事爹爹都會永遠陪着她們。

    最後說希望她能去親自去宮裏送一封信。

    許秧秧將信收好。

    是啊,爹爹那麼聰明的一個人,怎麼可能會沒有一點察覺。

    只是不知道具體怎麼回事,就當什麼也不知道,一直專心陪伴她們而已。

    ……

    許秧秧當即帶着信進宮,依然在佛堂見的太后。

    “秧秧拜見皇祖母。”她呈上一封信,“皇祖母,爹爹給您寄來一封信。”

    太后望着許久沒收到的信,伸手去拿時手還是抖了抖。

    吃齋念佛再久,她依然是塵世人。

    “你爹倒是記起哀家了。”

    “爹爹當然記得皇祖母啊,只是怕擾皇祖母清修才沒敢送信來打擾,平日裏爹爹給孃親寫信,都會在信裏過問皇祖母身子是否康健,日子過得是否安好呢。”

    太后望着面前的少女,“就你嘴巴會說話。之前不敢打擾,這會又敢打擾了?”

    “思之切極,誰還管這麼多。”許秧秧無比認真地說完,終於見太后老人家露出一點笑容,她也狗腿地上前去扶人。

    太后坐好後,慢慢悠悠拆開信看起來。

    許秧秧乖乖坐着,她發現太后看着看着就擡頭望她一眼。

    爹爹在給太后的信裏提到她了?

    說她不好了?

    怎麼太后眉頭都皺起來了。

    沒一會,太后看完信,將信給燃了,而後問她:“你的生辰是何時?”

    “三月初十。”

    “怎麼不見你過生辰?”

    “我的出生日是孃親的受難日,沒什麼好慶賀的。”一部分原因是她真正的生日並非三月初十。

    而是在後一日,三月十一。

    但她不過。

    從前不過,來這裏以後也不過。

    太后點點頭,“你倒是個孝順孩子。不過明年三月初十就是你及笄的日子,及笄禮還是要辦。”

    “可以在三月十一辦嗎?”許秧秧說。

    不過是晚一日,太后點了頭。

    “你來都來了,跟我到佛堂前念一會經。”

    問都問,直接決定。

    許秧秧心裏不願,還是乖乖跟着去了,佛堂裏點着蠟燭,焚了香。

    佛像下方點着幾盞燈。

    “那是祈福燈。”太后說,“將想要爲之祈福的人生辰寫上,燃此燈就是在爲之祈福。”

    許秧秧眼睛一亮:“皇祖母,我能點嗎?我想給爹爹和孃親點一盞!”

    “元鶴的點了,你爲你娘點吧。”

    “好!”許秧秧非常認真地跪下行拜禮,又認真地唸經抄經,最後給她孃親點了一盞祈福燈。

    燈下是她孃親真正的生辰。

    太后見她叩拜虔誠,滿意地點了點頭。在人走後,她又在佛堂點上一盞祈福燈。

    許秧秧離開興慶宮時,天色漸晚,走到御花園時,天就全黑了。

    若榴找來兩盞燈籠,她和霜女一人提着一盞照路,旁邊傳來匆匆的腳步聲,還有正德公公的訓話聲。

    “待會伺候皇上都打起十二分精神來,莫要在這種時候出了岔子,小心掉腦袋!”

    “公公,龍顏不悅是否和太子殿下下落不……”

    “休得議論!”正德公公道,“說過多少遍了,殿前伺候就要該機靈時機靈,該眼瞎耳聾就眼瞎耳聾,更不要議論殿前的事。”

    許秧秧岔路過去。

    “秧秧郡主?”

    “正德公公,太子殿下怎麼了?”她掃向後面端茶的宮女,“下落不明?”